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门前葡萄树

19 往事(入V公告)


往事
    余东信咽口水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转身把我按在床上用力的攫住我的唇,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我整个人软下来,放松了四肢百骸,任他摆布。
    余东信把篮球衣褪下时,我只剩一件内衣在身上,我似乎看到他满眼的火,
    在余东信真正占有我的那一刻,我疼得眼泪流了满脸,他一点一点吻掉了我的眼泪,动作越发轻柔。
    最后的最后,余东信带着□□未褪的沙哑声音传来,
    “秦葡萄,秦葡萄。”呢喃一般的呼唤,可我听到的声音却虚无缥缈,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窗帘缝隙中透过几丝光,我浑身酸痛,动都动不了,余东信大大的俊脸就在我眼前,我抱着他精瘦的腰向被子里窝了窝接着沉沉睡去。
    我竟然睡到傍晚时分。
    余东信在客厅啃着苹果看着电视,我随意套了件他的衣服揉着眼出了卧室,忽然想到今天下午是有课的,脚步一顿猛地准备跑回去,余东信拽着我的小臂把我扯回来,
    “干嘛去?”他皱着眉问我。“我帮你请过假了。”
    我心里大落又大起,连忙问,
    “你怎么请的?”
    “病假,”他随口说出,然后附在我耳边说,“需要卧床休息。”
    我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看着他有意捉弄我的脸,浑身又酸疼,难免有些气恼,我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过了会儿起身回了卧室。
    忽然看见床上的一小抹红,我不知所措的移了移脚步,想了一下然后动作轻轻地把床单收下来,却听见余东信要走进来的声音,我没多想从床上跌跌撞撞的扑到门边,坐在地上死死抵着门,
    “你先别进来!”我着急的喊了一句。
    余东信似乎愣了一下,却更加大力地推着门,他一言不发,我却越来越慌乱,后来终于放弃,想好为了不被门打到,所以迅速蹿到床上,压住那一小片“罪魁祸首”。
    可是,秦葡献有时候想事情是不经过大脑的。
    比如:门离床,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所以余东信进门的时候,我刚刚爬到一半,扭头傻了一样看着他,余东信紧皱着眉头,扫视了整间屋子,看见了狼狈的我,看见了昏暗的灯,看见了……“罪魁祸首”。
    他极为好笑的看着我,我咽咽口水,把脸整个埋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想,我基本在他心里已经没啥形象可言了。
    余东信单手提着我的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然后熟练地抽出床单,边收拾着且头也不回的对我说,
    “外面桌上有饭,去吃掉。”
    清清冷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温馨之感,我耸耸肩,乖巧的出了门,期间还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铺床单的他,侧脸那么美好。
    思及至此,我看着现在的他,更加成熟有味道的脸庞,却不知当年那晚,偏偏就中了奖。
    “那晚过后……我去了法国。三个月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眼睛有些酸涩。
    余东信的呼吸声仿佛都戛然而止,过了好半天,他怔忡的问,
    “什……什么?”他的音调都与平时不同,足以看出他的震惊。“然后呢?”
    “阿东啊……我把它弄丢了啊,弄丢了啊!”我忽然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
    六年来,总是想起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医生说“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准备手术吧。”,我躺在手术台上,却发不出声音,全身麻木的感觉,一辈子也不想再体会。
    余东信紧紧地抱着我,把我按在他的胸口,也是久久说不出话。
    屋子里回荡着的都是我压抑的哭声,六年中第一次哭出了声音。可是……我还能放肆么?还有放肆的资格么?所以阿东,留在我身边吧。
    余东信的眼色都暗了下去,不仔细发现,看不出他也红了眼圈,我一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则捂住了小腹,似乎那里还在隐隐犯疼,他怀里的闷热气息让我有些上不来气,但却温暖安心。
    我不知到底哭了多久,直到抽泣着呼吸都不顺畅时,他把我抱了起来,出了房间门,我根本无力去询问,只见他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走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比那间豪华套房还要高级的房间,沙发宽大的像张床,他把我放在上面,向厨房走去。
    我蜷着腿靠在沙发的角落,抽泣的把肩膀搞得一缩一缩,连自己都有些可怜自己了。
    他过了一会从厨房出来,似乎听见我的哭声步伐都有些慌乱的跑过来,他折膝蹲在沙发边上,犹犹豫豫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上来,
    “这个……现在,心情不好喝这个……还管用么?”米色塑料罐的小小的一瓶养乐多赫然在他干燥宽大的手掌上。
    他眼里带着期待,闪着一些光芒让我分不清那时泪光还是爱。
    猛然愣住怔忡的看着他,忽然眼泪又夺眶而出,我笑了一下,十二分苦涩的笑,定眼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不出意料面前的男人眼中出现了黯淡,他垂了眼睑,我却抬起双臂猛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他在沙发下,我在沙发上,很怪异的姿态,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我轻启牙关,
    “阿东……我爱你啊。”
    他整个人都顿住了,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以后,他扶着我的双臂把我钉在眼前。
    我并没有重复,可是平生二十五年里,第一次主动吻上了一个人的双唇,炙热而狂烈。
    他很快便反客为主,把我压在了沙发上,他的衬衫被我眼泪鼻涕一通抹上,又被攥成了皱巴巴的,早就不成样子,很快便被撕扯了下去,蜜色的皮肤上甚至还有点点汗珠,屋里都显得燥热起来,指尖触及他的腹部,突起的几块腹肌让我把手连忙缩了回来,窗帘还严实的遮着光,屋内与外界隔绝的一丝不剩,
    “孩子……还会有的。”他附在我耳边,有点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我深深喘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更强烈的吻着他,癫狂的继续着。
    **
    过了一天感冒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按照余东信的说法,是“出汗”比较多,就散热了,我羞得脸都能摊鸡蛋的时候,
    “今天你是不是和陆朝还有会?”他一边搅着锅里的米粥一边说。
    “嗯,最后一次了。”我叠着他的衣物,回答着他。
    俨然一对老夫老妻。我意识到这点,尴尬的咳了咳。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我还没放下他的外套,就朝厨房走过去,
    “那天晚上……”我站在厨房门口,犹豫的说,“就是我搬走……的那个晚上。你在哪?”我试探的说出口。
    还记得温柔的女声绕在耳边,和心痛的感觉。
    余东信也顿了一下,并没有抬头看我,对着翻滚的粥,
    “手机……忘在一个饭店了,我在家的。”
    尽管他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也解释了事情,但我就是能看出他在说谎,并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收拾着手头。
    吃过早饭以后,余东信把我送去了陆上。
    一切顺利,会议不到一个小时便结束了,我收拾着桌上的资料时,陆朝把我叫住。
    “东信是不是过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他微微扯着领带对我说。
    我点头答好,就掏出手机给余东信打电话。
    约在一个老字号的饭店,我是坐陆朝的车去的。
    “东信精神还好么?”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我对他的问句很疑惑,半天不知该说什么,他看我不解,皱了眉头问,
    “他从上个月十九号到大前天,一直就没离开过公司啊,没日没夜工作了十几天,你竟然不知道?”陆朝的话语砸到我的脸上,震惊的一言不发,车速好像越来越快了。
    心底的心疼全部跑出来肆意着,他不愿意把他的劳累告诉我,既震惊又感动。
    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寡言少语,把男人的尊严摆得很高,不让他爱的人伤心,不让他爱的人担心。余东信的成熟让我没由来的烦躁,好想那个随时敢哭敢笑的余东信。
    很快便到了饭店,服务员把我们带进房间,余东信正在窗前打着电话,
    “已经涨了三个点了,随时注意些。好了,挂了。”他抬眼看见我和陆朝,沉声说了句,便向我们走来。
    我在想,如果那十几天里他一直就没有好好休息,那电话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他的秘书接的,他对我说谎,也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
    想到这里鼻子甚至都要一酸,几乎小跑着朝他奔去。
    他很自然的揽了我的腰,三人落座,陆朝一脸嫌弃看着我们两个,
    “敢不秀恩爱么?”他嫌恶地说。
    余东信嘴角扬着一抹笑,看得出他心情不错,努了努嘴挑衅的看着面前憋出气伤的男人。
    上菜的时候我简直都要饿得头晕眼花,不顾那两人说的什么你公司我公司的事情,埋头苦吃着,不时被他提溜起来喝水。
    当我挖着松仁玉米吃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
    “来了?”余东信原来早就知道,看着面前的人甚至难得的笑了笑。
    这人随意的把外套脱下,一直闪着隐约的侧脸我也记不起这是谁。里面的衬衫被扯开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暴露出来,肩宽细腰窄臀,勾勒着完美身材的样子。
    当他终于把脸转过来,出色的五官仿佛吸走了所有的空气,若不是余东信强大的气场还在,恐怕光彩早被这人悉数夺光了。
    我越看越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是一直盯着他不松,看着他忽然面色怪异的朝我走来,也死死的盯着我,我才惊觉不安,慌忙移开了视线,
    “秦葡献,”他忽然开口,旁边的余东信也玩味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你不记得我了啊!”
    带着些埋怨的语气,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实在想不起这是谁。
    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英俊的花花公子的模样。
    “徐京北!”我猛的开口,把他们都吓了一大跳,只是难以置信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会是当年那个游走在各色小姑娘之间的痞公子。
    “你说我这当年刚见你几面而已,你就把余大少爷扔在这六年,连我被家里人逮回去上学校都不知道吧?呸,净玩儿那些个假面子了!”他依旧没变的是那副最自然最阳光的样子,听他埋怨,即使爆粗口,也挺舒服的。
    “行了,就你成天事多!”陆朝贬他一句,连带着几个白眼。
    “我说的不对?那你说我不回家听他们的能怎么样?余东信为了这妞儿还不是回去接他家老头的公司了么?我为了几年后的花天酒地,委屈这几年不算什么!好姑娘一抓一大把,全是□□等着爷呢!”他灌了一杯水就一说一大串。
    我本来不想说话,听他们聊就好,可是越听越糊涂,局促的插了嘴,
    “什么叫……为我?”也许是女声的插入有点突兀,他们都静下来,看着我,有点怪的看着我。
    余东信轻咳了声,似乎尴尬起来,他说,
    “先尝尝这酒,言程从他家老爷子那偷的。”
    他岔开话题的痕迹太明显了,徐京北忍不住接了茬。
    “不掌握经济实力怎么靠人脉帮他找一个出国六年的女人啊!”他音调提高了些,刺耳的扎进我的耳朵里。
    余东信以前告诉我,他其实想当个建筑设计师的,家里尽管不是很支持,但如果他意决,他们也是会同意的,但竟然为了我,就这样把他最想做的事情扼杀掉了么?
    我自愧的说不出话,把头放的快贴地了,他怒瞪了徐京北一眼,抬手将酒杯拿起,
    “有钱不好么?我也挺愿意当企业家的。”他低沉地声音缓缓传来,稳定人心。
    我有些诧异的偏头看着他,发现他竟然带着点点笑意,眼神竟比连千还要温润几分,这种鲜见的样子把我震心的说不出话,余东信,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呢……有时真的为他不值得,我这样一个不好的女生,甚至连出走的理由至今也没有向他说清楚,可他就这样一直守护在我身边,不变的总是他,我对不起的,也总是他。
    “你不愿意,”我沉默了很久开口,声音并没有打破沉默,反而带来更大的静谧。
    三个人都看着我,都没有说话。
    余东信顿了一下,笑意扯得大了些,但有些假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他的声音就像沉在地板上,把屋子里铺满寒冰。
    我甚至急了些,“你说过,你想当建筑设计师,”
    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了。
    “六年前我这样说,是以为我的一切都会很顺利,比如,爱情。那样我可以无所顾忌的抛开家庭对我的束缚,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用最大努力实现真正想做的事情,可是……你走了。”余东信面色冷峻,我根本不敢再出一点声音。“你以为我按照他们想要的一步一步走的束缚感很好受么?可我从不知道怎样找一个逃去外国的人,我恨你,秦葡献。”
    陆朝早已被徐京北拉出了房门,我头埋的极低,耳侧跑出的细发挡住了眼睛和脸庞,眼泪砸在牛仔裤上,被我悉数抹去,不留一点痕迹。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但你终究是回来了,再恨……也抵不过爱。”他几乎有些无力的说出最后一个字,这些天来终于听到了他最想发泄的一面,我心底生出的害怕根本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他知道了我妈妈和他父亲的事情后,我难以想象他的反应,却又讨厌自己的懦弱。
    **
    徐京北吃过饭就急急地离开了,陆朝把我和余东信送去了机场,
    “一路顺风。”陆朝安排好候机的地方也离开了。
    也许是刚才饭桌上的情绪太激动了,我尴尬的说不出话,就越呆越困,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忽然被一只大手按到一侧,恰巧睡到了他的肩膀上。
    被他叫醒时,是要登机了,
    “上了飞机再睡吧。”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他拉着向登机门走去,也许是太困,困得睁不开眼,被好几个人撞得差点摔倒,最后余东信把我放在他身前推着走,但整个人却在揽着我走。
    飞机上,所有人把遮光板都放了下来,整个机舱黑呼呼的,别人还能看见一些,我就算是瞎了一样,干脆闭着眼睡觉,扭头一看余东信也戴上了眼罩,机舱里空务人员的提醒声音在上方响起,声音柔美。
    也许是耳鸣感太不适了,我总是睡睡醒醒,后来是生理问题,我不敢吵到他,便自己摸索着想要跃过他去洗手间。
    一只脚……两只脚……!呼,终于迈过去以后,小心翼翼地的仔细听了听,确定他没有任何醒意,我才慢慢继续,当我终于走出了座位以后,正准备一点一点往走廊那头走,手腕却忽然被拽住了,
    “太黑了,我陪你去。”他微皱着眉扯下眼罩,把头发都打乱了,却一气呵成地已经起了身,我甚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一双眸子却在黑暗中熠熠闪亮。
    机上很安静,他扶着我的小臂,步伐有些不适,我小声的问,
    “是我吵醒你的么?”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还在想他会怎样压低声音对我说话。
    谁知他就俯下身,伏在我的耳旁,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我一阵汗毛直立,打了个哆嗦。
    “是,还让我看了你自己小心翼翼了半天的好戏。”这明显是调戏嘛!我双颊通红,简直不想再和他说话,到了洗手间门口连忙跑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他倚在墙边,闭目养神,看得出真的很累,大概几秒钟,他听见了些许动静就抬眼看了看,眼神一下又亮了起来。
    我再次被他带着过走廊,到了中间时,飞机忽然很重的晃了一下,我吓得蹲下身子,被他提溜起来,
    “快回座位去。”他的声音很稳,我双腿有些发软但跟着他很稳当的回了座位。
    “亲爱的乘客您好,我是本机机长,飞机现在遇到气流,也许会延误降落时间,请各位乘客耐心等待,不要惊慌,我们的空乘人员会为您提供服务,请保持镇定。”
    我坐飞机很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着实被吓了一跳,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臂,掌心出汗都感觉不到。
    “别紧张,很常见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一如当年在操场上的那个阳光的少年。
    飞机大约盘旋了半个小时,才降到A市,我一直绷着的心突然放下,走路都有些虚浮着,有专车来接他,他把司机遣走后,自己上了驾驶室。
    我坐在副驾驶上,有点恍惚,还是没愣过在飞机上的害怕,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冷意。
    我不知情况,点了点头,想起那天的事情,总觉得有愧,根本不会关心他。
    “就因为这个,跑到安木那里去住了?”我再也没听出他声音中带着什么情感,只是平平淡淡的问出来。
    我不好意思承认,便装作没有听见,把头低下把玩着他车上小盒子里的一对银色袖扣。
    看着他开车的路线像是要回之前那间公寓了,我连忙开了口,
    “还是回安木那里吧!”我过于着急的语调让他有些恼,刻意放慢了车速。
    “为什么?”他表面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我却感觉他已经在隐忍了。
    “余东信,我们还有……很多问题,分开冷静冷静不好么?”我也淡淡地回答他。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掉头向安木家开去,我总算把心放下来,不知自己到底是试探还是累,但总能看得出,余东信还是很在乎我的想法的。
    天色都有些暗了,他把车停在安木家楼下,绕过车头给我开了门,我从车上走下来,抱着自己的包,从他身边走过,
    “我……走了。”我小声的说。
    “嗯。”他面无表情,立在原地。
    我不好再说些什么,朝着公寓里走去。
    快到公寓门时,忽然被一个强大的力道扯过身去,嘴唇狠狠地被堵住,余东信放大的俊颜就在我的眼前,他很用力,直到我的双唇都红肿,他才起身,使劲地直视着我,半晌才说了几句话,
    “这几天,我很忙,没空来看你,照顾好自己。”说完话甚至没等我点头,他竟然已经走了,看着他可以算得上慌张的背影,我手指摩挲着唇角,不自觉笑出了声,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
    “啧啧啧,这情都调成了画板了。”安木调侃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差点惊叫出声。
    “你怎么会在这!”我羞得脸通红,大声质问她。
    “谁十分钟之前发短信给我让我十分钟以后下来接她啊!”她的声音比我的更大,我彻底不敢说话,又被刚刚的事情羞得不成样子,连忙推着她跑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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