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叫池卿,加拿大国籍,和鹿清昂同岁。
那是七月。鹿清昂私自把国籍转成了英国,父亲震怒,断绝给予鹿清昂的一切财务支持。鹿清昂倒也无所谓,他有自己的“私房钱”,有工作。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父亲也断绝了对我的经济支持,因为我在学业上的失误,得了一个B。只能得A,这是父亲对我的要求。
我从疯狂的PARTY中偷偷溜走,穿过黑色的大街,有霓虹的灯光忽闪忽闪的打在我的脸上。疲倦的我终于受不了脚底下踩着的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于是索性把鞋子甩开,提着鞋子,赤脚步行。
我的脑子里思考着如何向向远在利物浦的鹿清昂开口借钱。
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门还开着,我在玄关处换鞋,鹿清昂的声音从远处飘来:“这么快就结束了?”没想到鹿清昂回来了。
“不,我提前溜出来了。”我换好鞋子,向坐在沙发上的他瞥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向卧室。顺便向鹿清昂说了句:“我累了,要去泡澡了。”
伦敦是个好地方,我如此热爱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改变了我,让原本孤僻的我开始活跃起来。
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这个女孩终于成长为一位彻底与她的童年说永别的人了,时光在她的脸上缓缓地流淌而过,十八岁的她在镜子里微微笑起来,红色的嘴唇微微向上扬起,灰色的眼影带着珠光的色泽。
泡澡之后,我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翻看我的文件夹。
穿着黑色睡裙的我,一边走向客厅,一边质问鹿清昂:“我今天早上下载的纪录片是不是被你删了?!”“对啊。”毫无愧疚感的回答。
我继续质问:“为什么删掉?”“因为我看完了,就顺手把它删了,习惯而已。”十分理直气壮的口气。我挖苦他:“你这条习惯和你那条女朋友玩完就甩掉的习惯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个时候我停止了说话,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丝努力克制的笑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名亚裔男子,有笑意自他唇角蔓延。
“好了,我错了,我将功补过行不行?你近期的生活费我给你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我点点头,非常认同。
鹿清昂指了指那名男子,有指了指我,介绍到:“池卿,刚从加拿大赶来。鹿清屿,我妹妹。”
真糟糕,我的妆都卸了,头发还因为刚才在泡澡而乱糟糟的盘在头顶……
“我一星期之后回国。”鹿清昂打断了我乱七八糟的思考,什么?回国?“回国干什么?”
原来池卿此次前来是打算和鹿清昂一起回国开一家分公司。
“你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公司了?”我听得一头雾水。
鹿清昂伸直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我这才明白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接下来的时光,一定是我一个人,继续在伦敦读大学。
我重重的点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一条短裙,涂上红色的唇膏,走出来换上刚才那双被我咒骂过的十厘米高跟鞋。
“又要出去?已经十点了。”鹿清昂问。“是啊,刚刚逃回来,被人发现了。真糟糕。”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他。这个时候池卿站起来向我询问地址,“我借用你哥哥的车会酒店,可以顺路载你一程。”“好啊。”于是我把地址告诉他,嗯,周围应该有酒吧 ,我记得有。
充斥着酒精与摇滚乐的酒吧里,我再次发泄出自己对脚上那双鞋子的不满,再一次把它们踢开,然后摇头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当我把酒杯放到吧台上之后,我看到了一张脸,刚刚见过的一张脸。
“女孩子不应该这样子,对身体不好。”他的面容上挂着一丝笑,好像又没有,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所以我自己并不是很确定。
“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偏过头,抿嘴笑。他说:“你的哥哥是我的好朋友。”我说:“我觉得你比我哥帅多了。”“是吗?”“我哥是混血儿,长得太妖艳了。”这一次我确定他笑了。
“为什么喝酒?”他问。我依旧笑:“因为我饿了,附近没有饭店,只好用酒把胃灌满。”“你喜欢法国料理吗?”他继续问。“我更喜欢意大利面。怎么,带我去吃饭?”“是啊。”他伸出手,我觉得我立刻醒酒了。
但我仍然,向他伸出了手。
半夜里的伦敦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搅进我黑色的睡眠里,搅拌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把我吵醒,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站在阳台上,指缝间夹着的烟在夜空下闪烁着橙色的光斑。
我起身,借着薄弱的光胡乱在身上套了一件衣服,走向阳台,趁其不意夺过他的烟,夹在自己的指缝间。上次这么做的时候,烟是鹿清昂的,鹿清昂又从我的手中夺回去,并且说:“女孩子最好不要吸烟,对身体很不好。”
而这一次,池卿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一刻我觉得他比鹿清昂更像一只猫。我吸了一口烟,立刻被呛得咳嗽,池卿把烟拿走,轻轻的在我的背部拍打,直到我的咳嗽停止。“还吸吗?”他问。我摇摇头,他笑了。
我静静的站在阳台上,等着他把烟吸完。
回到房间,他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递给我,玻璃杯子握在手里,有温热的水温穿到掌心。我喝了一口,然后听见他缓缓的说:“知道我和你哥的区别吗?”
“我哥一次只交一个女朋友,而你是多个。”
他也不惊讶,大概是猜到鹿清昂可能会随口提起他来,再多说几句。他说:“告诉我你的想法。”
“没什么想法,大家一起玩玩嘛——你回国工作的时候会不会来伦敦?”
“会经常来。”
“真好。”我开心地笑了。
他迅速吻上我的唇。
翌日清晨,池卿塔城航班回国,我回到家。鹿清昂并没有多问,他我觉得他可能以为我们开的是通宵PARTY。可是在机场送他回国时,他拥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你最好别玩火。”
我问:“哪儿来的火?”
“你心里。”
他知道了。
池卿再次到来是两周之后的星期六。我打开门,看到他,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他拥抱我,说:“我从来不忘记任何一个美丽的女子。”
之后的日子里,池卿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一次,就这样持续到我二十四岁。在这段时间里我毕业了,并且在伦敦找了一份工作。我和池卿就像是两个在世界里无聊的人凑到一起找乐子。
七月再度降临。池卿坐在我身边吸烟,我抱着笔记本电脑靠在他身上浏览一些中文的网站。一位插画师的两组画作出现在网页上,第一组是蓝色调的,温和的笔触,好像在细说深春时节;另一组是夏天的,黑灰的色调与突降的暴雨。“好漂亮啊。”我感叹。
池卿低下头亲吻我,有香烟的味道,他喃喃:“我喜欢你灰色的眼影。”然后一顿,我看向他,他的眼角瞥向电脑。我说:“这几幅画很漂亮吧?!”“嗯——成品的确比想象中的要漂亮许多。”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画,仿佛爱上了那画一般。
“什么意思?”“这幅画的画家我认识,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她给你画一张。”他看向我。
我不满:“才一张啊?!”他刮了刮我的鼻子,“贪得无厌的家伙,她最近身体状况很不好,一张就不错了。”这句话立马让我联想到了我的姐姐,我推开他的手臂,背对他,
他反而从我的背后抱住我,问我:“生气了。”
“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从前的事情而已。”
我突然希望此时此刻在我身边的人是鹿清昂,这样我就可以把我脑子里的想法全都堆出来。可是不行,现在身边的人是池卿,我只能让那些过去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转来转去。
“她是你的什么人?”我问。
“谁?”池卿不解。
我仰起下巴,示意电脑里的那些画,池卿说:“最近一直在照顾的一个病重女孩子。”“她有什么病?”“厌食症,不过现在好多了。”我直起身子,问池卿:“怎么会得厌食症呢?”“三年前男朋友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也不太安全。”
“不吃饭怎么行啊?可是这种病又没办法治疗……”正当我疑惑的自言自语时,池卿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办法让她吃。”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嘴角有很暖的笑意,仿佛那个女孩子就在他的眼前,我都可以想象到他会伸出手,抚摸一下她的脸,然后紧紧的拥抱她,带着很多的怜惜。我自嘲的笑了笑,好新奇大发:“她也是你无数女伴中的其中一个吧。”
池卿摇摇头,说:“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懂了,点点头,轻轻说了一句陈述句:“你爱上她了。”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瞬间就没了,可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他转过脸,看着我,说:“怎么会呢。”我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继续说:“爱上这样的人一定很辛苦,因为她的前男友对她的爱已经成了永恒。”
池卿看着我,我对他笑笑:“你走吧。我累了。”
他依旧看着我,我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对他说:“滚。”很轻的声音,因为我突然觉得很累,我觉得我摆脱不掉童年带给我的任何东西,哪怕是我选择在遥远的伦敦生活工作。
池卿离开了我,就像很久以前母亲选择姐姐一样。我离开了池卿,就像很久以前离开母亲一样,当然,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一点区别的,那就是我对池卿没有爱,对母亲有,忽略这一点,其他的都很像。我不想有一天池卿过来,告诉我,他要和那个画家女孩在一起,更不想听到池卿亲口对我说,他要照顾她。
只是,我对池卿,真的没有爱吗?我这样想着,摇了摇头。
没有能怎样?有又能怎样?
不爱能怎样?爱又能怎样?
反正他是不爱我的。我只要清楚知道这一点并且保持足够的理智就可以了。
池卿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鹿清昂要来伦敦,以后的工作重心都会在英国,至于中国的部分,池卿负责。我笑了,说:“没想到他这么有敬业精神,这么努力。”谁知池卿说:“他可没那么敬业,他那是为了他那位要来英国留学的女朋友。”
鹿清昂的女朋友叫路剪妤,比我小几岁,来伦敦读本科的后两年,毕业后拿中国和英国两个大学的两个专业的学位证书。
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了,中国二十四节气中的立秋。
但天气仍然是炎热的,大地炙热。
那天我站在门口,看着鹿清昂和路剪妤从出租车上走下来,鹿清昂先下来,然后走到另一旁,亲自为路剪妤打开车门。嗯,我在心里调侃着,一年未见,鹿清昂成熟了许多,有望向绅士方向发展。
接着,我看到了路剪妤,我哥这辈子最认真交往最认真爱的女子。最初是棕色的长发垂下来,当路剪妤走下车时,她抬起头,刚刚垂下来的头发微微遮挡脸庞,鹿清昂在一旁,轻轻的帮她把头发挽向耳后,路剪妤浅浅的笑着,她笑起来很好看,很清秀的笑容,不过分甜腻。
说实话我挺喜欢路剪妤这个人的,虽然她的话不多,人又极安静,但是与其相处的时候十分舒服。鹿清昂叫她“Abby”,我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路剪妤说,是鹿清昂给她取的,我立刻调侃起我那位到处给人取英文名字的哥哥.
实际上,鹿清昂只给我和路剪妤起过英文名字。
过了一会儿,第三个客人来到了,来自意大利的男子,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路相如。
“为什么叫相如啊。”“因为蔺相如和司马相如,所以我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厉害。”你还知道古人啊。
放下行李之后,我们一行四个人出门找了一家餐厅吃饭,路剪妤不喝酒,饭吃得不多,鹿清昂为她点了一杯果汁。我敢说,路剪妤是我哥所有交往过的女朋友们,最靠谱的一个。
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鹿清昂的SOL公司在伦敦设立了总部,生意蒸蒸日上,他买了新房子,和路剪妤住在一起。路剪妤的学业也十分顺利。空闲的时候就在欧洲各国旅行,有时是鹿清昂和路剪妤一对情侣,有时候加上我和路相如。
我觉得,快乐这个词,和我相距很远。我一定是那一段时间太快乐了。我得快乐只有一小部分,是不能超出限额的。
夏天来临之前,我进入父亲公司的伦敦分公司,当副总。总有一天,现在总经理坐的位子,会成为我的。
——不管我愿不愿意。
不过我也是乐意的。
虽然空闲时间越来越少,但是我喜欢这样忙碌的有规律的生活,这样的充实可以防止我的东想西想。
我二十四岁了,自从十五岁出国以来,我从来没回去过。离那里越远越好,离过去越远越好。我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朵,这洁白的一团,最终会在哪里下起大雨呢?
公司要去荷兰谈一笔生意。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我遇见了一个人。
生意谈成后,我在阿姆斯特丹闲逛,再次之前我从未来过这里,就当是旅游了。我从船上下来的时候,手机掉落在地上。一名男子替我捡起来。
“清屿,好久不见。”
我看着那熟悉的面容。
“是啊,池卿,好久不见。”
我和池卿走在干净的街道上,我问:“你和那位画家怎么样了啊?”池卿笑着说:“什么怎么样啊,本来就没什么啊。”
“哦。”我终止这个话题。那就是说没追到手喽。
夕阳落下,池卿看着我,说:“前面是红灯区。”
我停下脚步,调侃道:“我知道你一定去过了,带我去逛逛呗。”池卿说:“这一点是你哥哥和你爸爸绝对禁止的,我可不敢。”
我摆摆手,说:“真无趣。就没什么好玩的吗?”
池卿看着我,不点名,只是问:“你想玩什么?”
我和池卿又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回到伦敦后,我去找我哥,想送给鹿清昂一些我在荷兰买的礼品。
鹿清昂不在家,我走上二楼。我看到路剪妤茫然地站在我面前,她没有看到我,痴痴地向前走。我招呼了好几遍,她都不理我。在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担心她摔下去,拉了她一把。
她这才注意到我。
“你怎么了?”我问。她望着我,半响,摇摇头,说:“没什么,谢谢你。”
“你男友呢?”“谁?”“你男……鹿清昂呢?”我还是直接说名字吧。
“公司里。”
“知道了,谢谢。”我离开。走之前,对用人说:“好好盯着Abby。”
夏天来临,池卿带我去加拿大,他在湖边有一栋房子。他说:“秋天的时候最美,到处都是火红的枫叶。”
“那今年秋天你一定要带我来。”
“好好好。”他揽着我,把我往前推,我们一同坐上船。
池卿划船。
“啊啊啊——池卿你到底会不会划船啊?!”我双手紧紧抓住他。他笑:“你别抓我,搞得我根本没法划啊。”
“这才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刻,再说了,我万一落水了,还能拉一个垫背的,顺便还能把我救上去。我这个旱鸭子可不想溺水而亡啊。”
“像你这样闲着没事在身上划一刀血口子的人,怎么会怕死亡呢?”
我愣住,松开了双手。摇摆不定的船渐渐变得平稳。
这件事他一直知道的,一直知道的,可是他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今天的他,一边划着船,一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笑:“溺水死亡很痛苦,我可不喜欢死得很痛苦。”
“划血管没几个小时是死不了的,你不就喜欢痛苦吗?!”他回复我说。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下次划手腕,竖着来,死得快,痛苦少。”他松开划桨,左手食指在右手的手腕上比划着。
最后他总结道:“你其实根本不想死,你只是用这个来赢得更多人的关心。”
我想扇他一巴掌,但是我做不到。我还是要我这张脸的。
我在他的目光里,在他的注视里,缓缓的站起来,船在晃动,我举起两个手臂保持平衡。他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看着远方的绿树成荫。这天真热啊,水里是不是凉快一些呢?
我向后倒去,就像一片树叶,向水面落去。树叶浮在了水面上,而我却沉入了水底。一片蓝绿色包裹着我。我睁开眼睛,阳光倾注而下,穿透水面,在我上扬的裙摆上舞蹈。
这水下的世界宁静安详。
池卿打破了这里的一切。他把我拉上船。
我缓了缓气,坐起来,笑。池卿瞪了我一眼,骂我:“疯子!”
“我要上岸!”我大叫。
“我要是还想玩一会呢?”池卿把湿透了的领带接下来,扯了扯领口。我趁机抢过船桨。
船在猛烈地摇晃,我在剧烈的不安全感中继续划船,池卿说:“不会划就放下船桨。你没看到船一直在湖中心打转吗?”
我把船桨扔下,由于船桨在我扔下的时候在水上划了一下,船身倾斜。我在突如其来的晃动中向前倒去。
“鹿清屿!我怀疑我会死在你手里。”我的脑袋装在池卿的下巴上,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池卿呲牙咧嘴的面容,很是滑稽。
最终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们一起上岸。
他拉我进入房间,进入浴室,说:“快洗澡,不然感冒了。”
水流从上面倾注而下,就像是我在湖底看到的那些光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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