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传

第八章 离间计


四月温暖的阳光静谧地洒满了房间,照得屏风里的女子如活了一般。赵宇睁开了眼,环顾了房内,走到凤娘床前,那熟睡的女子仿佛是阳光的一部分,暖暖地照进赵宇的心窝,赵宇醉得一塌糊涂。停留了少顷,赵宇来到书桌前写着什么,然后轻轻地放在凤娘床头,踮着脚尖轻轻走了出去。
    凤娘听得房门轻轻关上了,便睁开眼,打开信纸。
    “有人说,你不能与我共白头。是故,我曾一度幻想,一觉醒来,你便满鬓花白。方才细细看了,却是半根白发也没有。即使这样,这个清晨,依旧美好得无以言表。”
    “姑娘可是醒了?”服侍梳妆的女子轻叩了房门。
    “进来。”凤娘收起信笺。
    “姑娘,那人是何人?竟劳烦姑娘亲自照料。”
    “阁主故人的弟子……”
    朝堂之上,百官俯首,那禁军都督叶铮跪在大殿中央,安帝满脸愤怒。
    “五日期限已到,叶卿查得如何了?”
    “回禀陛下,微臣无能,尚未找出凶手。”
    “废物!”安帝大吼着,百官吓得赶忙跪了地。“你说你!统领一万禁军,护卫不力!朕这宫墙之内,朕的爱妃,就这么没了性命!竟还查不出半点头绪!你说!你说!要你何用!?”
    “罪臣无能,自知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责罚?回家种田去!”那皇帝气得急拍龙椅,众人俯首不敢言语。
    “谢陛下隆恩。”那叶铮说着,低着头退了下去。
    “陛下,微臣以为,犬子司马宣可担禁军都督——”
    “丞相,这叶铮不正是你举荐的么?”那司马烈闭了嘴,不再说什么。“郑飞何时回京?”
    “启禀陛下,尚有半月。”
    “众卿可有他事?”
    “陛下——”那司马烈又开了口。
    “改日再议,退朝。”安帝说着起身就走,百官见状也随着散了。几人辞了司马烈,也先行离去。
    “司马大人,丽妃娘娘既已仙去,大人还需节哀,保重贵体。”那赵寅上前说道。
    “说到节哀,恐还要像赵大人多多讨教才是。”
    “相爷说得正是,你看这昭贵人也才仙逝不久,这赵大人已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那柳泽宗见赵寅上前为难,而自己有求于司马烈便赶忙上前帮了腔,而这司马烈一想到这柳家公子杀了文家公子,两面都袒护不得,左右为难,这一见到姓柳的心生不爽,就抱了双臂不理。
    “哼!死的人,死了就死了,永远的死了,相爷再是痛失臂膀也要保重贵体才是。柳大人也是,令公子自小娇生惯养,这牢狱之味恐是不好受吧?”那赵寅说完大笑着离去。
    “你——”那柳泽宗见赵寅走了,便又转身朝司马烈哭诉。“相爷,我柳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相爷多多照顾呀!”
    “你柳家只有一个儿子,那文家就有两个儿子了?养不教,父之过!”那司马烈发了火,气冲冲出了殿。
    “相爷——”
    司马宣、司马炎随着司马烈走出了大殿。“父亲,这姑母的事情还没个头绪,那文大人之子又——”
    “闭嘴!”司马烈恼火地朝司马炎吼道,甩了甩衣袖愤愤地离去。
    “二弟莫要动怒,父亲近日——”
    “哼!”司马炎不理司马宣,径自离去,回了司马府,进了那霓裳的房间。那霓裳见司马炎绷着脸,赶忙毕恭毕敬迎了上来。
    “当日将你抢来,还担心你是朵带刺的玫瑰——”
    “二公子这话说得倒是生分了,霓裳要真是带刺的玫瑰,公子也是驯服得了的。况且,霓裳与公子相处几日下来——”那霓裳说着掩了面,一脸娇羞状。
    “如何?如何呀?”说着两人便打闹了起来,过了许久,那司马炎又想起方才父亲的样子,气得握紧了拳头。
    “公子,有何事烦忧?”霓裳握着他的手,轻问道。
    “你说那司马宣有何好?为何就偏偏向着他?”
    “来,躺下,躺下。”那司马炎便仰躺在霓裳怀里,那霓裳轻柔地揉着他的额头。
    “嗯,舒服,舒服。”
    “公子过奖了,霓裳不能为公子分忧,也不能替公子出力,为公子争得相爷赏识,只得在这不见天日的暗房里为公子祈福。”
    “不见天日?本公子府上你大可随意去,何人还敢阻拦?”那霓裳停得嘤嘤地哭着。“我的好姑娘,如何哭得此般动人?别哭了,别哭了啊。”
    “霓裳身份卑微,不知修了几辈子善事方得公子此般待我,霓裳,霓裳——”霓裳哭得更为凶了,那司马炎见这霓裳不曾如此,想来必是受了什么委屈,方才如此难过。
    “好霓裳,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如实道来,我定饶不了他!”
    “没没没,真的没有。毕竟少夫人说得对,霓裳确是出身卑贱,霓裳——”
    “少夫人!?这司马宣处处与我作对也就罢了,这少夫人也敢动我的女人!?”那司马炎彻底怒了,一个劲儿坐起了身,破口大骂。
    “公子莫要动怒,要是因为霓裳惹得公子和大公子有了嫌隙,霓裳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抵罪了。”
    “哼!哪是因为你有了间隙?我和那司马宣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公子快别这么说,你们毕竟血浓于水啊!”
    “血浓于水?他若是当真把我当作弟弟,他娘就不会活活害死我娘亲,他就不会什么都要跟我争,他就不会处处与我作对!”
    “公子莫要恼怒,我看相爷还是十分疼爱您的。”
    “疼爱?在他眼里,只有司马宣!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公子,就是那寻常人家的儿子,也总是不受待见,更别提相爷乃是一朝丞相!这都是命啊!”
    “霓裳,我可是从来都不信命!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让他知道他低估了我!”
    “公子准备如何做?噢,霓裳多嘴了。”霓裳知道自己说得多了,便止了嘴,低下头。
    那司马炎抬起她的头,谄笑着。“本公子就喜欢你多嘴的样子……”
    “在霓裳心中,那大公子哪及您半分?”
    “那是自然。”
    “公子,霓裳可否出府见我一姐妹?”
    “当然,随时,带进来都可以……”
    那司马宣见司马炎愤愤地离去,便追上了司马烈,只跟他走着,什么话也不说。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司马烈终于发了声。
    “那柳家孽畜现在何处?”
    “回禀父亲,已交由刑部,那卫国公昨夜连夜来找您,孩儿见您睡着不敢叨扰。”
    “将那人好生看管,待文韬归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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