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我爱你

第11章 :突然出现的女孩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在遇到你的另一半之前,你的生活有一个圈子,这个圈子是对方不曾走进的;当然他/她也有他/她生活的圈子,也是你不为所知的。但是当你遇到对方之后,你们的圈子势必会融合,你要认识他/她的父母、亲戚、朋友;而他/她也要适应你的所有一切。如果说在这种融合中没有处理好会怎么样?你不喜欢他/她的某个朋友或者说他/她的某个朋友不喜欢你该怎么办?更有甚者,他/她的某个朋友太喜欢你到迷恋你的程度,你又要怎么做?在这里请允许我呼吁全社会:懂得自律,宽待他人,切勿做出有悖伦理纲常的事,害人害己!
    街道的绿化带里,一辆好破好破的脚踏破三轮车翻了,然而,它更破了……前轮似乎受伤最重,成了椭圆形状,正呈不规矩弧度旋转着。所有的花卉连带花盆全军阵亡,无一幸免!薛啸趴在地上,嘴里还塞了一颗断草,表情痛苦之模样,实非文字言语所能述。
    夏露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酷刑,表情亦是夸张地无可救药!
    “快下来!痛死了!”薛啸紧皱眉头,这丫头难怪那么在乎她的体重,真沉!
    夏露停止了叫,仔细查看一番,腾得从薛啸身上爬起来,温柔细语道:“对不起,夫君!压到你了,你受伤没?”
    薛啸气极,“哼”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理她。
    然后夏露突然很高兴地说道:“你看吧!事实证明是你遭了报应,而不是我哦!我就说宝宝很灵的吧!”
    “……”薛啸没有反驳,这个时候他是不敢反驳的,那棵在他心里此刻已经通灵的小草,他已经深深地发怵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知道过会儿会不会来辆大货车把他卷飞了呢。
    据不专业人士检查:初步断定薛啸的伤在医学上讲称为:手臂肘部表皮破损以及有淤青,疑似内出血!
    薛啸看着满地的花盆破碎不堪,让他痛心疾首!他以“重伤”在身为由,拒不理睬夏露,以示对其严重抗议!
    夏露一时也有些内疚,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花却是无辜的啊!
    一会儿,此地已聚集了好多人,大家议论纷纷,有的好心人上来问一句:“小伙子,车没事吧?”而不是薛啸意料的“小伙子,你没事吧?”
    “没事……”薛啸傻呵呵地回礼道。没事?车都那样了,你看不出来有没有事啊?!薛啸在心里暗道。
    夏露低声道:“夫君……这样下去……影响不太好吧……我们要不要离开?”
    薛啸一看,可不是!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弄不好电视台记者再赶来的话就糗大了,于是跟夏露递了一下眼色,两个人匆匆收拾残场,完事急急忙忙推车走人。
    约莫走出群众的视线后,二人默契地松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的笑意。有时候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你存在于对方的眼中!两人就这么并肩走着,薛啸推着车子,而夏露则是距她很近的地方走着,没有说话,威风轻轻拂过,带起她的长发和脖子间围着的紫色丝带。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露露?真的是你?”
    听到声音,二人回过头看去,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她的头发在左侧束起,垂在左耳边,有一点婴儿肥的脸庞白皙干净;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泛起浅浅的酒窝,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神秘看不透的光芒。粉红的T恤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白纱短裙更彰显一种独特的气息。只是有一些跟她的气质不匹配的地方,就是她两只耳垂下,闪耀一对很大的红色的环形耳坠,指甲涂抹的也是鲜艳的红色,这让初次见到她的薛啸留下了一种怪异的印象。
    “童童?怎么会是你?”夏露也显得有些惊讶于在这个地方见到自己的朋友,她走过去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样子显得亲昵无比。想来她们应该是属于那种很要好的闺中密友吧。
    被叫作童童的女孩来回看了一下夏露和薛啸,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薛啸的脸上,眼中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和神采。这个男子似曾相识……
    夏露正想给他们互相介绍一下,可是话到嘴边突然不知道怎么介绍才好,只是调皮地笑了一下,道:“童童,这位是……是个大笨蛋!不用理他!喂!这位是我的同学兼室友兼最好的朋友,她叫童童,怎么样?漂亮吧?”
    薛啸哪儿听过这种介绍人的,而且此介绍极影响他身为祖国的大好青年形象,更过分的是:在别人面前,他的名字成了大笨蛋,他的称呼变成了“喂”?!
    童童也笑了,眯起一只眼对夏露偷偷道:“好啊!臭妮子!在学校里一本正经,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原来外面早就有人了啊!哼!亏我还把你当好姐妹!连我都瞒着!快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没见过他?”
    夏露脸上少有地平添了两抹仙霞,小声道:“以后再说啦!你觉得他怎么样?”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虚荣心理,即使再漂亮再高贵的女人!她们同样也会或多或少的喜欢暧昧,即使面前的男人,尤其是很有风度的男人跟自己毫无关系,听到别人的误会之后多多少少也会羞涩一下。女人的虚荣心来自于她们几乎都喜欢听到“你很漂亮”这句话,而不会喜欢听到“你很丑”反而很高兴!
    童童又把目光投向一边正在埋头整理衣服上碎屑的薛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轻轻道:“呆头呆脑,哪配得起我们校花级别的夏大小姐呀!哈哈!”
    夏露羞的更厉害了,女人羞涩的第二种情况就是在受到恭维的时候。当然还有女人害羞的第三种情况,那就是她们听到了比较隐晦而敏感的词汇……她轻捶了一下童童,气道:“拿我开玩笑,看我有机会不好好收拾你!”
    童童笑道:“就你呀?我可不怕,你还是考虑一下让你男朋友来收拾我吧!哈哈!”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夏露的身体里涌出来,是羞涩?是甜蜜?还是自己内心中莫须有的假象?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似乎不太排斥这三个字……如果注定是一个悲剧的话,那么她为何不在悲剧来临之前快乐些呢?她拉着童童的手对她说:“一起去吃批萨吧!我请客!”
    童童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再看薛啸,正对着坏了的三轮车敲敲打打,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
    童童一下闪到薛啸的身边,对着他俏俏一笑,道:“帅哥你好!我是露露,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完对薛啸伸出了右手,指甲上涂了红红的油彩,让薛啸一看到它就有种被刺到眼睛的感觉。薛啸讷讷一笑:“你好!我叫薛啸。”却并没有伸出手去,而是把目光悄悄瞥向夏露的指甲,干净不施任何东西。他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也有很多男人跟他一样是不喜欢女人指甲上涂的黑黑红红的。这个问题又让他联想到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偏偏喜欢在指甲上涂的花花绿绿,难道是为了好看?或者说她们真正的目的是想引起男人的注意吧!
    午后的夏阳慵懒的照在行人的身上,放学后的孩子背着装满童年的书包一群挨着一群走回家去,让人不禁缅怀过去,感叹时光荏苒,童颜难留。
    街道上,两个类型迥异的美女一左一右伴着一个看上去不怎么出众的男人,吸引了大多数路人的目光,尤其令人跌破眼镜的是,这个男子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上还载着残碎的花和盆!让人大呼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路过一家修理厂的时候,薛啸索性把三轮车留在了那里进行修理,三人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并排前行。
    薛啸一路上自己嘀嘀咕咕的,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夏露好奇地问道:“你在念叨什么?”这一问,没想到薛啸夸张地跳将起来,手舞足蹈道:“我的那些花啊!钱哪!赔了啊!都怪你!”
    夏露也不示弱,双手叉腰道:“我有三点可以完全指控你,是你的错!第一:谁让你没有开着你那个小轻卡出来的?不然会出事吗?第二:谁让你诋毁我的体重?看看我浑身上下,哪一点禁得起你的非言亵渎?第三:谁让你驾驶技术不精?一个破破破三轮车都骑不好?另外再优惠送你一点,谁让你现在才反应过来追究责任?刚才我还有点愧疚之心,现在,都没了!”
    “你……”薛啸被呛的无言以对,这三点确切地说是四点不成理由的理由被夏露颇有威势地说出,竟然毫无攻击之处。世界上最难讲的道理就是不讲道理!女人,永远是最不讲道理的物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每个月流血都不死的物种你跟她讲什么道理?
    “我?我什么?我饿了!”夏露一个漂亮的转身,拎着包包继续往前走,孰不知刚走出两步,脸上胜利的笑容比花儿还灿烂。
    薛啸那叫一个憋啊!气得原地抓头发。
    童童看着好笑,不留痕迹地挽起薛啸的胳膊道:“我也饿了,走啦帅哥!请美女吃饭应该不会令你抓狂吧?”薛啸感觉有些异样,想要抽回被挽着的手臂,但发现露露眼光直视前方,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如果拒绝了别人对朋友表示亲切的举动,会不会让人觉得很小气?正在犹豫间,童童已经拉着薛啸赶上夏露,有意无意地挤进两人中间,将薛夏二人隔开,挽着薛啸的手似乎忘记了放开,如果说刚才他误会了童童的话,那么童童现在的举动,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让薛啸感觉有一点点别扭。他心里是不愿意跟朋友的朋友太过亲密的。
    “露露,你在学校里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你那个时候成熟、冷漠又很温柔,跟现在一点都不像哦!”童童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刁蛮的夏露,所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成熟?!她冷漠?!她温柔?!我的天!那是她?!”薛啸被憋急的气终于找到发泄的话题,每个“她”都是用足了力气说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奚落她的机会给自己心理上带来些许的平衡。
    夏露也不急,慢悠悠地道:“不是我,那就是你成熟?你冷漠?你温柔咯?”
    薛啸白眼一翻:“没有这么好,最起码也贴一点,总比你一点都不贴的强!”
    这段本应搭个出租车的不短的路程,就在薛啸和夏露你一言我一语的斗鸡般争吵中到达了,抬眼一看,全城最火爆的比萨店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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