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织娘施施然听着她们的怂恿,沉吟不动,待再三求过后,才面露难色道:“事情总要调查清楚!赌坊妓管虽都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但也没有肆意挑事的道理!今儿的事,总要先问个明白才好!郎君官运正通,既不能让人说借势压人,但也不会坐视府里的人被起子流氓欺压~”
她瞥了两人一眼,喝了口茶,不经意道:“只是福生这个样子,可说的清楚话?若是他自己都说不清,再从别人处听到这事情的始末,只怕是有差异的……”
“说得清的!”徐嬷嬷连忙道,“他只是腿疼得厉害,现在药也喝了,人也醒转来了。”她只盼着快些报仇,忙到:“奴现在就去问!三奶奶可有什么想头,一并问出来!”
萧织娘摆摆手,“话传来传去岂不麻烦,既然他起不得床,我去问便是了。”
徐嬷嬷连忙哈腰,连道三奶奶贤惠体恤。
萧织娘带着一群人,有给披大氅的,有前头掀门帘的,浩浩荡荡就过去探病了。
福生一脸菜色的躺在床上,头脸虽擦过了,可发上还沾着不少尘,半抬头艰难的给萧织娘问礼。
萧织娘气定神闲的站在床侧,下人搬来椅子,萧织娘抱着暖炉,自己坐舒服了,才道:“福生,听来的汉子说,你是输了赌坊二百两银子,还与借印子钱的有些攀扯,才被他们打断了腿的,你可有话说?”
“奴……奴没有!”话说的有些急,福生呛住连咳了几下,才道:“三奶奶明鉴,是那赌坊故意设局害我!奴才哪里来的二百两银子!”
“那黑钱庄又是怎的回事?”
“钱……钱庄……”福生瞅瞅萧织娘的脸色,气愤道:“他们狼狈为奸,自然是一路的……”
萧织娘一挑眉,将手里的暖炉转了个面,满不在乎道:“福生,我这是在问你的实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你在我这里推得一干二净也无妨,只是回头若是在赌坊钱庄里却搜出来你签字画押的文书,事情闹大了对簿公堂,郎君闹得没脸只能处罚了你,我也没得法子。你可明白?”
福生原本酒色虚浮的脸色一白,更显病态。他眼珠左右乱转,急的一边的徐嬷嬷直想把话全替他说了,“这孩子,今天被吓着了,娘子莫怪他……福生,你好好想想,你在赌坊,钱庄里,可有签过借据文书?”
“嬷嬷这话难免叫他更乱了,还是从头说起吧!福生,你进赌坊多久了?又是怎样跟钱庄有的瓜葛,这些事,总记得起来吧!”
“是……”福生的眼神有些闪烁,“小人一向是很规矩的,赌坊这种地方,自然是离得远远的……当时是跟一个外面的掌柜吃完酒,他有些赌性非要进去,小人推不过脸面,才陪着的。他那天手里带的银钱少,不一会就都投进去了,又跟小人借,小人见他手气好得很,便想着卖他个人情,又白赚银钱,何乐不为?然后……”
萧织娘冷冷道:“然后你就把银子都输光了?”
“不曾!”福生一惊,忙到:“不曾输钱,还赢了十两银子!”
“几个时辰就赢了十两银子,可比你在府里做活来钱快多了吧?”萧织娘半是嘲讽:“然后,你就常去捡这好处,最后赔进去了二百两银子?”
“起初……也是有赢有输的,赢得多输得少,可是后来不知走了什么背运,好几把都投错了注……奴才愚钝,输了家里的银钱,怕惹老娘伤心,就只想捞回本钱,正好钱庄一个伙计也在赌坊里,奴就病急乱投医,跟他接了几两银子松口……奴想着,只赌两把便还了他,时日短也没几个钱的利银,便、便猪油蒙了心……”
“然后你就发现输的越多,借的越多,利钱也就圆滚越大,直到今天,滚到了二百两。赌坊发现你身上根本再榨不出钱来,就下狠手了?”
福生额上滴下汗来,“是、是……不过,那赌坊和钱庄定是暗中瓜葛着,专门用这套手段来害人!奴一时不察,受了他们的陷害,三奶奶,定要让三爷查封了他们,为民除害啊!!”
萧织娘一声冷哼:“哦,查封他们?以什么名义,人家强逼你赌钱了?还是刀子架着你脖子逼着你借高债银了?赌坊的门是你自己进去的,赌桌是你自愿上的,那印子钱也是你自己乐呵按的手印!赢钱的时候偷着乐,等输的还不起了,倒想起借势查封人家了?我还真没听过这等事,自己作践身子染了一身花柳病,倒嫌窑子的床褥不干净!当真是不知羞!”
一番明朝暗讽,直说得她母子俩面皮涨红。徐嬷嬷梗着脖子直叫“三奶奶言语上留些颜面吧,这些个脏话岂是家门里能说的?”
“哦?福生做下的这些事你受得住,我这轻轻一句话就受不住了?徐嬷嬷大户仆役出来的,讲究多,礼数也多。但依我看,还是先管好自己亲儿的品性,再来管你主子的言语更合适些。”
徐嬷嬷被堵得一个字说不出来。萧织娘一个白眼翻上天,懒得再看他们。旁边芸姨娘轻轻打岔,反复说些个好话,气氛才稍微和缓一些。复而想起一事,问福生道:“赌坊欠了二百两银子,那银庄呢?欠银庄的本息利钱可也在这里面?”
见福生有些后缩,诺诺不语,萧织娘不禁提高了声音:“说!到底是多少?”
“二、百两……银庄也欠二、二百……”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两家二百两,竟是直接翻了一翻!
“好啊~福生,你好大的本事啊!这里外里,你竟舍出去了四百两银子?你可知郎君这一年才赚回来多少吗?徐嬷嬷还真是敛财有道,有本事得很啊!”
徐嬷嬷早已胆寒,不禁跪在萧织娘面前,“三奶奶,这事,您可要帮着想个法子啊!三爷面前……”
萧织娘一甩衣袖:“你想怎样?替他瞒着郎君?好啊,四百两你现在拿出来,还了赌坊银庄,你家三爷一个字也不会听到!”
“三奶奶饶了老奴吧……老奴哪里有这么多银钱啊!”
“那你想如何?知道怎样最直接绝了后患吗?好啊,你去找一队壮汉,直接去把这两处铺子端了,再把他们背后扶植的老板家里也端了,就摆平了!这样你可如意了?哼~”
萧织娘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事根本瞒不下去,四百两银子,家里卖了院子也拿不出来!”她回头,看死人一般看着那母子俩,“这事已到了这个地步,我是处置不得了。等晚上郎君回来,再由他裁决吧。至于你们,自己做下这等事,还能怨到谁人的身上?你们好好反思吧……”
徐嬷嬷整个人陷在混沌之中,福生一阵萎靡之后,突然嘶喊的叫道:“是他害我!”他抬头狠狠的道:“是齐石头!是他撺掇着我去这家门路不熟的赌坊耍钱,是他说那里地头运势好,稳赚不赔,我才投下银子的!还有后来我与钱庄牵线,也是他作保,我还道幸亏有他,对他以为知己……这个天杀贼,害得我好苦!齐石头,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说到最后,双手成圈,狠劲砸着床板。若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只怕当下就要去杀人了。
萧织娘道:“齐石头,这又是何人?为何不曾听你提起过!”
“是……是在木器店做学徒的,长柱大哥推荐来的,让我多提携提携,我就没曾多想……”
“哦~长柱?左家沟的那个?”萧织娘挑眉,看向旁边:“原来芸姨娘也牵扯在里面……”
芸姨娘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萧织娘却不留给她反驳的时间,拔脚就走,芸姨娘怔愣之后,紧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冤。
萧织娘吩咐下人,立刻把这个齐石头绑来,还有长柱,只是左家沟来去不止一日的路程,只能先让人去堵人。还有赌坊和银庄,也派了人去询问,事情经过,口供,文书都要一一验过。
去找齐石头的人回来的最快。那人跪在堂下,一抬起头之后,相貌惊艳了整个府的丫头。原以为这种借着关系攀附郡府官僚世仆的乡下人,该是眉眼朴实,满脸谄媚,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只是不曾想,竟是个男生女相,俊秀的种。这种人若是入了戏园,扮个女旦,定是万人簇拥追捧的,不知怎想的,跑到木匠手下学活计,倒是浪费了这张好面皮。
萧织娘居高临下问道:“你便是齐石头,左家沟的?”
齐石头一哆嗦,赶紧道:“是,小的是齐石头,左家沟南屯三号门的。”声音一出,又粗又哑,跟面貌极不相称。萧织娘似乎听到周围丫头惋惜的叹息,就凭这口嗓子注定吃不了伶人这碗饭。
“我来问你,你可是靠着钟家长柱的关系,故意接近福生,引逗他赌钱?故意给我府里带来祸事?”
“夫人,小的冤枉啊!借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图谋官宦人家啊!你们随便拔根汗毛,比我大腿还粗,小的不要命了吗?夫人一定要还小的清白啊!!”他吓得连连磕头,受怕的模样倒不像是假的。
萧织娘听得皱眉,只见果核对果子几句私语,过会果子就过来轻轻在萧织娘耳边耳语几句。萧织娘一拍桌子,怒道:“大胆刁民!还敢在这胡扯!你那木匠店老板学徒都说,你在木匠店不思进取,天天混日子,平日里跟福生在一起也从不想个正经营生,整日里惯会偷鸡摸狗的耍银子。你花了无数心思,从长柱那里讨来人情,靠近福生,若不是图谋好处,你的银子是从哪来的?说!”
“夫人,夫人莫要听了他人造谣,就诬陷小的。小的一向行事规矩,这话可受不得!”
“还在狡辩!你说别人诬陷?那木匠店老板伙同所有伙计诬陷你一个?周围店铺,左邻右舍,众口一词,都是在针对你了?你惯常在哪家店赌钱,在哪条街闲混,所有人都在诬赖你不成?我看你是皮厚,你莫以为不是我家的奴仆,我打杀不得你,就拿你没法子了?回头拿绳子捆了直接送进大牢,有的是好滋味等着你!”
“夫人饶命啊!小的一身烂骨,不值得脏了您的手啊!我再也不敢了,回去一定好好做人,求您留条贱命吧……”齐石头显得更为慌乱,口不择言道:“夫人,小的真没有歹心,还不是钟家大哥的主意,是我猪油蒙了心,您莫要把我送大牢里啊!芸苼,芸苼,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萧织娘暗想,芸苼这名字怎的这般耳熟,猛然一惊,看向旁边浑身颤抖的芸姨娘,芸苼,可不就是她做丫鬟时的名字?芸姨娘三个字唤久了,险些都忘了她有个如诗如画的名儿。
望着芸姨娘那双慌乱的眼睛,萧织娘快意上头,直接爆喝道:“齐石头!你给我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我现在就弄你个半死!你们阴私里的事,既然做下了,你不说自有别人会说。你最好识相,给自己留个活命的机会,若不然,我今日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我看看谁又能救得你的性命!”说罢,便直接踹翻了矮凳,将墙上悬挂的剑抽了出来,直接架在齐石头眼前。
那齐石头一见就是个腿软的,早吓得魂不附体,抖豆子一般招认“是……是那钟、钟大哥,他嫌在左家沟住得穷困了,说亲妹子只知在高门大户里吃香喝辣,催了多次也不给他寄来银钱,只怕她早忘了山沟里吃苦的老子娘和亲哥嫂,就同我说,要小的去郡里,帮他通、通通气……”
“什么叫通通气?”萧织娘步步紧逼,一旁芸姨娘已经一声怪叫,连声喝骂。她让人将芸姨娘按在一旁,堵住嘴,只是拿锋冷的剑尖对上齐石头眼睛。
齐石头额上滴下硕大汗珠,根本架不住这种肝颤,“钟……钟大哥说,她亲妹子的日子寂寞的很,那郎君又不宠她,何况长得粗狂不得女人家心思。说,说我这张面皮才最是招那些妇人怜爱,若是能爬上她的炕头,笼络住她的心思,往后的日子才好过。她手里银钱多,我在她跟前多提几句娘家的好话,以后我家与钟家就都有银钱不愁的好生活了,两家同福同享……”
听到这里,芸姨娘已经快要崩溃,原本虚弱的人反抗起来力气竟也有些癫狂,身边的丫头竟快按不住她了。萧织娘一个招呼,又过去了三个婆子,她挣扎的鬓发散乱,形象全无。看她这个样子,似乎也正是验证着一些不可被证实的事情。
萧织娘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她的声音出口,字字结着冰,“你说你跟她有苟且?是何时的事?我府门户严谨,芸姨娘轻易不出门,你又是如何得手的?”
“是……福生哥,把我打扮成伙计,有时送些糕点铺子,有时拎些脂粉盒子打掩护,塞给看侧门的几串钱,跟着福生哥,就……就进的来了……有时在福生屋里,有时在柴房里,还……还有一次,半夜在后院那颗树后头,福生哥也一起过……”
“够了!”再听下去真是不堪入耳。旁边芸姨娘已经快要疯魔,萧织娘狠狠道:“你说的话可有证据?若是若是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断了你的子孙根,你可知道?”
“夫人,夫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小人怀里还有芸苼的一个肚兜!”他说着自怀里掏,只是双手颤抖,掏了好久才掏出来粉红的一角,萧织娘扫一眼便看出来,那用的是云绫锦,徐嬷嬷从京城带来的布料,只有几尺。她嫌那粉色的太艳,留给了芸姨娘。
“小人是猪油蒙了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的一开始打死也不敢做这勾人的事……都是钟家大哥和福生逼诱小的,对,都是他们强迫的,再有,再有芸苼,她先勾引的小的!小的太久没碰过女人,没把持住就……”
萧织娘揉揉眉头,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了。她命人放开芸姨娘嘴里塞着的帕子,不顾她满脸泪的互骂,只是一句话,“这肚兜,你怎生解释?”芸姨娘不答,只是不停的骂齐石头小人,两人互骂到最后,齐石头也怒了,嘶骂道:“好你个狠毒心肠的女人!好的时候一口一个亲哥哥,坏了事便将屎尿全扣在我的头上!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你给我的赤金童子骑鹿耳环呢?就在我家里,等肖拿来,你还有话可说?”
“你个脏心的贼子,我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即便有,也是你偷去的!”
“我偷得?你又给我添一桩罪名?还嫌我死得不够快吗?那身子呢?也是我偷走的?你后腰上有颗米粒大的痣,那是你娘胎里带出来的!你勾着我的身子时,最爱咬我的耳朵,看看我耳上的这个疤,也是偷得不成?”
“够了!”萧织娘狠狠一拍桌子。眼见越说越不像话,着实听不入耳了。“来人!把福生也给我绑到院子里!”她扫了一眼缩成一滩泥的芸姨娘,一字一顿道:“她,也给我绑起来,拖到院子里,今日,我要刑家法!处理这对狗男女,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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