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巴黎

第23章


他和瓦格纳断交,但后来李斯特又与与瓦格纳复交,一如既往的支持和帮助瓦格纳。瓦格纳在巴黎的三年时间,艺都的花香虽然没有飘落在他的身上,但是,巴黎的生活锻炼了他执著奋进的精神和体魄,铸练出了瓦格纳在任何情况下为达到个人目标义无反顾的去追求的钢铁一般的信念。1842年,瓦格纳的作品《黎恩济》和《漂泊的荷兰人》在德国上演,瓦格纳于是回到了故乡德国。 
  瓦格纳再一次长期涉足塞纳河畔,是在1859年,瓦格纳此一期间在巴黎居住了两年。那时他离开巴黎已有十七年,瓦格纳经历了大起大落。1849年,德累斯顿爆发革命风潮,瓦格纳当时任德累斯顿的宫廷乐长,瓦格纳遭到了通缉。他在德累斯顿干了一些什么,现在人们也不知晓,革命失败时,瓦格纳在李斯特的帮助下逃到了瑞士的苏黎世,在那里度过了九年的流亡生活。1860瓦格纳被特赦,结束了九年的流亡生涯,回到德国。在苏黎世期间,瓦格纳虽然手头拮虽然据,因为有苏黎世富商维斯敦克夫妇的帮助,生活过得也算过得去。苏黎世的湖色如春,绿草如夏,苍林秋景,白雪冬日,季美景给予瓦格纳不少艺术灵感。 
  瓦格纳后来回到德国,生活依然拮据,常常为债务东躲西藏。一次,一位叫弗朗兹·西拉·冯·皮夫特迈斯特的先生在斯图加特找到瓦格纳,瓦格纳开始以为是维也纳紧追不舍的债主,愁得一夜失眠,早上起来他壮着胆子迎接这个陌生人。皮夫特迈斯特告诉他巴伐利亚国王希望见他一面,国王是他的热烈爱慕者,愿意为他解除物质上的一切顾虑。瓦格纳得知后欣喜若狂,他理所当然的去拜会了国王陛下,在国王的赞助下,瓦格纳过着奢侈豪华、无忧无虑地生活。后来,瓦格纳被巴伐利亚的大臣们以干涉国事的名义遭到排挤,国王还仍以不同的方式资助他。1876年,瓦格纳已功成名就,他正在利用为美国独立百年请他作曲所得的五千美元做豪华的度假时,忽然传来剧目演出亏损12万马克的消息。瓦格纳再一次自负债务,又像过去一样,转求于精神上寄托和的平衡潜心于他的艺术创作。 
  瓦格纳的一生极富有传奇色彩,他的人生就像他的音乐一样,神秘而抑郁,奢华且绚丽。瓦格纳在困境中毫不起馁,见缝插针的享受生活,按中国的话说就是:“借钱吃海货,不算不会过”式的典型人物。瓦格纳更懂得独善其身,懂得积蓄力量待机而发,他懂得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无论在逆境、浅途,荆棘满地还是鲜花大道的时候都不会气馁。不管对方是朋友、是对手,他都要随时随地的“为己所用”。罗曼·罗兰就曾经这样评价瓦格纳:“瓦格纳最好的知己就是他本人,他本人是最可靠的战友。”瓦格纳还深谙另一个人生道理,就是“胜者王侯败者寇”。瓦格纳即是一位“看取眼前”的“富贵人”,又是深解“悠悠身后名”的真正价值的最后胜利者。所以研究瓦格纳,如果结合中国传统的“厚黑”思想,也许能解开他人性中更为扑朔迷离的面目之一斑。 
  瓦格纳和女人的关系是一个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瓦格纳的爱情观正如他的戏剧里所表现的思想那样,交织着爱与死,痛与怨。在他的心中,爱不是欢乐的、世俗的结合,而是经过死而救赎的。瓦格纳有一句名言:“女人是人生的音乐”。瓦格纳并将各国的音乐惟妙惟肖地比做各色的女人:“意大利歌剧艺术好比一个妓女……法国歌剧音乐好比是一个卖弄风骚的荡妇……”。他祖国德国的音乐虽然被排斥在这些性感的名字之外,但他也不无揶揄地说“德国音乐是一个羞羞答答的女人。”瓦格纳对把艺术与生活的关系看得很透彻,他说:“如果我们尽情地活着,那也就不需要艺术了。” 
  瓦格纳的初恋情人是一个叫做丽·大卫的犹太女孩,瓦格纳年轻时,去莱比锡的姐姐家里作客,看到一条长得可爱的小狗,他正和小狗玩的起劲儿,狗的主人寻犬而来,主人是一个气质高雅、美丽动人的女孩子。瓦格纳和姑娘一见钟情,后来经常被邀请参加女孩家的晚会。有一天晚上,女孩的表哥弹奏了一曲钢琴,因演奏的很出色,赢得了大家的喝彩。瓦格纳却感到很自卑,他有意的对那青年进行尖刻的批评,自己也走到钢琴前也弹奏了起来。可能是由于太希望成功了吧,他越弹越遭。在人们的嘲笑声中,瓦格纳愤然离席,发誓要向这些可恶的敌人复仇。过了两天,他再去女孩家,女孩家里人没有一个表示欢迎他。第二天,瓦格纳就接到女孩子的来信,告诉自己和别人订了婚,以后不再想和他见面了。瓦格纳谈到这段感情时这样说:“这是我悲痛的初恋。我一直不曾忘却这次创伤。”后来的有学者认为瓦格纳心中播下的排犹的种子,就是在他初恋失败的时期,当然也有人反对这种观点,认为瓦格纳是出于民族主义而憎恨犹太人。但不管怎样,瓦格纳初恋爱上犹太女而且受到伤害是事实。瓦格纳真正的排犹动机的缘由,只能留给史学家去研究考证了。 
  瓦格纳第一任妻子叫敏娜,年长瓦格纳四岁,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瓦格纳说,“(吵架)好像成为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样”。敏娜和瓦格纳结婚后曾经因为倾慕一位有钱者出走过,但瓦格纳不记前嫌,迎接回了悔改的妻子。他们的婚姻不能说美满,但瓦格纳一直不愿意离婚,有人说是因为敏娜对瓦格纳无私的支持。敏娜不仅管家出色,而且烹调一流,最主要的是她在现实生活中表现出的为瓦格纳不惜一切的真挚情感。比如在家中断炊时,她就卖掉心爱的珠宝,热情的伺候丈夫。瓦格纳卷入了政治风暴,再三的向法院提出请愿,她再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最后一次申请终于意外成功。瓦格纳的爱情虽然只存在于表面,所有这些,也都促成瓦格纳不能不报答敏娜的患难之情。1866年,瓦格纳得到敏娜去世于精神病院的消息时悲痛的说:“这则消失,使我感觉全无”。 
  瓦格纳与红颜知己和马蒂尔德相识是在苏黎世,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瓦格纳却对马蒂尔德的感情却刻骨难忘。他曾经说“马蒂尔德一直是我第一个和唯一的爱,她是我生命的顶点。”瓦格纳和马蒂尔维持不很长久,象火山爆发,他们的恋情短暂而热烈,岩流散尽便激情全无。瓦格纳生命中第三个重要的女人,就是李斯特的女儿、好友彪罗的妻子柯希玛。1853年,瓦格纳和李斯特一起拜访巴黎时,柯希玛才年仅14岁。几年后,柯希玛嫁给了李斯特最喜爱的学生之一冯·彪罗。彪罗是当时最为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和指挥家,他是瓦格纳的好友。柯希玛干练自信而且满怀野心,柯希玛希望丈夫能够成为事业上有大成就的人,但偏偏丈夫彪罗自惭形愧,信心不足,特别是在瓦格纳面前总觉得才华低他一等。冯·彪罗一家时常到好友瓦格纳家中作客,久而久之,瓦格纳与柯希玛暗渡陈仓,外人都知道了事中蹊跷,彪罗还被蒙在鼓里。可怜的彪罗此时还在为瓦格纳作品的上演奔走忙碌。彪罗知道事情的真相,事情已无可挽回,经过一番斗争后全身而退,成全妻子和他的朋友。柯西玛于是抛下前夫和两个孩子,既然投奔到瓦格纳身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伟大的音乐家瓦格纳的夫人。 
  柯希玛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嫁给瓦格纳,除去料理家务和照顾瓦格纳生活以外,还用心整理了瓦格纳口述的长达一千多页的自述材料,记载下瓦格纳最后15年的生活和创作情况,归纳总结了瓦格纳的创作思想。柯希玛同时也在鼓励瓦格纳极端民族主义、仇视异帮和反犹太的思想方面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瓦格纳对柯希玛感情也日见弥深,音乐史上有这样一则有名的故事:1871年12月25日,柯希玛的生日。瓦格纳此时刚刚创作完成《齐格费里得牧歌》。瓦格纳想将它作为柯希玛的生日献礼,他偷偷排练不让柯希玛知道。柯希玛生日那一天的黎明时分,朝阳初照,晨露披彩,朦胧中的柯希玛听到纯净温馨美妙的乐曲从窗外传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柯希玛惊奇中起身打开窗子,映入眼帘的是瓦格纳指挥的十五人乐队,在认真而投入的为她倾情演奏。如此意想不到的生日礼物使柯希玛感动地热泪盈眶,她紧紧抱住瓦格纳回敬他长长地亲吻。在现实生活当中,没有一个女子不希望浪漫的情境发生,没有一个女人人不希望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所深爱之人以最独特的方式表达对她的爱。难怪著名指挥家,伟大的托斯卡尼尼曾说:“在如此动听的音乐中醒来的柯希玛夫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总之,瓦格纳在赢得女人欢心的方面是难得的高手。瓦格纳也说:“女人的爱,会使我的艺术之树茁壮。” 
  人类的思想是共同的,瓦格纳深谙“言之无文,行而不远”的东方哲学的思想,且把它巧妙的运用在社会活动中。早年当巴伐利亚国王在听到他的音乐之前,就已被他的文字作品所吸引了,很多人被他的文字作品引向他的音乐,连法国著名艺术评论家罗曼·罗兰自己都说:“我记得我对他(瓦格纳)的艺术还只是一只半觉得时候,他的见解就已经给了我多么深刻的印象。即使他的某一部作品使我迷惑不解,我的这个印象也从不动摇,因为我确信能过以理服人的一个天才,绝不会犯什么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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