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岂能缘浅

17 十七


很意外地这一晚,睡的有点沉,午夜醒来,急急打开电脑,上网搜十二年前的华航劫机事件,怎么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离开香港时自己的心绪难平,无暇顾及其他,到了英国后,一心埋头于学业,几乎不问窗外事,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发生过这么严重的劫机事件,而此次劫机事件相持时间之长,已成为一个历史,如果我能在第一时间闻知劫机事件,是不是我和嘉信的历史就可能重写,但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一切都是这样的阴差阳错,嘉信联络我时,我还在医院急救,错失了最关键的时机,而他的放弃只是以为回香港后就能见到我。一直以来,始终害怕嘉信离我而去,即便在他怀里,都让我有太多的不真实感,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自信,来维系我们间的感情。而我唯一的法码就是希望自己能强大起来,让我能够得上嘉信,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在不对的时间,遇见了不对的人,由不得我有任何的抗争,在试图拉近我们间的距离时,命运已将我从他身边推开。
    Helen今天要飞日本,坚持着想送Helen去机场,Helen执意不要,说好伟业今天会送机
    “sorry,我们英国再见。”
    Helen迟疑着“Susan,我不反对你回英国,不过不要为了一时的自尊和固执,放跑了自己的幸福,Susan,你和他都是长情的人,我希望你们有好结果。”昨天的一幕,Helen和伟业都亲临其景,或多或少会左右他们的判断。
    送走Helen,还有点东西要整理,伟业也答应送走Helen后,上来再和他交代一些事情。快到中午时,门铃响起,心想着伟业怎么这么快啊,打开门,倪嘉信站在门外。
    原来昨晚的不是梦境,是真实的存在,而他昨晚临走时留下的话,也清楚地记起来了。
    想着,脸微微有点发烫,
    “昨天我很抱歉,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说感谢的,可然,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真实地回答我。”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还爱我吗?”
    没料到他今天会这样的单刀直入,爱抑或不爱,都难以回答。
    “可然,我多希望你还是以前那个爱哭的女孩子,那时的你真实,不会掩饰,更不会骗我。”他的目光不容我有半点的躲闪。
    “嘉信。。。”
    “看着我,我要听真话。”他一把拽过我,纳入他的怀抱
    “我。。。”
    “就怎么难以启齿吗?”他的黑眸充满了期待,脸离我那么近,无数次午夜梦回想亲近的脸,此刻就在眼前,他身上曾经熟悉的男性的味道,一切都那么真实,没有丝毫的距离。
    仰起头,想去够到他,一瞬的迟疑,他还是迅速了解了我的企图,手稍一用力,我整个身子已经凌空,而他的唇已准确地捕捉到我的,像一个世纪这么长,直到不能呼吸,直到没有力气,他才松开。
    “可然,我再也不会放开你。”捧起我的脸,灼热的唇,再次靠近。
    “嘉信。。。嘉信。。。”压抑了十二年的情感,伴随着热泪,汹涌而出。
    “还是那么爱哭。”他充满怜爱地用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再哭。”轻柔的话语,给了我太多的温情。
    爱情这个温柔乡,千般辗转,万般不愿,我终还是没有逃脱它的魔爪。
    他的怀抱让我沉沦,而他的每一次的亲热都在自己身上留下深刻的烙印,时刻提醒着,再也不希望有其他人践越。或许亚当,夏娃当初把我们分开时,就在我们身上下了魔咒,注定今生我们要合二为一。
    直到伟业的电话进来,
    “Susan,我在楼下。”
    “你要上来吗”难得伟业上来,还先来电话。
    “Susan,倪先生的车在下面。。。”伟业的直截了当,让我有一丝的惊慌,聪明如伟业,一下判断出了结果“我稍后再联络你。”
    从梦境回到现实,不敢正视嘉信,或许从昨晚他抱起我的瞬间,我已经无法逃脱,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可一切来的太快,我的思维都脱线了。
    “梁医师吗?有事?”嘉信已经准确判断出了伟业的电话。
    “没什么,待会我再联络他。”
    或许,我应该及早告诉他,明天的事,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到底应该走还是留下。
    “想什么?”嘉信搂着我,没舍得松手。
    想说的终究还得说出口,“嘉信,我明天的飞机回英国。”很意外,他表现得很淡定。
    “我早已经知道,只是等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嘉信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原来一切尽在他掌控之间,既然伟业都成为他的同盟军,料必,嘉信对我的情感拿捏的很准,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以逸待劳,欲擒故纵而已,或许他还是希望我能投怀送抱,至少可以满足一下他男性的自尊,只是我和他一样的自尊,骄傲。
    嘉信对我们感情的运筹帷幄,我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至少我们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答案,至于未来如何,还不能轻言成功,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即便现在嘉信没有了婚姻的束缚,但我们的感情还能像十二年前那样完璧无瑕吗,嘉信是我今生唯一想要拥有的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轻易尝试。
    而与十二年前不同的是,今天的我,爱是我的唯一,但已然不是我的全部。
    “嘉信,我们都不再年轻,可能都需要时间,认真考虑一下,未来到底如何,对你,对我,做任何决定,都希望是最完满的。”言下之意他不会不明白。嘉信如此绅士,还不至于迫我就范。
    沉凝片刻,嘉信执起我的手“我尊重你的意思,明天送你飞机。”
    “不用,伟业。。。”想说伟业会送机,但嘉信的眼神,让我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晚上,伟业应约上来,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或许伟业比我更清楚,以伟业的洞察力,他也料到我和嘉信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
    只是。。。
    拿出早准备好的文件,交给伟业,
    “这是我在香港的全部财产,包括车和一部分家俬,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房子我已经通知大厦管理处,月底会收回。”
    “你依然要回英国?”伟业煞是不解。
    “那你希望我怎样,留下来?”或许伟业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和倪先生。。。”伟业欲言又止。
    一直以来,嘉信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而直至今天,他依然没有轻易说出婚姻的承诺,甚至都不愿说出已经离婚的事实,可能经过这十二年,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的不那么纯粹了。或许他只要爱情的风花雪月,也不愿轻易兑现给我真实的婚姻。
    “伟业,你已经尽心了,不过,未来到底如何,我也很难预估,总之,我谢谢你,有空来英国看我。”
    翌日,嘉信一早开车送我去机场,一路,我们都很沉默。托完行李,就要进闸,分离在即,但不知还该说些什么,临进闸,嘉信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拥抱,“我等你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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