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说它忘记了

27 第 27 章


“贱人!他喜欢是我,我愿意怎么就怎么,欺负他怎么了,他开心活该被我欺负,他心甘情愿。”秦思妍的眼泪已经掉下来,话还是说的满“我没有让他为我做什么,都是他自愿的,自愿的。”
    秦思妍巴掌没打成顺势改成了推,一把推在郑北的胸口,郑北往后躲退了两步,撞到床一下吃痛倒在地上,抬头时看见站在门口眼睛通红的方宁还有胖子:“方宁?”
    秦思妍霎时白了脸,木讷的转回去,张着嘴说不出声音。
    方宁离开了,胖子过去扶起郑北说:“叫你吃饭呢,收拾好就下去。”然后也离开这个尴尬的房间。
    秦思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郑北站起来时觉得痛才发现的小腿被得撞擦出一条血痕蜿蜒到脚踝,拿纸巾擦了擦,绕过秦思妍准备离开。
    “你讨厌我吗?”
    “讨厌?喜欢过才会讨厌,才会恨,我和你都算不上熟。”
    “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过得好难道错了吗?”
    “ 你欺凌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有这一天呢,他喜欢你就应该为你为奴为仆吗?树活皮人活脸,你活该!”
    那之后郑北再没见过秦思妍,好像她哭着向郑北控诉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饭是吃不上了,方宁的眼睛一天都是红红的,他说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女生竟是这样,他确实是心甘情愿,却也总归恨铁不成钢。
    “你都没一发现自己和李清河的关系太近了吗?”
    “在说什么啊你,我们平时都不说话。”
    “大家不是瞎子,看的出来,郑北你真是胆小鬼。”
    郑北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子。
    “什么意思?你喜欢李清河?”方宁防备的看向郑北。
    “听他乱说,就是普通朋友,有时候说说话。”
    “只是有时候吗?”胖子问。
    郑北语塞,看着方宁的眼神由疑惑变成失望:“我去,真是撞了邪了,我他妈遇到的都是什么人?”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愤怒的走开。
    “你也不信我吗?”郑北乞求看着胖子。
    胖子抽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全部按在石板上没有说话。
    自己真的喜欢他吗?从一开始的躲避,到后来的渐渐期待,直到最后逐渐习惯他的纯在,像是一个不存在的树洞,她渐渐依赖有人说话有人聊天的感觉,她试着去戒掉这种瘾却发现难的可怕。
    开始她也以为自己是喜欢的,后来才发现在只不过在和一只手机诉悲喜,因为在每次看见李清河的时候她都觉得是陌生人,那个自己不能自拔的“李清河”自己在日复一日的话语里幻出了来心里完美的一个形象。
    像是看小说会在脑子里拼图一样,拼着想着就按你的意愿出现了一个符合你喜好的人。
    可郑北又说不清她为何会在李清河面前四处小心翼翼,又贪图和他聊天的畅快,聊个天没事的,抱着这种念想越来越戒不掉。
    疼易忍痒难挨。
    李清河就像是她的痒,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却依然固执的维持着这种虚幻的欢喜。
    这种空欢喜能陪她多久呢?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三年,五年,郑北清楚它陪不了自己一辈子。
    因为她是女人,患得患失是本能,飞蛾扑火,不是。
    “我不知道。”
    静默很久,郑北才艰难的说,说给胖子听说给自己听。
    “方宁他,他一直认为是李清河抢走了秦思妍,你是那段时间唯一认真对他的人,他拿你当朋友,有时候看的比我和晓利都重。”
    郑北在胖子的叹气里泣不成声。
    那天,也是她最后一次看见方宁。
    郑北没有解释,刚认识方宁的时候他就了解方宁的执拗的,一旦是他认为的事情很难改变。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很狰狞的恶女人形象。
    秦思妍是他的伤口,而李清河就是那个撒盐的,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郑北是方宁战队里一员,尘埃落幕才知道原来自己信任的人是对方派来接着撒盐的。
    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搁谁谁也不好受,何况是方宁喜欢的事情都是完美的这无疑是对他沉重的打击。
    秦思妍是他喜欢的人,可郑北是他联盟里的坚定支持他的一份子啊?可现在是什么情况,搞都搞不清楚,一个劝自己去追求真爱坚持自我的人喜欢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的男朋友。
    想想都累,在没有看开之前,觉得这段苦苦暗恋的结束每一个画面都是反复犹豫不决的苦楚,等他放下的时候却恍然,从始至终不过庸人自扰演了一场戏,挺热闹,自己演的还挺如戏,鼻涕一把泪一把抓心挠肺的,完全本色出演,只不过一个人的戏码,结局注定了是黯然离场,眼泪收尾。
    在这场大剧里,郑北的角色呢很微妙,直白一点是方宁苦哈哈狠狠虐自己的时候给你了他一颗糖的人。
    方宁也觉得看见秦思妍哭的时候自己其实没有多难过,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傻子,尽心竭力的演完了一场戏才照镜子才看见自己脸上画的是小丑妆。
    在秦思妍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个傻子,这一点别人知道,他自然也清楚只不过嘴上不说装糊涂罢了。
    却在听见胖子问郑北是不是和李清河有关系时气的一塌糊涂,方宁忽然觉得自己有种极其强烈的背叛感,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甩甩手愤恨而去,这和他所坚持的绅士风度是相悖的,他应该静下来听郑北的解释听她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发生了什么。
    可偏偏他心乱如麻,只能拂袖而去不然他会做出更加不文明的举动。
    初见郑北的时候,她从楼上走下来怯生生的,不敢大声说话,每次画画都坐在角落,低着头也不敢和人交流,胖子过去招惹她的时候他不在,后来鬼使神差和她越走越近。
    真正觉得她是自己的朋友是什么时候呢?
    那次画室活动吗?好像是。
    郑北一眼不发的配他喝酒,其实他看的出来郑北并不是陪他喝酒只不过是同样在心烦意乱罢了,不过她掩饰的比他好的多,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和平时一样的云淡风轻,只是在低头的时候紧紧抿着的嘴角显得有些不自然。
    方宁提出去隔壁没盖好的小区顶楼看星星,郑北答应,两个人就散步过去,两瓶啤酒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平顶上看星星,郑北笑方宁酸兮兮的假诗人情怀,方宁笑她看错了眼,还以为她是淑女一开口就都漏了陷。
    那段时间,方宁处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出来,他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自己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胖子和其他朋友拐弯抹角的表达对自己的不满他心里明镜似的,却不愿丢手自己认为的爱情。
    郑北的单枪直入却能让他坦然接受,那时候他甚至都觉得两个人不熟却又找不出郑北说的话里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也许是他的诗人情怀作祟,习惯了处处委婉被突如其来的简单粗暴惊得无力反驳。
    潜意识里就渐渐就把郑北当做了哥们看待。
    熟悉起来之后话也就说的多,有的没的,俗话有时候说的真挺对,他有些不能和胖子说的话,郑北都可以帮帮他,堵晓利虽然是个女的却和男的差不到哪去,大大咧咧的性子有时候就算男的也比不了。
    用堵晓利的话来说呢,方宁从郑北的身上找到了母性的光辉是共同经历过抗战的革命友谊,简单来说就是方宁母爱泛滥。
    可不管怎么说几个都是要好的朋友,自然少不了玩笑作乐。
    每个城市都有所谓的红灯区,为了满足好奇心很多男生都跃跃欲试,青春期的骚动和好奇心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作为保留节目的唱K,画室几个人一起去唱歌,堵晓利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野惯了,短头发活脱脱像个假小子也经常跟着一起玩,最近和郑北熟悉就事事叫上她一起。
    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让她们先走,男生一会儿再去,郑北两个人就打了车出发。
    直到堵晓利在电梯里接了电话嗯嗯了两声之后,脸色变的发白郑北开始觉得不对劲,问堵晓利怎么了。
    堵晓利带着哭腔:“方宁,方宁说他们从红灯区过就往里看了一眼就一个女的拉住,说了两句话就被扣下了,说是要拿一千块钱去赎人。”
    说到最后却是要哭出来。
    “什么意思,大白天还能碰瓷啊,去的什么地方啊这是?”就算是碰瓷,几个一穷二白的大男孩还能碰出花来啊。
    郑北的话问的堵晓利脸一红:“还能是什么地方就是那种地方白。”
    “好好说,吞吞吐吐的。”郑北急了说话的声音不免有些大,语速也变得很快。
    “哎呀,就是那种靠身体赚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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