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金边的巫云

48 冰冻三尺


罗佩从杨家出来后,坐在了车里定定心心的抽了根烟,半开的车窗冷风夹杂着稀松的雪花灌了进来,他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神态,像似被冻住了一般,收也收不回来。烟抽得差不多了,他掏出了手机播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嗨,还在望城吗?”
    “在呢,明天走。”
    “哪儿呢?”
    “老地方。”
    “那好,我来找你。”
    “别,有话就这里说好了。”
    “干嘛啊,难得老朋友聚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没等那头在说什么,罗佩就挂掉了电话,扔到了副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还是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但嘴角依旧上翘着。
    车子拐了几个弯,罗佩熟悉的驶进了某个宾馆的停车坪,敲开了1806的房间。
    开门的是程景兮。
    “怎么啦,在杨辉那边碰了一鼻子灰,都要蹭到我身上吗?”罗佩完全不理会程景兮对他一脸厌恶的表情,一步跨了进去,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床上,仰头笑着说,“怎么说,我都是为你牵线搭桥的那个人迁怒于我有点过份吧。”
    程景兮双手抱胸,靠在书桌上,冷冷的说,“找我有事?”
    罗佩没搭话,紧盯着她毫无生气的脸,“那单子,没谈下来?”
    程景兮把脸转向别处,强忍着情绪没作声,罗佩连忙站了起来,和她并排靠着,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搭在她的肩头,被她抖了下肩,又无奈的插回裤子口袋。
    “你呢,读书是厉害,做生意嘛,不是我都教了你打出盛辉的名号会事半功倍的吗?锦兮,不瞒你说你们景程公司现在的口碑是真的不好,若不是有关系的老客户的确是很难签下来的。”
    程景兮听完他的话,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罗佩继续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你再努力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成效的。反正我这边的业务能走的都是往你景程那边走的,可是你爸呢,真的是老顽固一枚,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的也会……”
    “难得你现在就想来和我说这些?”程景兮停下脚步怒视着他。
    “说了不要摆臭脸嘛,单丢了就丢了。”罗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没等她有反应就往怀里揽,“这次盛辉接了个大工程,就钢板就要几千万,肯定是你们景程做。”
    “肯定?你以为你是谁啊?盛辉可姓杨。”
    “的确是姓杨,但只有一个,成天窝在车间里,抓技术抓质量抓生产,他以为他是谁啊,车间主任吗?”
    罗佩看程景兮没反抗,嬉皮笑脸的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我和你说好了,除了生产外,其他我都说了算,你说这姓罗是不是迟早的事情。”
    “痴人说梦话。”程景兮白了他一眼,“他还有个儿子呢,轮也轮不到你。”
    “那个儿子?”罗佩鼻翼在程景兮脖颈处轻轻的摩挲,“当然咯,你若真的能把杨辉搞到手,结婚,□□,再生个我的儿子,那事情的确简单多了。”
    “哈哈。”程景兮推开罗佩站了起来,“还挺会做梦的,做的还是异想天开的白日梦。”
    “锦兮,这次真的不是做梦,经过了这六年所有的一切真的在我的掌控之中了。”罗佩也跟着站了起来,指指靠窗的座椅,“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呢。”
    罗佩把今晚杨家发生的事情和程景兮复述了一遍,他讲得解恨又添油加醋。
    “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啊,跟第三次世界大战似的,那一桌子菜一筷子未动,说掀就全部给掀掉了,可惜了那只我特意买的草鸡,但就跟买门票似的也值了。以前听我爸讲,罗英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泼妇,敢了车间主任厂长拍桌子,但这架势我可以第一次看到,那巴掌打得杨辉脸上可是脆脆的……”
    “罗姨还打了杨辉?”程景兮似乎不相信的疑惑的说。
    “那哪有假,不信明天你看他一下,那脸上的五指山肯定清晰可见。”
    她冷笑着摇摇头,眼神飘渺,“他还是带了那个女人回家……”
    “嗯,罗英一看那女人毛都炸了。”
    “我一直以为这么多年他一个人……竟然是在等他?”程景兮痛苦的扬起头,洁白的天花板,孤零零的白色吸顶灯,没有她想要的答案,“从你男人的角度来看,那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罗佩被她一问倒是一怔,但立马有了答案,“跟你当然是没得比啦,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那小子也就是有个心结,当年的事情他觉得……呸,我提这事干嘛,只怪他有眼无珠。”
    说着站了起来,蹲在了程景兮面前,“锦兮,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程景兮像是没看到他似的,依旧仰面喃喃自语道,“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能原谅我当年做的那件事情,以为他一直一个人,心里是念着我的好的,是在等我回来的,我就是呕着那口气,想着要他来找我的,我不应该让他等那么久的,就是我让他等了太久了……”
    “你醒醒吧。”罗佩抓着她的肩膀拼命的晃动,喝止道,“当然那是真的,我们确实是发生,也被他看到了,他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是真的,我只是想气气他的,让他多看看我,在乎我……”
    “气他?气他你就勾引我啊,你把我当什么啊?”
    罗佩一把把程景兮抓起来扔到了床上,欺身上压,脸上露出了邪恶的表情,“要不再气气他,反正之前的都假戏真做了,再来一次熟门熟路。”
    “你这个畜生!” 程景兮胡乱的乱蹬乱踹。
    “畜生?别忘了,当年是你放的火,放了哪是想灭就灭的?反正已经干过一次了,再来一下肯定会更加的鱼水相融……”
    程景兮突然痛哭了起来,不知道是被扯痛了,还是被说痛了,哭得唏哩哗啦。
    罗佩卸掉了手上的力道,却还是压在她身上,俯视着她,声音瞬间柔软了下来,“但杨辉这些年决口都没提这件事情,我也是夹着尾巴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年,罗英对你一直是愧疚的,念着你的好的,在某种程度上多我也是愧疚的,是到如今杨辉也已经过了那这件事情说事的实效了,所以你没有对不起他,我也没有。”
    程景兮依旧掩面啜泣。
    “为什么要这样呢?”罗佩翻了个身和她并排躺着,“一直觉得你高高在上,家世好,读书多,而我呢,只是个依附杨家的孤儿,靠着杨家上大学,有工作,我也曾幻想着努力能换来回报,可是为什么世人的眼里,我再怎么努力都是寄人篱下,锦兮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也是这样看我呢?那个二世祖除了吃喝玩乐,这些年他哪踏足过盛辉一步,盛辉的每一笔业务还不都是我经手的?我告诉你真正的篡权者是那种不劳而获的。”
    程景兮不知何时停止了啜泣,听着他说话。
    “其实我一直为当年出的那个馊主意后悔的,怂恿着罗英去辛城,本想着看他们母子一拍两散的,那个时候杨辉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说非巫云不娶吗?没想到竟然灰溜溜的滚回来了,这两个人也太不配合了,还真的玩分手,要不然这盛辉也早八年在我手里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这些年杨家太过于平静了,以为都快没有希望了,哈哈,你不知道罗英和我讲杨辉带女朋友回来,我心里有多开心,这热闹的场景怎么能缺少我呢?哈哈,其实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可怕的,当年的事情就算说穿了,下不了台的是罗英,而杨辉那个傻小子,依旧和十几年前一样是个楞头青,还说要断绝父母关系,断就断吧,干脆利落点断,反正他现在在外头也发展得不错,盛辉这种既按部就班又墨守成规的地方,肯定是不适合他的。所以锦兮,我们的机会来了,这次是真的来了。”
    罗佩说着转过脸,发现程锦兮也正望着他,虽说仍旧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但还是看得他心神荡漾,不觉的伸手把玩着她的下巴。
    “不要忘了,盛辉的老大是谁,再漫不经心,还是他说了算。”
    “不错。”罗佩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慢慢的向下游走,语言更加的轻柔,“我知道他是个老狐狸,但我也并没有那么笨,这些年,我把主要部门的负责人百分之七八十都笼络成我的人了,我也曾尝试着找找茬然后又完美的弥补了,吞小鱼钓大鱼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反正现在呢,他更钟情的是数字,那报表上的数字,还不是我说了算?”
    罗佩的手探进了衣内,那是一片温润细腻之地,不竟心驰神摇呼吸急促起来,他翻身而起,跨坐在了她身上,程锦兮没有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把头扭向了一边,他没有在乎她的表情,手下的东西更加放肆了起来,嘴唇沿着脖颈细细的舔吮,呼吸沉重,喉咙干渴沙哑。
    “当你在望着杨辉的时候,你有没有回过头来看看我?我一直在望着你,望着你喜,望着你忧,望着你得不到他心痛难耐,而我呢,唯有想让你看到我,只能对自己发狠心。锦兮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前的,未来的,都是为了你……”
    情话绕耳,缠绵悱恻,程锦兮喉咙压抑着发出个“嗯”的一声,半推就着被他撕扯掉大半的衣物,罗佩贪婪的望着横陈的玉体,半跪着掰开她的双腿,手探了下去,那里早几是湿润了一大片,他欣喜若狂,“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锦兮,你心里是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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