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仙侠传奇

第34章


这两人连忙安慰他,并一左一右将他扶起来,送回房去。
  石玉儿瞧着杜子川的模样,虽然恼他但也是心疼,知他是着急才会狼狈成这样,也就一起回了房。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下,我给你擦擦脸,拿件衣裳换了,好好睡吧!」石玉儿拿条湿毛巾,帮他擦脸擦身子,又拿件干净衣服过来,要给他换上。杜子川一把拉住石玉儿,两手紧紧的抱住不肯放开。
  「好啦!我不走可以吧!你这样弄疼我了。」
  杜子川松开手,流了满脸的泪,无助地看着石玉儿,连说话的声音都发颤。
  「玉儿,我不能没有妳,千万别离开我。」
  他再次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注意着别弄疼了她。石玉儿仰着脸,睁着一双美丽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她白净的脸蛋更衬得红唇娇艳欲滴,像是对他发出邀请,不禁低下头亲吻那柔软的红唇。身体的欲望渐渐高涨近乎疼痛,杜子川想要石玉儿想要得发疯。当石玉儿病的时候,他不敢,怕伤了她。如今病好了,夜夜同床他都疯狂的想占有她。可是脑中同时,又会出现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像是告诉他,她艳红的唇曾为那人所亲吻,雪白的身子,起伏的酥胸被那人的手一一抚遍,二人交迭缠绵的影像在脑海中,不断重复上演。啃食心肺的忌妒,似一盆冷水又浇熄了他的欲望。
  这回不同,酒意尚未尽消,受到的惊吓还没退去,那个人的影子没有出现。他轻轻地从耳际吻落双唇,又从唇畔吻落胸前,来来回回,不肯停歇。帐子放下来了,石玉儿被压在他的身子下头。
  「玉儿别怕,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石玉儿长发如墨,铺散衾枕,迷蒙的双眼微微闭上,松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酥胸随着浓重的呼吸上下起伏,她的腰肢扭动,声声娇喘,杜子川再也不顾一切。心想什么都没关系,都不在乎,这人儿如今是他的妻子,只要永远都不离开他就好。
  虽然是一夜恩爱,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床后,等着杜子川的依然是石玉儿的一张冷淡面孔。知道自己错了,千万不是赔个不住,石玉儿就是不肯笑上一笑。自己还再眷恋着夜里交缠的温暖,身旁的佳人却是双眉不展,一脸不悦,杜子川内心慨叹,怎会碰上这么个冤家,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玉儿,别生气了,是为夫的错,要不妳打我出气好了,别不理我,行不行?」
  「谁稀罕你的不是,横竖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需要理会我。」
  石玉儿嘴一瘪,理都不理杜子川,自己起身去梳洗。她一头油光水滑的长发,披散身后,只着一件中衣,更显身段窈窕,看得他不由得痴了。哪里还舍得让她离开,轻轻地拉着石玉儿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搂的紧紧不肯松手。
  「玉儿你要是生气了,那我去回绝了章老爷,不陪他走这一趟。」
  杜子川低下头,眼神黯淡,无力的说出要失信于人的话。
  「你不能这样,答应了人,却又反悔。我气我的,没让你这样做。」
  「玉儿,妳到底要我怎么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知道妳气我没先跟妳商量,可是妳的病却是章老爷帮忙治好的,我也不能忘恩负义。」
  「所以你说我忘恩负义啰!好呀!你就去吧!一年半载的时间长的很,我不保证到时候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在不在。横竖我好了,你也不能拴着我,天下之大随处逛去,等我高兴了再回来,如果不高兴就不回来了。」
  石玉儿的一番话,踩到杜子川的痛处。当初,如若不是自己上山猎狼,中了调虎离山的圈套,早做了一对平凡夫妻,哪有聂司炎这个人,也没有后面这些事情,他心头跟针扎似的疼。要是石玉儿真的赌气一走了之,没有她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痛快。
  「玉儿别这样,你不能走,没了你我也不能活。」
  「一大早红口白牙的,谁要听你死呀活的。你要去也行,得带上我,不然我一辈子让你找不着我。」
  石玉儿挣脱杜子川的怀抱,站起来一旋身,俏生生娇怯怯立于床前,眼睛里头水灵灵的闪耀着光芒。杜子川很为难,贸易通商不是游玩,都是粗鲁男子,女子同行多所不便。
  「我们不是玩,你一个女人家跟着,多不方便」
  「我病得快死掉都能大老远跑来洛阳。现在我都好了,却不让我跟着,什么意思。」
  「那时候只有我俩,现在上百人,不一样。」
  「那时候不也跟再章老爷后头走过一段,哪有不同。」
  杜子川说一句,石玉儿回一句,他始终说不赢她。
  「要不我想想办法,玉儿你就别跟我闹别扭,好不好。」
  好容易石玉儿愿意露出笑脸,他才松了一口气。
  「子川哥哥,昨天喝得那样醉,想必酒楼很好玩吧!姑娘们漂不漂亮呀!一脸的胭脂印子,得趣的很对不?」
  刚刚才过一关,现在又来一关,杜子川已经快被吓死了。昨天没喝醉之前,知道自己是很守礼数的。那些莺莺燕燕,难得见到一个英俊男儿,通通过来灌他酒,他一直没敢让那些姑娘沾身。可是喝醉以后的事情,就没把握了。石玉儿一脸冷笑,叫杜子川一阵寒意打从脚底冷到头顶上。
  「玉儿,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往那烟花酒楼之处去。你是想打想骂,由着你。」
  杜子川闭上眼,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等着石玉儿铺天盖地的怒火发作。
  「罚你帮我梳头。」
  石玉儿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轻轻在耳旁说罚杜子川帮她梳头。石玉儿吐气如兰,杜子川一阵酥麻传遍全身。睁开眼时,石玉儿已跑到妆台前,笑吟吟的拿把梳子等他。
  ?
☆、卷三十九
?  瑶姬的的眼泪没能赢得聂司炎的感情,却是敲醒了他,不该一直沉沦下去。他将所有不认得的东西打包,收到看不到的地方去。给自己定一个重新振作的目标,好好教育秉彝,教导他成一个心怀慈悲、关爱众生的神仙,否则能力越强,为祸就越大。
  聂司炎本来就是个道法修为极高的神仙,昆仑派又有许多冠绝古今的剑术,自己的儿子当徒弟,想当然是很严格的训练。自此,聂司炎不再急于追忆往昔,只专心教导孩子。瑶姬见状也是颇为欣慰,虽然两人做不成恩爱夫妻,但是当个像王母、玉帝分开居住、相敬如宾的神仙眷侣还是可以的。
  总之,聂司炎心里头承认,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输了,输在遗忘太多,输在无法想起,输给王母、瑶姬母女。他给不了瑶姬想要的爱,但是他可以给瑶姬温言的关怀。他做不到同榻而眠,但是可以比肩而坐。天族的面子他能给,自己的本心不能牺牲,若与瑶姬真是夫妻,就永生永世当个名份上的夫妻吧!
  秉彝资质好,记性佳,生来仙胎、仙骨,年纪虽小,无论武功剑术,仙法道术,但凡接触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要练得精深,却不是靠记性就能成的,还是要靠扎实的苦工,这对小小仍好玩的孩儿,就难受了。既然,司炎忽然决定好好督促儿子,秉彝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光一本太上老君五千言的道德真经,背熟虽易,但要读通尚要能讲出个体会,连不少好容易才修成的那些地仙都做不到,哪是个孩子做得到。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是甚么意思,给爹爹说说」
  秉彝双手负于身后,声音清朗。
  「有个物体生于混屯之中,先于天地之前即已存在。无声无息、虚空清净,独立恒常,永不迁动;周而复始,无所不至,它可以做为养育天地万物的母亲。我不知如何称呼它,所以叫它做「道」;勉强地形容它,叫做-大」
  这一段的解释,聂司炎很满意,但是他想知道,儿子可有更深一层的体会。
  「那你可以跟爹爹讲讲什么是-道。」
  这就为难一个孩子了,如果这么容易体会讲解,修道也就不会那么难了。秉彝面有难色,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吱吱呜呜许久。聂司炎耐心等待,但自己细想,不禁也哑然失笑,根本是刁难一个孩子。
  「说不出来?那爹爹说给你听,但是体会还是要靠自己喔!每个人的悟性、理解不同,爹爹的理解,到你那里还剩几分我不知道,抑或许你将来比爹爹悟得更多也未可知。」
  聂司炎慈爱的抚摸秉彝的头。
  「道-是宇宙本体,乃万物之根,生于天地万物之先,独立长存于万物之外,不断循环运行,遍及天地万物,绝不止息。它玄妙深奥,常人难以理解及形容也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因为天地万物都是由-道-而衍生出来的,所以它是万物的宗主。」
  聂司炎看儿子一脸似懂非懂,心想也不必急于一时,微微一笑。
  「秉彝已经很棒了,爹爹像你这么大,也没办法解的这么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他挥手表示让儿子可以休息了,秉彝开心得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看着孩子的背影,他莞尔一笑,终究是孩子,再优秀也是玩心重,他不该逼得太紧才是。
  瑶姬看到聂司炎回转心思,不再追究过去,只专心在孩子身上,虽然说不上高兴,但最起码不用担心哪天他想起过去。她为了母亲当年设下的局,守着个不能说的秘密,离开自己的巫山多年,她也想念自己的地方了。对聂司炎的爱太久太苦,泪水已经流干,像石磨一样被一再折腾的心,也快磨光了,该是放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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