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寻凶

第34章


真恐怖啊,不是说伏特加。”
    “我还在想这事,我感觉是我送他去死的。”
    “算了吧,怀亚特,我们还没搞清楚他当时是不是在工作呢。”
    “是没搞清楚,这点我明白。他发现了什么,斯宾塞阻止了他。”
    “斯宾塞怎么做的?他偷了一辆出租车?”
    “我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好吧?”
    “不行,我知道的,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逃脱自责。”
    停了一会儿,塔玛拉说:“你准备在外面待到多晚?”
    “这得看斯宾塞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想我得等他回来。”
    “我想到你那儿去,可伊万的事还没有了结,也许我该睡觉了。”
    “不要紧,我们哪天再约个时间,我承诺。”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对这事我很遗憾,我不想……”
    “塔姆,我也不想,我们都好好的。”
    “你确信?”
    “我确信。”
    “好吧,明天怎么样?”
    “就明天一早吧,好好睡觉。”
    亨特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他想得越多,就越是坚信伊万发现了斯宾塞的什么秘密,这成了他被杀的原因。要么是斯宾塞设置了和伊万的最后晚餐,赶去枪杀了伊万;要么是他和别人联系好了,由别人下手杀人。时间很短,那人一定是斯宾塞非常熟悉的。
    居尔和拉索怎么能没意识到这一切,在和他谈话时对他施加更大压力呢?斯宾塞有枪吗?他是怎么赚到那么一大笔钱的?他怎么会不认识他妻子最要好的朋友呢?他对此做过解释吗?
    伊万当时正在调查亨特母亲的案子。
    因此,调查伊万死亡的重任干脆就落到了怀亚特的肩膀上了,他无法推卸。他派自己的手下去搜集信息,结果有一个人被杀了。伊万被杀是因为他接近了目标,亨特虽然无法证明,却对此坚信不疑。
    他得让自己的手下抛开这个案子,马上就得执行,他可不能再让他们冒这个风险了。现在,这是警方的事了。怀亚特自己可以和居尔、拉索谈谈,让他们采纳自己的调查意见。他自己的调查会继续下去,他还会有新的发现。
    还有一件让人更加担心的事。没有考虑到伊万的死亡情况,这差不多就是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发短信的家伙从一开始就设定了的结果。不管对方是谁,那人都想置身事外,同时帮助怀亚特弄一起刑事案件来对付杀害他母亲的凶手,凶手现在己迅速采取行动来保护自己了。毫无疑问,凶手还会这样做下去。
    亨特有两支枪,放在自己房中地下室的保险柜里。正常情况下,他不需要武器。事实上,他还没有办理隐蔽武器的许可证。现在,午夜之后,坐在这个空旷的大街上黑乎乎的车里,他突然感到脖子后面连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他希望自己早该想到今晚把枪带在身边。
    他胆战心惊地认识到自己手无寸铁,在这一带晃荡真是一个傻瓜。他该做更加充分的准备,更加警惕,直到此事完结为止。
    在汽车的后视镜中,一个孤独的身影――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穿着一件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在街上走着。走到亨特的车旁,他慢了下来,在副驾驶室车窗旁停下脚步,接着――要么是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要么是感到郁闷――他大摇大摆地走了。亨特的心脏狂跳起来,在看着这个人走向斯宾塞家的大门,从门口走过去,然后消失不见了,他的心跳才渐渐恢复了正常节奏。
    身后,大街又恢复到平常的空旷之中。怀亚特重新镇定起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1点14分。
    莱昂内尔没有回家,灯依然亮着。亨特想给居尔打个电话,但考虑一番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除了理论上的推理和毫无根据的担心之外,他什么也告诉不了居尔。于是,他发动了汽车,给酷派挂上挡,车子跑了起来,今晚的任务到此结束。
    
    第18章
    
    亨特的家离法院只隔着几条街道,他步行过去,从门厅处端了三杯热乎乎的精致咖啡作为示好的礼物,来到了四楼。因为他知道,他就要开始让两位督察生气了,也许结果还要更加严重。拉索坐在居尔桌子后侧的椅子上,看到亨特走过来,她站起身,让亨特坐下。
    他们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一声――他毕竟是一介平民,未经许可调查案件的详细情况――就连接过咖啡道谢时也不是那么热情洋溢。如果亨特端来的是茶饮,他们可以查看细微的变化,来预知一些真实的情况。就算是喝咖啡,他俩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居尔拿开杯盖,吸溜吸溜地喝着滚烫的咖啡,说道:“刚工作十分钟左右,为什么我就有种感觉,你之前作出的让人钦佩的决定出现意外了?遭受挫折了?你不是诀定让我们处理这个案子,你自己置身事外吗?”
    “德温,我为你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你不是跟我说过莱昂内尔・斯宾塞昨晚不打算外出吗?”
    “是的,他不外出。”
    “哦,猜猜看。”
    居尔还没来得及回答,莎拉・拉索说了起来,她一大早说话的嗓音很是刺耳,语气颇不耐烦,“怀亚特,我琢磨一下你的意思,你是说你去见了斯宾塞先生?”
    “说对了一半,我去了,可没见到他。”
    “好吧,就算这样,”她平视着亨特,“我得告诉你你已经完全越权了。就目前而言,你无权干预我们的调查,这是妨碍公务,不管你想怎么解释。如果你继续干下去的话,我不是吓唬你,你有可能被吊销执照。我说得够清楚了吗?你――不能――干――这事!”她把咖啡朝亨特推去,“我想我也不稀罕喝你这讨厌的咖啡。”
    “是的,你说得对,”亨特又把咖啡朝她推了回去,“我到这儿的部分原因就是告诉两位我确实越权了。”
    “这是好的一半,”居尔说道,“另外一半呢?”
    亨特把手伸进夹克,从里面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工工整整的纸,“这是昨天晚上我在等斯宾塞先生回家时想到的一些问题。”
    拉索一把夺过纸,看了两秒钟,闹了个大红脸,“喔,好的,多谢。不,说真的。”她把纸张扔到桌子上,朝居尔急躁地看了一眼,“上帝啊!你相信这个吗?”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亨特,对自己的搭档说,“我这就到办公室去。”她转过身,没有回头,中途离开了这个宽大开阔的房间。
    “她很恼火,”亨特说,“还忘了喝咖啡。”
    “你的观察能力可真够敏锐的,”居尔厌恶地摇摇头,“你想了些什么呀?你是在侮辱我们还是昏了头?”
    “他就在里面,”亨特说,“我是说斯宾塞。”
    “好极了,就在里面。你不能插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插手,”他又指着那张纸,“这些就是你要问他的事情,我承诺。”
    “什么?你不认为我们已经问过他了?”,
    “不,我当然认为你会去问的。当然了,德温。我认为弄个备忘录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些。你知道,我干这一行有一段时日了。昨天,他回避了你,你就得把他揍得狠一点。”
    “哦,好吧。照莎拉说的,谢了,我们会做的。”
    “同时,我要叫停我的手下,没有其他人会调查此事的。”
    “没有其他人调查表明还有人要调查,嗯?那个人就是你?”
    亨特摇头否定,“我要离开这儿。”
    “好主意,免得莎拉拘捕你。你要去哪儿?”
    “印第安纳波利斯。”
    “你当然要去那儿,印第安纳波利斯能有什么?”
    “吉姆・琼斯。”
    居尔坐回到椅子上,“这就是你不参与此案而想出来的点子?”
    “我还在寻找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这我可没有妨碍公事。”
    “要是这个人同时是杀害奥尔洛夫的凶手呢?”
    亨特耸耸肩,“如果我发现情况指向这个方向,我会首先告诉你和莎拉,没有必要发生冲突。”
    “怀亚特,最好没有冲突。如果发生了冲突,你就得放手。莎拉会为此吊销你的执照,这可不是逗你玩的,也许情况会更糟,不是开玩笑的。”
    “好吧,我听你的。”亨特终于向咖啡杯伸出手去,拿掉了杯盖,“事实依然摆在这儿,斯宾塞昨晚不在家。按门铃,打电话,随你怎么做,反正都没人应答。我等到1点之后,他还没有回家。屋里灯火通明,像过节一样。”
    “他出去了,这是一件大事。”
    “或者根本就没有出去。”
    “你是什么……?”居尔只好憋住笑,“你的想象力就是停不下来,是吧?你认为他就在家里,无法开门或者接电话了?神志不清了?死了?”
    “这些都有可能。”
    “好,我们会马上搞清情况,”居尔压低嗓音,身子朝前凑了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应我要说实话。”
    “如果可以的话。”
    “真是振奋人心的答复啊。”
    “就是这么回事。”亨特说,“什么问题?”
    “你进了房间,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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