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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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复又和好,这令王府中的仆役们舒了一口气,这王爷本来就没个笑脸,两人闹别扭的那几日,这煜王那脸阴沉的似是寒冬里下雪天,明明这会儿入了夏,可硬生生能被他的眼神冻出些寒意来。那宁武更是惨,隔了半个时辰便要被他派去院子里看看王妃在做什么,再事无巨细地回来禀报,若是只说王妃正在看书,下一句肯定会问,如何看的?这么一问一答,便是半个时辰了,然后再被派去看那王妃又在做了什么,这整整一日,宁武是没有个消停时候。连那凡华看着他都说他那张脸老在她面前晃悠,看着有些烦了。可这煜王的话又不能不听。
    夏沅芷直接被那陈祁礼从马车内一路抱至了卧房,她如今已是习惯了陈祁礼这大胆作风,无所谓了。
    到了房内,陈祁礼又将她轻轻放下,就怕伤着她的腰。昨日夜里,陈祁礼起了色心,见着她行走如常,以为腰伤好了大半,水嫩嫩的小娇妻就躺在自己身旁,这忍了将近十日,也顾不得这是在医庐中,便是脱了她的中衣,就要与她亲热。
    夏沅芷一开始自然是推拒的,这可不是在自己家中,那夏清宜就住在另一间卧房,虽然中间隔了一个厅堂,可这陈祁礼弄这事总是没个度,弄出些声响来,那这脸面可真是不要了。
    可陈祁礼却是缠着她不放,夏沅芷见他都成那副样子了,也就半推半就了。这腰上有伤,只能躺着了,肯定是弄不出花样来。陈祁礼也是知晓这一点,也的确是规矩了许多,可那床却是竹子所做,虽然结实,可也耐不住两人这番折腾,陈祁礼动一下,那竹床便“吱呀”一声,声音清脆。夏沅芷被他这么弄了几下,便是再也不肯了。陈祁礼这还没消火,哪里肯应,抱着她坐在木椅上,弄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完事。可夏沅芷这腰却是不行了,躺在床上直呼痛。陈祁礼紧张又愧疚地将那夏清宜叫了来。
    夏清宜看了那伤口,又扫视了二人,最后只道,“无大碍。只是房事需节制,不可动腰。”
    夏沅芷是羞红了脸,偏那陈祁礼正经地说着不要脸的话,“你的意思是,可以?”
    夏清宜面目表情地点点头,便是出去了。
    第二日,夏沅芷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在医庐待下去了,这着实是丢人。索性恢复得还好,只需回去静养。这医庐本就小,二人住在此处总是不便,那妙手先生就将几副膏药给了那陈祁礼,交代了如何用,何时换,便送了他们出医庐。
    夏沅芷看着房间内的陈设总觉得又哪儿不对劲,后来才看出一些门道,那梳妆台、小书柜之类的家具皆是盖了一层软布,尤其那尖角处,更是裹了好几层。凡华见她发现了,笑着道,“这是王爷吩咐的,担心小姐又磕着碰着,让奴婢们把这些东西都垫上软布,即便是不小心摔了,也不会伤着。
    夏沅芷心下颇是感动,他倒是细心。
    凡华理着她换下的衣裙,发现一枚做工粗糙的宫绦,颇是好奇,“王妃...这物件从何而来,看着怪丑...”
    夏沅芷却是从她手中拿过,挂在了轻纱帐的中央,嘴里说着,“做成这幅样子辟邪倒是可以。”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伤方有了好转,府中竟是来了一太监,传话让那夏沅芷进宫面见皇太后。夏沅芷有些意外,陈祁礼也是有些惊讶,不知这皇太后是何意。
    夏沅芷穿戴好了宫装,又特意戴上了陈祁礼为她所编的宫绦,才进了宫内。
    这才半年多未见,这皇太后的精神却是不如年初所见,那时她的咄咄逼人又高傲无双的姿态,夏沅芷依稀记得,如今却是带了一丝悲凉意味。
    那皇太后见到夏沅芷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亦不是当年略显青涩的少女,周身充斥着幸福意味。轻扯起唇角,淡淡一笑,那笑似是带了些自嘲。
    “煜王妃来了?坐吧。”
    夏沅芷坦然坐于她的下首,宫婢已是端来了茶水。皇太后轻呡了一口,才说道,“许久日子不见,煜王妃如今可是光彩照人,看来这煜王将你照料得确实不错。”
    夏沅芷听罢她的话,羞红着脸,点点头道,“夫君平时看着很是不近人情,待妾身却很是体贴。”
    “想来也是,这煜王虽是个粗人,可这粗中有细。当年哀家放风筝时,风筝不巧挂在了那高树上,这宫中的宫女太监们皆是不敢爬上去为哀家取下来,倒是那煜王,他无意中瞧见了,这话不多言,便是自己爬上去了,帮着哀家拿下了风筝。”
    夏沅芷听她这番讲罢,若是没有心结却是假的,“夫君一向仗义助人。”
    “你此话说的倒有几分正确,我怀着安合公主时,莫名想吃青州的银鹿肉。银鹿可不好猎到,况且那还是冬天,听闻煜王在林中寻了好几日,才猎到一头,随后快马加鞭送来了这平清城。冬日青州严寒,可这银鹿到皇宫时,那鹿血依旧鲜红。”
    夏沅芷淡淡一笑,“若是皇太后还想再吃那银鹿肉,你且告诉妾身便是。冬日时,夫君去了野外打猎,竟偶然猎得一头银鹿,只是妾身不爱其味,便腌制了起来。”
    “这腌制的食物,哀家不喜欢,若是新鲜的哀家倒还真能向煜王要来。”
    皇太后的话,令夏沅芷心中不快,却又不能显露在脸上。
    又说了会儿令人心中不痛快的话,皇太后便是抚着额头,说了身子有些不适。夏沅芷自然明白,这是在赶客,立即借口告辞,皇太后见她离去时的神色已然有些异样,嘴角微微翘起。
    刚出了寝殿的门,便见着一身红色袄裙的安合公主抱着一只雪白色的小猫迎面走来。
    这安合公主长高了一些,见到夏沅芷,便是“哼”了一声,从她身旁走过。
    夏沅芷低着头待她离开,见她脚步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着那小祖宗说道,“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还到宫里来?抢走了九叔,还要来气我的母后吗?本公主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
    夏沅芷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心中却是隐隐作痛,为什么她才好像是局外人。
    陈祁礼竟是在宫门外等候,见到她出来,眉头一松,“她没为难你?”
    夏沅芷摇摇头,看了那陈祁礼一眼,为何这皇太后会中意他?他的皮相也不过如此,世间那么许多美貌男子,这皇太后怎么就偏偏中意了他?
    听得一阵马蹄声,只见着一名武装的年轻男子骑马而来,待靠近时,才发现竟然是那许久不见的陈桓安。
    他竟是褪了华丽长袍,穿起了这身武装,令人着实难以想象。
    “煜王妃好久不见啊。”陈桓安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也不知他这半年以来做了什么,“不对,如今应该称呼一声九婶。”
    “桓安,不得无礼。”
    陈桓安翻身下了马,动作利落,“九叔这话可说得令小侄冤枉,小侄何时无礼过。”
    夏沅芷本已心乱如麻,又再见到这小霸王陈桓安,更是心烦,想上了马车眼不见心静。可刚踩上马扎,许是心不在焉,竟是没有踩稳,滑了下去,夏沅芷一惊,牵动了那腰伤,惊呼一声,便朝着地上倒去。面对她而站的陈桓安比那背对她而立的陈祁礼,眼疾手快了不少,抢先一步将她扶起,夏沅芷稳稳地落在了陈桓安的怀中。夏沅芷满是惊惶,要从他怀中退出,那陈桓安却是收紧了手,将她牢牢束缚住,动弹不得。
    陈祁礼面色阴沉,陈桓安这才松了手。陈祁礼将那夏沅芷搂入怀中查看了一番可否有受伤,才将她抱上了马车。
    而后,对那陈桓安道,“多谢桓安仗义相救,扶了你九婶一把。”愣谁也是听得出此话中的寒意。马车内的夏沅芷心中也有惴惴,这陈桓安怎么还是那般胆大妄为。
    “应该,九婶身娇体弱,小侄忍不住多关照,还请九叔见谅。”这番说罢,又对着马车内的夏沅芷道,“还请九婶以后行事小心些,可不是次次小侄都在九婶身旁。”
    “世子多虑,妾身难得出府,即便出府也有夫君陪伴左右,不牢世子费心。”
    “那便是最好。”陈桓安朝着那陈祁礼作了一揖,便是翻身上了马,带着几名侍从离去。
    到了煜王府门口,夏沅芷以为那陈祁礼可能又要因此与自己置气,掀开了帘子,只见着一脸阴沉的陈祁礼已然在马车旁等她下车。
    夏沅芷伸出手,陈祁礼将她抱了下来,虽然面色不善,可这动作却是轻缓。抱她下了马车后,他便是大步迈入了府内。
    夏沅芷匆匆跟上去,可哪跟得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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