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美人儿-胭脂虎

第55章


  师玉阙一听脸色□□,他十八岁那年家道中落,为了保住家族地位,他甘受耻辱投靠了薛康,再投靠了太后,担任廷尉之职。只是因为廷尉不掌管兵权,只管理刑狱,他的立场并非那么明显,他的这些私事也少有人晓得,她怎么会知晓?
  阮鲤戳中了他一声最恨的痛脚,师玉阙的俊脸不禁变得扭曲,他涨红着脸,眼神凶恶地盯着阮鲤,霍地抽出一把腰刀,一刀刺在阮鲤的大腿上!
  师玉阙故意把刀慢慢地抽出来,看着血流如注、痛得呼吸颤抖的阮鲤:
  “阮小姐,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你说实话。”师玉阙本来就是出了名的酷吏,想要折磨一个人,那真是太简单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阮鲤咬紧了牙关。
  师玉阙冷漠地转向,朝身后人吩咐:“拿东西来。”
  搬上来的各种刑具里头,他拿了一件木夹出来。
  阮鲤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告诉自己忍下去,只消忍下去,死了之后,就可以免受薛康的折辱了。
  师玉阙一看阮鲤的眼神,就晓得她在心里畏惧了,露出得意的冷笑,他走过去,一把扯开了阮鲤的衣裳,露出她雪白的肩膀,再一次威胁道:“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阮鲤嘴唇紧闭。
  师玉阙不再有耐心:“把她扒光!”
  他的手下们正要一拥而上,只听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卫兵大喝:“大胆,什么人擅闯侯府?”“滚。”那卫兵见到来人,声音顿时一虚:“左署郎大人。”
  雪鹰站在宁绝身侧,一脚踢开卫兵,宁绝迈进了门槛,白袍素冠,神情阴沉。
  师玉阙回头看见他,先是一愕,松开了抓着阮鲤的手。
  师玉阙挑衅地看向宁绝:“左署郎深夜来此,不知何事啊?”
  “这个犯人我要亲自审问。”
  宁绝冷冷说罢,正要向前,师玉阙挺身拦住。宁绝看他一眼,举重若轻地道:“这件事,太后已交由本官处理。你可以退下了。”
  宁绝虽然官职不及师玉阙,但论及手中兵权和在太后跟前的实力,远胜于师玉阙,这也是师玉阙没办法阻拦他的原因。他不甘心地看了地上的阮鲤一眼,带人退出去,关上门。
  门关上的瞬间,宁绝几乎是一个冲撞追到了阮鲤面前。
  她抬起头,看见宁绝以凶狠凌厉的眼神盯视着她,他突然抬起手,阮鲤畏惧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却只见他用力向前,狠狠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拥抱很紧很紧,她听见他沉郁沙哑的声音:
  “不是说了让你离开洛阳,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回来悄悄地也便罢了,为何还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有一瞬的愕然,随即,眼泪夺眶而出!
  他将臂弯收紧,把她往怀中按了按,温软了语气:“别怕,交给我处理。”
  宁绝站起来,打开门,恢复冰冷无情的脸色,朝师玉阙以命令的口吻:
  “这个犯人我要拿回去仔细审问,你不用管了。”
  师玉阙恼怒地看着他,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拿宁绝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被楼上玩滑板车烦死,存稿已经开始裸奔了~
不过今天发现一个致胜法宝,就是讯飞语音
☆、倾心
  057
  宁绝让雪鹰抱着阮鲤离开侯府,他在前面领路,一路上无人敢阻。
  宁绝问她:“还能忍住么?” 
  阮鲤不明白他突然出现,带走自己想要做什么,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那你先回去,回头我来见你。”宁绝说罢,让雪鹰将阮鲤送上马车,自己换乘了快马,绝尘而去。
  阮鲤被送到了春申集的宅子里,这回雪鹰带她直接进入了第三进院落,阮鲤认得那是宁绝的书房,雪鹰扭开一个书柜上的花瓶,书柜缓缓平移,露出了密室的入口。
  雪鹰把阮鲤进屋,书柜的门又缓缓合拢。
  暗室里面点着灯,摆着一面紫檀木案和一张床,顾柔靠床坐下。
  “让我看看你的伤。”
  雪鹰半跪在床前,撕开了阮鲤裤腿,被匕首刺过的地方已经被阮鲤用衣物扎进,防止血涌。雪鹰拿了药箱和清水,替她细细清理伤口。
  “你就在这里,饮食用水我会替你取送。”
  阮鲤听他这么说,便晓得这件事宁绝安排得十分秘密,连府中的丫鬟仆役都不得插手,只有雪鹰知道这个书房后的所在。
  上过药,雪鹰便离开了。阮鲤独自留在房中一瘸一拐拖着腿走到桌前座下,只见上面摆了两卷书,其中一卷乃是《管子》,她伸手去取,却不慎碰得竹简掉落,骨碌碌在地面滚了一转,平铺了开去。
  她艰难地弯曲一条腿,把地上的竹简沿途重新卷起来,一点点在地面上移动。
  当她移动到墙角时,竹简卷好了,墙根,一片明亮光芒射入室内。
  阮鲤扶墙起身,惊讶地发现眼前这面墙,竟然是用整面的琉璃石打造的,清澄透明,如同一面巨大的冰幕。
  从这面琉璃墙内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书房的情形。红木桌椅,紫檀书架,上面摆的种种藏书器件,一览无余。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凤仙进来了,阮鲤隔着墙和她打了个照面,阮鲤冲她点头示意,可是凤仙面无表情,一转身到那书桌前,左右环顾,四下搜索,好像在翻什么东西。
  阮鲤才发现,这面琉璃幕墙做了一定的特殊处理,从外面看不见内部,但是从内部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形。
  凤仙翻箱倒柜找了很久,她的手法看得出非常谨慎,被她翻动过的东西都会分毫不差归回原位,想来是受过什么训练。
  阮鲤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念头:难道,她是潜伏在府中的细作?
  凤仙突然抬起头,阮鲤一惊,心想她是否看到了自己。凤仙的耳朵一侧,原来是听到有人朝这边来,她匆匆合拢抽屉,整理衣冠,走到门前昂起首,深深吐了口气,推门退了出去。这一切都发生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鲤吁了口气,一阵倦意随之袭来。
  她靠着琉璃幕墙缓缓坐下,慢慢地调整思绪,给自己作打算——不晓得石凌烟回去是如何给父亲报信的,她最担心的便是父亲为自己冲撞侯府,得罪薛康。还有宁绝……他把自己从薛康手里夺过来,又有什么打算。还有明月光。
  他为什么没有来。
  她选择相信了他最后一次,可是……他究竟为什么没有来?
  她的心中对于往事,没有眷恋,只有心冷。
  透过琉璃幕墙可以看到,此刻书房的窗外已是夜深,黑漆漆的一片,忽然一点灯光摇晃,书房外面似乎有人经过。
  阮鲤扶着墙立起,看见书房的门被推开,是宁绝回来了。
  他的一片衣角上染着血迹,看形状,应该是血溅在斗篷上,又沁透衣料,沾到了衣衫上。
  宁绝走到书桌前,目光淡淡地环视一遍抽屉、桌面、书架……均是凤仙动过的痕迹。
  孝太后在他身边布藏了不少耳目,这种时候,有任何妄动都会十分危险。
  但是,有的险,必须去冒;有的事情,总要去做。
  他抬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回过头,看向那面琉璃幕墙。
  阮鲤双手扒在墙上,带着迷惑的眼神,怔怔然看着宁绝,对上他那双漆黑孤冷的眼睛。
  她看着他朝墙根走来。
  虽然明知他看不见自己,但阮鲤还是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从书房看向这面墙,着便是一面很普通的白墙,宁绝在墙根前停步。
  阮鲤面对着他,看他稍仰头,注视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
  看他阴郁冰冷的面庞上,缓缓露出一丝接近笑容的柔和。
  阮鲤看不到书房墙上挂着的那副画是什么,觉得很疑惑。
  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负手沉思,朝书架走去。阮鲤听到另一面墙嗡嗡作响,知道他拧开了机关,心里一慌,也顾不得疼,拖着伤腿回到床上,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宁绝进入密室,阮鲤还在沉睡,被子拉得很高,遮住了她整张脸。
  他挨着床沿坐下,侧身俯视她:“伤口好些了吗。”
  被子一动不动。阮鲤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醒着,屏住气息装昏睡。
  听见他又道:“你父亲的事不用担心,我已差人告知他,薛康死了。”
  阮鲤一下子翻身起来,拉动伤口,疼得“哎唷”一声,又急忙地追问他:“薛康死了?”
  宁绝冲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阮鲤忍不住地要追问:“怎么死的?”忽然又紧张起来,抓住了他一截衣袖:“你杀的?”
  宁绝低头轻轻笑了一声,换了个角度,侧着头看她:“你担心我啊。”
  “不是,”她立刻松开他,“你这件事办得太冲动了,如果被太后知晓,你该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完成你的计划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切忌这般……啊。”
  他突然压低身子,把脸贴下来,握住了她的下巴。
  靠得这样近,他的呼吸喷在她面上,带着男人强烈的气息。她心里陡然一慌,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宁大人,请……请你自重。”
  他微笑地、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有微妙的情绪。
  “小阮,你不老实。”莹缜的指腹划过她的脸。他一进来,就知道她在装睡。
  不知为何,这一次即使他靠得很近,阮鲤的心里却没有了原先的畏惧。他的眼睛里闪着宁静神秘的光,向她幽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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