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用心听

84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因为秦楚凡受伤,两个人的婚礼也无限期延长,其实沈曼夕已经不纠结于形式了,她突发奇想地要和秦楚凡旅行结婚,秦楚凡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随着她的心意。领证这件事还是秦楚凡先想到的,那一天刘姨请假回家了,Vincent也去了幼儿园,两个人正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秦楚凡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秦父当初因为心脏病发的缘故才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方梦琪那件事有所缓和,可却并没有多么亲密。
    “喂,您好。”
    他不习惯称呼他父亲,所以并没有什么称谓,如果不是沈曼夕把电话拿给秦楚凡的,她都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还没有……嗯……知道了……不用……好多了……嗯……我再联系你……”
    直到挂了电话,秦楚凡转头看向曼夕,才觉得很是好笑。
    “喂,你笑什么?”沈曼夕自然听到了秦楚凡的笑声,这段日子以来,秦楚凡似乎比之前爱笑了。
    “你啊。”他毫不避讳地回答。
    “我有什么好笑的?”
    “你看你一副伤脑筋的样子,还不好笑。”
    “我只是思考,思考,ok?”沈曼夕强装镇定,下意识又咬了咬下嘴唇。
    秦楚凡知道一旦沈曼夕纠结伤脑筋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他也不再和她争辩,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分出胜负,你在闹我在笑,就是最好的时光。
    “My little young grass,你在思考什么?”
    “嗯?你说什么?”沈曼夕并没有听清秦楚凡的上半句,所以复又确认了一遍。
    “咳……我说你在思考什么?”
    “上一句?”
    “young grass,小嫩草?”
    沈曼夕斜睨了一眼秦楚凡,“那我称呼你什么?呐……cow?oxen?不过……cow好像是母牛的意思……”
    “曼夕,你不问刚才我们说了什么?”
    “你想告诉我就会说的。”
    沈曼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还是想要知道的。
    “那你刚才在思考什么?”
    “我要告诉你的话,我也会说的。”
    秦楚凡有些语塞,而沈曼夕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这让秦楚凡顿时感觉自己也许是时候反击了。
    “嗯,你说得对。”说完这句话,秦楚凡就向座位背椅靠了靠,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
    沈曼夕仍旧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静静观察着秦楚凡的表情,可是很久,他都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只是在闭目养神。
    “曼夕……”
    她以为他终于要开口说话了,可是下一秒就听到秦楚凡在说“扶我去睡午觉”。
    这下子,换沈曼夕沉不住气了,“楚凡,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好不好?”
    “嗯,说吧。”秦楚凡又坐回了座位上,闭起了眼睛。
    “好,我说完了你再说。”
    “嗯。”秦楚凡点头默认。
    “我是在想,要不要让Vincent去见一下伯父。”
    沈曼夕的声音低低的,可是却让秦楚凡侧过头看她,似乎有些惊讶,这让曼夕一头雾水。
    其实是因为刚刚在电话里,秦章礼就说想要见一下Vincent,毕竟那是他秦家的血脉,可是秦楚凡有些犹豫,他本打算和曼夕商量一下,可却没想到曼夕会先提出来。
    “楚凡,我只是觉得伯父他现在一个人,也许他是想和你缓和关系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或许让他见一见你的儿子也是好的。”
    秦章礼如今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心脏病又比较严重,虽然有很好的医疗团队和主治医生,可是毕竟除了秦楚凡之外,他就没有什么亲人了,穆珊的离开让他只能一个人生活在那个装潢华丽的别墅里,虽有人照顾,可依然没办法给他任何关爱。
    “你为什么总在替别人着想……”秦楚凡自知自己很少能够做到这一点,“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曾经找过你一次,不过好在当时你没有选择离开我。”
    “其实那天我见了伯父以后,还碰到了方梦琪,也就是那天我们大吵一架,你给我看了那盘录像带的。”沈曼夕说得轻巧,就像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当初伯父并没有为难我,也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他只是怕我们会重蹈覆辙,走上他当初走过的路。我没有理由生他的气,不是么?”
    “曼夕,你为什么没有收了那张支票呢?难道你从没有担心过,万一真的有一天我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么?”
    “是哦……唉,大意了,不过我们的确真的分开了很长时间。”她是故意这样讲的,可却引来楚凡的低声抗议。
    “曼夕……”
    “唔,大概是我觉得你可比那张支票值钱多了……”沈曼夕说着,还不忘点头表示认可。
    秦楚凡这次没有说话,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以为别人和她一样傻。
    “怎么?是不是觉得你看走眼?”沈曼夕狡黠一笑,然后凑到秦楚凡身边,用一只手勾起了秦楚凡的下巴,“我就是先被你这副好皮相诱惑,然后又被你的金银财产吸引。”
    “那好,这样看来,我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你离开我了。”秦楚凡趁机把曼夕的手抓住,稍一用力就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既然你说是被我的皮相诱惑了,那么怎么证明一下?嗯?”
    “有什么好证明的……”沈曼夕说话很没有底气,她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给自己找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回答,“Vincent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咳……是么?好啊,看来以后我们可以生个足球队了……”
    “喂,谁说以后……要和你生那么多……”沈曼夕仍旧执着和他唱反调。
    “不是以后?难道……是现在?”秦楚凡低头,把脸贴近曼夕的,“这么迫不及待?”
    “才没有。”沈曼夕慌忙从秦楚凡的怀里挣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其实心底很是懊恼,她每次好不容易想逗他一下,最后都是反过来被他捉弄,好像这么多次都没有如愿以偿看到他被噎得无语的时候。
    “不闹了,曼夕,我们改天就去领证吧。”
    秦楚凡接到父亲的电话,其中有一项内容就是关于他们的婚事,秦章礼已经知道了Vincent的存在,似乎也没有表示反对,以秦父的个性,他不反对就是默认了,这一点也让秦楚凡感觉到奇怪。
    “楚凡,我看还是再等等,你确定你这个样子可以去领证……?”
    沈曼夕转过头,却看到秦楚凡一副疑惑的表情。
    “那个,我怕民政局的人会以为我是强迫你的。”她指了指秦楚凡的腿,又用眼神瞥了他打着石膏的胳膊。
    “我想也许他们不会,毕竟没有那么无聊。”
    中场休息的形式便是共进午餐,吃过午饭以后,秦楚凡才对曼夕讲了之前秦父电话里讲的内容,不过是在问他的身体状况,还有关于Vincent的事情,老人对孙子总还是惦记的,其实还有他和曼夕的婚事,这其中便包括提议秦楚凡去做婚前财产的公证,只是秦楚凡明确拒绝了,他也不认为再有告诉曼夕的必要。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讲给曼夕的,听完秦楚凡说的话,曼夕一脸的不甘心。
    “你们就说了这些?”
    “嗯,不然呢?”
    “那……好吧。”
    领证当天,秦楚凡的石膏已经拆掉了,腿部的伤稍微严重,可却也能够慢一点走路,沈曼夕因为担心他会摔倒,所以一直小心扶着他,好在办事人员的确没有“热情”地“多管闲事”,宣誓的时候,沈曼夕突然很想笑,她偷偷瞄了一眼秦楚凡,却见那个人一脸认真的表情。两个小红本就将这两个人以法律名义系在了一起,她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他的妻子,在相识的第四个年头里,他们终于完成了这一步。
    初夏回了法国,他是悄无声息离开的。
    在回去以后,他才给曼夕发了一封邮件,简单的几句祝福,除此之外只有一张照片,拍摄的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拾起画本对她说你好的地方。
    初夏曾画过很多人物,可是沈曼夕却是他永远无法用画笔描绘出来的风景,他无数次架起画板,握在手里的笔却始终不知从哪里开始前行,水彩素描,任何一种都无法尽如人意地勾勒出她的美目盼兮。
    初夏始终记得曼夕第一次对他说谢谢的时候,眉目间带着笑意,便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将这个小女人纳入了安全线以内,任由她自如来去。他也无法忘记他最后一次被她拒绝的时候,她依然冷静疏离的笑脸,她似乎总是那样子无喜无怒,最后也是安静地从他的世界里淡出,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一段独角戏一般的回忆,还有那被他刻进脑海里的一页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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