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回眸

35 我好想你


套房式的奢华病房里,别于了普通的病房,不再有那份让人透心凉的苍白。弥散着温馨的客厅里,亮堂的灯光下,是花可可的身影在来回飘荡。不过今日的她,卸下了那尊贵傲娇的妆容,披下了那永远盘得恨天高的长发,穿上了那随意知性的便服。可望不可及的避感已经悄然离去。宽敞绵软的米白色沙发上,躺了一只把二郎腿翘出舞感的动物,名叫韩页溪。在其对面是仰头贴靠着沙发壁的稳重男子,秦书泽。而在落地窗边上,是双手插裤微蹙着眉俯瞰冬日浩瀚星辰的艾孝杰。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丝窃笑。韩页溪使劲搓揉着自己那比女人还润翘的屁股,皱着满脸的痛感,从沙发上噌得跳起。而他一跳出沙发,花可可便端着滚烫的白开水一屁股坐下。
    “哎哟,我说我亲爱美丽善良贤惠的花花姐,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韩页溪眼泪都快出来了。
    只可惜花可可只赏了他一个白眼,轻抿了一口水,说道,“姐姐我不对你前面的部位下手已经够仁慈了,以后再躺得这么销魂缺德,哼哼,你懂得。”韩页溪听得又恨又痛,结果另外两个竟笑得这么欢快。“秦秘秘那边有这么大空位你不去,你到底有多爱我一定要跟我挤一边?”此刻的韩页溪就像是猴屁股被人点了火,乱叫乱窜。
    花可可悠闲地往后一靠,朝着他抛了个最自然的媚眼,“爱你爱得只想打你。”
    “……”
    整个客厅被轻快和睦的欢笑声满满充斥着。深蓝色的天空,是璀璨霓虹的天下,把夜晚演绎成荒唐般的迷人。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安枫亦,听着这好久不见的笑声,嘴角也浅浅地抿了开。他特别想露出八颗大白牙无忧无虑地笑,但却只有一个条件:他想和眼前这位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一起笑。
    从那晚寒言倒在血泊中,到被推进医院,到一天一夜的抢救,再到现在,她已经懒散自私地躺了整整十二天。这十二天,每天的阳光都是这般灿烂,总是每时每刻如约而至的抚摸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颊,像暖柔的流水,缓缓淌过;这十二天,不管是百忙之中还是闲暇之余,大家总是比清晨的日出还敬业,来看望这位爱损爱笑、武功盖世的女孩。这十二天,韩页溪望着她,总是有想等她醒了给她剥菠萝的冲动;秦书泽望着,总想等她醒了能跟她好好比一场;闻孝杰望着她,只奢望着等她醒了能够继续叫他哥哥;花可可望着她,总是在默默流泪,她想倾尽一生来弥补她;而安枫亦,早已忘却了自己是个有事业的男人,他把一天的24个小时一丝不落的花在这个女人身上。守护着她,照顾着她,吻着她,爱着她。
    只要她醒来,只要她能够醒来。
    期间,秦远来过三次,他额头的皱纹又加深了。里头只是藏满了愧疚、悔恨、难过、痛心。或许,两次是为了他自己来的;或许,另外一次是为了安岳恒来的。
    静谧的夜晚,窗户把冷风彻彻底底地挡在室外,再加以窗帘的完美配合,屋里的人被空调暖得两颊都升起了粉色红晕。甚至还包括了十二天来没有一丝血气的寒言。只是大家都没有察觉着微妙的变化。
    白嫩纤细的手指趴在柔软的床单上蠢蠢欲动,樱花色的指甲被灯光磨得格外光滑,丝透。她好像在做梦,作着一个能让自己醒来的梦。
    梦里面,一个女孩站在昏沉的天空下,不停地哭泣,雨水总是掉进她的泪珠里,依偎着它一起坠落凡尘。像是带着所有的心痛难过一起跌落,然后渗进地面,最后蒸发消失。女孩望着遥远的天边,苍白的嘴唇不停地朝着它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单薄的身影在雨中微微颤动,似乎沉暗的天空上忽隐忽现着几个平和的面孔,他们笑着,他们说着:没关系,孩子……
    指尖继续跳动着。
    一滴晶莹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笔直滑落。慢慢的,好像被另一个温度温柔地拭了去。浓密的睫毛开始微微抖动,像是有一股力量在血液里蠕动、跳窜,找准时机挣脱那一片天际。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她在慢动作里缓缓抿开了薄薄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正在使劲地寻觅探索另一片新的世界。等到刺眼的灯光把睁开的双眼打回原形后,再一次睁开:只见一双双葡萄般大小黑珍珠般黝黑的眼睛期待、兴奋、疼爱,甚至闪着泪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等候一块珍宝慢慢苏醒。
    花可可激动地捂住了嘴鼻,好多星点在她的眼眶里欢快的跳跃。“你这个……臭丫头,总算醒了。”她的话弥漫着哽咽。秦书泽微笑着半抱着花可可,手掌不停地揉着她微颤的肩膀。
    “哎呦,我们的花花姐还会哭鼻子哦?”韩页溪扬着音调,调皮着。结果自作孽不可活的遭到花可可猛地一棒槌。
    “言言,你感觉怎么样?”闻孝杰打断了寒言愣住的视线,疼爱地望着她。
    寒言把放在花可可身上的视线挪到了闻孝杰身上,只见他紧紧地抓着自己手,把掌心的温度贴到自己的掌心,再暖近心里。她望着他,双眸在悄悄跳动,但没有回话。随之又把头侧向了另一头。
    看见了眼里正泛着薄雾的安枫亦。“言言……”他的手同样紧紧地抓着自己另一只手,相似的手掌,却是不一样的温度,让心脏开始怦怦跳动。昏黄的刘海挡住了他俊俏的傲眉,藏在他瞳孔里的疼爱正在不停的往外溢。寒言双眸里的跳动更加强烈了,只是依旧没说什么话。
    “哎,寒言,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韩页溪张口问着。但就是这么一问,让大家瞬间都紧绷起了神经,紧张地望着傻傻躺着的寒言。“对呀,寒言,哪里还不舒服?”花可可淡去了犀利的声音,带着母亲的味道关切地问着。
    寒言柔和地扫射着他们那一张张担心的面孔,嘴角不经意间抿起了一个欣慰的弧度,翻了一个此生以来最憔悴的白眼。随之柔和地盯着花可可,扯着最孱弱的嗓音,说道:“花花阿姨,你不化妆的样子真漂亮。”
    啊?
    话语缓落,大家脸上的忧虑就像雪糕化了一般,被莫名的光束全然蒸发。喜极而泣是等待最奢靡的回报。花可可第一次变得这般煽情,眼泪没被忍住,“啵咙咚”的跳了出来。如同红日当空飘了几枚颜笑的雨滴。
    寒言也咧开了粉白色的嘴唇,笑得很无力,但好幸福。蠕动着身子想直坐起来,没想到把自己抓着的两只手同时一起蔓延到了手臂上,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表情。寒言貌似带了点羞涩在两颊上,瞥了瞥他们俩。安枫亦和闻孝杰尴尬地对望了一眼,似乎谁都没有想要松开的欲望,所以,索性就一起把她扶起,放好枕头,让寒言稳稳地躺靠在上面。看得其他人在嘴角暗自生笑。
    寒言坐稳后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这两位至亲的男人,心里已乐开了花。
    韩页溪这个可以算得上圆场王的男人,拍了拍手掌,“好了好了,小言言醒了就好。”“哎,小言言,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啊?我见过能睡得猪就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能睡人。瞧瞧我们为了照顾你人都消瘦了。”
    “你跟照顾也沾得上边?”花可可直接往他头上浇了盆冷水。
    “我到底睡了多久啊?怎么感觉我整个身体都麻麻的?”寒言舒展着筋骨,才不经意的感受到后脑勺的疼痛。“额哟……”
    “哎,别碰!”安枫亦一把抓下了寒言想去摸后脑勺的手,然后随意的握在手里。“你都昏迷12天了,果然跟猪没什么两样。”安枫亦爱着损着。
    “就是,人家猪都比你要敬业。”闻孝杰附和着。
    寒言切了一声,眼珠子猛然一转,“哎,我不是好好地在安氏集团上班吗?怎么成这样啦?”
    “啊?!”
    所有人都张开了鸡蛋般圆润的嘴巴,脸上挂满了一箩筐的愕然与惊讶。
    十分钟后的房外,四位高挑俊美的高富帅,外加一位统筹全局的白富美,围着寒言的主治医生梁医生。而梁医生叹了口气说着,“艾小姐应该是之前受过强烈的刺激,有很多痛苦的经历,加上她以前后脑勺也受过伤失过忆,而这一次又伤在同一部位,所以……她的大脑自动过滤掉了那些痛苦的记忆,也可以算是一种失忆……”
    听完这一切,大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夜已经越来越深,大家都识相地各回各家了。闻孝杰也跟着她不舍地告了别,用手掌拍了拍安枫亦的肩膀,“照顾好她。”这好像是把一种认可,一种重托,交到了安枫亦身上。
    安枫亦慢悠悠地靠近正站在窗边欣赏夜景的寒言,脚步很轻,爱却很浓。他从背后自然地抱了上去,双臂紧紧地环住了她瘦小的身体,把暖人的下巴贴着她光滑的脸颊。顺道把一个淡淡的吻落在了上面。寒言漾开了整张干净的面孔,甜蜜塞在她每一个苏醒的毛孔里。
    “想什么呢?”安枫亦温柔地问着。
    寒言继续平静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心中的波浪似乎已经乘着寒风去了远方,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被冰封了起来。
    “没想什么,就是感觉好久没见着这片天空了。”说完便轻轻掰开了安枫亦环着她的手。正当安枫亦觉得小小失落时,寒言转过了身直接投向了他的怀抱,双臂紧紧抓着他软绵的黑色毛衣。像只和主人失散了十二天的猫咪,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允吸着那好久不见的熟悉的味道。
    安枫亦抿起来疼爱满意的笑,一手抱着她,一手像柳絮般柔柔地抚摸着她那被灯光打得格外黑亮的长发。
    “安枫亦。”
    “恩?”
    ……
    “安枫亦。”
    “恩?”
    “我好想你。”
    似曾相识的话语,此时此刻,只是换了主人。她好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她好想你,想念的你的味道,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所有……
    安枫亦顿住了抚摸的手,心脏似乎快了一拍。她也不喜欢肉麻,也不爱说肉麻的话,那这算不算……他的嘴角彻底抿开了,手停止了抚摸,只是,换作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在她耳边“恩”了声。
    白天也好,黑夜也罢,就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彼此。聆听斜对角那颗炙热的心脏,只为你快一拍的心跳。
    听他们说,在自己昏迷的这十几天,闻世豪和王韬因蓄意伤人进了监狱,外加他们的势力,更让他多吃了几年的牢饭。而闻勋听到她儿子坐牢的消息,直接心脏病突发猝死了过去。另外还有个王深,真是深深的验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一句话。他在安枫亦和闻孝杰两人早已“同谋”的精心设计下,以私吞贿赂罪把他也给弄进了监狱。只是没想到,进监狱没几天就摔下楼梯死了。听着是有点悲惨,但这应该也算是老天开眼,恶人终究又恶报吧。最后,至于那个人,就让寒风带着离开吧……
    寒冬下,很多事物景象都变了,变得萧瑟,变得冰冷。可唯独没有太多变化的,就是那朝九晚五的上班日。不过在这冬日里,永远少不了两类人。一类是为了风度舍弃温度把大腿胳膊懂得生冻疮的人,而另一类是为了温度完全抛弃风度把自己裹成企鹅的人。
    韩真真在人间可以算的上是绝对的良心商家,总是把自己的弹簧般的肥肉善良地藏在厚厚的秋衣秋裤里,任凭多少白眼唾沫飞向自己,依旧坦荡荡地挤在穿着丝袜的女人堆里。King翻着白眼盯着对面正啃着冬天万年不变的热包子的韩真真,强硬地咽了咽口水,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韩真真,你长了那么多肉还穿得这么多还长那么多肉你对得起你的肉和你的衣服么?”
    “……”一旁的大成听得顿生了敬佩之情。
    只可惜当事人连一丝惭愧都没有给出,继续把目光牢牢地放在手机屏幕之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包子,享受着正式上班前的休闲。真让人怀疑那雄浑又淡然的声音是从那冒出来的。“等到你那副贱骨头开始折磨你的时候,记得喊上我好好欣赏。”
    “切……”
    总感觉,King每每是挑起事的那个人,可最后沦落为生闷气也就只有他,真让人好生奇怪。大成歪着头悠闲地欣赏着他们俩大清早的斗嘴,如同在观看早间家庭剧。只不过在把视线飘来飘去的同时,无意间瞟到了中间的椅子上多了只黑色的女士斜挎包。
    “哎,King,你什么时候变风格了?”大成翘着嫌弃的兰花指拎起包包,斜着嘴问着。
    可是King冷静地瞄了一眼,“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眼光。”
    “啊?那这是谁的啊?”
    韩真真听着也抬起了尊贵的脑袋,慢慢地,慢慢地,三个人的视线就在向一个等边三角形靠拢,靠拢……
    “不——会——吧。”
    “嗨,宝贝们,我回来了。”
    没等三人推理完,艾寒言活力四射、蹦跳着一骨碌跳到了座位旁。她这猛得一出现害得几个正在喝水的人激动地喷了电脑一脸,所有人都张着铜锣烧般的眼睛盯着她,生怕自己大白天地看错了。而三人帮仰着一模一样的目光,头顶好像摆了个缓冲器,正显示着1%。
    “干嘛?看见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子脑容量不够用了啊?”寒言扫视了一圈奇异的目光,回过来挑着眉望了望他们仨,一屁股坐上了熟悉的位子,更是摆出了许久不见得销魂姿势。左、右、前半环视着他们。
    “寒——言。”韩真真刹那间欲哭无泪起来,扔下了手里的包子“蹬蹬蹬”地跑到了寒言身边。“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重要的话问三遍。转过寒言的椅子,不停地摸着她的脸加以辨认,可脸上的表情早已证明了一切。
    “真的是我啦!我真的回来了!我不走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工作这门事,尤其是身边的那三只,紧紧地盯着寒言,不停地问着。生怕她再一次突然离开一样。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回来,大家的眼光似乎柔和了些,真是不刺眼就不习惯了。
    King用左手拄着下巴,大成用右手拄着下巴,韩真真用双手拄着下巴,静静地欣赏着已经被看得浑身难受的寒言。
    “小言言,你知道么?自从那天你突然回来,又突然被安总抱出公司上了救护车,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King大着舌头说。
    “就是!打你电话也没人接,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没错!一下子走了,一下子成了Zero的董事长,一下子又回来,一下子又……”
    “好了好了好了。”寒言过意不去直接打断了大成的话,“对不起么,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为了感谢大家对小女子的关心,今晚,我请客!”
    “你以为我们会被你诱惑吗?”King犀利地盯着寒言,又迷幻地瞄了瞄另外两个。“我们晚上吃什么?”
    “西餐?中餐?自助餐?”
    “西餐!西餐上档次。”
    寒言:“……”
    寒言无语地翻着白眼,摇摇头,这群家伙真的是……
    又到了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中午吃饭。
    寒言又回到了□□的阵营,坐在熟悉的位子,吃着熟悉的饭菜。虽然周围依旧有数不清的目光扑向自己,但此刻的它们,都不再伤人。
    “嗨,艾寒言!”
    “嗯?”
    一个男人端着餐盘的身影突然跳在了寒言面前,咧着嘴笑得比外面的暖阳还灿烂。
    “嗯?王顶峰!你怎么回来了?”寒言激动地从位子上蹦起,声音响亮亮的飘荡在若大的餐厅里。
    ……
    “真的假的?迟到五次被辞退的规定取消了?”寒言带着满嘴的饭菜惊奇地问着。
    “对啊!就你那天被安总抱出公司后,第二天董事长就下令取消了。”King飞舞着音调说着。随之韩真真陶醉起满脸的肥肉,“所以啊,我们这些赖床者的春天就要来了,哈哈哈……”
    “我们都以为这都是你的功劳呢?是你那天和董事长理论,第二天就……取消了。”大成补充道。
    “所以啊,我还是秦特助请回来的呢?”王顶峰脸上都快长花了。
    寒言听得若有所思,但不知怎的,心里无比的宽松,莫名的欣慰。
    两天后是安氏集团的年会,跟之前周年庆一样,办公室里尽是女人们讨论到时候穿什么晚礼服的话题。
    “不会吧,大冬天的还要穿礼服?”寒言不乐意地问着。周年庆穿礼服也就算了,连搞个年会都要穿?以前在餐厅工作,每次年会裹过个大棉袄穿条秋裤再穿条牛仔裤吃完饭看完节目抽完奖领完礼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哪有这么麻烦,还礼服,切。
    King妩媚地擦着护手霜,鄙视地斜了她一眼,“艾寒言,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淡定地说完继续循环抚摸着双手。
    寒言看着他抹了十五分钟护手霜现在还没有要停止的手,强硬地咽了口口水,说道:“呵,估计是投胎时老天爷把我和你的性别搞错了吧。”
    “……”
    自从回了安氏集团,每到下班,寒言便“蹬蹬蹬”的跑到楼上,晃荡在安枫亦的办公室,等他一起下班。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变得这么听话。
    “哎,安总经理,年会那天可以不穿晚礼裙吗?”寒言双手撑在桌前,张着小鹿般的眼睛真挚地望着正坐在对面的安枫亦。似撒娇,似恳求,似威胁。
    安枫亦冷静又带点邪魅地看着她,“可以啊。”
    “真的吗?哈哈……”
    “过来!”安枫亦霸道地说着。没想到她还真乖乖的走到了他身边,“干嘛?”只不过等她一出口,安枫亦便抓着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死死地圈住了她。
    没等寒言反应过来,两人的唇距已经近到只剩一寸,安枫亦正闪着洞黑的双眸邪恶地望着她。但似乎寒言早已见怪不怪,淡然地把手臂挽上了他的脖颈,以牙还牙着。“安少爷,你真的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安枫亦无比享受地看着她,眼里似乎更加邪恶了些。“我还可以再不老实。”话音刚落,搭在寒言腰间的手愈发的不老实。
    “呀!安枫亦,你骨头又犯痒了?”寒言猛地在他胸前奉上了一拳。可看着他揪眉装疼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的喜欢。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谁啊?”正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安枫亦带点烦躁地问着。
    “是我!”原来是秦书泽。寒言听着欲起身离开,没想到却被再一次紧紧勒在了怀里。
    “喂你抽风啊?”寒言慌乱着。可是越这样安枫亦就像是越喜欢,嘴角的邪恶就愈演愈烈。“进来!”对着门外的秦书泽召唤着。
    “你……”寒言刚想动手,却被安枫亦一把挡住,可惜这时门已经缓缓打开了。寒言见状直接抱住了安枫亦,把脸害羞地藏到了他背后。“你死定了!”在她耳边撕咬着。可他反倒没畏缩,腰间的手依旧不老实的搂着。倒是秦书泽见到这一幕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嘴角抑不住的笑,强忍着说着,“年会邀请的嘉宾名单,我放这了。”说完把一张A4纸放在桌上,识相的转身离开。不过刚一转身,就从背后传来“额……”的一声。
    只见安枫亦蹙了下眉,脸上是满满的疼痛感。不过秦书泽懒得关心,直接走了出去。随之,就是寒言紧勒着安枫亦的脖子“咳咳咳”地笑着,嘚瑟地望着安枫亦干净的脖子上多了两排极其对称的暗红色牙齿印。可没嘚瑟几秒,安枫亦便把她整个抱起,轻轻扔到了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双手抓着她的手腕,牢牢摁住了乱动的寒言。
    “喂,这可是办公”
    没等她挣扎完,一张愤怒又火热的嘴唇已经紧紧贴上了自己的红唇,吞噬般地吻着。而寒言,望着眼前的他,锋利的傲眉,高俊的鼻梁,紧闭的双眼,所有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光了般,一点都反抗不起来。双唇丝滑辗转,像是齿间沾了一层薄蜜,甜甜的,不愿停止。
    晚霞挂在西头,羞涩地望着落地窗边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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