沉溺的爱

  “不，至柔，是我不好。”
  我低下头，不敢看至柔的眼睛。我没想到，自己的做法，会让至柔这么难过。
  “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难道你忘记了吗？”
  “没有，至柔，我没有忘记。”
  此时的我，也已经泪流成河了。我终于发现，自己是如此深爱着至柔。我的世界里根本不能够没有至柔。
  “至柔，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根本配不上你。”
  “可是，林川，我说过，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做你的妻子。什么我都不在乎，只在乎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至柔，我不能给你好的生活。”
  “有你在，我就会幸福，这已经足够了。阿川，我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简简单单的生活。”
  我终于明白了至柔的心。
  那颗心，在我一直不理不睬，没有给予任何关怀的时候，仍然没有放弃对我的爱。
  “至柔，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我从背包里拿出，带着至柔笑脸的乒乓球拍。逃避至柔的日子，我一直在餐馆打工，这个拍子一直陪着我，形影不离。
  看到乒乓球拍，至柔的眼泪又来了。
  我把至柔紧紧拥入怀中，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拥抱自己的爱人。
  至柔教会了我，在爱情里，没有卑微的人，只有彼此相爱的人。
  在至柔眼中，我是世界的唯一。在我眼中，至柔是我的全部。这就已经足够。
  ?
☆、第8章
?  我用打工的钱，给至柔买了一件玫红色的风衣。至柔很喜欢，穿在身上不停地问我好不好看。
  我连连夸赞，“至柔什么衣服都漂亮。”
  至柔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整个线条都已经十分柔和而略显妩媚了。
  这样的至柔，变得更加温柔而美丽。
  至柔因为非常想念我，所以准备在这边待两天再回学校。其实我也不舍得至柔离开，她说要留下来陪我两天的时候，我马上答应了。
  我们在学校外面的公寓租了一个房间，晚上我陪着至柔在那里过夜。
  至柔离开的前一晚，突然开口叫我“老公”。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这对我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大男孩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既惊喜又感动。总之，有一种说不口的甜蜜滋味。
  我总觉得，从现在的我到称之为老公的那个角色之间，好像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之内，塞满了一个又一个叫做责任的坎。
  当一个男人逾越一道又一道鸿沟，得到老公的这个角色的时候，他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晚上，我们正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发呆。至柔突然叫了我一声，老公。
  “嗯？”
  “老公。”
  “至柔为什么突然这么叫？”
  “将来我会是你的妻子，当然要这样叫了。”
  “也对。”
  “老公，有什么感觉呢？”
  “哦，忽然间觉的很幸福。”
  “是吗？”
  “嗯。”我点点头。
  “老公，那我们今晚结为夫妻怎么样？”
  “至柔，你真的愿意吗？”
  直到这一刻，我对自己还心存怀疑。
  “我愿意成为林川的妻子。”至柔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谢谢你，至柔，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我把至柔紧紧地搂在怀中。
  “嗯，你一定会做到的。”
  我们相拥了许久，才松开彼此。
  至柔转过身去，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纸条上写着：不论世界怎么改变，我们永远不分离。
  至柔说这是我们的爱情誓言，我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至柔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纸条放进包里的一个粉红色笔记本里。
  “我会好好保管它的。”至柔说。
  “是不是我们今晚就是夫妻了？”我问至柔。
  “嗯。”
  “那夫妻之间，要做什么呢？”
  至柔一下子跳到我身上，脸羞得通红，埋到我脖子里说，“由你决定。”
  我的两只眼睛盯着至柔的隆起的两座小山。
  其实，我只是想解开埋藏心中很久的那个谜团。
  至柔的内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一直以为它应该像过山车的护肩一样，是保护至柔柔软的胸部不受外界刺激的有力武器。
  然而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不像我想象中的，是一副钢轨铁甲，而是一个薄薄的，像海绵一样，软软的小家伙。它更像一把□□，温柔地包裹着至柔。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这两个温热的小东西，整个手掌都陶醉到它的细腻和温柔之中了。
  面对此刻的至柔，我要比当初见到至柔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紧张。
  第一次为心爱的人宽衣解带，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幸好至柔能够帮我。至于接下来我拙劣的技术，不知道至柔会怎么想。
  一直到至柔躺在我怀里，亲吻了一下我的脖颈，紧握我的手指，说出，“谢谢你，你很棒”的话，我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有一些缓和。
  有了至柔的温柔鼓励，那个夜晚我忐忑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抱着温柔的至柔安然的入眠。
  
  第二天早上，待至柔穿戴整齐，我们就出发了。
  我骑着自行车，载她到车站。
  在路上，至柔问我，“林川，我是你的妻子了，你不会再抛弃我了吧。”
  “那可不是男人做的事，”我说，“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至柔应了一声好，温柔地把脸贴在我的后背。
  车站人不多，我俩手牵手在站台等车。至柔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容。
  “老公，你一定要信守诺言。”
  “嗯，至柔再等我一年，我要娶你为妻。”
  “嗯，拉钩。”
  “好吧。”
  我俩的小指头勾在一起，大拇指轻轻的一碰。
  轻轨轰鸣一声，慢慢停下来。
  “至柔，上车了。”
  至柔抱着我，粘了半天，才肯上车。我冲着远去的至柔挥挥手，两人就此依依惜别。
  一想到自己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我浑身就有一股使不完的劲。
  那段时间，除了给至柔写信，课余时间，我都用在了打工上。餐馆、超市、球馆，甚至工地上，都有我的身影。虽然暂时不能给至柔美好的生活，但未来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一定会让至柔过上好的生活。
  我带着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度过了大学最后的时光。
  ?
☆、第9章
?  一年后，我们两个终于顺利毕业了。
  我把至柔带回家，爸爸妈妈很是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至柔也好像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似的，公公婆婆叫个不停。爸爸妈妈没有想到，我会领回家这样一个美丽贤淑的妻子。不过他们还是担心至柔的父母，毕竟我不是一个出色的人。以我的状况，若想取得至柔父母的同意，似乎有些困难。
  我带着礼物去见至柔家，拜访至柔的的父母。并且把要和至柔结婚的想法告诉了他们。至柔的父母早已经认识我了，也知道我和至柔是好朋友，但是听到结婚的事，他们却十分错愕。
  至柔的爸爸把我叫到一边，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林川，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没必要这么着急结婚吧。”
  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心中理想的女婿并不是我。
  至柔的妈妈在一旁没说什么，我知道她也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的女儿。
  “伯父、伯母，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让至柔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无论我多么诚恳，他们也不愿意把至柔交给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毛头小伙。那天，我一个人灰心丧气的离开了至柔的家。
  其实我早应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似乎又有些失落了。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至柔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找我，说要跟我结婚。
  “至柔，你的爸爸妈妈没有接受我。” 
  “林川，我主意已定，我要成为你的妻子。”
  “我先去工作，几年后，等我有了出息，再回来娶你吧。”这是我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现在就结婚吧。”
  “现在？”
  “看！” 
  至柔手里拿的竟然是户口本！
  我记得那天刚下过雨，整个街道还湿漉漉的。我和至柔就手拉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小水洼，走到了结婚登记处。
  “至柔，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站在门口，我最后一次问至柔。
  “愿意，我愿意，老公。”
  “不后悔？”
  “嗯，不后悔。”
  就这样，我们瞒着至柔的父母，悄悄的登记结婚，成为了正式的夫妻。
  我们两个离开老家，用我打工赚的钱，在至柔上学的城市租了一间小房子，开始了夫妻生活。
  后来，至柔的父母知道了我们结婚的事。气愤地给至柔写信，说至柔太不象话了，他们不要这个女儿了。至柔知道这是爸爸妈妈的气话。我们商量着，等生活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再一起向父母道歉。
  至柔在一家出版社找到了翻译的工作，我也找到一份快递员的工作。周末的时候，我还在乒乓球馆兼职做乒乓教练员。
  找到快递员的工作后，我买了一辆电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