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侠

圣君侠第一卷：钟馗乃出
    第四十五章：拯救世界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一个演员！（下）
    黑眼少女这次有准备了，见状闪身，及时挡了在孙雀面前。
    高智信硬生生地把拳头停住，厉声道：“你走开！”
    黑眼少女摇摇头，虽然没作声，但从她倔强的神色看出，她不打算让开，大有一副“你要打他请先打倒我”的模样。
    高智信收起了拳头，撇撇脚，本想找旁边的装置出气，但想起“人马”无情的作风，更加憋着一肚子气，无从发泄。
    孙雀似乎对工场的环境颇熟，转身走进了一堆废铁般的材料后，很快便拿出一张怪异形状的椅子，悠哉悠哉地坐了下来。
    高智信嘶声道：“你们到底是谁啊？！”
    孙雀目光灼灼地道：“你是否觉得很不公平，为何偏偏要是你？”
    高智信点头道：“是。为什么是我？你们还要卖关子到几时？”
    孙雀摇头叹道：“我们不是卖关子，而是有些事情，必须要由你自己去确定。换作由我们告诉你该如何如何，既于理不合，也无补于事。”
    高智信道：“但起码我也有权利知道你们是谁？和我要去吸负能量有什么关系？”
    孙雀道：“我们是你的朋友。而且比你以为是你朋友的人更像你的朋友。”
    高智信道：“你想说谁？”突然想起刚才在射击场外的伏击，不禁黯然神伤起来：“无论如何，我连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哩。”
    孙雀又摆出那副无赖相冷笑道：“他真是你最好朋友？”
    高智信终于听出来了：“啊，你是说乔易......我们识于微时......”
    高智信一轮抢白，澄清着和乔易间的兄弟关系，却想起刚才他才为乔易开枪射他而感到友情被出卖，同时也对乔易视他为情敌而感到有口难言，他们真即高智信所想那么好兄弟吗？高智信越说下去，自己竟有点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孙雀也不等他说完，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但当青梅竹马的不是两人而是三人时，也许情况便不是像你以为那样了。”
    高智信愣了愣，他还不清楚他们这番对话的意义，也不知道为何孙雀总是通天晓似的。他只知道，他的脑很乱，体内有个声音像是在告诉他，不要再想下去，不要再想下去，否则情况会变得很不妙......
    这时，“人马”回来了，他带回了化验结果。
    “果然，那人服用了过量O4，身体出现了之前未有观察和纪录的变化，血液含氧量、血糖、血压和分泌能量组合数据都大幅提高，高到一个水平，我们已几乎不可以用人去称呼他，只能形容他为一个超异常生物。”“人马”一面说话，一面绕圈踱步，若有所思。
    孙雀道：“是吧，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假说好像得到支持了吧。”
    “人马”点头道：“O4果然有问题，之前所谓的安全测试从没有提高到这个剂量。”
    孙雀道：“作为潜在的超人制造剂，它可能不但不是问题，还可以是人类福音？”
    “人马”冷笑道：“你是说笑的吧。那人即使不被我放倒，生命也不会超过七日。现在说的是超级透支－－把人一生的精力一下子提取使用，后果是人类福音还是人类灭亡，不用多解释了吧。”
    孙雀嗯嗯连声道：“事情就像我设想一般。”
    高智信一直在旁，听到他们这样评价童靖与乔易的产品，很想为朋友平反，另外他也对孙雀那种“我早就料到”的态度很不以为然，终于忍不住插口进来：“事情一如你所想，是又怎样？你要证明什么？我知道你是智者了！”
    被高智信这样打岔，孙雀没有介意，反而一笑：“我不会怪你的，换了我是你，可能也会像你那样，找人来冒犯以泄心中不快，因为真相总是不易面对的。”
    高智信怒道：“难道你想说，乔家制造害人的O4，你找上我是因为你要对付乔易，而我则是乔易的好朋友，是你最好的入手处？”
    孙雀摇头道：“不是我要对付乔家或你的乔易，是乔家和你的乔易要对付他们！”说罢一手指向黑眼少女。黑眼少女身子抖了抖，高智信从她那边嗅出一股莫名的恨意，或怨念。
    显然，孙雀也有类似的感应，连忙轻轻按了按黑眼少女的手背，轻声安慰她说：“不要紧的，事情已走到这里了......”
    高智信忽然头痛起来，他摸了摸自己前额，疼痛便到了后颈。“有风！”他□□出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
    在孙雀和黑眼少女还未弄清楚状况之际，高智信已对他们咬牙切齿起来：“喂，我要对你们说清楚。我不认识什么钟馗，对他更可没什么感情或认同！他死后，千百年来人类也过了很多没有人为他们吸走负能量的日子吧！在没遇上我之前，人们不也照常过日子？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我牵扯进来？”
    黑眼少女咬着唇，终于出声道：“但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拿起钟馗重生，这一切就是你该负的责任！”
    高智信摇手道：“我哪有答应？我答应什么了？你不要乱讲！”未待黑眼少女争辩，高智信已长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离开了“人马”的工场。
    “拯救世界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一个演员，为何我要牺牲自己的外貌去救世？我不会再参与你们这个狗屁不通的局的！全世界都有人被欺压，我顾得了几个？黑眼人的事与我何干？”人去留声，在他消失的方向送来他最后的话音，渐传渐远。
    本来在旁看热闹的“人马”嘿然道：“这就走了？这算是哪码子钟馗？”
    黑眼少女和孙雀交换了眼神。孙雀并不着急，反而笑道：“由他去吧。他说得对，他是演员，就让他再演一会儿吧。”顿了顿，再以十分坚定的语气续道：“他会回来的，那已深深植进他的血与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