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个意外。既然她不记得,那就永远别说起好了。
那个人格如果再出现,防着就好了。
只是,昨晚,她的身体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毕竟,她在水中的身体可是复原能力惊人啊。
他忍不住回忆她昨晚的美丽,那个魅惑的笑容,柔软的身体………而他…………他想,虽然自己是□□纵的,但他的思想却很清楚,佛经都无法压下去的欲望啊,他该如何面对呢。
罢了,什么都别想了,反正,这些事,也不能阻止他陪在她身边。
☆、喜欢你
许长亭的尴尬非真是感觉到了的,但她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没想起来,是梦游,但是个美梦吧。
梵阿寺里什么都缺,两个人决定下山做些采购,集市比许多年前丰富的多,许长亭感慨万分,非真却不觉得,她离开这里还不过一年,镇子上还颇有些熟脸,打着招呼问她这一年去了哪儿。
也有看见她师父问起来的,非真刚想开口告诉他们,这是自己师父,张张嘴却突然停下来。
看一眼许长亭的脸,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非真心中涌上一股悲凉,扫过眼前这些笑脸,谁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吃过许长亭的人。
她轻描淡写对这些人带过许长亭的身份,看着他们的脸,心里却带着隔膜,重回故乡重见故人,本该是件开心的事,但,这故人到底是亲人还是仇人却不得而知了。
非真走了一路,越发觉得这些笑脸让她疲惫,索性捡着僻静的路避开他们。
许长亭看她低落的情绪,叹口气,微微用了点劲攥住她的手,“我都不在意了,你何必呢?”
非真抬头看他,“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师父,我真的好在意的。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她捋起他的左臂衣袖,那淡淡的金色是那样刺眼,“他们,是怎样活生生的从你身上吃掉这些肉的,我根本不敢想…我…为什么那时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无法想象,就是这些天天带着笑脸面对他的人,生生吃掉了他。
许长亭叹口气,拭去她眼角还未落的泪,“有什么好在意的,我都不记得有哪些人了。别在意了,你就算在,又能怎么样呢?”他摸摸她柔顺的头发,“即使是现在,你也不能怎么样啊。就算我向你一一指认,当初是哪些人,你又能做些什么?打他们骂他们,甚至杀他们?你一样也做不到。”
他的话是残忍的,却又是真实的。
非真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许长亭拿她没办法,轻轻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的背,安慰她,“好歹,经过这些事,你学着人心是隔着肚皮的吧,我不在的时候,别轻信人,好好保护自己啊。”这实在算不得安慰,又道,“打起精神来,小姑娘,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呢。”
非真听了这句话,突然止住哭,抬头看他,却有些收不住,打了个嗝儿,眼睛却很专注,道,“人心隔着肚皮,你又了解我多少?师父,我……”
她有些话想说,却又颓然低下头,“算了。先买东西吧,买完赶紧回去吧,看着这些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哎。”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岁,或者说,想换了一个人格。可是许长亭很清楚,她就是非真,也许,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了解她。
他们很快买好了东西,回去的路上又遇着熟人,却是一个让非真觉得尴尬而非难过的人。
“秦…公子…”既然是迎面撞到,非真也只好打声招呼。
“非真?”男子似是十分诧异。
许长亭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倒是颇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不论样貌还是人才,在镇上这一群村汉中着实是矮子里头拔将军,头一个。但比自己,还是差的远。许长亭有些自恋地想。
秦公子和非真的脸色都是一般的尴尬,两个人都不知说些什么好,还是许长亭插口让非真介绍,非真连连答应,想到有许长亭在旁边,她整个人都像有了主心骨,没那么张皇了。
秦公子看着许长亭的眼神却更奇怪,落寞又古怪地说了一句,“果然,不是不行,而是,我不是对的那个人吧。不打扰两位了,我先走了。”
许长亭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他的一些意思,却不太确定。
非真解释道,“他,就是我跟你说过,追求我的人。”
“哪个?”说过太多,记不过来。
“他追过我很久,我回过他平安符的。而且,之前他以为我是男的的。”非真有些尴尬道。
“怪不得。”许长亭懂了。
非真点点头,“不过,他有句话说的没错,不是不行,而是他不是那个对的人。”眼神轻飘飘地落在许长亭身上。
许长亭却仿佛没有察觉到,继续往前走。
梵阿寺收拾起来,总算有了人气儿。
非真在厨房生了火,做好饭拾掇了桌子去叫许长亭。
佛堂有些暗,但许长亭的脑袋光溜溜的显眼,他在诵经。真好听,非真想,她听了一会儿,走过去,躺在他盘坐在蒲团上的腿上,像小时候一样。还是很舒服,她粘着他的腿就打了个哈欠。
许长亭有点无奈,看了她两眼,见是要睡着了的样子,也不打搅,继续念经,果然她马上就睡着了。两个人都忘了还要吃饭这回事,佛堂里的佛像还是慈眉善目地看着他们。
平静的念经声伴着小野猫的叫声,非真就是在这些声音的陪伴下醒来的。她眯着眼睛,佛堂外云霞漫天,微黄的云像藏经阁里的残破的书卷,让人有解读的欲望。她一动不动的眯着眼睛看了很久,读不懂,那云卷云舒间的野趣。
于是她收回目光,看向许长亭,微笑。
“醒了?”许长亭停了念经声。
“嗯。每次听你念经睡得都特别好。”她揉揉眼睛,说道,“不过睡了这么久,估计晚上又睡不着了。”
许长亭面色一僵,“会梦游?”他问。
非真打着哈欠点头,“会吧。”站起身,“那会儿本来准备叫你吃饭,睡了这么久,饿不饿,我热一热饭,去吃吧。”
许长亭沉默地点头,也站起身,但身子却晃晃,腿麻了。
“腿麻了?”非真眼尖看到,低头顺手帮他揉。
许长亭神色复杂,拉着她的手,“别揉了。”他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喉头微耸,故作平静问“你真的不记得昨晚梦游做了什么吗?”
非真停了手,听见他的话,站直了定定看他,“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有…”许长亭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沉默向外走去。
非真却拉着他,他回头看她,她奔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僧衣的褶子层层叠叠,她语气像要哭出来,“师父,不管我做了什么,不要讨厌我好吗?因为我,真的好喜欢师父的。”
许长亭皱着眉头,抬起她的脸,果然又换了一个人格。“非真,我不会讨厌你。”顿了顿,又喊,“非真,”是呼唤,有些话,他想对非真说。
她的眼睛好像有一瞬间的迷茫,又恢复清明,像孩子犯了错一样有些害怕看着他,“师父?”
“非真,嫁给我吧。”语气平静极了,他得负责,他想。
不管是哪一个非真,他都得负责,他都得保护,他想自己大约是不懂爱情的,其实非真也是不懂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对她永远是怜惜和关爱,她对他永远是依赖和仰慕,大约是改不了了吧,这样不算爱情的爱。
非真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好啊。”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微微地笑。
佛像的微笑也从来没有变过。
☆、小村庄
两个人都不太懂结婚这回事儿,许长亭更是直接,拉着非真在佛祖面前磕三个头算是礼成,“佛祖,今有弟子:是,非真,愿在佛祖见证下结为夫妻。”
“这就完了?”非真磕头完了,还是蒙的。
“应该是吧。”许长亭也不确定。
“那佛祖会不会不同意?”非真皱着眉头看向佛像。
“不会。”这句许长亭倒是说的斩钉截铁,“江宁他们那儿的和尚要是结婚,都是这样跟佛祖说的,我知道。不会不同意。”
非真点头,看来各个凡俗界还真是不一样。自己这边其实是不许结婚的,江宁那边却开放地很。
于是两个人就算成了夫妻,然而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吃过晚饭就各回各屋了,事实上,他们也没办法就这样直接改变。
许长亭躺在床上,有些失眠。
他看向床头的兰花,兰花最近很乖,因为,他把它连根拔起,放在了水中。他一直想试试像那个农家人一样尝试把陆生植物培育出能在水中生活的根,有段日子了,兰花还活着。但病殃殃地垂着头。
兰花其实早就该死去了的,水中的营养不够,许长亭每晚都要放血到水中,一滴两滴的,兰花却很受用。
月光很亮,他望着窗外,其实,他也想活下去的。
床旁边的墙壁传来轻轻的扣击声,是非真,“师父你睡了吗?”透过墙壁,朦朦胧胧的,不真切的声音。
“还没有,你呢?”他回道。
“我睡不着,我…我来找你。”她道。
许长亭没有拦她,料想自己也是拦不住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许长亭的门总算被推开了。
她站在门口,一声红色的纱衣显得她明艳极了,虽是艳,却不妖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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