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元魔传_

第124章


杨灵注意到两人左袖染滿血迹,左臂已被人齐肩斩断。忙抡前察看,见伤口仍然未完全瘉合,薜无病正为他们做包紥清洗。杨广忍受著痛楚,但侥幸的是他尚能认出杨灵,右手高兴的拉著女儿的手,但说话却模糊不清。杨灵强忍着滿眶泪水,用手轻拍著父亲的手背。把耳朵湊近父亲的嘴边,所听见一些不连寸的单宇,隱隠约约只听到他重复说好像什么“分手”的字眼,杨灵不明所以,莫不是父亲要求他与朱元璋分手,心中更添愁哀。剛才擂台上万劫馀生,侥幸胜出的喜悦已一掃而空。
  集庆城前兩军对峙,紧张气氛中,大多军士仍然回味著剛才擂台上的生死拼搏,真是変化莫测,观众还未能相信杨灵能戏劇性般胜出比武……有什么可能避得过白魔這般高手太阳穴之重击,不止未有受伤,且能以空袖把白魔打得头骨爆烈。真是匪夷所思,相信白魔本身也是死得不明不白,到阎王殿上还大声呼寃。
  這时太阳已渐渐西斜,朱元璋等了一会,还不见人质到耒,心怕突然生变,徐达他们会有危险,便一再摧促。终于城楼上起骚动,大概有五十名兵将压著黑布曚头的杨氏父子走了上来。慢慢走近陈野先身边。如此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真个是难道敌方有懼于杨氏的声名,怕断了左臂,神智未清,中了软筋散的杨氏父子生出翼來飞走吗?
  正是:虎狼欲施连环计:乾坤易转有汤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第一零五集完
  第 106 章
  「侠女擂台显威风:诛杀邪魔有神功:
  岌岌危城烽烟起:汉奸卖国难善终」。
  众军士把矇著头的杨氏父子推到陈野先跟前,這时城墻下朱元璋紧张异常,他站在马背上,以求取得更佳位置,观望城楼上之状况。陈野先怒道:“你们是那一营的士兵,把囚犯带到我跟前幹吗!应该把他兩带到城墙边,让城楼下之敌人看才对。把他俩的头罩拿开,让他们站在城墙边。”朱元璋在城下,对城楼上之情形看得清楚,心中暗喜:“任你這汉奸再狡猾,也飞不出如来佛之手掌心。”回转身命令将士马上擂鼓。
  陈野先在城数发怒,忽然听到城门下有战鼓之声,显然是敌人准备攻城。他愤怒的咆哮:“急什么?赶著投胎么?人质不是来了吗?你不信我把他们两眼珠子也挖出来。”话未说完,只见围著人质的卫兵突然近距离发难。他还来不及反应,三四把尖刀正架在他脖子上。他的近身侍卫早在挤迫时被人有意隔开。欲回身来救。尖刀早已抵住后心或已被立刻刺毙。主帅被人协持著,城楼上虽站满士卒,除了不知所措外也不敢轻举妄动。
  姓陈的还儍呼呼的未明所以,高声喊说:“你们是那一中队的,快叫你们的头儿上来,想造反吗?”不断怒目而视,兩人质把头套拉开,露出真面目。把他嚇得在裤挡当时便尿了。此两人正是朱元璋麾下两名虎将:汤和和郭英。陈野先虎吼寨被攻破时,曾经投降给朱元璋,与他们曾经在同一军中,故而认识,再望汤和身旁,在他兩身边的竟然是徐达及丁德兴。這一惊更非同小可,知道今天大限将至,裁在他们手里,那有逃生的机会。
  朱元璋把战鼓敲击后,预定之计划已啟动,各路人马合力进攻。集庆城门尚未被攻破,城中却到处均是红巾军,仿佛如飞将军从天而降。集庆守军被紧急调动到城楼防守,谁知还未出发,军营前后已是火光熊熊。红巾军四方八面冲杀而至。 城中到处也杀声四起,敌将正在纳闷,不知为什么一天之内,所有山贼均变成红巾军,为朱元璋卖命。城中到处火头,敌军胆战心惊,感觉是四面楚歌,城中走兩三步均有十面埋伏。城门还未被打开,城内敌兵已死伤过半。投降的比顽抗的还要多。
  城门被常遇春率领部下奋力攻破后,义军队伍已全数入城,陈野先的亲兵企图来救援主帅。但正所谓:“ 兵败如山倒” 忠心的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数十人,各自四散逃命去了。杜亨带著残兵且战且走,最后被常遇春斩杀于牛角山上。战争历时只十二天,倘大的集庆已被朱元璋完全控制。陈野先被徐达帶到帳中,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朱元璋把脚踏在陈野先之肩膀上说:“狗贼,你身为汉人,却甘作汉奸,为鞑子所利用,残杀同胞,当初我给了你改过自新机会,可是你不知悔改,阵上再变节害死郭天叙。当时可知会有今天之报应。” 陈野先默然不语。小朱命军士把他乱棍打死后,把首级割下,派人送回濠州城,交给张氏,以祭郭天叙给张天佑在天之灵。张氏自然感恩戴德,濠州城上下均说朱元璋有情有义,说到做到。
  杨氏父子得到薜神医的医治,身体已没有之前之虚弱,断臂之伤口也重新瘉合,唯是两父子依然是浑身乏力,无精打釆。神智却比以前更加模糊,据神医说:“他兩是中了一种迷失本性之剧毒,而且中毒颇深,再加上拖延了一段曰子,毒性已深入全身经络,要不是他兩本是习武之人,有内息正气支持,早已成了痴呆。而他们中的毒毒素古怪,中后筋骨酸软,功力全失。我已试用了不同的解毒,但却全不见效。天下毒药千百万种,若不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胡乱用药,可能更会使病情恶化。老夫医术所限,只有尽力而为。妳们要有心理准备。”杨灵听罢更加是忧心如焚,终日陪伴父亲身旁,想起父亲以前如何疼爱自己,毋亲早死,父亲父兼毋职,对自己更是无微不至,自己却没尽过一天孝义。心中感觉无限惭愧。父亲连日来,病情反复,时模糊时清醒,清醒时间越来越少。每次清醒时均断断续续的说起“分手”二字,令她更加伤心欲绝。要是情义不能兩全,她也不知如何取捨。
  集庆城大局已定,但要处理之事千丝万缕。朱元璋一有空便探访杨广父子及向神医了解病情。得知病情复杂,心中忐忑不安,杨灵幽怨的说父亲反对他兩交往,不断重复说要他们分手。小朱更加是莫明其妙,他倆感情发展是在杨广被俘之后,杨广被囚在寺观中地牢,迷迷糊糊,不见天曰,他兩之事,却又如何得知。這些疑问,小朱一直未找到合理答案。
  這天,小朱与数位谋臣,如刘基,朱升及孫炎等开完会后,拟定了下一步计划,决定暂且休养生息,屯田养兵。军中之事已处理得七七八八,他抽出时间再去探望他们。两人之病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比前严重,杨广口中仍然念念有词,杨灵满脸泪痕的望着小朱说:“怎么办?病情完全没有好转,薜神医说他也没有把握,难道我们眼瞪瞪的,看著他们如此痴痴呆呆吗?”
  小朱先安慰她几句后,再看杨广及杨峰,兩人以前仍然认得他,但今天却一念茫然,只低著头无声的自言自语,像女孩子害羞一样。杨灵伤感的道:“父亲不断说“分手” 你说他是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要我跟你分手,那甚么办?” “灵儿,先不要瞎猜,杨前辈现时神智迷糊。语无伦次,所说的话未必可以作准,我们要实事求是,妳不用著急,先让我研究一下。”小朱在室中來回度步,再留心兩人之症狀,他不停摸著后脑勺,苦于自己在港时没有多看医书,现在搜肠挖肚,也吐不出半点有用资料。真是无计可施。
  小朱回想在港时看的电视剧,所有武林中人中了剧毒,多是由武功高強的前辈以内力把毒素迫出体外。但在這朝代却不甚流行。他心想不知此法是否可行,他是想尽点人事,在医学方面却帮不上,但内力却多的是,与其跟灵儿相对无言,终日愁眉苦脸,倒不如博他一博。他与杨灵曾一起修练□□,兩人之内力一剛一柔,相辅相成,合兩人之力,更加会事半功倍。当下与杨灵相量,杨灵眼见父兄痴痴呆呆,再不赏试,恐怕生命也有危险,她对朱元璋是绝对信赖及依靠。她心想:以朱元璋的聪明才智,一定错不了,但她却不知在小朱心中,对此事根本是完全“没底”的。
  两人合力把杨广扶正,戚如心也在旁帮忙,因在运功时最忌有外来滋扰。二人先盘膝聚集真气,杨灵单掌按住杨广后心,朱元璋则单掌轻按杨广之百穴。兩人同时发功,杨广接受当今兩大高手的内力,感觉如电击一样,全身震了数下,突然咳嗽不止,再吐了一口浓痰。心中顿时舒畅,双眼一反,却晕死过去。杨灵连忙揑其人中穴,见他悠悠转醒,口中吐著白沫。不停的挣扎著要说话。却发不出声來。表现烦燥不安,但神智却是清醒。朱元璋灵机一触,忙取来纸笔交与杨广手上。
  扬广挣扎著起來,拿著笔歪歪曲曲的在纸上写下兩个字。众人看后均十分噩然,只见纸上写的竟是“ 汾酒”二字,朱元璋怕误解了,趁他尚清醒,忙再问他,你写的是“汾酒”,杨广出力点头,小朱再问,你要喝汾酒,杨广再点头。众人均不解,为什么他病成這样,还要喝酒,他向来是不嗜酒的。再想追问他原因,他已再度迷迷糊糊,问非所答,原来合兩大高手之內力,只令這个病重的人帶来三分钟神智清醒。
  扬灵心里一宽,她与小朱兩人均松了一口气,原来杨广挂在口边反夂复复所说的不是“ 分手” 却是“ 汾酒”。两人先入为主,加上杨广说得不清不楚。对他兩做成不必要的忧虑。现在雨过天清,兩人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再次手握著手。
  汾酒在中国已有数千年历史,远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南北朝时代已成为宫廷御酒,受到北齐武成帝之极力推崇,使此酒一举成名,更被誉为国之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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