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嫡妃

第191章


首先,在前一世,这件事压根不被称作外使来朝,而是西辽和亲,当时也并没有什么比试,而是那名唤南里的西辽公主独自一人在云瑶台上展示了自己的才艺,也让世人见识了西辽公主的风情。
这个南里公主在此之后就嫁给了祁毓做太子侧妃,虽然按照和亲的惯例,和亲的公主一般都应该做本朝皇帝的妃子,但是西辽人对此倒没有什么异议,老老实实接受了这个侧妃的名分,临走时还带走了一位闺秀做为西辽太子的太子妃。
叶棠花想到这里,蓦地醒悟过来,转眼看向了何芳。
当初那个被西辽太子求娶的南燕闺秀,不就是眼前的这位何大小姐吗?
感受到了叶棠花的目光,何芳扭过头瞥了她一眼:“看我做什么?”
叶棠花眨了眨眼睛,朝她一笑:“没事,就是觉着你衣服很好看。”
“不知所谓。”何芳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她了。
在何芳的背后,叶棠花讶然地挑了挑眉,复又抿着唇幽幽地笑起来,能娶到这位“何东狮”做太子妃,西辽太子可真是“艳福不浅”呢!有了这样一个刁蛮泼辣偏又任性不讲理的大老婆,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不会被逼的娶一大堆小老婆吧?何芳有些功夫,但西辽人一贯民风尚武,几乎人人都会些功夫,西辽太子身为储君,功夫应该只好不坏,万一这一家人真气急了动起手来,西辽太子的家里可就要开比武招亲了……
不过这也未必,万一那西辽太子脑袋进水,偏就喜欢这个调调……
发现自己的思绪越飘越远,叶棠花赶忙打住,复又低头玩起袖子来。
别人家的闲事管它作甚?她连叶家这档子破事都还没弄清楚呢,反倒要替西辽太子操心?真是吃饱了撑的……
就在叶棠花发呆的时候,她们四个已经走到了凤仪宫门前,朱红色的宫门渐次打开,她们已经能望到正殿的门了,皇后就坐在正殿的主位上等着她们,在四个人之中,皇后明显地偏爱叶棠花一点,不仅是由于祁毓的心意,也因为裴珥在提及上元信笺的时候提到跟卫二小姐的初识,也顺口夸了叶棠花两句,知道叶棠花话里护着裴家,皇后心里愈发的中意她起来。
待四个人行过礼落座之后,皇后第一句话就奔了叶棠花:“对于今日的比试,清商县主可有把握么?”
叶棠花才刚坐下,又不得不站起来施了一礼:“回娘娘的话,清商原算不得倾世才情,不敢自高自大,妄谈胜负,但既然陛下有托,清商定当竭尽所能,力争取胜,方不负陛下厚望,也不辱我南燕国威。”
这一番话说的皇后很是满意,毕竟叶棠花小小年纪,若是当场自夸海口说一定能获胜,未免有自不量力之嫌,但若说没有取胜的把握,又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况且皇后也不爱听这种丧气话,因此叶棠花两头不得罪,各说各的理,先谦虚了一下,继而再表明自己会尽力争取胜利,正合乎了皇后的心意。
皇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这才看向韩依柔:“韩大小姐也有些时日不见了,这些日子可还好吗?”
韩依柔心里其实很怨皇后这么容易就改变心意,但当着皇后的面又不能实话实说,也只得忍气吞声地笑道:“还好,依柔这些日子一向在家中练琴,倒能自得其乐。”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这韩依柔被皇上赐婚之后反倒收敛了很多,要是早能如此稳重,也不至于保不住自己太子妃的位置,只可惜这丫头悟性不够,非得等到无可挽回之后才能明白过来,注定跟太子妃之位无缘了。
这时候御花园里已经安排明白了,锦绣女官匆匆走了进来:“娘娘,春芳园已经布置妥当,各国使节业已入座,请您带着众位姑娘移步春芳园吧。”
皇后轻挥明黄大袖,袖子上两大片彩绣凤凰纹扬了又落,她施施然起身,身后小太监立即拾起了拖地的凤袍,皇后眉目轻扬,朱唇微动:“来人,摆驾春芳园!”
平日里倘若皇后说要摆驾的话,是只有皇后自己坐凤辇,其余人只能跟着的,但今日她们四个是代表了南燕的脸面,若是让她们跟在皇后的凤辇后头跟到春芳园去,看着也未免太狼狈了,因此皇后做主,给她们每个人配了一个四人步辇,让她们一路稳稳当当地坐到春芳园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西辽的诡计
此时在春芳园里,早已是桌椅鳞次栉比,佳肴陈列于其上,粉面桃腮的宫娥彩女清一色粉色蝶袖宫衣,手执银酒壶立于桌侧,笑靥如花。各国使节早已依次就坐,皇族在前,臣子在后,那些倾举国之力选出的才女最后,因为主人并没有到,所以没有人动筷子,但是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南燕皇宫的荣华,气氛颇为热烈。
蓦地,春芳园外传来小太监的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这一声,喧嚣顿止,各国使节纷纷起身,拱手施礼。祁敬之携着裴瑢的手,一步步迈入春芳园,直至登上主位,双双落座,在主位的两侧各设了两个位置,分别坐了叶棠花等四人,叶棠花挨着韩依柔,沐千蓝挨着何芳。
祁敬之瞧着下面满堂的使节,眉头微扬,笑着虚抬双手:“免礼。”
各国使节又纷纷落座谢恩,叶棠花下意识地去找南里,但目光在西辽皇族之中转了一圈儿,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小丫头,反倒是看到了被南里称作阿姐的女人,她换下了西辽那粗犷豪放的服侍,换上了南燕的衣裳,倒也别有一番情致,一头小辫儿打散了绾成发髻,但明显是因为编辫子久了,头发都已经有了弯,如波浪一般披散在后背上,再加上西辽人天生便有些高鼻深目,唇薄肤白,一眼望去便是满满的异域风情,让人有些移不开眼去。
这时候,那个阿姐显然也感受到了叶棠花的目光,但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色,反倒是朝着叶棠花笑了一笑,叶棠花也回以一笑,复又移开了目光兀自思量。
南里不在现场,是下去准备献艺了吗?所以虽然情况有所改变,但西辽的打算是没有变的,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将南里作为和亲的工具?不过上一世由于祁毓已经娶亲,所以西辽只让南里做了太子侧妃,而这一次,他们目标应该不同了吧?
就在这时候,南诏国的大王子阁龙伽笑着朝祁敬之拱了拱手:“既然人都到齐了,还请陛下早些开始这一场比试吧,我们都已经等待不及想要领略南燕才女的风采了!”
祁敬之原本还想跟这些人客套两句,说些冠冕堂皇的安抚之语,等用过了饭再进行比试,可这南诏国的大王子一根儿筋地说出这话来,他也不好说推脱,只得点点头,笑道:“既然大王子有请,那就开始咱们的这场比试吧!”
话音刚落,西辽的使节扎古便站了起来,拱手笑道:“陛下,既然这次比试是由西辽提起的,那就由我们先来展示西辽才女的才艺吧!”
祁敬之巴不得让她们先来,这样既可以看透西辽才女的水平,也给了南燕一些随机应变的机会,便点头笑道:“就依使臣所言!”
扎古笑眯眯地坐了回去,那个阿姐向身后的服侍的人挥了挥手,不多时便见几个穿着西辽衣裳的少女走上前来,行了礼之后便垂手立于一侧,复又有几个搬着四个羯鼓、古琴、白绢屏风的少女走了上来,她们先给祁敬之行了礼,继而将东西放下之后便退了下去,羯鼓分立四方,古琴放在一旁,屏风置在中央。这时候先前上来的几个少女便各自走到了自己要表演的东西面前,有一个敲鼓的少女扬起头冲着祁敬之笑了笑,“咚”的一锤子下去,开启了这场表演。
在第一声鼓敲响之后,羯鼓前立着的少女纷纷开始挥舞鼓槌,虽然她们站得并不算近,但动作却出奇的一致,就连袖子飘飞的高度都几乎是一模一样,而那坐与琴前的少女素手轻撩琴弦,虽然琴声断续,却与鼓声相得益彰,只见随着这一通急促如暴风骤雨般的琴鼓之音,那立在白绢屏风前的少女左右手各执一支狼毫,蘸了满笔赭黄,大开大合地在白绢屏风上肆意挥洒,每落一笔便如一道风沙,万千痕迹堆砌成一座漫步风烟的孤城,那西辽少女手上画着画,身子也没闲着,武着各种各样的招式,好似是在一般,不多时那白绢屏风便满布城池,在屏风的一角上,一轮残月冷冷地挂在那里,微微洒下些风霜来,照着高高的城墙,边上是一首草书的《凉州词》,词中意境与画面交相辉映,当真是言有尽而意无穷。
这时候,那敲响第一声羯鼓的少女扬天一声长啸,将手中的鼓槌向上一抛,待鼓槌落下时接回手中,奋力在羯鼓上敲了最后一声。这一声擂鼓如鸣于高山,声闻百里。
待鼓声散尽,仿佛突然在这一场声势浩大的表演上画上了休止符一般,几个少女全都静了下来,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将四面羯鼓推到宴会中间来,将那白色屏风架在了羯鼓之上,原来在鼓上早已做好了架子,正好能托住那面屏风。
四个敲鼓少女和绘画的少女做完这一切都下去了,只剩下弹琴的少女仍旧坐在原处。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红色舞衣的少女快步跑了上来,她赤着双足,足踝上缠着一圈儿铃铛,发出细碎的铃音,与她腕上的玉坠儿流苏摇曳间传出的叮咚之声相称。那少女跑到宴会正中,轻轻一跃便跃上了那白色屏风,溅起一道烟尘,原来那赭黄的颜料竟是用沙子调制而成,因为掺了水,所以湿漉漉的沙子在被画到屏风上的时候能够粘住,但时间一长,湿沙被春风拂干之后便无法继续附着在屏风之上,那少女跃到屏风上的动作又大,登时便将不少沙子震了起来,由于屏风下头垫着的是四面羯鼓,随着少女的一跃,四面羯鼓同时发出沉闷的一声,衬着黄沙跃动和少女白嫩的足踝,甚是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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