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霏爱你

“在哪儿呢？”
    一早上，7点钟又接到秦商的夺命call。
    “没搞错吧，大哥，我不记得我有叫morning call啊。”
    “快起来，今天带你见个客户。”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私人助理啊？人事部没跟我说啊。”
    “少贫嘴，我在你楼下呢，今天带你见的是新风科技的CEO，我们这个项目打算和他们合作。”
    顾余霏一咕噜爬起来，让她吃惊的不是某某CEO，而是秦大少一早已经等在她楼下。
    匆匆忙忙洗漱完毕，穿了套职业套装出门。
    “什么情况啊，秦总，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堵在我门口吧。”
    秦商不接话。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天还没亮，就开车过来堵着，幸好没被他看到什么“抓奸”画面。
    “要我说，这见客户的事情，你真的不用带上我，你堂堂一个CEO，怎么也得招2、3个秘书给你撑撑场面啊。”
    “少废话，带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是UCLA毕业的吗？今天这个新风科技的CEO是你的校友。也算是你的师兄吧。带你过去好好叙叙旧。”
    “明白了。这是要出卖色相呢还是先干为敬啊？”
    “省省吧，你给我安静待着就行。”
    顾余霏学的是经济学，而这位师兄学的是信息管理，八竿子打不着。
    这位新风科技的CEO本是搞技术出身，为人十分腼腆。公司里女生也不多，见到顾余霏这种弹眼落睛的美女，基本就没好意思正眼交流。再加上顾余霏一口一个“师兄”，抱着取经学习的态度，向“师兄”讨教各种技术问题。饭桌上的气氛炒的很热，秦商适时地切入主题，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也就顺利地落实下来。
    合作商讨结束。“什么时候练得这么炉火纯青了？”
    “你指什么？刚才在饭桌上那一套？…是你太久没见我了而已…这些年，我在国外，比这更低三下四的活儿可没少干。”
    秦商听到她这么说，内心一阵酸楚。他本来就是想找个理由，带着顾余霏一起出门。并没有期待她要有这番“表现”。是啊，这些年，她在国外到底过得如何？她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还和当年一样，开朗爱笑。但是他知道，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顾余霏已经不复存在了。
    “…对了，我月底要去B市出差，想挑几个项目组的人一起去。算你一个？”秦商有意岔开了话题。
    “月底？…月底真不行啊…我弟弟月底要来看我。”
    “你弟要来啊？行啊，正好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你带上他，就当去放松一下，我来报销。”
    “千万别….你别这么公私不分好不好？让你下属看到怎么想？”
    “行，你知道你是‘私’就好了。”
    这不是秦商第一次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平日里顾余霏是能装傻就装傻，幸好都是点到为止，她真的害怕有一天，他会一本正经地站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表白。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去也行，那你下午再陪我去个局，就当你赎罪了。”
    这位秦少爷自说自话的功力又更加炉火纯青了。顾余霏无奈跟去。
    因为早晨起得太早，顾余霏本来就没有睡醒，在秦商的车上迷迷糊糊，竟然一路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秦商已经把车开到郊区的一处高尔夫球场。这个球场是近几年新开的，顾余霏以前也没有来过。
    “不会吧，你带我来打高尔夫？我穿这样，怎么打球啊？”
    “怕什么，这个度假村里什么买不到？给你买一套运动衣就行了。”
    顾余霏简直无语。更没想到的是，今天的这个局，算是把她之前避而不见的人都见了个遍。
    “霏霏，你真是够了啊，你回来竟然不第一个找我？!要不是梅姨告诉奶奶，我在旁边听到，到现在，还蒙在骨子里呢。”
    秦商的表妹秦欣和顾余霏同岁，是家中最小的妹妹，父亲秦风因病早逝，母亲后来改嫁。小小年纪没了爹妈，因此格外受到家里人的宠溺，基本上是秦商的妈妈江廷芳帮着带大的。所以比起和晏磊的关系，秦欣和秦商更似亲兄妹。她和顾余霏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差不多的年纪和背景，难免被大人们拿来比较。多才多艺的顾余霏各方面都更胜一筹，曾让秦欣的心里有些疙瘩。没想到后来玩在了一起，觉得这个女孩特别有义气，不知不觉就成了好朋友。再加上年龄相仿，上中学那会一度成了闺蜜，恨不得吃穿用度都在一起分享。
    “小黑皮，你也早知道了对不对？我竟然成最后一个知道的了。”秦欣把矛头对准小黑皮。
    小黑皮吓得直躲。
    “你也别怪小黑皮，今天不是见到了嘛？”顾余霏打圆场。
    “要不是我缠着我哥把你带来，能见到你吗？”
    “好啦，消消气行吗，那你说要怎么罚吧？”
    “罚你跟我连吃一个月晚饭，不准说不！”
    “哎哎，你妹妹这是逆生长了还是怎么回事啊，比小公举还小公举啊。”顾余霏推搡秦商，取笑道。
    “你刚知道啊，我们家秦三岁，到现在还没断奶呢。”
    “好你个死人秦商，胳膊肘往外拐啊。”秦欣一路追打着秦商，旁边的小黑皮也起哄。
    秦欣玩了几局，就疲了，跑到顾余霏身边，硬是要玩自拍。拍了几轮不过瘾，还要拖着秦商、小黑皮一起。搞得他们几个哭笑不得。
    几个儿时的发小又笑闹作一团，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