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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一 我该如何去爱你 上


番外篇一我该如何去爱你上
    一个想爱,却不知如何去爱;一个想留,却不知如何去留。他将她困于身边,只为把这世上最好的给她,到头来,却发现,她最想要的,不过自由而已。
    ——慕容倾
    今日又是元宵,距离那件事已经一年了。顾子乌依旧疯疯癫癫,他到底还困着颜儿的什么,到如今我也没搞清楚。
    已过中午,阳光依旧耀眼的令人心疼,我从房间里出来,打了遮阳伞,莲步轻移,向顾子乌的魔宫走去。
    刚进宫门,一个“顾子乌”便冲我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道:“慕容姑娘来了。”
    “嗯。”我应一声,“你家主人可好些了?”
    “他把我们都赶出来了,不让我们进门,姑娘自己去看看吧。”他抿抿唇,一脸焦急的道。
    “你可是又动他的枕头了?”我问他。
    “我们哪敢啊,没招他没惹他的,不知是怎么了。”
    “好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轻叹了口气,向内庭走去,拐过一条长廊,进了顾子乌的卧室。
    他还和平常一样坐在床边,只不过,今日的他过分的有些冷清——没抱枕头,没喊“颜儿”,就那么要死不死的在榻边靠着,苍白的薄唇紧抿着。
    这是怎么了,神经病指数升级直接改抑郁症了?
    “嘿,顾子乌!”我的手在他眼前摇了摇,没反应。我抱起那个绣了两只丑鸭子的旧枕头对他摇了摇,“嘿,我把你家颜儿抱走了?”还是没反应。
    这次的情况多少有些严重啊,以前谁动这破枕头跟谁拼命的!
    “嘿,顾子乌,顾子乌!”我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顾子乌,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啊!”
    手腕忽的被利落地抓住,那人缓缓抬起脸来,面色阴鸷道:“慕容倾,你还要调戏本尊多久?”
    呃…这,这,这是恢复正常了?!
    我不禁满脸黑线,我这运气也未免太衰了点…
    “嗯,咳,那什么…啊!”我本想解释,那人攥着我的手腕一扯,身体一翻,就把我压在了床榻之上。
    “顾子乌,你…”我大惊失色,拼命挣扎。
    他死死按住我,怒道:“你哥哥处心积虑为你争取了一年的时间,你为何不跑?”
    我的手腕被他压在锦被上挣脱不来,一种被束缚住的恐惧感由心而生。
    “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反驳他,“我慕容倾没杀人没放火,为何要跑?”
    “你留这儿不怕本尊杀了你?”他皱起眉头,声音狠厉。
    “我留在这儿,自然有我留在这的理由!更何况,你也杀不了我!”
    “呵,是吗?”他嗤笑一声,也不气,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哈了口气,“倾儿,你留这可是为了本尊?”
    一股酥麻感腾地从耳根一下窜到全身,半边身子都软成一滩烂泥,我紧凝了眉——这种陌生的怪感觉,真他娘该死!
    “呸,你也真敢想!”我强提起力气,狠狠瞪着他,“我慕容倾想在哪就在哪,几时轮到你管!”
    “呵,本尊就知道…”他冷笑一声,松开对我的钳制,又坐回榻边,斜倚着床边的勾栏道:“没人愿留在本尊身边的。”
    “嘿,你…”我一下从床上翻起来,“也不是没…”
    话没说完,便被他打断,“倾儿,这一年来你对本尊的照顾,本尊心里有数。若有机会,日后定当报答。”说着,便站起身来,径直向房外走去,身形略有些单薄。
    “谁要你什么报答。”我嘟囔了一句,忽的想到什么,提高声音又道:“你可别想多了,我留这可不是为了照顾你,我就是偶尔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本尊没死,你也看到了,请回吧。”他已走到门口,站住身子,转过头,微蹙着眉,冷冷的向我下逐客令。
    “你…”我被他的气势唬了一跳,一时竟有些支吾。
    他转身又要走,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急道:“你刚清醒又要去做什么,颜儿不会再回来了,你莫再做傻事!”
    他猛地转过头来,盯着我,怒气隐隐地道:“你怎么不把这个消息发到网上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知道?”
    “你…”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烫,鼻子也酸的难受。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对他好,只不过是关心他,他至于这么对我吗?
    他看着我,似要说什么,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轻叹口气,一把把我扯到怀里,下巴抵到我的头顶上,“倾儿,本尊知道你担心本尊,本尊无事,本尊不过有些难受,想出去走走。”
    “你放开颜儿了?”我在他怀里抬起头脸来看着他。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神色凄凉道:“本尊不放,又能如何呢?”
    我仰面看着他,看着这男人眼里的沧桑与绝望。一个一直靠泡沫支持着信念的人,有一天这泡沫碎了,他依旧还能正常的活着去面对这个事实就真的已经不错了。
    他放开我,又走回榻边,拿起那绣了两只丑鸭子的旧枕头细细的看,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绣工。
    “这是水颜绣的吧?”我坐在他身边,也看那枕头。
    我这才注意到,这鸭子是没有完全绣完的,右边的一只还差两只脚。
    “是啊,颜儿绣的。”顾子乌的嘴角挑起一抹苍白的笑意。
    “呃…这绣的是…”我竭尽所能的将它联系到一件美好的事物身上,“…水鸟吧。”
    “什么水鸟。”顾子乌笑出声来,“这是鸳鸯。”
    “鸳…鸯?”我瞪着那鸭子,这…这也太毁三观了。
    “嗯,鸳鸯。”顾子乌的手指描摹着那鸭子的轮廓,“儿时,他爹让她学这些东西,她说什么都不肯学,后来跟了我,却又热衷于此。你看她绣的…”他指着那图案,“这鸳鸯绣的跟鸭子似的!哈哈,真丑!”
    他苍白的干笑两声,一脸回忆道:“那时候啊,她为了绣这东西,把手上扎的都是针眼儿,我就跟她说,你歇会儿再绣。她不依,说什么绣鸳鸯一定要一次从头绣到尾,这样,两个人才能永远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他的情绪有着不稳,嘴唇微微打着颤,却又隐忍着,装作若无其事,“她为了这熬了两天,我心疼她,便催她去睡,她不同意,我们为这还吵了架,她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的手猛地攥紧那枕头上的布料,抬起头来,惊慌失措地给我解释:“我不是不让她绣,我只是看她累了,我只是让她歇一歇,我就说,你先睡一会儿,等歇好了再绣,我就说这,我就说了这…我不知道我哪错了,她要生那么大的气,她要离开我…”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语无伦次,越说越令人心疼…
    我猛地抱住他,他在我怀里呜咽出声来,“我回去…我回去的时候…她就上吊自尽了…尸体就悬在大殿上…”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双臂,脸深深地埋在我的颈窝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她要这么惩罚我…你告诉我…”
    水颜…
    我闭了闭眼,心痛的厉害,仿佛有人在拿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插入我的心脏。
    我轻抚着这男人的长发,一下一下,从头顶抚到发梢。他一定太久没这么痛快的哭过了,他的眼泪把我的衬衫都浸湿了。
    那时候,水颜寻短见的时候…
    不正是顾子乌打算杀他父亲的时候吗?
    水颜也不想如此的吧,可那时,他们的感情已走到穷途末路。水颜也想和他一生一世的吧,不然从不喜女工的她怎会无缘无故的拼命绣鸳鸯!
    这段感情,她已无力再坚持下去了,惶恐地找任何的法子来弥补,说什么一次绣完便可一生一世,说到底,还是那个女子近乎崩溃的一丝希望。
    她为何会发脾气,她岂会不知从头到尾顾子乌都只是为她好?可对那种已到穷途末路、孤注一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可信不可信,也没有什么真实不真实,只剩近乎疯狂的执念。毁了她的希望,还不如让她去死!就如同一年前的顾子乌,当自己心心念念所浇筑的泡沫大厦倾倒毁灭之时,他不是也临近崩溃,要杀了我吗。
    皆是如此,皆是如此。
    一个想爱,却不知如何去爱;一个想留,却不知如何去留。他将她困于身边,只为把这世上最好的给她,到头来,却发现,她最想要的,不过自由而已。
    他给的,她不要;她要的,他不给。
    所以就索性,想留的走了,想爱的疯了…
    这两个人啊…
    我一直在想,若顾子乌没有遇到水颜会怎样,他会一直做那个善良的小魔怪吗?
    心地善良却一直活在欺辱当中,通天贯地却迷失掉自己,若是你,你会选择哪种活法?
    这世上从没有后悔药,时光过去了就再也不会重来,若没有遇到她,顾子乌的结局会如何,我无从得知,可我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曾为他们的爱情努力过,他们曾经是那么那么地想在一起过。
    如此想来,那段时光也没有可什么遗憾的了。
    这世上,唯一能改变男人的就是女人,管你什么物种,只要是个公的,就得乖乖往这个真理里跳。
    哎呀,情丝是真回来了,随便说句话就这么有哲理嘿。
    ------题外话------
    抱歉,昨天没更。
    妖孽向大家道歉。
    大家大胆猜猜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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