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岂能缘浅

9 九



    繁忙的圣诞季随着平安夜的到来达到了□□,一整天几乎没停下脚步,公司上上下下穿梭着忙碌的人群,可始终没发现那个身影,那晚回家后,我就没有了他的讯息,只能从报纸的财经版上寻觅到他的行踪。
    或许我在捍卫自己尊严的同时,无意间挫伤了他的自尊,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我别无选择。
    将近十一点,回到家,亦然在外面应酬,陪婆婆看了会综艺节目,就进房休息了,今天一天真的太累了。
    或许太累了,反而一下难以入睡,听着客厅的钟,敲响十二点,心里默念着圣诞快乐,迷迷糊糊渐有了点睡意。
    “滴。。。滴。。。”床边的电话骤然响起,在这午夜格外刺耳。
    第一时间拎起话机,担心是亦然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你好”电话那头,没有身音传过来。
    “哪里?亦然?是你吗?”我语气急促起来。
    “圣诞快乐!可然。”竟然是倪嘉信,他怎么会有我家电话,而且在着午夜。
    “你怎么。。。?”
    “我确定,确定你就是我要的那个人。”有几秒,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心脏,带着秫秫麻麻地感觉向着身体的每一根血管,神经泛滥出去。
    窗外闪过一两声礼花的噼啪,于此同时,我在传过来的话机中清晰的听到了礼花的声响。
    “你在哪里?”直觉告诉我,他就在附近。
    “我在楼下。”
    翻身下床,来不及披上外套,拉开门冲了出去。
    公寓楼外,灯柱下,他斜斜得靠在那里,手里的行动电话还在耳边。离他还有一两步,我停了下来,所谓近乡情怯,这样的投怀送抱,意味着自己将一生托付给了这个男人。
    容不得我犹豫,只一伸手,就将我拉入了了他的怀抱,原来他的怀抱竟是这样的温暖。午夜的风吹在背上瑟瑟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他才发觉我只穿了睡衣,腾出一只手,将西服扣子解开,敞开衣襟,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靠在结实的前胸,感受着他真实的心跳,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每个人对爱情的诠释不尽相同,于我只享受这种和他心息相通的感觉,我渴望在生命的每个时刻都有他的存在,那怕是一声喘息,一个眼神,因为有他,我的人生才绚丽。
    休完圣诞公众假期,就到新历年底。短暂的甜蜜以后,我和嘉信各忙各的,除了晚上能通上电话,白天几乎见不到面。
    三十一日晚,嘉信有一个商界的酒会,他应允我会在午夜之前赶到,和我一起倒计数数。才过十点,嘉信的车就到了楼下。
    “怎么这么早,不用做事?”
    “有佳人相约,我迫不及待。”嘉信狡黠一笑,发动车子“我们去山顶。”
    车在山顶停下,引擎熄灭后短暂的一刻,车厢里毫无声息的寂静,静的都听得出自己的喘息声,他爆发性的亲近曾让我胆怯,这次又是怎样的迫不及待。
    “可然。。。”他梦幻般的呢喃,轻叩我的耳线,盈盈地黑眸中地全是柔情蜜意,炽热的唇开始在我的颈项游历,每一次轻啄都在召唤我爱的回应,全身的血管开始怒张,原来幸福就在你颌首的瞬间,微微闭上双眼,循着心的方向,去迎接他爱的赐予。
    直到娇喘吁吁,他还意犹未尽,再次□□我娇柔的双唇。
    车外迎新的礼花开始紧密起来,打开车门,相拥着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整个港岛和维多利亚港被缤纷的礼花装点的更加梦幻,妖娆。
    在新一年来临之际,因为身边的这个人,变的更加的期待。
    回到车里,想倚在嘉信怀里,他转过身,硬是把我的身子扳了回来,“我要看着你。”他总是这样强硬,不给我选择的余地。
    “怎么的一张脸啊,我会这样忘不了?”他深邃的眼神一刻也不放过我。
    “可然,第一次看见你,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他用额头抵着我
    难道那次用了他的笔,他就喜欢上我了,这个倪嘉信,太不可思议了。
    “哪里啊,我只是拿了你的笔。”轻声否认着
    “你敢说,没有?”他就势将我的头向后昂,极速地将唇贴了过来,没有了上次的疾风骤雨,像涓涓清泉滋润着我干枯的心田。
    松开我,嘉信用一种坏坏的口气“让我煎熬了几个月,我会慢慢让你还的。”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也只能破釜沉舟。
    “知道就好。”他不依不饶,此刻的倪嘉信不像一个商界的精英,倒像一个讨价还价的小孩。
    “倪先生。。。”想说的话还没出口,他幽幽地“难道你还准备称呼我总经理?”他的话提醒了我,过度的幸福,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个倪氏的小职员,何德何能得到总经理的青睐。虽然我不会永远困顿在这里,但此时此刻,我有什么可以和他抗衡的。
    “不好意思,我。。。”瞬息的失落,一切变得了无生趣。
    转过头,望着窗外,在爱的浅吟低唱中,我已经过多地预支了未来,这本不该属于我。
    “对不起,可然。”聪明如他,很快体察到我的异样,他再次扳转我的身子
    “你真的不介意,我只是一个小职员。”“不介意。”他坚定的
    “也不介意我大学都没有毕业?”“不介意”他抵着我的额,摇了摇头。哈佛商学院硕士毕业的他,难不成情商这么低。
    “那什么是你介意的?”
    “我介意你什么都不愿说,介意你不让我靠近,介意你明明有这么高的质素,要这么委曲自己。”他步步紧逼,将我抵到了车门,动弹不得。
    原来他一切已了然在心,而我只是作茧自缚。
    “可然,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怜爱让我动容。
    “告诉我,我想知道你的全部!”靠在他怀里,他的下巴在我的发际婆娑。
    二十二年的往事,就像着窗外的清风一样轻轻掠过,说到痛失双亲时,我开始哽咽。
    自始至终,倪嘉信都不曾插一句话,只是搂着我的双臂越来越加大了力度,良久,
    “可然,我有个不错的习惯,每天醒来,我都会对自己说,今天的太阳是新的,即便昨天发生过再大的不幸和挫折,我可以利用今天去创造一切,甚至奇迹。”他的语气低缓深沉,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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