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是红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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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着脸的周杏:“贪心的杏儿~你欠我一颗钻石哦~~”边说边把我们压的珍珠收到她那边。
    我抚胸定心,好吧,还不算是最惨的一个。
    周杏双眼暴突,看着方槿手中的铜酒杯大喊:“再来!!”果然只是输一次就失去冷静了……看来伊尔邦尼晚上来接她的时候可能会面临输光家底的惨剧。
    方槿奸笑着把铜酒杯递给我。轮到我坐庄了。
    阿努哈站在一旁,看到机会上前一步说:“传令兵已经来了。”
    正事要紧。我们三人丢下赌具前往正殿,途中周杏面目狰狞的威胁我二人。
    “把宝石交出来!!”她以恶霸脸对我。我拍拍她的小脸蛋:“表怕!如果你家的伊先生生气了,我这个娘家让你靠!”
    周杏转头向方槿哭诉:“他会休了我的!!把宝石还给我吧!!”
    方槿怒道:“他敢!!”话音未落我们已经踏进正殿,方槿指着坐在桌前的伊尔邦尼大吼:“伊尔邦尼!你竟然胆敢休掉我家的杏儿!!你别忘了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嫁给你的!现在孩子也生了你就要抛弃她了吗?!”一边义愤的大叫一边向微笑着坐在一旁的拉姆瑟斯讨兵。
    “拉姆瑟斯!你的兵呢?快把这个见异思迁的家伙给绑了!!”
    拉姆瑟斯从善如流的一指,大殿内站着的两排杀气腾腾的侍卫随时听候差遣。
    伊尔邦尼没有管贼喊抓贼的方槿,周杏已经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靠过去了。伊尔邦尼一边把她往椅子上带,一边毫不在意的问:“今天输了多少?”周杏马上大肆吐苦水。
    我坐在乌鲁西的身边,他问我:“今天怎么样?”
    我庆幸的回答:“今天不是我输的多!”
    周杏输得多,可是伊尔邦尼就是有一种特别正经的感觉,在他跟前,哪怕他不说话,感觉上也像是在被责备着。周杏急需一个替罪的羔羊,眼珠子一转,指着坐在拉姆瑟斯身旁的方槿大叫。
    “她一定出千了!不然为什么总是她赚啊~~”
    方槿纯洁的眨眼。
    我怒了:“你居然真的出千?!”
    方槿奸笑:“你捉住了吗?”
    气得我和周杏哇哇大叫。
    闲话说到一半,方槿问拉姆瑟斯,在我们过来的时候,传令兵一定已经把事情讲给他们听了。
    方槿问:“卡涅卡被围攻了吗?”天高皇帝远,就算卡涅卡被围攻,难道还能跑到哈图萨斯去喊冤吗?再说,马拉提没有接到命令,再给那里的城主一百个胆子,那里的驻军也不敢离开马拉提一步,更何况是围攻卡涅卡呢?
    我得意的笑,修达一定做得不错,才会逼急了卡尔,想赶在事情进一步变化之前先拿下卡涅卡。只要卡涅卡的控制权发生变化,修达就是再能干,他孤身一人也掀不起大浪来。
    我问乌鲁西:“这么说,接任卡涅卡的官员已经到了?”既然修达被“暂时”留在了哈图萨斯,皇太子之位不决定不能回来,那卡涅卡就一定会有一个“暂时”的接管者。
    乌鲁西冷笑:“人就在马拉提。”说完他看向伊尔邦尼。伊尔邦尼凭着对卡尔身旁的人的熟悉,把这个接任官员的祖宗八代都给我们交待了一遍。
    总结一下:死忠派。顽固派。不知变通派。
    方槿胸有成竹的拍胸脯说:“哼,他绝对进不了卡涅卡!”那当然了,卡涅卡的那群太平兵在拉姆瑟斯的教育下,早就变成杀人放火一把罩的人间凶器了。挡不住马拉提的兵马,那就是拉姆瑟斯教育失职。
    周杏双眼一亮:“打赌!如果你输就把你赢的宝石都给我!!”
    方槿一愣,悲悯的看着周杏,接下赌注:“可以,你输了给我什么?”
    我在一旁挣扎,到底要不要提醒周家杏妹妹,如果方槿真输了,我们就要无家可归了,这太生意不合算啊。到头来很有可能会跑到方槿的城里去住,这也不是占便宜的事啊。
    周杏沉浸在反本的兴奋中,举起手要喊,被伊尔邦尼一把捂住嘴。冷着一张脸的伊尔邦尼对明显是引人下陷的方槿说:“取消。”
    方槿大度的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不用挣扎了。
    第 80 章
    卡涅卡城外暴发了数十天的暴动,据传是流寇作祟,但万幸的是卡涅卡城的守军英勇无畏,固守城门数十天里,终于将来犯的流寇击退。
    非常不幸的是前来支援的马拉提的守军损失不少,马拉提中数位将军和官员在这场灾难中牺牲。卡涅卡与马拉提两座城中无数平民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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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图萨斯迎来了又一次的新年。比起过往的新年,今年的哈图萨斯里因为有诸多的异国公主,这个新年注定会非常热闹。
    早在新年前的二个月前,哈图萨斯的城门就开始开放允许商队和流浪的戏人团进城。
    外城的市集上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无数的商队涌进来,从来没有见过的高超的艺人团,妖娆的舞娘,令人心动的乐师。
    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还是奴隶,大家纷纷涌上街道,欢度新年。
    但内城中却是一片紧张气氛。
    卡尔的皇后人选拖了大半年,各国公主住在内城里天天见面,无论如何,新年的时候是绝对拖不过去的。不管是西台的人民还是外国的使臣,都在盯着今年的新年。
    如果任何一个国家的公主都不选,那就必须要有一个绝对站得住脚的理由。
    卡尔已是骑虎难下。
    他本来把希望寄于马拉提的军队。因为当年修达就不是一个领军的皇子。不管是在苏皮卢力乌马一世的时候,还是在阿尔华达二世的时候,修达从来没有领过兵,上过战场。所以对卡涅卡的守军,卡尔从来没有看在眼里过。
    而且一个区区的卡涅卡,闭城五年,城民的数量没有外来者的输入,应该不可能有太高的增长,这就会直接导致守城的军队的质量不可能太高,军队中还是人数最重要。
    卡尔很确定,卡涅卡的守军的武器还是普通的青铜器,他从来没有把铁器流传到卡涅卡去。
    所以从这三方面来看,无论如何卡涅卡都不可能是马拉提的对手。应该会很简单的就把卡涅卡攻破的。但事实是不但马拉提输了,连驻军到将军到官员,甚至连他派去接任卡涅卡的贵族,无一例外全部被杀光砍光。
    值得庆幸的是最后传出来的说法是流寇作祟,好在卡涅卡靠近国境,流寇也是常见的。而马拉提也避免了内战的丑闻,反而成为了英雄。
    卡尔最后只能嘉奖卡涅卡的守军的英勇,嘉奖修达有功,再嘉奖马拉提的城主干得不错,对于牺牲的军队和将军和贵族,同样嘉奖,追封了事。
    吞下这个哑巴亏,事情已经不能回头,也无法再想别的办法,现在摆在卡尔面前的路有两条。
    第一个,承认夕梨已经为他生下了嫡皇子,立她为皇后。可是如果这样就必须放修达回卡涅卡。卡涅卡在修达手中已经强大起来了,五年的时间让修达把卡涅卡完全握在了手中,不管是军还是民还是贵族已经没有他伸手的余地了。再说经过这次的事以后,他发现卡涅卡的军队居然也如此强大,那他就更不可能把卡涅卡交给修达了。
    有修达在,他永远不能放心。
    第二个,就是他选一个公主迎娶。可是如果现在他不承认夕梨的儿子的身份,却迎娶另一位身份更高的公主。那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夕梨的长子的身份会被质疑,如现在的修达一样,会成为他身上的污点。
    或者,就像是苏皮卢力乌马一世的诸位儿子一样,活到成年的皇子一共六位,但只有他与修达有皇位继承权。阿尔华达二世虽然因为是第一个皇子而登基,可是不管是元老院还是诸国其实都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就是因为生母的身份不够高贵。
    如果他另立一位皇后,或者哪怕是只娶一位皇妃,都会变成夕梨封后路上的绊脚石。因为身份是无法更改的。他可以给夕梨更大更多的荣宠,可他无法改变她的出身。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选择:是先压制修达,还是保证夕梨以及他的儿子的未来?
    选压制修达,那他就立刻迎娶新王妃,花个一年两年的生下嫡子,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卡涅卡绝对可以易主,修达将再也没有依凭可以与他对抗。
    选夕梨和儿子,那就只能马上公布他们的身份,直接以生嫡子的理由送夕梨登上皇后位,代价是因为嫡子而理所当然继承皇太子之位,那修达只能被放回卡涅卡。
    他想过无数个办法阻止修达回卡涅卡。可是因为修达是已经成年的皇子,卡涅卡是父王封给他的属城,他一没有理由把修达长留在哈图萨斯,二没有理由把修达赶出卡涅卡。
    而如果他要册立夕梨,除了嫡子这个借口以外,夕梨现在的声望还不能支撑她坐上皇后位。如果现在他还在与埃及对战倒还好说,可是和平已经来临很久了。上一次大战前,夕梨还没有孩子,也没有声望。大战后,夕梨有了声望,可是却还不足以登上皇后位,当时的元老院并不支持夕梨封后。
    现在,夕梨有了孩子,只有嫡子可以把夕梨送上皇后位,而没有这个条件,夕梨的身份还不足以与众位公主对抗。
    也就是说,如果不把夕梨生下嫡子的条件摆出来,贸然册封她,只会惹恼诸国。这样,就算卡尔想先册封夕梨,再拖个一二年,等到把卡涅卡从修达手中夺走后再公布嫡子的消息也不行。因为诸国不会接受一个平民的女人打败诸国公主登上皇后位。那是对他们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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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叫来塞那沙,交给他足够多的军队,送他离开。
    这边,他宣来修达。
    修达坐在皇帝的正殿中,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父王在世时他就常来,不过父王从来只是把他叫来问问他学习的事,与兄弟相处的事。
    阿尔华达二世也常常叫他来,总是问他最近过的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要多跟大臣们学习,要多跟卡尔和塞那沙学习。
    想起以前,修达微笑着看向坐在他面前的卡尔,旁边在和着乐师的琴声起舞的舞娘。
    卡尔为他倒上一杯他非常熟悉的巴比伦的葡萄酒。两人碰杯。
    气氛非常和谐。
    卡尔状若无意的提起之前发生在元老院里的事。修达安静的听着。
    “别担心。这样的流言是不可信的。我一定会册封你成为皇太子的。”卡尔正色道。
    修达的心提起来了。可是他只是微笑着看向卡尔,仿佛他非常信任他一样。
    卡尔呡一口酒,道:“我已经找到了当年自宫中失踪的那位神官,只要把他带到元老院的面前,澄清流言,一切就都去了。”
    修达用了全部的力量来忍耐,没有开口问任何问题,没有任何失态,告辞离开。
    卡尔在修达离开后,独自坐在殿中。自从修达来了以后,他的儿子已经被送到一个隐密的神殿中,由他的二皇姐进行看护。夕梨在第一天后也被他送了过去。那里是安全的。
    一切就看这一刻了。
    他怀疑过,但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当年自焚的皇太后娜尼亚可能还没有死。
    可是当时他远在远征地,唯一被他留在哈图萨斯的伊尔邦尼最后以不名誉的理由被逐出哈图萨斯,也有人说他是被掳走的,也有人说他是逃走的。当他回国后,真相早已没有人知道了。
    鲁沙法在军中失踪,哈娣坚称当时她已经回到了赫帝族,对首都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在此之前她就已经赶回赫帝族监制武器了,几次三番后因为哈娣没有骗他的理由,他只能选择相信,后来哈娣在族中嫁人,继承了赫帝族,再也没有回到哈图萨斯来。
    卡尔想过要调查此事。不过当时自焚的神殿已经拆了,神殿的下级神官全部殉葬。审判伊尔邦尼,给他定罪的那个守将后来在一次斗殴中被人失手杀死。当时审案的粘土板在一次失火中全被烧毁,连备案记录都没有留下。而为了对那次失火负责,守将的下级官员们贬的贬,杀的杀,罚的罚,总之是一个知情者都没有留下来。
    死无对证。
    现在,卡尔只能把希望放在这个不确定的猜测上了。这几年他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卡涅卡,在修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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