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通史

第85章


土耳其队以0∶8输给英格兰队,也是同样的一场灾难。”《明镜》周刊记者提示:“不过土耳其国家足球队在6年前的世界杯中还获得季军呢!”在2002年5月31日—6月30日韩日世界杯决赛周,土耳其国家足球队在小组赛中以1∶2负于巴西队、1∶1战平哥斯达黎加队、3∶0击败首次冲入世界杯的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在八分之一决赛中以1∶0击败东道主日本队,在四分之一决赛中以1∶0击败曾淘汰世界杯上届冠军法国队的塞内加尔队,在半决赛中再度与巴西队狭路相逢并以0∶1惜败于本届世界杯冠军之手,在季军争夺赛中以3∶2击败东道主韩国队。帕慕克承认上述事实,但是强调土耳其国家足球队自从丧失2006年德国世界杯参赛资格后,与土耳其媒体一起将失败原因归咎于裁判不公和各类阴谋。所以他断言:“这太可怕了,现在土耳其足球助长着土耳其民族主义,却不利于整个国家。”
  1995年费利特·奥尔罕·帕慕克借鉴德国浪漫传奇小说的死亡主题,创作小说《新人生》或《新生活》(Yeni Hayat)。在这部作品中,伊斯坦布尔大学生奥斯曼的叔父、一名退休的铁路工人雷夫基·哈特创作一本冠名《新人生》的奇书,此书承诺将赐予读者“新人生”。雷夫基·哈特不知出于何种动机,将此书送给富翁那伦之子麦赫梅特。麦赫梅特读过《新人生》后,将这本书送给自己的恋人、奥斯曼的同学简娜,继而神秘失踪。不久,奥斯曼在简娜那里发现这本奇书,同时被简娜和奇书迷住,决心与简娜一起拥有“新人生”并找到麦赫梅特。两人放弃在伊斯坦布尔的大学生活,无止无休地换乘汽车,向东穿行安纳托利亚半岛的乡村,所到之处传统沦丧,一路之上事故频发,暴力冲突此起彼伏,两人战战兢兢惊心动魄,最后才大梦初醒:原来麦赫梅特并未去世,而是化名“奥斯曼”继续逍遥,享受所谓的“新人生”。探险结束之后,对土耳其共和国现状心灰意冷的简娜与他人结婚并迁居德国;痴情汉奥斯曼则痛失恋人,孑然一身,决心报复欺世盗名的假“奥斯曼”即麦赫梅特。正在此时,那伦从私家侦探那里得到消息,正是雷夫基·哈特创作《新人生》并送给麦赫梅特,使后者沉湎其中生死未卜,于是一怒之下雇人杀死雷夫基·哈特,并极力销毁《新人生》。奥斯曼背负旧恨新仇,历经艰险找到麦赫梅特将其杀死,不料却在坐车返回伊斯坦布尔的途中死于一场“交通事故”,想必是那伦下的黑手。奥斯曼在弥留之际万念俱灰:“我知道这是我生命的结束……我绝不希望死,也不想进入新人生。”帕慕克曾说:“对于土耳其来说,西化主义者和伊斯兰主义者之间的冲突与其说是斗争还不如说是一种生活风尚。土耳其200年前就决定走西化之路,至今仍在途中。国家的大多数斗争都围绕这个问题。在我的小说《新生活》中我把它变成了一场游戏,以反讽的方式审视它。”[24]显然,在帕慕克笔下,《新人生》中的死亡游戏譬如土耳其历史上西化主义者与伊斯兰主义者之间的社会撕裂与政治对立。
  1998年费利特·奥尔罕·帕慕克写出不朽名著《我的名字叫红》(Benim Adim Kirmizi)。这部小说共59章,书名源于
第31章的标题“我的名字叫红”,全书娴熟运用“复调艺术”,出现20种“我”即叙述主体,分别为:“我是一个死人”,出现于第1章;“我的名字叫黑”,出现于第2、第7、第11、第20、第22、第27、第33、第36、第40、第42、第49和第52章,共计12次,频率最高;“我是一条狗”,出现于第3章;“人们将称我为凶手”,出现于第4、第18、第23、第28、第46和第58章,共计6次;“我是你们的姨夫”,出现于第5、第17、第21、第29和第37章,共计5次;“我是奥尔罕”,出现于第6章;“我是艾斯特”,出现于第8、第15、第25、第39和第53章,共计5次;“我,谢库瑞”,出现于第9、第16、第26、第30、第32、第34、第48和第59章,共计8次;“我是一棵树”,出现于第10章;“人们都叫我‘蝴蝶’”,出现于第12、第44和第55章,共计3次;“人们都叫我‘鹮鸟’”,出现于第13、第45和第56章,共计3次;“人们都叫我‘橄榄’”,出现于第14、第43和第57章,共计3次;“我是一枚金币”,出现于第19章;“我的名字叫死亡”,出现于第24章;“我的名字叫红”,出现于第31章;“我是一匹马”,出现于第35章;“奥斯曼大师就是我”,出现于第38、第41和第51章,共计3次;“我,撒旦”,出现于第47章;“我们两个苦行僧”,出现于第50章;“我是一个女人”,出现于第54章。这种“复调艺术”不仅蕴含伊斯兰传统文学的技巧,而且借鉴19世纪欧洲小说家特别是俄国作家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年)的创作手法,可谓东西合璧基础上的出色创新。
  小说中出现了一系列重要人物:
  一是奥斯曼帝国苏丹。他对传统的细密画(miniature)不感兴趣,却对欧洲特别是法国和意大利的透视法绘画情有独钟,同时不敢公开违背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关于严禁绘制肖像的训令,于是在1590—1591年密令“姨夫”召集帝国画坊总监、细密画大师奥斯曼的4位高徒学习透视法绘画,务必通过绘画展现帝国全貌和苏丹威严。“橄榄”说:“苏丹陛下渴望编辑一本受到法兰克艺术家影响的手抄本,彰显他的威势。”在其中一位代号为“高雅”的画师被残忍杀害后,苏丹命令奥斯曼和黑在3天内严查真相并捉拿凶手。
  细密画:苏莱曼一世的最后一战——1566年西盖特瓦尔战役  二是帝国画坊总监、细密画大师奥斯曼。他在“高雅”被杀后与一位名叫“黑”的昔日弟子奉旨查察,后获得苏丹恩准进入宝库遍览一流画作,从而认定其得意弟子“橄榄”就是真凶,但是为了保护爱徒而没有明言。同时,这位珍视传统的细密画大师意外发现宝库中的许多画作采用西方透视法绘制肖像,虽然准确生动,却明显亵渎安拉和先知的训诫,故怀着复杂的心情用针刺瞎自己,此举可能是为了防止自己效法异教徒的绘画艺术,至少是让自己不再继续阅览用透视法绘制的肖像画。凶手也是这么理解的:“奥斯曼大师明白苏丹陛下想拥有法兰克大师风格的个人肖像,察觉爱如己子的你们全部背叛了他,于是,昨天深夜,在宝库里,他拿这根金针插入自己的双眼……”“橄榄”对其他3位细密画画师说:“噢,我的弟兄们,我们背叛他真是大错特错。”于是捉拿真凶的任务最终落到黑的身上。
  三是奥斯曼的4位高徒,代号分别为“橄榄”、“鹳鸟”、“蝴蝶”和“高雅”。他们原本受苏丹之命和“姨夫”指派,分工合作,以透视法绘像,其中橄榄最具才华:“毋庸置疑地,我,上色的手法最纯熟,线条画得最直,镀色的作品最佳。”但是橄榄指责其他3位细密画画师和“姨夫”均盲从西方,自我矮化。橄榄自陈:“和我们共同绘画了25年之后,高雅先生已经与我们分道扬镳,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他告诉我,他见到了最后一幅画,画中蕴含的深重罪孽我们一辈子都洗刷不掉。他断言我们每一个人最后都会下地狱遭受火炼。”橄榄在向黑辩解时称,高雅在被杀前曾对他说:“你姨父在最后一幅画中,厚颜无耻地使用了欧洲的透视法。画中的物品不是依照它们在安拉心中的位置依次所绘,而是根据肉眼所见的形态——如同法兰克人的画法。这是一项很大的罪孽。第二项罪,则是把苏丹陛下——伊斯兰的哈里发——画成和一条狗同等大小。第三项罪,也是关于撒旦描绘成相同的大小,甚至把他画得模样讨人喜。不过,比起这些,最严重的一道罪——在我们的绘画中引进法兰克技巧的必然结果——则是要依照真人大小描绘苏丹陛下的肖像,还要画出他脸上所有的细节!正如偶像崇拜者的作为……或者,就好像基督徒画在教堂墙壁上日夜膜拜的‘肖像’一样,那些无可救药的异教徒,天生忍不住去崇拜偶像。”因此,橄榄先是杀害高雅,将其丢弃到枯井中,并在其尸体旁丢弃一张草就的裂鼻栗色马匹图,继而杀死“姨夫”,并从“姨夫”家中取走“最后一幅画”。橄榄说:“那幅画,将不见容于苏丹陛下、像我一样追随前辈大师的插画家,也将不见容于忠于信仰的穆斯林。”后来,黑和奥斯曼认定橄榄就是真凶,橄榄在受伤并辩解、刺伤黑后,夺路而逃,在前往码头的途中遭遇黑的情敌,被后者斩首。
  四是黑。他早年师从奥斯曼精研细密画,后到帝国东部及波斯萨法维王朝任职12年,见多识广,思维缜密,受姨夫邀请返回首都伊斯坦布尔,案发时36岁,继续追求暗恋多年的姨表妹谢库瑞,而谢库瑞则要求黑在为其父报仇雪恨之前不得与她同居。于是,黑与奥斯曼一起查案,在苏丹宝库中遍览顶级画作且奥斯曼自刺双眼之后,终于弄清案件真相,让凶手橄榄露出原形并用金针将其一只眼睛刺伤,却在聆听橄榄辩解时不意被后者夺走匕首,鼻子被刺上,肩膀遭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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