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梦周郎

第44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神仙托梦,你这不信鬼神的人竟也相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这场仗一定能赢,我敢以我项上人头作担保,若不应验,听凭军法处置……”灵修一脸认真道。
  周瑜忙掩住她的话,责怪道,“你懂什么是军法吗?就这么胡乱赌咒。”斥责之余,他又当真不明白灵修何来的信心,一路上,这样的话也不知说了几次,“连你的命都赌上了,我倒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自古以来,姓周的都是功高德贤之人啊。”灵修语默了,这理由,还真挺坑的,然而即使先前言明了自己来自未来,如今再说什么她早就知道结果的类似言论,只怕周瑜还是不信的。
  “啊?”周瑜一脸茫然,这……也算凭据?倒让他大开眼界了,“是吗?”灵修一瞥头,看样子周瑜还是不信,这她倒不惊讶,毕竟这理由,她自己也觉得无语,可谁叫她一时脑子短路开了口,再夸张也只好顺势往下编了,拆了自己的台,那多没面子啊,即使,是在丈夫面前,
  “对啊,你看,像是周文王,周武王,还有周公,他们……”后世姓周的名人倒挺多的,只可惜这会儿跟他说了他也不知道啊,刚巧从小看多了封神,就先拿这几位来凑数吧。
  灵修话还没说完,周瑜便着急打断了,“你等等,他们,姓周?”周瑜一脸诧异,大有一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即视感。
  “额……”灵修仔细思索了一下,顿时有种无地自容之感,抬头傻笑着,一脸天真无邪状,“他们……好像姓姬。”?
☆、第五十五章 诈降
?  “他们……好像姓姬。”是的,他们姓姬,若能说句不敬的话,这些古人的名字,还一个比一个奇怪。 
  “好像?”周瑜微拧着眉,计较起灵修不肯承认的小错误来。
  “就是。”虚心使人进步,知错就改,灵修态度端正的紧,话说回来,这般的对答,似乎有些……嗯,没事找事。
  周瑜无奈摇摇头,“那这么一来,你这个半神半仙,这凭据可就不能作准了哟。”这么多年,灵修总是在他满心忧愁的时候,想着法儿地逗他开心,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这才十年,就好像已经携手走过了一生一样,可他不嫌年岁太长,还想贪求生生世世。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或许于别人是的,毕竟这世上,从来也不少红颜祸水,可他不一样,灵修不一样,在她面前,他可以卸下人前所有的潇洒,有时候,甚至可以丢掉强装的自信,脆弱地盼着她的温柔。他轻笑,
  “灵修,你不是常说你神机妙算吗?那倒是算一算,什么计谋,可以胜了曹操呢?”他倒不承望灵修真能算出什么来,便是她真说正正经经地算了,怕是那结果自己也未必信的,只是有时候,闲来遐思,平添点夫妻间的情趣罢了,想是偿她多年孤枕寒衾的愧疚,见她一笑,也是好的。
  一抬眸,见灵修笑而不语,转身掌过一盏灯来,添了油,灯烧得更亮了,她一笑,看着灯上的烛火,道,“你不是早就想到破曹之计了吗?”
  周瑜莞尔,轻笑一声,护着被帐外的风吹得有些偏斜的灯火,神色有些恍惚。这风……对,这是冬季……“破曹之计?不是我,是黄老将军想到了。”只是这计,还需赌上一赌,若赢了,还有面目再得见江东父老;若输了,他的颜面倒不算打紧,只怕不知会赔上多少人的性命。
  灵修撇嘴,细细思量,“那不是一样吗?军中一心,又何必分什么彼此?”谁想出来的不打紧,要紧的是结果不是?反正都是江东的人,谁的功劳,自由战胜之后,让君侯亲自评断,论功行赏便是。现下,但只先赢了才好。
  等等,黄老将军,看他这脸色,莫不是……传说中的,周瑜打黄盖?几番计上心来,却顾念着同僚情谊,更何况黄老将军的功德,实非常人可比,如今,他又年事已高。为全大义,须得叫他这个主帅狠下多少心来?若如此,也难怪他这般……
  “是不是要责打黄老将军,你心有不忍了?”毕竟歇后语好说,轻启唇瓣,片刻而已,可这之中,当事人的苦楚,又有谁知道?于她,如今只能想到一个字,疼,是身,也是心,谁又好过呢?
  “责打?我为何要责打黄老将军?”周瑜诧异,诈降已是冒险了,为何还要让将军受这皮肉之苦?
  灵修语默,“难道……不用的吗?”
  “灵修,你的神机妙算,愈发不灵光了,长此以往,我究竟该信你不信呢?”
  灵修讶然,心下慌乱,脑海中也是一片迷茫,未几,只得谦卑道,“我不懂。”思前想后,难道还须得由她来提醒,让这计谋万无一失吗?“若不施苦肉计,曹操会信黄老将军叛变吗?”
  “自然会,曹操连胜,受降惯了,何须再用苦肉计欺哄,多此一举呢?”他哪里是担心这个,却只恐天时不利,又要多添几分凶险了。
  “周郎,那你是在……”
  话还没问完,谁知却见他摇摇头道,“与你无关,不必担忧了。灵修,去看看郡主吧,她不愿回去,若没人看着,不知道又惹出什么事来。”
  灵修刚想问出口的话,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该问太多的,不管怎样,他还是三军统帅,他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骄傲,即使是夫妻,有些脆弱,还是不愿意让她看到。再说,或许,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按说,行军打仗的事,带她来已是逾矩了,说实在的,虽是洞悉因果,毕竟有她没她,也是一样,有些时候,她只有静静守着的就好。
  “那,我先出去了。”
  冬天的日子,日头下山的早,刚才还是黄昏,转眼天就已经全黑了,周瑜踌躇不已,这一场抉择,还是难下。
  “公瑾——”此时帐外进了一个人,周瑜一转头,不想竟是程普。
  “程公,深夜至此,可是有要事吗?”
  程普还未出言,先又跪下,周瑜一时不解,今日已冰释前嫌,却为何又要这般?于是忙上前扶起,“程公,快请起,为何又要行此大礼啊?”
  程普未站起身,只恳求道,“周都督,诈降之事,请交付德谋,以恕先时傲慢之过。”
  周瑜见扶他不起,又听他这话,更是犯难了,“可黄老将军……”诈降之难,凭谁去都有危险,若非万不得已,他不愿拿任何人的生命去冒险。
  “我与你素来不和,曹操也应略知一二,我若前去,他必不会生疑。到时若要随机应变,我也可……”
  “程都督的意思,是公覆智谋不如你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循声望去,却见是黄盖从帐外走进,程普站起来,辩解道,
  “公覆莫怪,我绝无此意,只是……”
  “兄长,且先听我说,这一来,三军统领,你程普为副手,这场仗少你不得;二来,纵使你与公瑾不和,那曹操又如何能相信你会投降?”黄盖权衡利弊,娓娓道来,“我知兄长意气,当年一道随先主创业,以你年纪为长,公覆也敬兄长胆识。也正因如此,这一趟兄长去不得,若欺瞒曹贼不得,反打草惊蛇,还望兄长思量。”
  程普细思,此言也有些道理,却还带着几分迟疑“只是,公覆也是三朝元老,你投降,曹贼就能信了不成?”
  “兄长不必多虑,我虽为水军主帅,却比你与公瑾之位相去甚远,在曹操看来,我这个三朝元老,自不甘居于此位,听这后生小辈的指使。”
  周瑜点点头,“是啊程公,再说那曹操打了这几年的胜仗,已成骄兵,如今两军兵力悬殊,他该不会多生疑虑。”
  黄盖听了周瑜这话,面露些喜色,“如此说来,公覆之策,周都督是答应了?”这几日踌躇,始终也不见周瑜下决断,知是他不想轻易拿这三朝元老冒险的缘故,如若不然,何以他这奇谋险兵,却也犹豫起来了。
  周瑜无奈道,“水战相逢,除却火攻别无良策,只是这一回,要辛苦黄老将军了。”
  程普和黄盖又双双跪下,双手抱拳,指天盟誓道,“我等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周瑜扶他二人起来,转过身,又看着案上的那盏油灯,风不大,还不足以将灯火吹灭,望着那火焰跳窜的方向,他又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回,还得赌,纵然他比曹操多知些天时,却还是琢磨不透老天的意思。而黄老将军,为了江东,怕是早已抱着九死一生的心了吧。
  “好了,夜已深了,夜风又起了,请二位,也早些回帐休息去吧。”
  程、黄二人出帐去,周瑜思绪万千,不觉已到了半夜,忽又想起,他说叫灵修去看着郡主,不会今儿个就不回来了吧。正这么想着,说话间灵修就掀开了帐帘,他故意背过身去,“哟,你还知道回来啊。”
  灵修一听这话,有些莫名其妙,闲步过来倚坐一旁,“大都督,不是你叫我去看着郡主,让她别胡闹的吗?”郡主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常与军中将士们比武,也不管人家真打假打的,横竖非要赢了才肯罢休,说白了人家只想证明一点,谁说女子不如男呐。
  “我白天叫你去的,也没叫你半夜才回来吧?”这话说的,在旁人听来,有一种……嗯……怨夫的感觉。
  灵修长叹一口气,“哎……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这里连陌头杨柳色都见不到,可叫人不免想起,若是没有那些功名义气的牵扯,这些年,又怎会是聚少离多呢?
  “灵修,你又在浑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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