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胡晓娟连续扑空，大为不满，愤然打电话控诉钰慧的“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钰慧连声抱歉，请她一起来家看碟，说是让旻贤当面赔礼。胡晓娟气鼓鼓地来了，一见旻贤就阴阳怪气，她半真半假地敲打他：“呦！我当谁呢！蒋旻贤，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没几天就把小慧哄得五迷三道哈……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儿，人品相貌家庭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别到上海读了研究生又犯老毛病，当现代陈世美……咱们可是知根知底，你要是再做什么对不起小慧的花花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去你学校大闹一场，让校长开除你！”
  旻贤笑容满面连打包票：“不会不会，那难能呢！我对小慧那是绝对真心！这三年咱俩一个学校，你还不知道吗？除了公事，我跟哪个女生交往过？”
  胡晓娟重重“哼”了一声：“那是以前。上海可是个花花世界，女孩子个个狐媚子似的，谁知道你到时候怎么样……D大离上海这么远，你俩一年能见几次？！别说你，我对自个儿都不放心！”
  旻贤大笑：“那不会。不就一年的事儿吗？现在□□上可以视频聊天吗，手机也可以发信息……再说，我把资料都准备齐了。以小慧的实力，明年考到上海没什么问题，我俩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钰慧在旁边笑着点点头，胡晓娟也就不再多说。其实，胡晓娟说的钰慧不是没考虑过，但她觉得既然选择重新开始，就要信任对方，否则整天疑神疑鬼，两人还怎么交往？况且，之前三年，旻贤一点绯闻都没有，人品还是经得住考验的。
  时间一天天飞逝而去。很快就到了八月中旬，暑假快要结束了，钰慧和旻贤越来越贪恋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这天下午，两人从图书馆自修完出来，旻贤提议：“晚上去我哥家看碟吧。”
  “嗯？你哥你嫂不回去吗？不方便吧……”
  “我哥到外地出差学习去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嫂子回娘家了，我哥不在她不会去的。”
  “好啊！”钰慧高兴地答应了。
  虽然私下里没人的地方，两人情侣间该有的亲密一样不少，但在钰慧家看碟一向规规矩矩。慧妈慧爸虽然从不打扰，但在父母眼皮底下，钰慧总是束手束脚，有心理障碍……如果能在旻贤自己的屋里，依偎在他怀里，握着他的手，完全放松自在地看一场碟片，钰慧还是很向往的。
  第6章
  晚上七点，钰慧敲响了旻贤哥哥新房的门，旻贤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
  “怎么这么慢？还以为你出去了呢。”钰慧抱怨了一句。
  旻贤脸一红：“……在看碟，刚才没听见。”说着递过来一双拖鞋，“换上吧，我刚刷过。”
  “屋里这么黑？怎么不开灯？”钰慧接过来奇怪地问。旻贤急忙打开灯：“噢，我光看碟了，忘了。”他关上门，古怪又不大好意思地笑着。
  “什么碟这么好看？”
  “……呵呵，《情人》，梁朝伟主演的。”
  “哦？是杜拉斯小说改编的那个吗？听说获过奥斯卡奖！我早就想看了。”
  “这张，嗯……是未删节版的。”旻贤的脸红了红。
  未删节版？仿佛传染似的，钰慧的脸也腾地红了起来。
  旻贤忙说：“我在我哥抽屉夹层翻到的……我快进浏览了一下，除了有点暴露，拍得确实不错，很唯美、很浪漫……要不，一起看看？”说完，又低头对钰慧耳语了几句。
  钰慧愣了愣，忽然眼波流转、娇羞无限，脸蛋红得几欲滴血，她作势“狠狠”捶了他一拳，嗔道：“你太讨厌了！思想长毛！”
  旻贤连声呼疼，嘿嘿笑着把她拉到哥嫂卧室，彩电和影碟机都在那里。旻贤把《情人》倒回开头，打开空调，两人紧靠着坐在贴着鸳鸯戏水的双人床头看片。
  片子一开始，钰慧就被里面的异国风情吸引住了，但随着剧情展开，□□场面越来越多，刺激性越来越强：梁家辉罗露的身躯、颤抖的手指、深邃的眼神；法国美少女光滑的肌肤，囿人的呻×喘西，迷离的眼神；两人×缠覆盖×伏的罗体……
  钰慧渐渐觉得浑身燥热、身子紧绷，尴尬紧张羞臊不已：她是独生女，自幼家教很严，虽然同旻贤亲也亲过，抱也抱过，摸也摸过；而且在女生宿舍夜半卧谈会上也听过舍友们谈过这类私密的话题，但如此活辣刺鸡的举动直接赤罗罗地展现在眼前，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她充满好奇，但又非常害羞，一时懵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看下去。
  钰慧稍稍转头，偷偷瞅了眼旻贤，他脸上不断闪动跳跃着电视屏幕反射的光，两眼闪闪发亮，黑暗中神情难辨，呼吸声越来越重，原本轻揽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也不按分起来。
  钰慧全身颤抖，心慌意乱地把他的受紧紧按住：“别！我怕……”
  旻贤动作一滞，止住动作，野兽一般炽热的双眼中显出挣扎的神情，但终于慢慢平和下来，逐渐恢复了清明。
  第7章（上）
  没有什么比懵懂不知更可怕，
  因为来不及抵抗，所以被慢慢吞噬。
  暴风雪轻易击破了脆弱的心门，
  腥腻的味道像无数深海的触须缠绕住年轻的身体，
  粉肉色的花瓣痛苦地吞吐翻涌，
  滑稠的汁液在墨色的草间游移穿梭。
  时间静止，青春的生命被快感爆裂。
  你的冷酷，
  你的漠然，
  还承受不起这世间猝不及防的一切。
  从此后
  三千里的花海，
  不知不觉白骨遍地、土地干涸。
  浮草再开不出伶仃的花，
  落日再关不上沉重的门。
  屏幕上，《情人》中潮热郁抑、□□撩人，不觉间一种异样的氛围仿佛穿越时空，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旻贤虽然勉强压制住冲动，但身边少女诱人的体湘阵阵袭来，让他心猿意马，始终无法专心看片。
  “我，可以看看你的××吗？”旻贤终于忍不住，试探把手伸向钰慧两腿间。
  “不，不要……”钰慧惊羞地差点跳起来，一下推开他的手。
  “别怕，没事，没事的……我只是看看……看一眼就行……我们学校男女同学开房同居的多了，……我从来没有，一直在等你……小慧，让我看看吧，我很好奇……”旻贤软语央求着，搂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下滑：“答应我吧……求你了，我真的就看一下，我保证……”
  旻贤诚恳的话语，迫切的眼神让钰慧的心软下来，身子也慢慢松弛下来。
  她犹犹豫豫，半推半就时，他已把她轻轻推倒，双手轻颤着退下她的内酷，打开床头灯，俯首向那最美好、最隐蔽的地方贴去。
  钰慧紧闭双眼平躺着，满脑子胡思乱想，只觉两股微凉，有股热乎乎的气体在她粉嫩的花心花瓣草丛上方盘旋不定，时远时近……她紧张起来，全身苏痒难耐地扭动身子，羞臊不已地胶喘着：“好了吗？那里，太脏了……快，快点，……我要起来了……”
  好半天，旻贤才松手放她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真美……”
  钰慧赶紧提上内酷，眼睛也不敢看他：“那里不干净，气味很难闻的。”
  “怎么会，处女的芳香，令人陶醉……”旻贤嘻嘻一笑，嘴唇轻触她的耳垂：“要不是说好了只看看，我都想舔舔。”
  “坏死了！”钰慧羞得直不起头来，手脚并用地踢打旻贤，旻贤笑嘻嘻地搂住她，两人滚在一起嬉闹起来。
  “好了，好了，我得走了，回家晚了，妈妈不放心又得唠叨。”钰慧好不容易躲开旻贤的缠腻，怕他控制不住再提出什么“无理”要求，赶紧下床整理衣服。
  “再呆会儿吧。”旻贤又腻上来。
  “去去去，再呆会儿肯定被你这大灰狼给吃了。”钰慧娇嗔着推开他。
  旻贤呵呵笑着，不再勉强，乐滋滋地送钰慧回家了。
  第7章（中）
  钰慧从女孩到女人的褪变是在迷迷糊糊，毫无防备中完成的，原本，在她的想象中，初叶应该在新婚之夜，把一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毫无保留地交给最爱的人！神圣美好……
  而那天——旻贤哥哥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旻贤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拥吻着她，半哀求半耍赖地说：“……让我蹭蹭吧，男人憋久了会得病的！”
  “得病?”
  “是啊，像什么阳伪、×举、早卸……这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性副啊！”
  “一辈子幸福？”钰慧一看旻贤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我是你未来老公嘛，我伪了，你不是要一辈子守活寡？嘿嘿……你可不像性冷淡啊……”
  “去你的，坏死了！”钰慧作势“狠狠”咬了一下他罗露的肩膀。
  “哦……舒服，还有这儿，再来一口。”旻贤把喉结脖颈伸给她。
  “呸！变态，不理你了。”她娇嗔地推了他一下，转过脸去。
  两人自从看完《情人》之后，关系又亲密了很多。旻贤从哥嫂卧室抽屉里继续找出未删节的《□□》、《□□》……等多种风格的晴色大片，两人一路看下来，在主人不在的新房里，除了没有“X叉O圈”，情侣间能做的都做了。旻贤不止一次地试探，但钰慧就是不肯，她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让她形成一个执念：女人就该把自己的第一次小心翼翼地留到最后，作为新婚之夜最宝贵的礼物奉献给最爱的人，否则就是失真、不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