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做的宫殿

第9章


小伍笑着。
  “哎!你内心深处是不是盼着我走丢啊?”钟水儿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会呢!是怕,怕你丢了连给我煮方便面的人都没了!”小伍边说边追了出去。
  两个人走在路上,陷入了沉默中。
  沉默一阵后,钟水儿突然停下脚步:“如果我走丢了,你会去找我吗?”
  “不会。”小伍很快的回答。钟水儿低着头又继续往前走。
  小伍追上去握住了钟水儿的手:“因为我不会让你再走丢了!我会牢牢抓住你的手!不放开!”小伍握着钟水儿的手举到自己胸膛的位置。
  钟水儿呆呆的站在那里,仰头望着小伍的眼睛,只觉手心里一股温热传过来……
  ?
☆、面包和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和我伴着你……                        
  “小伍的手怎么样了?”钟水儿一进门霖霖就问道。
  “缝了五针,没事了,他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钟水儿换了拖鞋。
  “第一次在酒吧的演出就搞砸了,不知道老板会怎么想。刚才你和小伍走了以后,老板叫我和霖霖先回去休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圆圆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脸的说。
  “唉!明天我们去找老板道歉吧。”钟水儿说。
  “我们又没错。”霖霖很委屈。
  “但事情是因我们而起,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失去这个工作。”钟水儿说。
  “对,明天酒吧开门之前我们就去等老板,不管老板说什么,我们都要保住这份工作。”圆圆说。
  第二天,三个人在酒吧门口终于等到了老板,老板见状说:“进去说吧!”
  “本来是想给你们年轻人一个机会的,可是昨天你们也看到了,原创歌曲在这里不受欢迎,还引起了打架事件,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生意会不好做的。所以……”
  钟水儿打断了老板的话:“对不起,昨天的事我们真的很抱歉,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还没有在这里唱完一首歌,如果有人喜欢我们的歌呢?请让我们再唱两场,到时候再决定我们要不要留下,可以吗?”
  “这真的让我很为难,毕竟酒吧是要盈利的。”老板说。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免费在这里再唱两场,只要两场,如果观众反应不好的话,我们再离开,绝不会再给您添麻烦。”钟水儿眼神坚定地说。
  “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圆圆和霖霖说。
  “那好,明天和后天晚上两场,不行就走人。”老板终于答应了,三个人连忙道谢。
  三个人回去后便忙着练歌,吃晚饭的时候,霖霖说:“我们最近本来就缺钱,现在还免费唱歌,快要交房租了,怎么办啊?”
  “对啊,都忘了房租的事了!”圆圆叼着筷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现在就算老板把我们留下,给我们发工资,那份工资也不够花。”钟水儿说。
  “所以我们应该再找别的酒吧唱歌。”圆圆放下了筷子。
  “对呀,是不应该在这一棵树上吊死,等我们唱完这两场,看看老板怎么说,然后再去找别的酒吧吧。”钟水儿说。
  终于到了到酒吧唱歌的时间。半圆乐队终于又站在了舞台上:
  ……
  变得复杂很少玩耍
  不再堆江边的沙
  变得复杂开始觉察
  他人脸色的变化
  变得复杂时常犯傻
  不敢轻易闪烁的泪花
  变得复杂不敢回答
  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变得复杂好想回家
  做回儿时的娃娃
  看着浪花抚摸着沙
  大哭哇哇眼泪哗哗
  时光老人的步伐不曾停下
  我已不再紧随他春秋冬夏
  偶尔会停下脚步
  回看踏过的沙
  一曲唱毕,台下掌声不断,也许我们都像歌里唱的一样,变得复杂,有时候停下,回头看看从前的自己,也许会更好的出发。
  半圆乐队在酒吧唱完两场后,观众的反响还不错,老板答应让她们留下来再试用一段时间,一周两场,一场50块钱。
  但钟水儿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想着:我是要靠着唱歌挣钱吗?组乐队也只是为了挣钱而已吗?我干什么都可以挣钱,但是唱歌不一样,特别还是唱自己写的歌,这是梦想吗?但是现在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我该怎么做?
  圆圆说去看看小伍,钟水儿和霖霖就一起去了。
  小伍的伤还没好,他说:“我跟老板说后天去上班。”
  “太早了吧,在养几天吧!”圆圆说。
  “唉,我那点钱大部分都给我妈汇过去了,这又要交房租了,我得在北京过下去呀!”小伍有些无奈地说。
  “可不是吗!我们也快要交房租了,这钱还没着落呢!”圆圆说。
  从小伍家离开,钟水儿脑子里重复着小伍的话:“我得在北京过下去呀!”是啊,要在北京过下去。
  半圆乐队在一条条的街道上寻找着第二个能让她们唱歌的酒吧,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愿意录用她们,虽然安排的场次也不多,但多了一间酒吧可以唱歌,令大家很开心。
  问题是,除了晚上唱歌,钟水儿白天的时间都空着,而且现在也缺钱,所以钟水儿决定再次去找工作。
  ?
☆、五十块的眼泪
?  钟水儿找到了一份在专卖店卖鞋的工作,每天下午5点下班,和酒吧的时间也不冲突。
  试用期三天,第一天的时候,店里的女老板就站在镜子前问钟水儿:“你猜我多大?”
  钟水儿在脑子里快速的挣扎了一番,看她应该三十岁左右,而且能开这样一个店,年龄也一定不小了,但不能这么回答。
  “二十五,猜对了吗?”钟水儿小心翼翼的说。
  女老板笑而不语,钟水儿便也不再问了。
  女老板买了个小白狗,店长问:“姐,这狗花多少钱啊?”
  “连打疫苗都算上花一千多吧。”女老板随意的说。
  大家都一口一个“姐”的叫女老板,其实原来钟水儿都会管这个年龄的女人叫“阿姨”,但“入乡随俗”嘛!大家都叫自己也就跟着叫“姐”了。但店里别的店员会叫客人“美女”“帅哥”什么的,钟水儿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不仅自己叫不出口,就连自己买东西的时候,听到别人这么叫自己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掉一地鸡皮疙瘩。
  店里的大仓库在二楼,特价的鞋会堆在一楼的店中央,整整齐齐的鞋盒子摆成两排,五个鞋盒那么高,尺码不全,但现有的尺码的鞋子都堆在这里,就不用上楼找了,所以钟水儿喜欢卖特价的鞋子,价钱也好记,女鞋59元,男鞋69元。
  在墙板上的鞋价钱各不相同,但都会在100元以上,不太好记,而且要上楼找尺码,虽然只有一层楼梯,但耐不住有的客人恨不得把所有尺码,所有样式的鞋都试一遍,害的钟水儿楼上楼下跑个没完,跑就算了,可恨的是最后人家不买了。
  钟水儿去的那几天正好赶上国庆节,店里客人特别多,在钟水儿试用期刚过的第一天,就是国庆放假的第三天。
  钟水儿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已经卖了1000多元。
  一千多,是卖了十几双鞋子的价钱,是店员一个月的工资,也是一条小白狗的价钱。
  店里来了一对母子,给个子高高的儿子选鞋,开始的时候两人看特价的鞋,后来看中了墙板上的一双鞋,问钟水儿多少钱,钟水儿说119元,然后上楼找了相应尺码的鞋子下来。就在那对母子交款的时候,钟水儿习惯性的说:“69元。”因为这一天下来卖的69元的鞋子太多了,所以就说顺口了。
  那对母子交完钱就走了。
  “钟水儿,你刚才那双鞋卖多少钱啊?”店长突然问。钟水儿的脑子一下就乱了,然后就跑了出去,来来往往的人如流水一般让人看不清模样,钟水儿多么希望能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能看到刚从店里出去不久的母子,但事总是与愿违,四下张望,也是无果。
  “回来吧!别找了!”钟水儿回头一看是店长。
  “那俩人一定知道你少收50块钱,早跑了。”店长说。
  是啊,刚才钟水儿已经告诉过他们真实价格了,她们很可能是在知道钟水儿口误的情况下快速离开的。但钟水儿却还是有一丝幻想:也许他们不知道我收错钱了,也许他们忘了我之前说的价格,也许她们发现价格不对的时候会回来找我,把少收的50块钱还给我……
  在现实面前,幻想终是那么可笑。
  钟水儿回到店里,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淡定。
  “一天工资,这一天白干了!”一个店员叹息着。
  “也怪我,当时我也没反应过来。”店长说。
  “没事儿,就50块钱嘛!从我工资里扣。”钟水儿笑着说。
  “可是每天晚上要结账的,今天就要把钱补上。”店长为难的说。
  可是钟水儿身上的钱不够五十块啊,钟水儿在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拿起手机打给了小伍。
  小伍很快就送来了50块钱,钟水儿把钱给了店长。
  “钱我先拿着,老板现在没在这,等明天老板来了我再问一下该怎么办。”店长说。
  “没关系的,怎么办都行。”钟水儿笑着说。
  “哎!刚才给你送钱的那人是谁呀?”一个店员问。
  “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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