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巴黎

第25章


他的音乐以巧妙的笔法描绘出灿烂的人生篇章,乐曲中华丽的旋律又使人感到处处充满热情的力量和真挚的情感。尤其在他的喜剧作品里,快乐的音符总是埋伏着吃喝玩乐与嘻笑怒骂的情趣,充满喜悦和幽默色彩。 
  罗西尼在生活中也同样风趣幽默,据说有一次,一位先生给他写信,讲到自己的侄子是一个职业的音乐家,侄子却不知道怎样给自己的歌剧写序曲,希望罗西尼给出出主意。罗西尼回信答复时这样说:“我写《奥赛罗》的序曲时,是被剧院老板锁在那不勒斯的一家旅馆的小屋里的,屋内有一大碗水煮面条,连根绿菜都没有。这个头最秃、心最狠的老板威胁我:‘如果不把序曲的最后一个音符写完,甭想活着出去’。让您的侄子试试这个法子,不让他尝到鹅肝大馅饼的迷人的香味……”。有一次,一个很自负的青年人夹着两大本乐谱来找罗西尼,告诉作曲家:“指挥答应演奏我的两首交响乐中的一首,我想让您听一下哪一首好。”青年说完,就坐在钢琴前弹给罗西尼听。罗西尼听了几小节,实在感到难以入耳,便走过去把乐谱合起来,拍着青年的肩膀说:“年轻人,不必弹了,我想,还是另一部好!” 
  罗西尼的生日是1792年2月29日,恰巧又是闰年,所以等罗西尼过第18个生日时,他已经72岁了,他自己说,几年一次,这样过生日会省去许多麻烦。在罗西尼的晚年,虽然疾病缠身,他还是幽默不减,有一次他生日前一天,一群朋友跑来喝他说,他们集了一些钱,要为你塑一个雕像,以做纪念。罗西尼听了着急地说:“你们还是别那样了,把钱给我,我自己站在那儿就行了。”由以上点点滴滴的生活情趣可以看出,罗西尼不仅懂得生活,他还很懂得享受快乐。他同样也把这一思想反应在他的作品当中,难怪瓦格纳这样评价罗西尼的歌剧特点:“到罗西尼为止,歌剧的真实生活史才告一段落”。 
  罗西尼不仅风趣文雅,言辞诙谐,他还是一个宽宏大度和具有真知灼见的人。罗西尼有一次去维也纳拜访贝多芬,贝多芬对罗西尼过分甜美和偏于世俗的音乐不屑一顾,评价一般。罗西尼倒是礼貌有加,不但不把贝多芬的冷遇放在心上,他还特别建议维也纳爱乐协会及时买下贝多芬的乐曲手稿,为世人留下了一笔难得的人类财富。由此可见,罗西尼心胸博大、视野宽阔的优秀性格之一斑了。 
  现今我们回顾罗西尼的一生,他的成功有卓越才华的一面,其实也有那一时代的特殊性。在罗西尼“一统天下”的时代,欧州社会正处在动荡不安,社会残酷的时代,欧洲各国的君主们窃得革命的成果,复辟心切,正在更加残酷的镇压百姓的反抗思潮,以巩固皇权的统治。按贝多芬话说:“封建统治的垃圾充满了各个角落。”在此期间,皇权阶层为了转变人们的思想观念和欣赏趣味,提倡一些“适合时代口味,能够转移人们对政治关心”的音乐作品。于是罗西尼以旋律和华丽见长的音乐逐渐倍受人们青睐,以致慢慢走红,甚至使贝多芬的音乐光辉都黯然失色。由此看来,一部音乐作品的走红也往往隐藏着一些社会现象,这一点,都是值得音乐人深入研究的。 
  对于罗西尼,人们至今还在迷惑,罗西尼在事业巅峰时期毅然决然,退出音乐界,不再写作。罗西尼的激流勇退,至今都是个谜,有人说是他的音乐受到了大歌剧兴起的影响,不再受人喜欢;有人说是作曲家身体透支过度,体力不支,心思衰竭;也有人说罗西尼是江郎才尽……直至今日,人们仍不知原因何在,罗西尼的隐退成了后人的一个难解之谜。 
  现在,有一些艺术家,常常把罗西尼作为成功的范本,追求作曲家的媚众心态和奢华观念。殊不知,罗西尼表面看是把音乐创作和生活的享乐联系在一起,其实,那只是音乐家的外在表现,罗西尼的音乐深处是心向光明、关爱大众的。我们从他最后一部歌剧作品《威廉·退尔》中,所反映的民族自主的愿望便不难察觉。罗西尼是把生活提炼为艺术,又把艺术融入生活,同时将音乐的华丽外赋入深邃思想的一代音乐大家。   
  诞生在巴黎的“茶花女”(1)   
  威尔第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故居正在整修 
  诞生在巴黎的“茶花女”—话说威尔第 
  题记:小仲马曾预感:“五十年后,也许谁也记不起我的小说《茶花女》了,但威尔第却使它成为不朽”。 
  白石墓碑,苍色条石,花朵图案,编织成“A、P”字样;粉红茶花,黄釉飘带,蜡石为纸,上书一“怨”字。石碑上铭刻“阿尔弗西娜·普莱西长眠于此”。这就是法国著名小说家小仲马的名著《茶花女》中女主人公的墓地,墓地坐落于距“红磨坊”不远的蒙马特公墓。 
  巴黎茶花女墓,每年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凭吊思怀,墓碑旁四季鲜花不断,幽香暗洒。美丽的茶花犹如人类亘古不变的爱情象征:青梅竹马、一见钟情、两心相守、黄昏之恋……终曲云泥有别,彩章都是缱绻情真。亦如《茶花女》中所表现的白水蓝心、纯洁善良、真挚无瑕的爱情主题。 
  在《茶花女》一剧中,小仲马把和他恋爱过的女子写进悲剧故事里,《茶花女》剧中描写巴黎社交场上一位才华出众、年轻美貌的女子,她以卖身为业,还是一位老公爵的情妇。女子穿着华贵,珠光宝气,每当巴黎各大剧院有最新剧目首演之时,她必定要在包厢中出现。女子出现时,她面前总要摆上三样东西:看戏用的望远镜、一些糖果和一束茶花。茶花随时而变,如果那天是当月的晦日,茶花就是白色;如果是吉日,茶花就是红色。因此,人们称她为“茶花女”。 
  一次偶然的机会,茶花女结识了纯朴厚道的法国外省青年阿芒,俩人真心相恋,茶花女于是丢掉巴黎的娇淫生活,与阿芒到巴黎乡下过着极为简朴的日子。此时阿芒的父亲得知消息,匆匆赶到巴黎,求茶花女为了他家的名誉离开阿芒。茶花女心地善良,她想到阿芒将来的幸福,于是答应阿芒父亲的恳求,给阿芒留下一封信件,告诉阿芒自己做了别人的情妇,不辞而别赶回巴黎。阿芒看到茶花女的信后气愤异常,他到巴黎找到了茶花女,严词斥责茶花女贪图享乐,绝情负意。他把赢来的钱扔到了茶花女的面前,随即远游出走。茶花女看到心上人愤然而去,身心俱碎,她患有肺结核病,又加上身心疲惫,以致病情加剧,生命垂危。阿芒的父亲见此情此景深感内疚,他把真情告诉了儿子。当阿芒匆匆回到茶花女身边时,她已是奄奄一息,茶花女躺在情人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1852年2月,小仲马的《菜花女》在巴黎上演,威尔第和他的情人斯泰伯尼一起观看了演出,两人深受感动。尤其是与威尔第同居的斯泰伯尼,将人比己,她对茶花女和阿芒的爱情深感共鸣,于是极力建议威尔第把《茶花女》写成歌剧。威尔第那时正在巴黎写作《游吟诗人》,于是一边创作《吟游诗人》,一边写作《茶花女》的音乐。在极短的时间里,威尔第就完成了这部在音乐史上被称为最动人的、最杰出的歌剧——《茶花女》。 
  茶花女在巴黎的成功,使她更加留恋艺都。威尔第往返于法国和意大利之间,他认为:“艺术人不能忽略巴黎太久……我对一些时尚艺术家的充满着好奇。”1865年,威尔第住在香榭丽舍大街六十七号,那是一栋幽静宽绰的宅院,宅院现在正在装修。我从家中坐一号线地铁,赶到香榭丽舍大街时,小雨初歇,乌云还未散去,阳光穿过云层洒泄在香街,红男绿女、繁茂栗树与法国梧桐摇曳相交织,好似一幅法国印象派的风景油画。据说在拿破仑的生日那一天,正午的骄阳刚好穿过香榭丽舍大街尽头的凯旋门门洞,迷人的阳光铺洒于香街之上,万丈阳光像在告诉人们:斗转星移、时光荏苒,巨人的身影仍泽慧着后代,伟人的光辉仍照耀着后人。 
  早在1848年,法国社会动荡,当时威尔第身在巴黎,他以一个艺术家的敏感,预示欧洲乃至世界可能将因此进入一个社会变革的新阶段。他说“巴黎每天都在变,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一个新的巴黎在凯旋门周围建了起来了”。不久后法国革命风暴席卷欧洲,威尔第前瞻性的卓越眼光得以证实。身为音乐家的威尔第不仅以一个预言者关注着巴黎,他也以一个参与者姿态融入在了巴黎。威尔第的许多作品如《耶路撒冷》、《游吟诗人》、《西西里晚祷》、《唐·卡罗》、《法尔斯塔夫》、《奥赛罗》等都是创作或首演在巴黎。据说法国人排练时的散漫经常使他大为光火,但他还是以全部的热情投入到排练当中。对此,柏辽兹就曾说:“威尔第与歌剧院所有人都合不来,如果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我真的很同情他。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艺术家。” 
  威尔第在巴黎期间,大多数的时间住在距巴黎歌剧院不远的帕德旅馆里,帕德旅馆现今仍在,只是几易其主,现在的名字叫做了伦敦旅馆。伦敦旅馆如今的入口只剩下一个小门,门两旁的底商分别是 
  麦当劳和比利时海鲜餐馆。我来到这里时,伦敦旅馆门前正有一个中国东北口音的大汉摆摊设点,正把胡萝卜、白萝卜雕刻成鲜花、彩船、小鱼飞鸟的模样,路过的人或许是惊叹身材魁梧的大汉竟然能雕刻出如此精微细妙的工艺佳品,赞叹不绝,久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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