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飘散如烟

张海星走后，老孙和霍灵犀说:“我有一种直觉，杜谦寞失踪的事肯定跟车祸的真相有关，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觉得他会带着真相回来。”
    “那现在呢，我们要找他吗？”
    老孙没有回答，他凝神思考了一下说道:“哎，你见过李智涵这个人吗？”
    “李副总？她不是不在霍氏干了吗？”
    老孙惊道:“李智涵不在霍氏了？什么时候的事？”
    霍灵犀回忆了一下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是在一个星期前听我爸说她是主动辞职的。”
    老孙皱着眉头想，难道李智涵和许文栋已经断了吗？还是许文栋已经放弃她了？
    “怎么了？你问她干什么？”
    老孙想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李智涵是商业间谍的事，便说:“你不是知道你弟弟是和这个女人一起走的吗？我觉得肯定有问题，杜谦寞和这个女的没什么直接的关系，现在突然在公寓和她一起走了，肯定是这个女人向他提出了条件，而杜谦寞也想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
    “嗯嗯，有道理。”霍灵犀点点头。
    老孙突然想通了什么，和霍灵犀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然后拿起外套就跑出去了。
    一脸雾水的霍灵犀看着他的急匆匆的背影莫名其妙。
    还是一脸酒气的许望瑄坐在老孙对面，眯着眼睛问着:“这位先生，你是？”
    “我是杜谦寞的经纪人孙先伟，许先生想问您些重要的问题，请您务必回答。”
    许望瑄不屑地笑笑，“怎么这么多人要问我问题啊，行行行，问吧问吧，不就是车祸的事吗？我说行了吧。”
    老孙一脸严肃地说:“请问您还和李智涵女士有联系吗？”
    听到他这句话，许望瑄收住他的随便慵懒的态度，皱着眉头，语速也加快了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杜谦寞和李智涵走了，六天不见音讯。”
    “你说什么？”许望瑄直起身子，又问道:“那张海星呢？她还好吗？”
    老孙依旧的面无表情，“很不好，杜谦寞失踪之前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是她没有接，我问她为什么不接，她说当时有更重要的事，我想，当时，她是和你在一起吧？”
    许望瑄呆滞地问:“她真是这么说的？”
    “也对，依许先生的姿容的确可以留住很多女孩的注意力。”老孙故意说的张海星和他的关系斐然。
    许望瑄却苦笑着道:“可她却是不会为我的脸驻足的女人。”
    “许先生，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帮我们。”这句看似是请求的话，被老孙说成是通知一般的语气。
    沉默了一阵，许望瑄微微抬起头来说:“我在一个月之前就和李智涵分开了，此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你知道她已经离开霍氏了吗？她和许文栋也解除关系了？”
    许望瑄狐疑地问:“你怎么会知道她和许文栋的关系？”他问完了又一想才说:“哦，我知道了，杜谦寞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老孙没和他说那些多余的解释，又问:“你现在还有李智涵的联系方式吗？”
    许望瑄手伸进手里欲拿出手机来，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对老孙说:“我想，你应该知道张海星的住处，我想要见她一面。”
    张海星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从床上坐起来，她四肢无力，感觉大脑充血眼前一阵发黑。张海星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她感觉很饿却没有食欲，摸了摸软趴趴的肚子，想着再躺下睡一觉，睡着了就不会那样饿了。
    正要躺下，就听见了敲门声。
    这个点了，老孙还来干嘛？张海星心有抱怨地只好拖沓着拖鞋去开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许望瑄，他正眯着眼睛看自己。
    张海星出于惊讶没有让他进屋，可许望瑄自己从她身旁蹭了进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张海星有些慌乱地用手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许望瑄走进屋里，边转悠边打量着四周，“这就是杜谦寞住的地方啊。”他摇了摇头说:“像他的性格，装修得像个鬼屋一样。”
    张海星仍旧开着大门，好像他马上就会走一样说:“你怎么会过来？”
    许望瑄朝她走过来，身子慢慢离她越来越近，在脸快要蹭上张海星的脸时，“嘭”一下子，他把张海星背后的门关上了。
    张海星猛地后退一步，防范性地说:“你想干什么？”
    许望瑄看她一脸防备，他反而又走进一步，几乎是鼻夹抵着鼻尖，带着他惯有的挑逗性地语气说:“我？我来解救你啊。”
    张海星猛推他一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没好气地说:“我用你救？是老孙告诉你我在这的吧。”
    许望瑄自顾自坐在沙发上说:“你一个人，一条胳膊，住在像鬼屋一样的房子里，时间一长你还不得抑郁症？”
    张海星垂下头长出一口气道:“就快了。”
    许望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来，认真地跟她说:“既然你这么难受，那就走吧。”
    “走？走去哪啊？”张海星一脸疑惑。
    “我带你去找他，去找你心里的人。”他深情的眼神让张海星愣住了。
    “愣着干嘛，去换衣服啊！”许望瑄催她道。
    “哦。”她傻傻地应到。
    许望瑄开着车带她来到外滩附近的一个高级公寓停了车。
    “这是哪啊？我们要见谁？”张海星边解开安全带边说。
    “见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许望瑄和张海星摁响门铃后的几秒，门开了。
    李智涵穿着性感丝绸低胸的红色睡衣开了门，她看到是许望瑄和张海星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愕。
    张海星同样也很惊讶，在她的意识里，她和杜谦寞是一起走的，塌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杜谦寞也在这里。
    她一把抓住李智涵问道:“杜谦寞在哪？你把他弄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他的病会随时发作！”
    许望瑄见她的情绪异常激动，连忙拦下她抓住李智涵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嘴上说着:“张海星，你先冷静点！”
    他又对李智涵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杜谦寞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智涵冷笑道:“我搞鬼？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她怒吼道:“一个月之前，你为了一个没用的女人抛下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柳玉明发现了什么就把我辞退掉了，我当是谁在背后搞鬼原来是杜谦寞给柳玉明的匿名消息暴露了我！我还不知道呢，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不是你过河拆桥把我摆了一道吗？我还没去质问你，你倒先来找我了！”
    张海星终于知道了，那天她给杜谦寞放了她和柳玉明的谈话录音，杜谦寞对霍家的恨意消退不少，心里肯定对柳玉明也有了怜惜之情，便把从陈怀之那里得来的消息想办法告诉了柳玉明，产除了李智涵这个商业间谍。
    张海星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杜谦寞的？那些天他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
    李智涵上下扫了她一眼，不屑地笑道:“他和外界断没断联系，你怎么会知道？一个女人盯得再怎么紧，你也是防不胜防，因为男人就是一种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动物。”
    张海星没了耐心，她还有些恼火地问:“这么说是他主动找得你？”
    她不耐烦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紧不慢地说:“也不能那么说，如果你想知道全部的事情就进来吧。”
    张海星迟疑了一下，决定进去听她说，正当她和许望瑄要往里走的时候，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到许望瑄的肩头上说:“我可没说过也让你进去，自从你上次毅然地从这离开，我就说过了你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张海星看许望瑄欲言又止的表情，带着要不要独自进去的迟疑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张海星就跟着李智涵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