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水应秋

5兴趣


早上七点,“笃笃”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早起的习惯是上班养成的,每天早上六点半都会准时醒来,不管前一天睡得多晚,第二天都不能尝尝一觉睡个大天亮的滋味。
    我正在检查带来的东西都有哪些是等会儿出去用得上的,身上穿的睡衣还没来得及换。开门后看到门外站了个金发女郎,不是前两天的大高个子。她的气质与黑色职业装搭配起来怪异,可以想象得出她火辣的身材。我察觉到她在见到我时一闪而过的震惊,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我直觉大事不妙。
    “30minutes,waitforyoudownstairs.”
    “Butit’s10amtomeet.”
    金发女郎没再说话,踩着高跟鞋下楼。
    我忍住竖中指的冲动,不说要去干什么,也不准备早饭,还是人性化的服务吗?抱怨归抱怨,我关上门快速洗漱换衣,临出门时决定将头发扎起来,要是等会儿打起来了至少也不会因头发而碍事。
    拨通老板的电话,他似乎还在睡梦中,声音模糊不清。我将金发女郎的话告诉他,他含糊地说了注意安全后就挂断了电话。
    有这样的上司我也是醉了,到底是来这儿干什么的,不过算了,没必要担忧别人都不在意的事,免得应了那句庸人自扰。
    金发女郎背对着楼梯口,以双手抱胸的姿势站在楼下,除了她以外,没看到其他的人。我穿着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想必她早就听到,听到了还不理会,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
    “Someonewantstoseeyou,you’dbetterhaveaready.”
    “Who’sthat?”
    “Hewillcallyou.Andthemeetingisstillatthe10am.”
    ……
    看着金发女郎离开,我留在原地,感受着死气沉沉的环境独有的刺激感。会议在十点,竟没要求我回房间,该是她的疏忽呢?还是她的疏忽呢?不过我得感谢她,显然是将我划入了聪明人的范畴。乖乖回房间才是不自找麻烦的明智选择,但我必须在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之前了解到更多信息。真正来到暗区,我就像迷路的羔羊,周围只有贪婪的如狼一样的眼睛。
    我掏出手机,滑开页面,没有未接来电显示,金发女郎口中的男人还没有打电话过来,这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却并不美妙。
    我大概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和两天前比竟有些变化,比如花坛的位置,里面的花草种类。希望这些不是心理作用,但如果是真实的话,暗区这个地方未免也太过恐怖。
    有个男人躲在不远处的楼后面,我不确定是不是之前的大高个,但他蠢蠢欲动,我知道该是时候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后我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接了杯水,捧在手里时又不想喝了。这里的水有股古怪的味道,我觉得是苦的,所以不太爱喝。打开几扇窗户看到的景色都差不多,估计是利用了人的视觉进行设计,更像一个骗局。
    两天下来都没什么事干,第一天看了几部电影,间谍、特工、情报、暗杀,看完后心情倒还变得压抑,第二天就从书房里找了本书出来看,讲的也是冒险的故事,主人公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儿,跟着一群朋友到处探险,毕竟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不懂得世间的险恶用“险恶”根本不足以形容。
    我把手机摆在桌上,调成振动,从抽屉里找出纸和笔,想要画画。
    灵感来得很突然。
    我是在初中时学的画画,妈说我有画画的天赋,将我送到了她的同事家里,跟另一个上一年级的小孩儿一起学画画。妈说的是错的,我根本没有画画的天赋,画的远没有那个一年级的小孩儿好。
    我对妈说她骗我后,她就不再要求我必须去学画画,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爱上了画画。我和那个小孩儿成为了好朋友,因为我们都喜欢对方的画,讨厌自己的画。
    后来联系得少了,从妈的同事那里听说小孩出国了,但还在画画,他今年也是二十几了吧?竟然还在画画。
    我想要画他的样子,画他小时候的样子,但他是什么样子我早就记不清,所以想要画一幅希望是他小时候的样子的画。
    画出来已经不会是他了。
    ……
    对于今天早上没有早饭这一点,肯定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吧,当然我也在这些不满的队伍之中。
    我看着纸上潦草的线条,独独喜爱那双传神的眼睛,果然我还是不喜欢自己的画,不知道他现在画的画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我还喜不喜欢他的画。
    能触动我的事已经很少了,只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件,每想起来都要伤春悲秋好一阵,都不像平时的我了。
    直到10点出门,手机都没响起过,想见我的男人?不管是忘性大,还是其他原因,都让我对他的印象差到不行。
    现在去会面却不像刚来的时候不见其他人,我十点准时到楼下,已经有好几个陌生面孔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等着,也有从其他楼里面姗姗来迟的老板或者手下。
    一个高个子男人领着我们穿过几条小道,在一栋说不清形状的不规则建筑前停了下来。建筑有十几层楼高,但每一层之间的隔断并不明显,让人怀疑它是直接堆砌而不是一层层地建成的。
    不久我就看到了老板,他的扣子都错了位,明显是慌慌张张赶过来的。赵老板好歹也是个老板,平时的衣着从没有这么失礼,今天要见的又不是三教九流,身为公司职员的我莫名感到痛心。
    一男一女守在楼下进口处,查看我们随身携带的东西,任何形式的武器、药品、电子设备,都要逐一检查,攻击性的东西一律不准带入场地,这个早就听说过,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听话,从旁边桌上的东西就可知一二。
    “这个打火机不能带入。”
    “点烟都不行?”
    严肃的高大男人递上一个普通打火机,没有其他解释。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啧了一声,夺过打火机放进口袋里,身后的保镖,或者秘书?快步跟上去。
    赵老板没有带多余的东西,只是很紧张,经常掏出手帕来擦汗。老板有些不对劲,今天早上接我电话时不像平时那么客气殷切,反倒是敷衍应付,刚刚过来那副慌张紧张的样子就像做了亏心事,未必,中了谁的美人计?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要是被人拿住了把柄,到时就有的忙了。
    门口的女人检查完我的公文包,继续去检查其他女人的,似乎一切正常,不过她侧头时嘲讽的微表情还是收进了我的眼里。
    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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