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说它忘记了

13 圣诞节


哪里?郑北目瞪口呆的看着徐青青几句话咽了回去再翻上来就变成了一句:“敢选在那么正气的地方,肯定是个三好青年,姑娘,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徐青青在郑北故作老成严肃的话里不出所料的羞愤的拿起书佯作要打人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少女心事。
    到了礼拜五下午,家长陆陆续续的到了,郑北站在父亲身后心里老打颤 ,有种不安宁的感觉,会有用吗?一封不痛不痒的想信而已,当做小孩子耍脾气的面比较大吧,自己得想个办法让他认真看。
    果然,疯子讲完话之后,让每个家长打开自己孩子给父母的一封信,郑爸直接揣在了兜里看都没看,和徐青青的父亲聊天。
    郑北看见心里暗暗着急,徐青青给郑北使了个眼神,郑北摇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徐青青的旁边嘀咕:“没有,现在说了也不会看。”
    “那你费心思叫他来的意义不就没有了吗?快说啊!”
    在徐青青的怂恿下,郑北小心翼翼的走回去低声说:“爸,你不看我写的信啊?”
    郑爸看了一眼她问:“有事啊?”
    郑北急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奥,没有那就回家看也不迟。”郑爸一脸气定神闲,又回身和坐在一旁的徐爸说:“现在的孩子啊和我们那会啊差多了,老师也不知道想什么,开个家长会成了推销会,单位一堆事等着我还不能离开,哎、、、、、、”
    徐爸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尴尬的挂了一个刚刚打来的电话。
    徐青青一把把郑北拉到后面,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傻啊,有事就是有事,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是不是缺根筋?是不是?”
    郑北心虚:“哪里有,条件反射。”
    最后到班会的末尾郑爸都没有看那封信,回去的路上郑爸问她要不要吃东西,要不要回奶奶家郑北心里揣着小心思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都是闷闷的恩一声敷衍过去。
    果然回到家里,郑妈一副了然的模样问郑爸:“是不是闯祸了,还不让我去开家长会?”
    “没有!”
    “没有,你不让我去,从小只知道就胡混,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好事?”
    眼看就要起冲突,郑爸立马打圆场:“郑北,不要跟妈妈顶嘴,回屋看书。”
    郑北气哼哼的回了屋,听见身后郑爸哄母亲的声音:“你跟个小孩一般见识干嘛,她还不懂事。”
    郑北一直都奇怪,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每次都拔刀霍霍恨不得对方消失了才好,这样的母女关系任谁看也不正常吧。从小到大她管过自己的事情不少可竟是一些无厘头的东西,不让她和学习不好的同学交往,不让有零用钱,连奶奶给的也要拿走,只要她稍稍反抗立马就会被说是被奶奶带出来的坏毛病,反正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无是处。
    郑北越想越气,作业自然是写不下去了,她偷偷趴在门上支着耳朵听声音,听声音两个人是在厨房,郑北打开门快速把电话报到自己房间开始发短信。
    那个时候的座机还可以发短信,虽说不像现在那么方便却是小伙伴联系的唯一方式了。
    “看见速回,有急事。”
    安琪住在奶奶家,电话短信功能只有她用,设置了特别的铃声所以回短信的速度一贯很快,果然隔了两分钟就看见有新信息。
    “在呢?怎么了?”
    “有事,明天出来再议,你有时间没?”
    “有。”
    “行,那明天我去找你。”
    郑北又偷偷把电话放回去,安琪仍然在郑妈的黑名单里,如果让她知道两个人仍然在联系势必又是一场战争。
    这个晚上郑北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琢磨怎么才能让爸爸答应自己作美术生升学,谁知道隔天就被一个消息咋了一个冷战。
    上次失联过后安琪既没有回复郑北的短信也好像没有看见空间留言,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一样,连着两三个礼拜没有联系,今天一见着人,郑北吓了一跳,本来就很瘦的人很明显又消瘦了些,安琪等着吧坐下便开口说话,好像张开嘴花费了她很大力气。她说:“北北,我完了。”
    郑北一惊:“怎么了?”
    “徐梁去敲我家门了。”
    徐梁的做事风格,郑北有所耳闻,偏激且不计后果,初中的时候安琪便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怎么就没点长进还是这么冒冒失失,这次估计又是什么约会迟到,发短信不回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个人又闹开了,郑北皱着眉示意她说下去:“然后呢?”
    安琪垂着眼睛,玩着手里饮料的吸管不清不淡的回答:“我跟他提分手了!”
    “啊!”
    “他没同意说要去找我妈告诉她我在跟他谈恋爱。”
    郑北咽了咽口水问:“不是说要稳着吗,现在不是同桌吗?闹开了你不也是尴尬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别瞒着我!”
    安琪苦笑,喝口柠檬汁一时间酸味弥漫在口腔里说不出来话,可要说又该从哪里说起呢,本来就是一对冤家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打打闹闹过了一年,什么莫名的理由都会是吵架的理由,她可以忍受他的无理取闹和对自己没有底线的占有欲可她再也忍受不了他对自己生活和朋友的诋毁,第一次决定要分手的时候是初三,自然是没有成功,那个时候恋爱单纯的不得了不过是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礼拜六礼拜天约在一起吃个冰,两年他们连手都没有牵过。
    可偏偏徐梁是那种占有欲极强的人,他不满安琪整日同郑北混在一起,好似郑北把她抢了去,安琪不止一次为此事同他吵的歇斯底里,急了自是什么话都往外说。她说他娘是事儿包什么都要管是不是男人。
    郑北夹在中间,一次两次的做和事老,一开始她也觉得自己或许电灯泡瓦数太高确实卡在中间是个奇怪的存在,便自动消失尽可能的减少三个人同时出现的时间,就算如此在一次安庆郑北两个人在礼拜六出来吃麻辣烫被突然出现的徐梁看到后发生了事情让安琪对徐梁的好感和忍耐尽失。
    那天是圣诞节的前一天,第二天中午徐梁发疯了一样在马路中央吼拿着平安果开心的快要飞起来的安琪:“要死啊,迟到这么久。”
    安琪看看手表不过迟来了一分钟,而且早以跟他打过招呼说不必等自己,自己会和郑北一起去。
    接着徐梁的炮火就打像了郑北:“看什么,每次跟个跟屁虫一样有意思,丑的那样。”
    郑北抱着几个盒子一下就愣住了,手足无措,然后就看见安琪疯了一样冲徐梁尖叫道:“你他妈有病啊,有病就去医院,对医院都治不了你了,你去精神病院吧,,精神病院直接给你准备好床位了!”
    徐梁怒目相持:“哼,我去精神病院隔壁就是你。”
    “可别,我的等级怎么能跟你住一个地方啊,你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
    “信不信我杀了你在杀她,然后我在自杀,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做好我的女朋友吗?”说她的时候指着无措站在一旁的郑北。
    安琪一把打下他指着郑北的手嘲讽:“我们可受不起,你可千万不能死,我可不想你死了还跟我们一起上路投胎,等我们死了过几天你在死啊,省的看见你。”
    说完拉着呆住的郑北就走,走出一段路后,停下来安琪已经泪流满面,郑北忍着忍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明显是那天吃饭的事情被徐梁记在了心里,那天是安琪约郑北出了祝贺圣诞节,她说平时不能跟她在一起很遗憾,平安夜要在一起过,郑北不得不答应,结果还是出了事。
    那天雪花,雪,气球到处的欢天喜地,安琪放声大哭了许久抱着郑北说:“郑北我受不了他了。”
    虽说后来不知为何安琪原谅了徐梁,安琪说升入了高中不在一个学校自然就分开了,加上自己该学俄语怎么也不会分到一起。
    可偏偏世界有一种奇迹叫着缘分,有缘才有分,可缘分多了便也成了孽缘。
    他们不只考到了一个学校,分到了一个班还做了同桌。纠纠缠缠就到了如今。
    “你妈知道了吗现在?”
    “我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啊,那不得死啊,幸亏我机智一早告诉他的门牌号就是错的。”
    “你们、、、、、、分了没?”
    安琪苦笑:“分,谈何容易,他站在我家楼下给我打电话说要不同意就去敲门,那是我奶奶家,要是让她知道我高中就交朋友心脏病就要犯了。”
    郑北叹息,怪不得之前都联系不到她,想了想不知从何安慰,说:“好好的,怎么闹得这么厉害。”
    “一个人不让你和任何说话,男的女的都不行,去个厕所都要跟着你受的了吗?”
    郑北咂舌,变态升级无人能敌啊,安琪拿出一个诺基亚按键手机,郑北惊讶:“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个?你不会、、、、、、”
    “想什么呢?之前我们班男生对我多说了几句话,徐梁就彪了,咬死了我跟那个人有一腿,所以我把所有私房钱都拿出来不够的部分他垫了一些,买了这个监视我的东西。”
    郑北本来还想让她帮忙想着给自己解决解决问题,看是不行了,她有些难为情作为安琪的好朋友竟然不知道她现在这么难过。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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