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更新点儿装备,出门让别人笑话,又给你丢脸。”
呸!真他娘不要脸。她们掏老公腰包的招数多了去,不定哪天攀上高枝,金丝雀小翅膀一扇乎,古得拜了。也许,养个小白脸在被窝里,一样跟老公讲电话撒娇调情呢!花钱跟流水似的,天天小气、抠门挂嘴边,坐飞机比打的还容易。你想,男人挣点儿钱容易吗?他们天天在社会上打拼,受窝囊气,万一哪天公司经营不善倒闭,她那双高跟皮鞋底像装了轱辘,连拜拜都来不及说,早掂着细软溜没影儿了。
杨启明说女人的三步曲,有几分道理。谈恋爱时,个个温柔,说话也得体,事都替你想到,关心呀,爱护呀,心跟你贴得近着呢。待结了婚,脸就没那么好看了,商量的口气少了,命令的话多了。她说的话,你得听着;她出去玩,你得陪着;上街逛商店,你得跟着;她去美容剪发,你得一旁候着;发工资,你得赶紧上交着;买家庭用品和她的衣服,你钱得猛掏着;她生了气,你得不断检讨着;她要办的事,你得时刻挂记着。什么事得你替她考虑了,哪点儿想不周全,劈头盖脑就来一顿。一张执照领到手,经营活动就由不得你了。
一旦生了孩子,身价又高一步。生儿子,是为你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女儿,给你添件小棉袄,俩女人爱一男人,你多幸福啊!你以为爸爸那么好叫的,她开始怕风、怕水、怕凉,浑身没劲,家务事全堆你身上。下班回家,孩子你得抱着,尿布你得洗着,卫生你得搞着,饭菜你得做着,哪有点儿男人样,整一个伺候人的老妈子,什么玩意儿?
人到中年,女人的事更多了,电话号码常翻着,离婚的话嘴边挂着,你去哪儿天天盘问着,罗嗦话你得听着,遇点儿小事就吵着,烦不烦呀?真他娘不是人过的日子。误入了女人的局,比孙悟空戴上紧箍咒还难受呢!既然出了局,就甭再往里进。这些话,是杨胖子总结的,这小子别的本事不大,琢磨女人一套一套的,最后,还是栽到女人身上。杨启明常夸自己,享福自有享福累,苦尽甘来郎之最。依我看,这话还给他算了,艳福自有艳福累,甘尽苦来女之罪。我最讨厌胖子那瞧不起人的样子,说起话来酸里吧唧,阴阳怪气的,特会损人。
郎士群跟欧阳倩文套近乎,自有他的目的。当今商人的钱要寻找最佳投资价值,欧阳倩文身上的价值,远比他出二十万高得多,当前的官司,就帮了自己大忙,在社交场合,欧阳倩文出面,除让人眼睛一亮外,还有她将军孙女的出身,那深埋在社会的关系网,是一座金山,挖出来就有肥厚的利润。杨启明曾说过,美国黑社会为牟取更大的商业利益,不惜花重金培养贫困的黑人学生,以后他当了法官、高官,带来的利益是谁也想不到的。这兔崽子够聪明,可关键时刻执迷不悟,太可惜了。郎士群一想到这,心就不好受,像根皮鞭“嗖”地抽身上。
郎士群点燃雪茄烟,悠悠地吸着,他寻思下一步该怎么走?公司的几个案子全交给欧阳倩文去办,她名气越来越大,法官也让她三分。她熟悉凯粤公司,嘴里的情报很有价值,为以后的策划做准备。陈凯志这老糊涂蛋,为啥关键时刻,非炒掉天下少有的聪明美人?因为她是杨启明的人?这老东西太鼠目寸光,根本不懂人才的价值。陈凯志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用人,找身边围着转、听话的;政策,定对自己有利的;钱财,尽往自己兜里扒拉着。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将来吃亏就吃在:顾眼前,忘将来;贪小便宜,吃大亏。商场如战场,手中无大将,已露败军之相了。将来牌坊没立上,当婊子也是站街的三流货,遭人骂吧!陈凯志呀陈凯志,不是咱小瞧你,论智商,杨启明跟你比,那是天壤之别,你只配走路贴墙根,在那儿穷哼哼;论商道,你比父亲陈宝贵差远去了,话没说几句,就露出奸商样儿,像只猴狲,吃饱了还往腮帮子里塞;论水平,你就是个摆摊卖吆喝的货,狗肉永远上不了席面。
《改制》五十(4)
过去,郎士群一直保持低调,从不宣传,商场上的人,不出名为好,枪打出头鸟,风刮高的树。这次请曲记者写专访,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企业做大做强,必须借壳上市,打开融资渠道,收购上市公司,将现成的资产收入囊中,更划算。当然,要先造舆论,名气越大越好,收购凯粤公司,不能让人感到突然,要顺理成章才行,该唱唱高调了。对此,他策划已久,只等陈凯志不断犯错,一步步走进伏击圈,到时,老子一声令下,机关枪、迫击炮一起开火,全线出击,打个漂亮的歼灭战,一锅端了他。
根据掌握的情况,凯粤公司股票质押了不少,流动资金紧张,先对它酒店进行评估,假画一旦鉴定出来,他公司资产信誉将一落千丈,股票大跌只是时间问题。这次,老子小试牛刀,凯粤这头牛就变成了一只熊,股票跌跌不休,好在跑得快,亏了点,凯粤的损失可大了去。昨天,操盘手建议凯粤股票已跌得差不多了,能不能趁低价悄悄买进,逢高再抛出,既赚钱,又让它股票增发化为泡影。他拍板同意了,商场如战场,不冒风险,怎么赚大钱?
据欧阳倩文说,集团占用凯粤公司资金,过去凯粤酒店已抵押过,借五千万给的房产证有假,对打官司有利。让她跟陈凯志斗,自己坐山观虎,静观其变。还敢在工程上刁难咱,早晚有一天,咱俩得换换位置。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甜,最有滋味呢。
“噔噔噔”有人敲门,他说声:“进来!”柯慧琴一甩长发,“咯咯咯”笑着,飘进他怀里,温柔地摸他的脸,心疼地说:“阿郎,你怎么又瘦了?不过,告你个好消息,鱼已经咬钩了。”
郎士群捋捋她脸边的头发,开玩笑说:“什么鱼,不会是只虾米吧?”
“啪”柯慧琴把光碟扔在桌上,叉开腿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脸,娇声说:“怎么可能?是只傻乎乎的大海龟呢。这些天,你电话也不打一个,心里还有没有我了?”
“怎么可能呢,我的小乖乖。”他舒心地跟柯慧琴亲热起来,手渐渐摸到那张宝贵的光碟上。这时,柯主任打来电话,着急地说:“郎总,金鑫酒店开业,有经验的部长、经理没招到,怎么办?”
郎士群想都没想,厉声说:“你眼瞎了?去凯粤挖嘛,现成的人才都不会找,连培训费都省了,只要杨启明重用的人就行!”他撂下电话,“呵呵”奸笑了两声。
《改制》五十一(1)
这么多天,胡晓丽心情一直不好。
自陈凯志上台后,她部长职务已免,降为卫生班班长,又脏又苦,工资待遇也降了不少,邓春华当上客房部经理,还会有她的好果子吃?凯粤大酒店是干不下去了,早晚要被除名。她两次悄悄去过医院看杨总,没敢进病房,只在窗下站了站,默默诉说自己的遭遇。
前一段,母亲来电话说,父亲今年入冬一直咳嗽,夜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虚汗直冒,把衣服都打湿了。她把挣的钱都寄回去,让父亲早去看看。父亲一直舍不得去县医院,说,一点儿小病,挨挨就过去了,都这把年纪,看病花这么多钱不值当,省点供儿子读书吧。母亲也说,生上一场病,辛苦整一年,地算白种了,能省就省吧。
最近,她想请假回去一趟,瞧瞧父亲。她知道一走,解雇是必然的。酒店订货权收到陈凯志那儿去了,公司、酒店的干部任免都得给他送礼,门槛都踏破了,承包经营的更不用说,郎士群也没少送。据说保安队长春节给陈凯志送去三千块红包,他回送两包花生、饼干,打开一看,饼干盒里装了一万多,送礼还有赚!据说是一个箱包档口老板送的。几天前,前台领班不辞而别,卷走了十几万,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胡晓丽为挣些路费,一直没敢请假。最近,她一直四处应聘,一家招聘六个人,去了好几十,实在不行,先回家再说,工作慢慢找吧。
昨晚,赵青娥来找她,告诉她个好消息,慧姐说,金鑫大酒店同意她去应聘,待遇也高。她兴奋得一夜没睡着,没想到,娥子还能帮上她的大忙。今天上午,她请了假,来到金鑫大酒店。酒店大堂顶金碧辉煌,高高悬挂的水晶灯,放射出七彩的光,花岗岩石柱巍然耸立,光洁的表面一尘不染,她用手摸了摸,石柱上像抹了油似的,凉凉的,很光滑,装修档次比凯粤高多了。
她来到酒店办公室,柯主任很热情,让她填了份酒店入职表,贴上照片,收下她的身份证复印件。柯主任看了她的简历,高兴地说:“你能来我们单位太好了,不过你提当组长的要求太低,先当培训部部长,试用三个月,如果没问题,转正后当客房部副经理,我们是私营企业,职务待遇都靠个人的努力,谁说话也没用。”
“我知道,会好好干的,那待遇呢?”
“工资先定一千八,不过有个条件,我们酒店刚开张,急需服务员,你能不能从你们酒店先拉几十个过来,最好拉个公关部的头,手上有客户的,待遇好商量。”柯主任望着她,慢条斯理地说。
他开出的条件远远超过胡晓丽的预料,如签了聘约,再加奖金,工资奔三千了。现在凯粤大酒店,想走的多得是,拉些人来还不容易吗,而且,这帮人都是自己培训出来的,也便于管理,她毫不犹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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