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落地一震,又把我震醒了过来。锦裂急急忙忙把我抱上楼去,忙开始给我输灵力。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哑声道:“别急,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想要骂我。
我扑哧一笑:“想跟你说两句话。”
他看看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吧。”
“第一,这鲛珠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一天别想得到。不过,我死了它就一定是你的。”我看着他眉头皱紧,眼中似有痛色,便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还有第二,你要好好当这个帝君,然后两个月之后……”
还没说完,他便俯身封住了我的口,动情而认真。我也努力回应着他,回应着他。忽然,喉咙中一阵腥甜涌了上来,我连忙推开他,呕出一大口血。
“染!”
我终于没了意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我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清醒与轻松。立刻坐起身来,我想摸摸坐在床边为我输气的锦裂,却没想到手穿过了他的脸,只抓住一片虚无。
我,死了吗?我现在是鬼了吗?
我呆愣着,呆愣着。锦裂似是觉察到什么,向我看来。他眼中一片血红,苍白瘦削的脸上由不可置信转为哀痛。他上前想抱住我,却也是扑了个空。
而后他似着了魔一样,想我的体内灌输灵力,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唇色苍白,倒在床边,却仍旧咬牙咬牙看着我毫无起色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大司命进了门,见到我,面色凝重。
“帝君,界印已修复妥当。”
锦裂起身将他拉到床前:“景迢,帮本君。”
“君上……”
“救她……”锦裂低声说着,喉头沙哑,哽咽。
景迢看着坐在床上的我的魂魄,和躺在床上的,我的肉身,低声道:“没救了。”
“怎么会?”锦裂低吼:“不是有鲛珠吗?不是可以续命吗?”
“鲛珠只能续命,不能起死回生啊。”大司命摇摇头,无能为力。
“那就算了吧。”我无奈笑笑,说着,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听见。
“那,以命换命呢?”锦裂上前,手刃一落割开自己的脉搏,鲜血涌出:“用我的血养着,她还能救回来的。”
说罢他撬开我的嘴,灌了一大口血进去,我似乎有些热了起来。
“帝君!”大司命见状,连忙跪地阻拦:“帝君守我神仙界万里河山,怎能为一女子冒性命之险?”
锦裂身子虚弱,此时更是无力,跌坐在地上,血满衣襟:“女子?女子如何?不该救吗?我为帝君,就不该舍命救别人吗?”
“她为我受伤,于理,如何都该救。而于情,便是更该救的。”锦裂喃喃着,泪水奔涌出来:“不该不信她的。我这个帝君啊,当怕了。”
“她应当是我最信任的人啊。”大司命上前扶住堪堪倒在地上的锦裂,可锦裂却死死盯住我的那具亡骨:“对不起,再陪陪我好吗?”
“其实你回来,我很欢喜。”
“欢喜到我怕这是一场梦境,你来去如风,说走便走。又怕这三年之期,让你忘记了我,恨极了我。”
“你明明,就该怨我的啊。”
“为什么不怨呢?”
我看着他的样子,坐在默默流泪,痛哭流涕,不再是个帝君的样子。
伸手抹了抹眼睛,没一点感觉。
对啊,我已经死了,没有泪水了。
“若我是个生龙活虎的素染,应该会怨你的吧,毕竟青春年少,来日方长。”
“不过我死了也好,你拿了鲛珠,仍旧青春年少,来日方长。”
他仍旧血流如注,大司命见状,终究是摇了摇头,一掌击昏锦裂,为他止住了伤口。而后他踱步而来,靠近我,对我道:“望你醒过来后,别再伤他了。”
他好似看得见我的魂魄,我浅笑道:“不劳大司命费心。”
“若不是神仙二界方兴未艾,我断不会救你。”
我轻笑一声。
锦裂,这世上也就只有你甘愿舍命救我。
而后我感到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又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动了动手,感觉被压住了。我抬头望去,是锦裂窝在我手边,也死死攥住我的手。
我扯了扯手,他猛地醒来,看到我,红肿的眸子中闪过惊喜。他上前抱住我,紧紧抱住,而后,沉默。
他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传来。我感到无比踏实。
抚了抚他后背,我低声道:“我回来了。”
他声音沙哑,有些哽咽:“回来就好。”
莫名想哭,倒不是我还活着。只是,有人活着等我。
我们俩终于不再互相猜忌、别扭。他终于肯安心养伤,并且也拉着我按时上药按时吃药。
我正在那鼓弄着他柜子里的东西,他推门进来,看到我蹲在柜子前,连忙把我抓了起来,嗔怪道:“背上的伤还没好,乱跑什么?”
我看着他一副教书先生抓住闯祸的学生的样子,笑出声来,道:“是的先生,小徒再也不敢了。”
“趴床上去,我给你上药。”他笑意满满放开了我。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想抢过他手中的药:“我自己可以,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他佯装严肃:“后背你自己涂得到吗?”
“可以可以。”我笑着,他将药举高了些,我怎么都碰不到。
“怎么?之前自荐枕席都可以,现在给你上药就害羞了?”他靠近我,调笑着。
“之前自荐枕席那是怕你不理我,现在看你的样子,我还真不敢呢。”我也笑着靠近他。
“那我走了。”他忽的冷了脸,转身就走,我连忙上前拉住他。
“别闹了,上药就上药,不许说我的背丑!”我连忙陪着笑脸。
“不丑不丑。”他转身把我往床上推:“你最美。”
“嗯,”我自己把衣带解开:“希望帝君记住这句话。”
“一定一定,”他带着药膏的指尖微凉,在我后背上摩挲着:“以后本君每日说一遍。”
“多谢帝君!”我咯咯笑道。
“我说帝君大人,您知道我在死了之后和你说话了吗?”我边感受他用灵力熏养着,一边问道。
“说了什么?”
“我说,你个薄情郎负心汉,我都死了你哭个什么劲?叫你不信我叫你不信我!哎呦……”他手忽然重了一下:“轻点轻点!不过你真没听到?”
“没有。”他手上轻了轻,声音却有点冷。
“那你怎么像看得到我一样,坐地就开嚎?”
“我觉得你在,”他淡淡说着:“虽说不如大司命通鬼灵,但堂堂神族帝君,这点阴气都感受不到?”
“也是。”我点点头:“当时看你哭的梨花带雨,真是可怜。”
“你再说一句?”他把手放在了我腰侧,那里可是我最痒的地方,我连忙转过话头。
“不说了不说了。”我瘪瘪嘴,又想到我的弱水好像还在丹熙身上,连忙问道:“丹熙呢?”
“说她做什么?”他好似不想提起,我心中一喜。
“人家也没怎么你,干嘛不提啊?”我勾勾嘴角:“再说我也不是想提她,只是我那兵刃挂在她身上了,也不知收没收回来。”
“在竹枝那放着呢。”他顿了顿:“其实我这么多年久病成疾,也拜他祖孙所赐。”
“怎么说?”我翻身过来,来了兴致。他将我拉起来,又开始拆我肩头伤口。
“你当她这些年给我送的药,是什么好东西?”他专心拆着伤口,我侧头看他,他倒一派自然,不见恨意。
“那你喝了吗?”
“刚开始喝了一阵,到后来都留给大地了。”他开着玩笑。
我笑了笑,道:“还以为你是为我病的呢,结果还是因为她。”
他看了我一眼,手上用力,扯得我伤口一痛。
“帝君帝君,小仙知错了。”我连忙求饶,转而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终于拆开了裹伤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伤口怎么这样了?”
“还不是你都不管我?”我故意装可怜:“应该都快烂了吧?”
他眉头紧皱,仔细为我擦拭着伤口,很疼,疼得我龇牙咧嘴。
“疼就抓住我的肩膀。”他小心翼翼,极为专注。
我想引开他的注意,便问道:“还没说完呢,你打算怎么处置丹熙?”
“和她祖父一样。”他冷声说着。
“会不会太……”其实我与丹熙出了情敌关系之外,倒没别的什么。我总觉得我俩的关系,用打架就能解决,到不至于致命。
“她祖父把你伤成这样,我还没来得及讨还。现下她又闹出事来,可不容再原谅。”他冷厉说着,我没敢再接话。
不多时,他处理好我的伤口,趁他还没走,我扯住他的袖子:“咱们回后面住吧。”
他看看我,点了点头。我立刻甩开他跑出门去,跑到了后面的小院子里。
推开大门,院中捞梨树依旧落落风尘,清雅动人。不知何时,正门上竟挂了道竹匾,上书“留园”二字。
留园,是希望我留下吗?
再走了进去,回了曾住过的西厢,轩窗微启,窗棂上放着个白瓷净瓶,疏影横斜,几枝春桃。
走过妆台,抚摸着其上整齐摆设的远山黛、胭脂、口脂、水粉。七宝匣内是我曾戴过的几件簪子、发钗、耳饰、碧钏等等。枕旁一本《冷香引》将至末尾,页数还一如当初。
总有些地方没变过,总有些人没走远。
那日来去匆匆,早已忘记旧年锦时,自己怀着一颗少女春心,是怎样的旖旎多情。
忽然不想离开,忽然忘记将死之人该有种怎样的心情。
我还是豆蔻芳华,怎么就如入暮年,垂垂老矣了呢?
想到这,心中不是滋味。
我忙出了门,整理心情。将死之人就是将死之人。这世上有许多英年早逝,夭折亡故之人,我现下能决定死期,似乎也不算造化弄人。
“染,你的信。”锦裂进了院子,呼唤道。我听见了,立刻回了句,又跑到前面去,伸手接过小竹筒。
拆开来,只见汐稚嫩的说辞:阿浣,魔尊说要给你和妖主定亲,怎么回才好?
我瞪大了眼,自上而下又看了几遍。这字我都认得,偏组合在一起,就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尊上,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还是……
“怎么了?一脸凝重的?”锦裂凑过头来看了一眼,我忙收了起来。
“好啊,竟是要给你定亲了。”他果真还是看到了,一脸不喜,又闹着性子:“什么时候迎亲,先说一声,我好将你送回去。”
我看他好笑,随口逗他一句:“女大不中留,早完事早轻松。”
“怎么没听你提过?”他严肃说着,好像认了真。
“我与新人成婚,知会你这个旧人做什么?”我调笑着:“再说,自打我来了这儿,你可有认真听我说的一句话?”
“怎么没有?”锦裂皱眉回道:“你喜欢我,你想我,你不怨我,你还爱我。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啊!”
看他难得耍了无赖,我也接着赖账:“可是帝君说过啊,我是个可怕的女人,让我早些回去呢。这些,我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还说过我想你呢,怎么没见你记住?”他抱臂挑眉,故意不看我。
“好好好,记住了记住了。”我连忙推着他一同离开:“我还要去你那回信呢。”
“记得告诉他,你不嫁。”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真的还是装的?”
“什么……”
我连忙去他书房回信,想着尊上这样,定是要激我回去。我若不回去,他必定起疑,可我又不想回去。这……
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怎样把这个谎圆过去,就只能随便写了个“好”字,塞在原来的竹筒里。
锦裂正叫了几个小仙童将东西搬到后面去,见我出了书房,便问道:“信呢?”
“嗯,还没想好怎么回,先不送了。”
他俯身靠近我:“还用仔细想?”
“啊……啊!”我支支吾吾,又灵机一动:“这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能马虎的。”
“要不要本君帮你写?”他眯眼看了看我:“本君批阅公文众多,对于这种阳奉阴违的话,再熟悉不过。”
“呵呵,谁说是阳奉阴违?”我笑笑。
他郑重其事严肃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怂,连忙解释:“我是想阳违阴违。”
他忍不住笑了笑,转身上楼收拾东西去了。我忙跟着他絮叨着:“那本《神州志》记得帮我带去啊。”
“好。”听见他无奈的声音传来。
在天黑之前收拾好东西,我和锦裂又都搬了回去。我与他并肩走着,看到熟悉的场景亮着熟悉的灯,好似又回到三年之前,我与他旁若无人又静谧隐晦的小日子。那时候虽说不是很好过,现在想来,却也算难忘。
“你取名留园,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希望你,永远留下。”他回眸淡淡看着我:“与那段温情,一起留下。”
我知道,他素来是不喜欢孤独的,可这温情,也不知能留多久。
后来我们分头收拾东西,我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在院中转转。又去拍了拍那棵老梨树,它也抖了抖,洒落满身梨花。
“你还是这样任性,也不管什么节气时令。”
忽的身后有人环住我,能近我身不被察觉的,也就锦裂了。
“你那回信,可想好怎么写了吗?”他气息打在我耳畔,我耳朵蓦地红了。
“乌梓的醋你也吃?”我笑道:“你放心,我自然将你这情敌打发的服服帖帖的。”
“我不是怕他……”锦裂低声嘟囔:“我是怕,你又要离开。”
“什么叫我又要离开?”我气呼呼回着:“上次不是你和你的那帮好仙君把我赶走的吗?”
他手臂僵了僵,我自知不该说这样的话,坏了心情。
“不会了,”他低声道:“我不会再这样了。”
“嗯。”
信不信也没那么重要了,现在开心就好。
“锦裂,你现在有什么愿望,说出来让我满足满足你。”我转开了话题。
“我希望,你我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他紧了紧环住我的手臂:“那你呢?”
“我啊,”我心思宛转:“我想让你好好守着神界,守着天下,不能让任何战争,破坏了现在的安宁。你能做到吗?”
他顿了顿,许是我这个愿望,来得太突然。
“好啊……”他点了点头:“只要你想。”
“可千万要记得答应过我的每一件事啊。”我靠在他肩上,轻轻说着。
答应我的,要记得。因为你要是忘了,就没人记得了。
回了房,见那本《神州志》摆在桌上,就有拿起来翻了翻,却不想从中掉出来一张信笺,笺上的字苍劲有力,熟悉,又不是很熟悉。
“忘川河道下有三十余寸暗渠,通之可入鬼界。”
“以身击之,再设法引水柱通天,加以天火超度,或许可行。”
我指尖抖了抖,方才想起这字是谁写的。
我的父亲,战尊湛岩。
他说,忘川河道下有暗渠?他是通过母亲知道的?
那他生祭忘川,可是为了打通水下暗渠?
可是他失败了,因为忘川之急没有解,母亲也为此付出了性命。
那如果,我将这条暗渠打通,忘川河中怨灵,是不是就能入鬼界了?
可是这个法子,河伯不会不知啊?它为什么没告诉我呢?
我先是翻了翻《神州志》上关于忘川河道的图,发现其下确实有条暗渠被标了出来。我心中气愤,也没管什么,就赶去了忘川。
到忘川时天还没亮,我将河伯吼了出来。
“孩子,又怎么了?”河伯没撑伞,但依旧幽幽飘了上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河底下有暗渠?”我厉声道:“我如此信你,你竟敢瞒我?你可是有什么阴谋?”
“你若是骗了我,我宁可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将这忘川变成恶鬼之城!”
“你竟然知道了……”它咯咯笑着,稍显恐怖:“那老朽就不瞒你了。”
“老朽做这河伯,已有许久了。忘川这地方越发不继,连带着老朽,也升不了官。”
“后来你父亲母亲发现了暗渠之所在,老朽很是欢喜,便回鬼界,向阎王禀报此事。”
“他老人家将老朽骂了一顿赶了出来,你猜怎么着?”
“那暗渠通向的,可是上古鬼界之都,如今早封起来了。早到老朽也不知道,那何时被封,为何被封。”
“阎王说了,这条暗渠,不能动,否则就不让老朽再做这个河伯了。”
“老朽没法子,这才隐瞒了下去。”
我看着它言辞恳切,不像假话,心中一沉。
“那你可知,若我永远不知这件事,就算我死了,也毫无意义!”我对它吼道:“我只不过重蹈了母亲的覆辙,解忘川一时之急。然后呢?这世间可还有能过忘川的凤凰?”
“你可知我父母因此付出生命,但凡有一线希望解忘川之急,我都要试试。”
“既是到了鬼界,就算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索性它们也有了归路。千万年无尽的的等待,何等绝望?”
“河伯,你如此自私,只为保自己这小小的鬼差之位罔顾忘川中千万魂灵,我替你感到羞耻。”
“此番我必定孤注一掷打通暗渠,往后如何,往后再说。”
它焦急阻拦,我冷冷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既利用了我血祭忘川,就别怪我自有主张!”
说罢我转身离开。凉风习习,我打了个寒颤。原来有了些权力,添了些欲望,便会不择手段起来。
我轻信于人,是我太愚蠢。
一边驾云回去,一边努力稳定心神想着对策。
若想打通暗渠,我这条命,非死不可了。这我也早有心理准备。
那么尊上两个月之后攻打神界,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放弃战争的念头。用什么方法呢?劝说?
他那么固执倔强,一意孤行惯了的人,连我这个唯一的亲人都劝不动,何况别人呢?
既然我必定要死,那不如,赌一次?
我心中暗暗留下了一个,不道义的办法。
不过这个办法究竟用不用,我还要在思量思量。
那么锦裂呢?
我还是不能告诉他尊上要攻打神界的事情,至少在没听说尊上起兵之前,不能说。现在神界上下民心刚刚稳定,成一派欣然之相,锦裂也重伤未愈,现在说,时机不对。
这时机,我自当思量,且在大战之前,这颗鲛珠我一定要给锦裂,让他恢复从前的功力。
只是眼下迫在眉睫的事,还有一件。
就是,我要不要生个小凤凰出来?
若是这次没成功,至少后面也有人守护忘川不是?
嗯,这个要仔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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