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时光里等你

第66章


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林峰的事,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你的诅咒已经应验了,好了,亲爱的,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保证最后即使林峰不要我,我也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如何?”我要挂电话,结果于强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
  “首先声明,刚才何晓君的话是对我人格严重的侮辱,其次,我对30岁以上的老女人没兴趣,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没人跟那个叫什么峰的抢!”
  电话漏音,晓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你是哪根葱敢说我们家晓君是老女人!总之我警告你,不管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听见了吗?”电话被晓寒气氛地挂掉,我瞪着于强一言不发。
  于强讪讪地笑,挠挠头发:“话赶话,不是成心的,那句话我收回,”然后又不甘心地补了一句:“谁让你说我不是男人的,你先气我的。”
  想想也是,再说了我确实是一个老女人,他说的没错。于是,我不再理他进了浴室,并从里面把门锁上。
  我刷牙、洗脸,不一会儿听见于强在外面小声地嘟囔:“你生气了?我道歉,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点儿都不老,真的何晓君,你看上去也就25、6岁吧。”
  我偷笑,但是没理他,结果又听见他说:“我吧,最讨厌别人因为我不谈恋爱不结婚就认定我不正常,以前还有人怀疑我是那什么呢,我气得把那人揍了一顿,我的长相这么爷们,哪儿他妈的像那什么了?所以,你懂了吧。我要不是独身主义,搞不好我会追你呢,呸呸呸!我又胡说八道了,这句话收回啊。”
  “你一个人磨叨什么呢?”我洗漱完毕把门打开,于强不自然地笑笑:“不生气了吧?”
  “你刚才说的有人怀疑你是那什么,到底是什么呀?”我“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别没事找事,快点吧,再晚早点时间就结束了,饿肚子我可不管。”于强没搭理我的挑衅,而是进了卫生间很认真地收拾了一遍。
  “我们走了会有保洁员来收拾的。”我提醒他。
  “我知道,我这人有洁癖。再说,别人的劳动就不值钱吗?”
  “你每次住宾馆都是这样吗?”我好奇地问。
  “嗯。”他就回了我一个鼻音。
  收拾完卫生间,他又把床铺整理好,把窗帘拉开。
  “你白整理,一会儿我们一走,保洁员进来会把所有的东西撤换掉,不然你以为下一位客人会接着住吗?”我笑他多事。
  “我们今晚还住这儿,既然还住这儿,我就希望它像家一样干净整洁,阳光明媚。”
  “今晚还住这儿?”
  “当然了,你以为跟团呢,打一枪换一个地儿,大理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多住两天。走吧,我们下去吃饭。”看来他已经有计划了。
  “可是,总不能让你老睡地板吧,这多不好意思啊。”
  于强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还想跟我睡一个房间?你就真的不怕我不君子?”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反驳:“做梦吧,谁想跟你睡了?”说完就觉得这话也别扭,自己先脸红了。
  “我可不想再睡地板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让我睡床上。”
  我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
  他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我的意思是除非你让我睡床上,你睡地上,你想什么呢?”我抬手想再给他一下子,他早有预料似的提前抓住了我的手腕:“好了,逗你玩呢,一会儿我们下去再定一间房,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了,如果没有了就把这间也退掉,再去别家看看。”他总算是变得正经点了。
  我们下楼先去前台询问房间的事情,还好现在不是旺季,刚刚走了一拨客人,空出几间房,如果是旺季的话早就提前预定出去了。于是我要了一个单间,和于强在一层楼。
  接着去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我们出来在附近的书报摊上买了一本当地的旅游地图。
  对于旅游这件事情,看的出来于强是很在行的,他很快确定了游玩的路线。
  他拿地图给我看,指着地图对我说:“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下关,洱海、大理古城就在附近,可以坐公交车去,从这里出发,到洱海和古城花一块钱就到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先去大理古城,再去洱海,然后环洱海去双廊。如果时间比较紧,我们今天就不去双廊了,明天再去。你看怎么样?”
  “你看好就行了,我是个路盲,一切行动听你这个总指挥的。”我说。
  他叹气、摇头:“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挺有主意的人,原来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回头找个农村把你卖了?”
  “谁敢要我?这可是赔本的买卖。”
  “这倒也是,又能吃又能睡又缺心眼。”他把地图塞进背包里,拉上我就走。
  “你说的那是猪。”
  “我说的是你。”
  我们坐公交车先到大理古城,就像我前面说的,没有期望所以也不会失望,出来玩有时候玩的不是风景而是心情,心情好时处处都是美景,古人失意时喜欢寄情与山水,在山水间找到心灵的寄托,可此时的我,眼中却只看到了古城人来人往的嘈杂,浮躁,如果说想到了什么,恐怕就只想到了一部小说——“天龙八部”。
  跟于强在一起不用想太多的事情,只要跟着他走就行了。很多人说我是一个冷静的甚至有点冷漠的人,凡事喜欢自己拿主意,有时倔强的招人恨。而我也真的好像接受别人眼中的这个自己,这么多年倔强的、独立地、招人恨地活着,从来没有想到还会碰到于强这样的人,一路被他呵护着,照顾着,真有点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了,甚至异想天开地认为,如果我离开从前的环境和朋友,是不是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找到内心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可是我也是清楚的,无论逃到哪里,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开始快乐的生活了,除非......哎!
  除非什么呢?
☆、关于非典的回忆(一)
  我们不跟团,所以我们两个是自由人,又因为没有时间限制,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在古城内随意地走走停停,看到喜欢的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的把玩,最终却又放弃。
  “喜欢就买下来吧。”于强每每这么劝我。
  我微笑着摇头,拉着他继续前行。
  “小气鬼,你不舍得买,我送给你还不行吗?”他扭头看着那东西,到比我还有点恋恋不舍。
  “不是钱的问题,喜欢不一定非要据为己有。”我拉着他快速离开,到下一家铺子,然后我们又重复上面的对话。
  古城虽然有很明显的人为做旧的痕迹,但是哪个热门的旅游景点不是如此呢?到这里来的游客又有多少人会真的带着历史的眼光去看待这座城市呢?旅游就是那么回事吧,花钱、受累、遭罪,无非是给自己一个暂时远离城市、远离熟悉的人群的一个借口罢了。
  何必那么认真。
  中午我们来到古城的“洋人街”,找了一家很具民族特色的餐厅用餐。“洋人街”真是名符其实,随处可见各种肤色的外国友人,我们邻桌就坐着几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很熟练地使用筷子,当老板娘给他们上菜的时候,他们居然字正腔圆地说了声“谢谢”,让我不由得对他们投去惊讶地目光。
  吃完饭我抢着结了账,于强倒是也没跟我客气。这一路,承蒙得到他的照顾,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请他吃一顿饭,可是前几次都是他结的账,让我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从餐馆出来,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看见来电显示上简墨的名字,我一时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是他吗?”于强问我。
  “不是,一个很久不联系的朋友。”我拿着电话踱开去。
  “你坐那儿接,不着急,我去趟那边马上回来。”于强指指旁边咖啡厅门前的椅子,示意我坐下,自己急急地向反方向走开了。
  我接起电话,简墨那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城市传来。
  “晓君。”她轻轻地喊我的小名。
  “嗯,我在。”
  接下来是一阵很尴尬的沉默。
  这是一家装修风格很民族风的咖啡厅,白族特色的装饰风格,门前休闲座椅上的靠垫是传统的蜡染面料,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的洒下来,品尝咖啡的人们脸上都带着既满足又闲适的表情,和周围古老的建筑融为一体,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这座古城的魅力所在,明白了它缘何会吸引那么多的人来到这里。
  上次和简墨通电话是三年前了,那次我回到母校所在的城市参加本科论文答辩。我只有一天的时间,论文答辩完毕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我赶六点的火车回去。
  出了医学院的大门不想却接到了简墨的电话。
  2003年在草原上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所以当我从电话里听出她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你来参加论文答辩,别的同学悄悄告诉我的。”停顿了一下,她很直接地问:“能一起吃个饭再走吗?”
  “我六点的火车,时间恐怕来不及。”我实话实说。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见见我就走吗?我挺想你的,真的。我带你见个人,这个人你也认识,我们一起吃个饭,一个小时就够了,你可以坐下趟火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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