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

第89章


  除去了过去的“杂质”,魏治明和锦夕几乎还生活在恋爱的色彩当中,茶园的美好时常让锦夕怀恋。只不过,她如果想久了,头会痛,心会闷,所以魏不勉强她。
  锦夕回到家的时候,望了一眼那栋维修过的洋楼,痴愣地盯了半晌,直至魏治明拿着斗篷给她披上,裹紧她,走进这栋楼:她最初被他“囚禁”的楼。
  芸姨把家里布置得十分温馨,明曦待锦夕一进屋子就跑过去撒娇。锦夕在住院期间,对这些人已相当熟悉,尤其是明曦,对他更是加深了感情。
  锦夕抱起明曦亲了又亲,站起来时有些头重脚轻,魏治明接过明曦搁在肩膀上,“明曦,妈妈生病刚好,可不能让妈妈累坏了。”
  “妈妈,妈妈,我够不到你了。”明曦激动地叫着,手脚并使,看起来也不害怕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锦夕伸手牵住明曦的小手,“妈妈在这里。”魏治明搂紧锦夕的胳膊,锦夕的头昏昏的,顺势靠了上去。
  一家三口和谐温情的场面让芸姨颇为感动,盼了这么多年,夫人终于等到破镜重圆,局长终于等到了夫人的苏醒。
  “今日是值得庆贺的日子!”魏治明让芸姨和王希州坐在餐桌旁,他举起酒杯,示意大家端杯,“这一大段日子辛苦了大家!今日,夫人得以病愈回家,我们团聚一堂,是大喜事。”
  明曦也举起盛满水果汁的小玻璃杯,“明曦也要干杯。”
  大家一哄而笑,清脆的玻璃相碰声过去,欢声笑语充满了这间屋子。
  锦夕沉浸在家人团聚的气氛中,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忽然想到了妹妹锦珠,小珠子,我要找到你。
  锦珠如乱世浮萍一样,去无踪影,魏治明找遍了中国大地,也没有寻到一点关于锦珠的消息。最后得到她的消息,还是在长沙,她杀了伪军的头目,然后跟着一群神秘人消失了。
  锦夕说她老梦见锦珠要临盆了,于是,魏治明又开始找寻锦珠。不过,仍旧一无所获。
  魏治明躺在床上,哄睡了锦夕,臂弯轻轻地从锦夕的头边挪开,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伤了锦夕的头。皮特说过,头部恢复还依赖于保健,魏治明记牢了,对锦夕的保护更甚。
  薄荷绿的灯罩下发出柔和的光线,那些光投射过来,像无形的手软软地触摸在锦夕的脸上。魏治明支起胳膊,抵靠在羽毛枕头上,手掌拖住腮部,手指滑过她那光洁的额头,鼻尖,湿热的嘴唇,脸颊。
  幽静地看着她,触摸着她,魏治明只觉恍如隔世,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触摸她,观察她的呼吸,静听她的心跳。
  年少时的他只想掠取她的芬芳,后来,他又只要征服她,现在,人到中年,欲望少去了,用心占据了他整颗心灵。
  他的手顺势往下,当碰到那片柔软时,他的欲望又瞬间被提了上来。她被弄醒了,看见眼皮上的嘴唇,忽然涌起反感。
  凉水浇灌过来,他尴尬地看着锦夕,缓缓替她整好。他心急了,医生不是说过吗?锦夕的记忆停在十几年前,那么之后发生的事忘光了,包括男女之间的世事。
  也就是说,她还不经人事。
  锦夕把头靠在魏治明的胸上,手指在他胸膛上游来游去,“柳承,我不是故意的。”
  魏治明全身滚烫,他强烈克制的手有点不安分,“锦夕,慢慢来,你不是都忘记了吗?”
  “可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知道。”魏治明挪动到一边,想要离开锦夕的纠缠,她现在依偎过来,敏感部位靠得那么近,他就怕把持不住,“你离开我远点……”
  “我想让你抱着我睡,我困了......”锦夕连打几个哈欠,靠着魏治明竟昏昏入睡,魏治明这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半晌才让自己冷却。
  心还是心,人还是人,可□□却变得裹足不前,他还可以唤醒她吗?他们以前的合欢交好是多么醉人,让他们神魂颠倒,她的潜意识里可曾有过一点记性?
  那个姿势保持久了,他也困了,累了,合上沉沉的眼皮。
  ☆、不忘初心
  董老板来探望霓裳,霓裳对董老板保有态度,一直持有陌生警惕的目光,经过魏治明的提醒,董老板拿了许多霓裳以前的戏照出来。
  霓裳瞧了老半天,还是摇头。董老板悻悻离去,霓裳失忆,把演艺事业忘记的一干二净,看来回来拍戏不大可能了。
  “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魏治明问道。
  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些戏照,霓裳陷入了不安定,“我,我怎么可能是个电影明星?”在她的记忆中,她顶多就是个采茶女,跟明星搭不上边的。
  戏照里穿各种古装,旗袍,戏服的人顶多和自己长得像,他们都说我是个明星,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啊,你的艺名叫霓裳,你还拿过沪上电影皇后的桂冠……”魏治明指着当年霓裳荣获桂冠的相片道。
  只见唇齿分明的自己满身华贵,站在灯光闪耀的舞台上笑如春风,霓裳觉得不像她,“是我吗?我怎么觉得那不是我。”
  手术后的霓裳身上找不到一丝有关演员的痕迹,现在的霓裳无论气质,气息都和茶园里的锦夕相仿。魏治明越发贪恋她身上的味道,那是锦夕的味道,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锦夕。
  合上相集,魏治明与霓裳亲亲我我了一番,霓裳全身散发的少女气味叫他欲罢不能,他在她的脖子上叮了一小口,“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想起我这个丈夫就足矣。”
  “厚脸皮。也不怕别人瞧见。”霓裳满面红绯,连连推了他一把。
  “我不怕。”魏治明捧起霓裳的脸,啄个不停,“谁叫你老诱惑我?”
  “我哪有……”霓裳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对他吹了口气,这是霓裳从前不会做的事,两人就算缠绵,也未有过这般调情。
  一时激起万千风浪,魏治明血管中的热血迅速沸腾。
  “羞羞,羞羞。”躲在门边的明曦见了父母亲的光景,不禁掩嘴笑了,芸姨瞧见了,立刻转过身去,顺便捂住了明曦的嘴巴,然后连拖带拽地把明曦给弄走。
  在他们离开之后,霓裳的身体变轻了,被丈夫打横抱起一路上楼梯。此时的两人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锦夕的记忆回不去,对魏治明的认识还仅于心灵上的,酮体上的相接让她慌乱艰涩,她乱拍的两只小手在魏治明的身后挥之不去。他也任由她。
  绷紧的躯体让他吃吃的笑。
  不可阻挡的势力冲破了藩篱,一次一次,她随着节拍迎合,渐渐地也迷上了销魂的床第之欢。
  两人的感情越发的好,形影不离的居家生活就快要磨灭了魏治明的好胜心,他为了锦夕的病,几乎不过问秘统局的事,全权交给范严伦。
  锦夕如今健养着身体,他又贪恋上了两人耳鬓厮磨的噬魂岁月,几乎忘记了前程。前程于他而言是过眼云烟,他领略到了失去爱人的痛苦,如今海军司令的头衔已在他的脑子里逐渐淡忘。
  可有些人总惦记着他,美利坚国的政要们在找他,江云生也在催他,他之前还有理由推搪,现在已到了必须要回去复命的时候。
  于是,举家一起回到了渝城。
  锦夕花园被安排得妥妥帖帖,绿意盎然的花园迎来了生气,花圃中的月季,栀子,绣球花齐齐开放,草坪上的露水晶莹透亮。洋楼里的家具散发着沉木香气,抹了蜡的地板一层不染,整齐的摆设一如主人离开前一样。
  那间属于另一名女子的房间被锁住,是范严伦下的令。
  锦夕不认得这间屋子,不认得里面的物品,在魏治明一一介绍之后,她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看来,锦夕很难恢复记忆了。
  记不得也好,锦夕如今活泼可爱的性情倒更好,魏治明喜欢不忘初心的女子,锦夕为什么只记得离开家乡前的事呢?
  安顿好了家眷,他就要去江云生处复命。在此之前,他先要解决一件事。被禁足在绿荷馆的陆瑶每日战战兢兢,求神拜佛让她不死。
  在蔡玉晟被刺之后,她思酌再三,准备好细软,携款逃路,可惜她晚了一步,有人截住了她的去路,就此被软禁。
  落在蔡玉晟的手里,陆瑶还有活路,被魏治明抓了,她恐怕在劫难逃。她忐忑不安地过了几个月,竟也相安无事,遂就慢慢地不怕了。
  凡事都有个结束,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关押。正是应承了那句话,不是不做,时候未到。她等到了魏治明。
  当她被两名卫兵压着手臂走到魏治明身边时,她的双腿一软,膝盖刚好下地,除了惊恐,她只剩下哭哭啼啼,“魏局长,我是冤枉的啊......”
  “你说你冤枉?那里冤枉?”不威自怒的声音传过来。
  陆瑶哑着嗓子道:“我没有杀玫儿,不是我杀的,是蔡玉晟逼我去的。”
  “他为何要杀玫儿?”
  “他,他,他以为局长被活埋了,不能教训你……他就要教训背叛他的人。”
  这句话让魏治明的心被蛰了一下,“我再问你一句,谁请的人去暗杀玫儿?”
  “是蔡......”陆瑶心思不定,看不透魏的表情,她就怕说错一个字,毁了自己,“是蔡玉晟。”
  “是吗?带上来!”魏治明把两个腰圆虎膀的男人提到陆瑶面前,陆瑶当即吓得面色死灰,“没话说了吧,这两人都招了,是你主使的。”
  陆瑶拼命地磕头,“我是被蔡玉晟逼的,呜呜呜,我是没办法......”
  “一命抵一命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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