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巢：留守村妇

  我关上房门，回头看见章小静坐在床上低着头，情绪低落了许多。
  我坐过去搂着她：“老婆，怎么了？”
  “我知道你并不高兴。”
  章小静的眼泪掉了下来：“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的这个孩子啊。”
  我握着她手说：“小静。不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而是我们不能要。我们的约定你忘了吗。总不能我们先有了孩子，之后再举办婚礼吧。还有你现在是日三的班主任，下个学期是冲刺关，临时换班主任对学生的影响会非常之大的。你教的班级一直是学校的尖子班，如果因为换了班主任，而影响学生升学，这样会让家长和学生们都失望的……咱们还年轻，以后要孩子有的是机会，你说是不是？”
  她掉着眼泪点头，却又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的问：“真的就不能留下孩子吗？”
  “不能。”
  “那—好—吧。”
  章小静伤心的说：“放假了，你陪我去打掉孩子……那我们还拿结婚证吗？”
  “拿。”
  我肯定的说。
  她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朱莹莹过来敲门，被我一句话赶了回去。
  上床以后，她蜷缩在我怀里微微颤动。我问她是不是冷。她说是，一会儿又改口说不是。我只得再找些说辞来劝慰她。一直等到她睡着了，自己才敢合眼。
  早晨在她的哭声里醒来，我迷迷糊糊的问她怎么了。
  “没……没事。”
  她说：“你接着睡吧，我起床了。”
  睡意浓烈的我，根本不及多想什么，又睡了过去。毕竟心里担忧，不多大一会儿，又醒了。我刚坐起身，起床铃就响了。到客厅一看，章小静坐在椅子上哭啼个不停。
  我心疼的抚着她背说：“别伤心了。”
  她点点头，可是眼泪根本止不住。上午她没有去上课，中午我回家的时候，眼眶都红肿了。
  我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得被她的眼泪给软化了。我蹲到她面前，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说：“不哭了，这个孩子我们生下来。”
  她摇头：“我们还有约定呢，还有学生的中考啊。”
  我扭头望着照片里的杨小沫，对章小静说：“你看到了吗，杨小沫在笑呢，她是很乐意看到这个孩子降临的。她会原谅我们的。学生的班主任还是你来做吧，只不过英语老师就得找一个人暂代你了。”
  她半信半疑的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坐到她旁边，揽着她脑袋，额头抵在一起说：“真的，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吧。”
  章小静破涕为笑：“老公，我替我们的孩子谢谢你。”
  我点点头，走过去拿起杨小沫的照片，脑子里是往事幕幕。
第205章 再也没碰过
  下午我无事可做，就跑去新房做卫生。傍晚的时候，朱莹莹和章小静还有双方的父母都来了，一起忙里忙外，晚上十点总算把卫生做完了。为了早一点搬进新家，同样还有许多的老师在熬夜干卫生。
  第二天我们又跑去做楼下新小卖部的卫生。新教师宿舍楼底层，有八间门面，那是属于学校的产业。除了三间作为新的小卖部店以外，其它全部外租。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做副食，最好做食物快餐。
  这个考虑来源于我读书时候的自身经历和学生们的反馈。一切都在飞速发展，唯有食堂的餐饮，一成不变的难吃，价格却一直在上涨。学校内部有了快餐店的话，就会带来竞争，有助于学生伙食的改善。
  读书的时候，我也认为校长应该为学校恶心的伙食负责，现在自己当了校长，我才知道自己当时的观念是这么的无知。学校的食堂根本由不得学校自己来做，那样的话投入的人力和物力太大，学校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资本。而且教育局有规定，学生食堂校长不得包办，禁止学校领导由此找出一条贪污的路径。
  包租出去就成了唯一的选择，问题同样的严重。人家是拿这个当生意来做的。赚钱第一，让学生吃好是次要的。但是一要赚钱，就不大可能让学生吃好了。想吃的好，就必须多花钱，可像我们这样的乡下中学的学生，每个月的生活费相对来说，都比较紧张，吃不起好的。
  那么想名正言顺的促使食堂有所改善，只能给它安排竞争对手了。老校长还在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但是没有做成功，因为他没有背景，而包学生食堂的那人有背景。我现在也有了背景，根本就不怕他们跟我找麻烦，嫌赚钱少的话，不干了就是了。想做这个生意的人，多的事。
  我正在抹着地，章小静走过来说：“老公，我想吃酸的。”
  我想了想，发现这个季节还真没什么东西是酸的。我跑去小卖部给她拿了两包话梅。她都打开吃了一颗。
  然后喂给我吃，我咽下去后她说：“酸吗？”
  “不怎么酸。”
  我这时才知道，她喂给我吃的用意。
  章小静把话梅塞给我，又撒娇说：“老公，我真的想吃酸的。”
  “你觉得什么才是酸的？”
  我反问。
  她说：“家里有酸菜啊，做完卫生你带我回家吧。”
  我问是不是去她家。她惮忌的说：“不要，我家里要是知道我们还没结婚，我就怀了孩子，还不生气啊。去你们家吧。”
  于是终于我领她回了家，知道了实情的父母自然是万分高兴。催促我们赶快结婚。他们这两天就上章家去提亲。
  定亲结婚这套模式我看过无数遍了，所以轮到自己的时候根本没什么感觉。一直到拿了结婚证的那个上午。我们站在民政所的门口，各自手里拿着一个红本。章小静笑容灿烂，一如当日的杨小沫。
  她翻开结婚证，无比轻松的说：“我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这句话令我大跌眼镜，我说：“你是那种很难嫁出去的女人吗？”
  章小静说：“当然不是了，想娶我的人多着呢。可是我想嫁的人只有你啊。”
  我被她拉着，先后去了她家和我家，就为了拿结婚证给双方父母看一眼。反正学校已经放假，她下午就留在了我家里，主要是母亲非要留着她，每次去都给她做好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也越来越嘴馋。
  我回到宿舍，朱莹莹急切的把结婚证夺过去，瞧了好一会儿说：“你们俩不太般配啊，章小静长的也太漂亮了。”
  正在喝水的我，直接被呛到了。我回过头说：“难道我们不是男才女貌吗？你没看出来？”
  她又端视着结婚证，终于赞同的说：“这样说的话还差不多。你长的其实也还可以，但是不能跟电视剧里那些偶像男比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来气我的，我反驳说：“请你尊重我点，人家是卖.身的，我可是卖脑的。”
  朱莹莹把结婚证放回我手里，勾着我脖子说：“老公，你又结婚了，程雪也结婚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难过了，你得补偿人家。”
  “章小静今晚不会过来的，在家保胎呢。”
  这句话，应该是她最想听到的。
  “真的啊？”
  她说：“那你晚上不回去吗？她现在有孕在身，你要是不在身边的话，不大好吧。”
  我猛的将她抄腰抱起，冲向房间。自从和章小静怀孕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身体了。
第206章 新房里的深夜
  都已经上床脱光了衣服，朱莹莹突然用衣服护住自己身体说：“老公，在你结婚之前，我们玩回刺激的好不好？”
  我说：“你还想怎样刺激。”
  她凑到我耳边密语，我摇头说：“不好吧，新宿舍里什么都没有，现在天气又比较冷。估计在那儿忙完，明天我们俩都得感冒。”
  朱莹莹缠着我撒娇说：“去吧，就这一次。”
  我还在犹豫，她丢开我跑去了客房。我以为她生气了，赶过去探看情况时，发现她在衣柜里拿衣服。
  我说：“你铁了心要去啊？”
  “必须去。”
  朱莹莹一字一顿肯定的说。
  我盯着她穿上自己挑选的衣服，一件齐膝的中长加厚风衣，里面只有一件贴身小背心和黑色薄丝的小罩，下身有一条小的可怜的情趣小内，黑色丝袜包裹修长美腿，到膝盖处的长筒靴子。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回头问我的意见。
  我笑说：“是个男人都想上你。穿的也太爆/露，太魅惑了。可惜了，没让你去好莱坞拍电影。”
  朱莹莹对我称赞不大以为然，让我也赶快回屋去穿衣服。我拉开衣柜不知道自己穿什么好，总之是不敢脱光衣服赤战的。不要想战斗力的强弱了，那气温都能把那东西冻的缩成一条小虫。最后还是朱莹莹帮我解决了问题，上身内/衣，毛衣，风衣三间配，下身穿宽松的西裤。
  她打量着说：“如果你是在那么怕冷的话，到时候不脱衣服就是了。”
  我说：“这样的话，大虫不方便活动啊。”
  她做了一个撕裂的动作：“你撕破了我那么多的丝袜，今晚大不了你牺牲一条西裤好了。”
  我闻言，赶紧换上了一条旧的西裤，她拿给我的那条基本上还是新的。
  穿戴齐备以后，我们拿上手电筒和一床棉被就悄悄的出发了。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必然心虚。下楼的时候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动作轻微到楼梯里的电灯都没有感应到。
  深夜，外面寒风凌厉，像巴掌似的打在脸上。朱莹莹紧紧依偎着我，浑身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