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的身世……其实,我早就有所闻;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好朋友,白家□□前也是个大族……可惜了,一人遭殃全族受累。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父亲的死竟然跟叔父他们有关。或许,因为这个他才会作出那样的决定。沈氏现在干净多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和他……”
“你离开半年,沈氏便出了问题……沈伯伯那时身体还行,不至于……沈氏有人传白简墨挪公款,擅自动用沈氏……那些沈伯伯一概不信,他知道白简墨的为人。后来,查清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段时间,沈伯伯房里总会有吵架声。你叔父、舅舅他们想先发制人,罢免白简墨在沈氏的职务,但需沈伯伯的批准,便吵到你家里来……具体他们吵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沈伯伯的身体自打那以后就不太好。后来,沈氏、沈家都奇怪的传出了有关白简墨的身世;没过几天,他就失踪了。工商局、检察院的人通通找上门……沈伯伯硬撑着,就是不肯让消息传到你那里……接着,你叔父、舅舅们入狱;你父亲就……接下去的你都知道。”
“这些……我去年才知道。一直忙着整顿沈氏的烂摊子,直到去年见到力伯,才着手去查……知道那些事。阿墨失踪后就不曾回来找过你吗?”
“不曾。”
“……或许,有难言之隐。”
“他有苦衷为何不告诉我,只留下一句:勿找勿忧。他当我淳于蕙是什么?!”
淳于蕙说到这话时,稍显激动。
沈长河忧心的睨了她一眼,说道:“蕙蕙……”
淳于蕙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说:“抱歉,我失礼了。”
沈长河沉默片刻,说:“蕙蕙,跟我走吧……”
换来的是沉默……
淳于蕙安静的望着窗外,并没有回答沈长河的这个问题。
到了目的地,淳于蕙先下车,沈长河去了停车。
淳于蕙望望四周熟悉的景色,突然感触万分。
到附近,买了一束花。
然后,自己先往沈氏墓地走去。
沈长河随后便跟了上来。
“许久没来,变化挺大。”
“是吗?我觉得好像差不多……”
两人一起到了沈伯伯的墓碑前,淳于蕙略站了一小会儿才弯下腰将花放下。
突然,她:“咦?有人来过……”
沈长河闻声看去,墓碑前除了淳于蕙的花束还有一束鲜花,花上还有水滴……说明来的人离开并没有多久。
“会不会是力伯?”
“……不知道,来的时候没听他说过。”
沈长河没多在意,开始自言自语的对沈伯伯说一些话。
淳于蕙看着那束鲜花,若有所思。
趁着沈长河没留意,她四周望了望,但没发现什么。
“父亲,儿子来看你了。蕙蕙也来看你了……”
“沈伯伯,我是蕙儿;来看您了。您在那里见到她了吧?您总是给我说起她的故事……您对她的深情,让我很是感动和佩服。”
“父亲,沈氏现在振作起来了。你也别再担忧沈氏,现在比你那时要干净多了……”
……
留下沈长河在墓碑前自言自语,淳于蕙知道他会有些心底话对沈伯伯说,现在自己不宜留下。
去四周走走吧。
慢慢闲逛着……
渐渐离沈长河那边远了。
走到一颗大树下的石凳子坐下。
突然……
“阿蕙。”
这一声,淳于蕙以为是错觉。
但,她还是回过头来了。
那人却又跑了。
淳于蕙追了上去……
她没看清那人的脸,但却熟悉眼前那人的背影。
她大喊:“白简墨,你给我站住!!。”
这话有效,那人停住了脚步。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转过来……我就知道……那束鲜花是你……”
那人始终不肯转过来,淳于蕙激动地跑了过去。
是他!
白简墨。
“我就知道是你!你既然来了,既然见到我,为何要跑?!”
白简墨看起来有些变化,似乎比以前要成熟许多。轮廓更加分明,五官更加深邃。
眼睛……也更加有神。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直视着淳于蕙,只是现在却多了一种情愫在里面。
他几次欲言即止。
淳于蕙贪恋的看着他,恨他的那份情感也涌了上来。
她有些哽咽道:“为何不辞而别?为什么离开?!”
白简墨想跑,却突然被眼前的人扑到怀里。
淳于蕙见他又想逃,一下子来不及想什么便拥抱住了他。
她用哽咽的声音呢喃着:“为何还想跑……为什么……白简墨,我恨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白简墨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些微凉,他知道那是阿蕙的眼泪。
他心中的痛……终究叹了口气,回抱住了淳于蕙。
这一举措,令淳于蕙抱得更紧了。
什么恨……一下子抛之脑后。心中的酸涩、心中的委屈都比不过现在的这个拥抱。
他终于开口说话,“阿蕙,我……”
再次,欲言又止;淳于蕙抬起头,与他对视。
她看着他,期盼的眼神。
他看着她,怜惜的眼神。
一时之间,谁都没开口先说话。
最终,还是淳于蕙没忍住说道:“你解释……我原谅你。只要你跟我说,我就信你。我们……”
白简墨为难的开口道:“还不是时候,给我些时间……”
淳于蕙难过的说道:“时间?你离开八年,你还需要什么时间?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白简墨不好过,难受。
他说:“我已经理清当年的是非,但是沈叔他因我而……我没脸见他,没脸见你们。”
她道:“那不是你的错!”
他摇摇头,说:“我终究是那导火索。”
淳于蕙摇头说:“不要那么想……沈长河他不恨你,沈伯伯也不会恨你的。”
白简墨推开了淳于蕙,只说了一句又想逃离这里。
“有人来了……我得走了。”
淳于蕙却拉住他,不愿放手。
她哽咽道:“白简墨,不准再离开我!你不准再离开……”
白简墨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急忙回抱住淳于蕙,在她耳边道:“我会来找你的,一定会……所以,阿蕙……抱歉。”说完,一把推开了淳于蕙。
只眨了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淳于蕙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还是没拉住他,他还是跑了。
那份酸涩与委屈顿时涌上心头。
这个骗子……
淳于蕙忍不住流下眼泪。
他把她的感情当什么了?说走就走……
以前他说过的话是不是都是谎言?
骗子骗子骗子……她心中不停响起这声音,完全压制不住。
这时,沈长河走近。
疑惑地看着淳于蕙,问道:“怎么了?蕙蕙,你还好吗?我怎么听到你喊阿墨了?他……”
淳于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一把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
回过头来,绕开沈长河就往回走了。
沈长河听到她用及轻声音呢喃了一句,“他走了。”
他不解,皱皱眉心;又狐疑地看看四周……难道,他真的来过?
回去之后,淳于蕙便把自己锁在家里。
不出去,不上班……也不去云南了。
傻坐在床上,怔怔的发呆。
手机已被扔在某个角落里不知所踪。
她像失了魂一样的人偶。
吃饭、发呆、睡觉、发呆。
如此重复着……
度完蜜月的老顾,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给淳于蕙,可惜终究无人接听。
恰巧,一旁的沈珊道:“或许,她去的云南那个地方信号差……你也知道摄影师总爱去那些偏僻的山区,那些地方信号怎么会好呢。”
老顾翘着二郎腿,说:“她以前也试过这样子……或许吧。还打算问问她有没有空……老宋追问我好几遍了。”
沈珊笑笑,说:“老同学聚会,你去好了。蕙儿她就算想去,也得需要些时间吧。都来不及了……你们一帮人好像约在明晚是吧?”
“嗯。算了……我自己去吧。”
这个小插曲,淳于蕙当然不知情。
她还沉浸在白简墨再次离开的打击里。
用情至深的那人必是输者,或许她就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个。
她真是恨透了白简墨……可看见他的一刹那,又来不及想其他。
眼里只有他。
她还是爱他,还是放不下他。
一周后,淳于蕙终于踏出了房门。
阳光明媚,她却有些憔悴。
望着过路的行人,总是忍不住去探寻……总以为会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她真的有些傻。
拍拍脸蛋,自言自语,“振作点,淳于蕙!那么年都这么过来了,你还这样自暴自弃作什么。”
回了杂志社,特意去向老顾请了长假。
老顾看她脸色确实不好,便道:“好好休息,别担心杂志社。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就回来。”
于是,淳于蕙便开始了长假生活。
她没再宅家,收拾行李去了西藏……
她需要静静心。
心波动人则不安。
拿起相机拉着行李便去了机场,目的地:拉萨。
淳于蕙来到寺庙里,虔诚地听着喇嘛们在诵经。
经文流淌过心头,顿时心静了不少。
她以为她会有个安静的日子给她静静心,没想到那个‘祸水’竟也这……
刚开始以为眼花,但这个‘祸水’却总是若隐若现的在她眼前晃悠着。想是眼花都不行。
“白简墨,你给我站住!我知道是你,不要以为穿件喇嘛服就是喇嘛。尼泊尔那次也是你,对不对?”
白简墨背对着淳于蕙,久久没转过身来。
又是这样,淳于蕙顿时觉得有股怒气……跑到他前面,怎知她一动……前面的白简墨也随之一动——跑起来了。
这下,淳于蕙都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着,还好这条巷子人不太多。
只是跑着跑着,淳于蕙就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彻底迷路了。
而且就她的速度哪是白简墨的对手,一下子就让这‘祸水’消失了。
淳于蕙停住了脚步四处搜寻,气喘喘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她真是恨透了白简墨,要不就永远别出现……老是像猫咪逗老鼠的在她眼前晃悠着算什么事。
不见了。
淳于蕙跟丢了他,顿时怒气肆意。
她想着:不要给我捉住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算了,回去吧。
……只是这是哪儿?
淳于蕙凭着记忆尝试找回来时的路,只是这里条条小巷都差不多。她真是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地球总是圆的,随便走吧。
没办法了。
淳于蕙就穿过最近的小巷走着,结果越走越偏。
她都忍不住想大喊救命了。
这里又不是迷宫怎么会越走越邪呢。
拿出手机,噢……没信号,导航都开不了。
淳于蕙有些懊悔……真不该冲动。
不是说冲动是魔鬼么。
一路‘心惊胆颤’的自以为往回走,结果走着走和……再往一个拐角处转过去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拖了进去。
那一刻,淳于蕙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吓出来了。
拼命的反抗,怎奈背后那人力气忒大。
这人……手摸哪儿呢?!
淳于蕙扭动得更厉害了,敢情遇到色狼了。
还……吹气,在她耳边。
淳于蕙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直冒。
好歹她力气也不是盖的,拼了命的扭动着只为逃脱背后那人的束缚。
就在背后那人快挟制不住她的时候,突然‘扑哧’一下笑了一声。
就这一声,淳于蕙定住了。
她知道背后这人是谁了。
该死的白简墨!!
趁对方的手松,淳于蕙一个扭身就转了过来,一个巴掌顿时就落到了白简墨俊脸上。
多响的巴掌声啊……居然还有回音,可想而知淳于蕙使了多大的劲……
白简墨的动作定在了挨巴掌的那瞬间,脸彻底侧在一边,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本来不太白的皮肤居然也能看见那微红的巴掌印。
淳于蕙此时至少觉得自己的气消了一半,手撑着膝盖半蹲在那儿微喘着。
她一脸怒气,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话。
“活该!白简墨你就是欠打,我想揍你很久了!玩猫捉老鼠上瘾了?消失这么久,又出现,你到底想干什么?出现了又跑,逗我很过瘾是不是?!”说着说着,眼睛红润,语调哽咽。
白简墨此时终于动了,脸转了回来,嘴角微咧着……这巴掌厉害,打得他半边脸都麻了。
只不过看到淳于蕙那红眸子,他就愧疚不已;真不该这样……他没想那么多,只是突然想逗逗她。太久没这么近距离抱着她了……
他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蛋,想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只是手刚碰到她,她就一脸倔强的扭过头去。
碰了个空,本应尴尬,但白简墨此时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心底的那份内疚感越发浓郁。
她是恨自己的……
最终,感性战胜了理性。
白简墨舍不得看到她这样,还是一把拥抱住了她,紧紧的。
刚开始淳于蕙还有些反感的扭动着推开他。
但,渐渐地……动作消停了。
只是……她在哭。
淳于蕙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刚开始只是拼命的流泪,到了最后发展成了大哭。
有种不管不顾的感觉了。
果然,女人是水做的。
白简墨有些无奈,但他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女人,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怎么能哭这么久。
淳于蕙由站着哭换成了蹲下哭……她也止不住。
白简墨随她一起蹲了下来,满脸心疼的看着她在哭。
手指没停过,给她拭去落下的眼泪;但很快有更多的泪珠往下掉。
大颗大颗的‘金豆子’掉落在淳于蕙膝盖上,那块儿地方的布料都被浸湿了。
哭得真惨。
白简墨知道她的委屈,心疼的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手还是那样替她拭去眼泪。
动作那样温柔,就像对待自己珍贵的东西一样。
白简墨丝毫不敢大力的碰她的脸蛋……
刚刚那样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吓到了她还惹她生气了。
哎……
等淳于蕙彻底平和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白简墨对她说:“是我不好,不哭了。我也没带纸巾,给你这衣服擦擦脸?”
有些笨拙的抽出衣服一角递过去……
淳于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接过他的‘好意’,冷哼了一声。
这让有些尴尬的气氛有些回暖。
白简墨笑笑,说:“脾气不小嘛~看来当年的小白兔变成了小野猫。”
淳于蕙没理他,站起来后就想往外走去……
白简墨反应快,一把拉回她。
哭笑不得说:“往这边走……”
一前一后,一个拉着另一个。
白简墨在前边领路,因此看不到后面淳于蕙的表情。
她低垂着脑袋怔怔的看着他的手拉着自己的手……
他变黑了不少。
手上的茧……似乎也不少。
从他的手延伸到他的背部,后脑勺。
淳于蕙的视线就是这样贪恋的看着……只是,那讨厌的声音又来了。
白简墨好笑的说:“别再这样盯着我了,都被你看出个洞了。”
他怎么知道的?!
被捉个正着,淳于蕙扭过头去……只是脸蛋有些微红。
讨厌……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
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性子,他不是最爱闷骚的么。
真是变了。
或许,大家都变了。
意识到这点,淳于蕙又不由自主地将视线重新粘在了他身上。
哭了许久,声音有些哑,她一开口就这样:“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简墨好笑的说:“把你卖了,信不信?”
淳于蕙懒得跟他贫嘴了,冷哼一声,低喃道:“谁卖谁还不一定呢。”
他是顺风耳吗?
这么低声音,也听见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淳于蕙说:“不错,谁卖谁都指不定。要不你把我卖了?”
淳于蕙‘面无表情’的说道,“就你这样的,没人要。”
白简墨帅气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你要?把我卖给你,你把我买了~好不好?”
淳于蕙立即就回了句,“不好。”然后突然用古怪的眼神望着白简墨。
这个眼神倒是让某人有些脸红。
淳于蕙发现了,难得一笑。说:“不错嘛,白简墨。都学会了脸红了……”
白简墨立刻‘咳咳’两声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淳于蕙根本理不清路,跟随着白简墨左右拐;没一会儿便进了一家简陋的客栈。
推开木门,白简墨拉着淳于蕙走了进去。
里面有个不大的院子,不过没人在……
整个客栈都有些安静,似乎只有他(她)俩。
“这是什么地方?客栈?你住这儿?”
淳于蕙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可惜白简墨笑而不答。
客栈的门大开,两人迈过矮木墩进去。
是个两层楼的客栈。
前台……有个人在那儿酣睡;要不是呼噜声还真瞧不出那人躲在那儿。
白简墨走过去就是拍响了那人前面的木桌,这声响倒是把那人吓了咋呼起来。
睁着懵呆的双眸,怔怔的嘴里喊着:谁?谁?谁?
白简墨没理他,拉着淳于蕙就上了二楼。
二楼第二间房,他拉着她走了进去。
很简洁的格局布置,就一张简单的木床和一张简单的木桌,哦……还有个简单的木柜。
没了……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没凳子,淳于蕙只好坐到那木床上……只是,稍硬。
白简墨又走了出去,几分钟拎着一个水壶和一个木杯子进来。
“没有冷水,只有热水。你将就一下,喝一点暖和。”
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给淳于蕙,淳于蕙接过后……细细看了看这杯子,干净么?
黑乎乎的颜色……
白简墨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是我的杯子……没别的杯子了,洗干净了的。你要是介意,我去给你买一个回来。等等……”
说完,就快步走向门外。
但是,淳于蕙一把拉住他手腕,说:“不用麻烦了。我没那么矫情……”说完,便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稍稍抿了一口。
白简墨见了,似乎很高兴;眼眸里都透着欣悦,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当年的女孩儿已经蜕变成如今的女人了。
她变成熟了,没有当年的婴儿肥了;变得瘦削高挑……
淳于蕙捧着木杯子低垂敛眸的,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简墨一直看着她,之前只有远远的看她……现在突然这么近的看她,好像梦一般。
细腻的脸蛋,晶莹剔透的耳垂,秀长的脖子……白简墨再瞄下去,突然就止住了。
视线猛的移开,脑袋偏去一边,耳尖可疑的透着淡淡粉色。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白简墨心里呢喃着这几句话。
淳于蕙这时抬起头,坚定的望向白简墨,“说吧!给我解释……你当年为何失踪。”
白简墨看她这眼神就明白……躲不过了,叹了口气。
开口道:“当年沈长河他叔父和舅舅一帮人入了狱,大家都以为毒瘤已除……但,我查得深;他们背后有人。”
淳于蕙愕然,问:“什么意思?你是说……”
白简墨望着窗外,开口道:“他们利用沈氏的权与势,接触的人不止商界的人,黑与白他们都接触过。”
淳于蕙细细一想,问:“沈伯伯是不是知道什么?”
提起此人,白简墨的眸子就是一暗,“他待我不薄,说过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他怀疑过……也是,那是他亲兄弟,他最为了解。他们要的只是沈氏……可他们接触的那帮人却要的不止如此。我这些年躲也是躲他们。”
淳于蕙有些混乱,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你忌惮他们背后的人,所以当年才失踪?那为何现在又……”
白简墨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找到他们几个在沈氏的证据,背后那帮人却什么证据也找不到,痕迹应该是被抹掉了。但,他们却知道我……还找到我……不过,被我逃掉了。”
淳于蕙哑然,不可思议的问:“所以当年你是被绑架了?那张纸条……”
白简墨解释道:“是准备离开,怕连累你和沈家;只是半路被那帮人找到,算是被绑了吧。不过,我逃了出来……”
淳于蕙接了下去,说:“所以之后你就一直躲着,直到现在才敢……”
白简墨依旧警惕的看着窗外的动静,嘴里却说:“现在……八年了,他们一直没什么动静;我才敢来接近你,不过没敢太过于靠近。”
淳于蕙问:“尼泊尔果然是你,对不对?”
白简墨微微点点头,说:“那次我是查到点东西去的,没想到会在那儿看见你。”
淳于蕙若有所思,问:“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简墨笑笑,说:“我不仅在这儿……到处我都在……”话音刚落又有另一道声音接了过去,“有你在的地方,他都在。”
淳于蕙立即就望向门口,前台那人醒了,正站在门外慵懒的靠着门框说道,但眼神却是在两人之间暧昧徘徊。
白简墨没有去看他,只稍稍瞄了一眼淳于蕙,恰巧,她也回望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倒是撞上了,前台那人也瞧见了,豪爽的大笑……
这一笑,倒是把白简墨弄得有些讪讪,手指轻轻摸了摸鼻尖,意图掩盖些什么。
淳于蕙也发现了,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前台那人这时开口道,“我叫奥泰,你就是墨的女人?叫什么?”
淳于蕙一听,眉心蹙了蹙,视线又移回到白简墨身上……
他开口了,是对奥泰说:“八卦那么多干什么,出去……”
奥泰也不在意,暧昧一笑,压低声音道:“是,不在这里碍着你的好事~”说完又立马调侃了一句,“不过,你们动静别太大啊!这里可不隔音~”
淳于蕙一开始没听出来,白简墨一个凌厉的眼神,奥泰就立刻闪人溜走了。
这小子……关什么门啊。
白简墨无语……的看着房门被人关上,又偷偷去瞄瞄淳于蕙的深情。
淳于蕙已经反应过来了,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白简墨。
她先开口道,“那帮人是什么身份?黑道?报警不行么?”
白简墨笑笑,对她说:“他们不是一般人,是个组织。报警也奈何不了他们……况且……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你这些年还好吗?”
淳于蕙抬头回视他,说:“不好。你觉得我过得好?”
白简墨哑然,低垂敛眸的说:“是我不好……当年过于轻率……”
淳于蕙听见他道歉,其实心里也不好受。
“那以后你还要一直这样躲躲藏藏下去吗?”
白简墨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抱歉。”
淳于蕙当时没多想这句‘抱歉’只以为是……但到了后来,她才明白……一切都不是这么简单。
“我送你回去吧?”
“那你呢?”
“阿蕙……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会被他们盯上的。”
“……白简墨,你就要这么怂,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
“回去吧,阿蕙。我送你……”
一路无语,淳于蕙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她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白简墨。
当年的白简墨不了解,现在的白简墨更看不懂。
有些迷惘。
回到那个寺庙,还没来得及她转身,白简墨就不见人影了。
又是这样……
淳于蕙紧闭双眼,她不要再落泪。
不能做个软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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