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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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儿小产一事令夏沅芷百思不得其解,前世陈琪文那般爱惜她,这一世没有了自己的从中作梗,怎么陶婉儿仍旧失去了孩子?
    听闻夏沅芷有意想去穆王府拜访,陈祁礼有些不放心,说他正好也要去穆王府询问一些事,正好带她同去。
    到了穆王府,那仆役竟是告知这穆王竟是不在府内,一大早便去了医庐。夏沅芷心下暗笑,还真是一个惜命的,毒已解,竟还这么不放心,要回医庐复诊。
    只是既然来了,岂有不进去的道理,待二人在前堂坐稳,许佳怡才匆匆从后院迎出。
    “不知九叔和王妃会来,真是有失远迎了。”说罢,立即吩咐了粗使丫鬟去端了好茶来。
    “今日是我们冒昧了,不曾提前告知,便来了这王府。”
    “王妃言重了,这叔叔想来探望侄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实在不凑巧王爷这会儿出了府。不过,妾身已经吩咐下人去请穆王回来,还请九叔稍等片刻。”
    那粗使丫鬟端来了茶水,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盏放在那茶几上,只是动作很是生疏,那双手看着也太过白嫩,不像一个丫鬟,夏沅芷朝那丫鬟看去,竟是一张熟面孔。
    “她是?”夏沅芷问那许佳怡。
    许佳怡倒也不隐瞒,“是玉璇。玉璇,你看王妃多好的记性,到现在还记得你。”
    许佳怡说此番话时,很是无所谓,那刘玉璇却已是面红耳赤,木讷地站着。见她如此,许佳怡又道,“玉璇,你先下去吧。”
    听她这番说罢,刘玉璇快步地出了前堂。
    “她怎么会在你府上?”
    “想必,你也是知道,刘家出了大事,这男子满门抄斩,唯有女眷虽是留了一条命,却被贬入了贱籍,妾身不忍心看玉璇入了青楼成了那供人狎玩的官妓,就将她买了下来。到底姐妹一场,随在我身边,妾身也放心一些。”
    此话说得很是情真意切,可看到方才刘玉璇的那身打扮,和白嫩手上的道道伤痕,夏沅芷不由得内心嗤之以鼻,这许佳怡还真是一副“好心肠”,借着此番机会,却是在无尽地羞辱刘玉璇。当年二人身份相当,可刘玉璇父亲深受皇帝重用,许佳怡虽说与她姐妹,却也是巴结着,如今刘家树倒猢狲散,倒给了许佳怡一个折辱她的机会。
    “穆王妃倒是古道热肠。今日来,我主要是想探望婉儿,也不知今日是否方便。”
    许佳怡笑着道,“看来王妃与那陶氏真是情深意重,王妃那一日才听了妾身随口提及的话,今日便来探望她。她在厢房休息,王妃随我来便是。”
    这番说罢,又对着那陈祁礼福了一身道,“九叔,恕妾身不能作陪。想必王爷不过多时便会回来。”
    陈祁礼喝着茶,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那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脸,许佳怡很是不喜,也不知这夏沅芷竟然还能与他过得下去,当真是稀奇。
    穆王府的格局与那煜王府相似,只是稍小了一些,随着那许佳怡一番行走,到了一处不大的院子,很是冷清。院内种着的花草长得还算好,一架稍显破旧的秋千孤零零地挂在两棵树木之间。
    许佳怡道了一声,“妹妹这身子可好些了?”
    只见着一个稍显瘦弱的绿衣小丫鬟打开了厢房的门走了出来,随即又掩上了门。只见她面色蜡黄,见到时许佳怡人便有些畏缩,朝着她规矩地行了礼。许佳怡拿出帕子捂住了鼻子,又朝她挥了挥手,那丫鬟便退了下去。
    二人走至了门口,许佳怡却是顿住了脚步,突然说道,“妾身想起自己这风寒还未好,如今她坐着小月子,可别是过给了她,妾身在这外头等着王妃可好?你俩也能说些体己话。”
    陶婉儿正坐着小月子,自然这门窗紧闭,不能受一丝风寒,可如今正是夏季,屋子里头不通风,那味道自是不好闻,这许佳怡嫌肮脏,不愿进去,寻了这番这番在情在理的说辞。
    夏沅芷毫不在意地点点头,推门入了那厢房。
    方一进去便闻到一股药味夹杂着好几日不洗漱而留下的馊味,夏沅芷一时有些不适,但也忍住了。走至了那床边,纱幔垂着,似是听到响动,床上的人已是问道,“是你吗?沅芷。”
    夏沅芷撩了帘幔挂了起来,陶婉儿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露了出来,曾经那一双盈盈秋水似的眼睛如今好似干涸,看不到光彩,双颊消瘦,那一日在青州所见时的娇羞明媚已荡然无存。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
    陶婉儿听到她这番问话,蓦地哭了起来。
    夏沅芷一时不知所措,坐在那床沿,拿出帕子拭了她的泪,只是陶婉儿却是哭得越来越厉害,仿佛要一次将所有委屈宣泄了出来。
    “原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却是我会错了意。”
    “婉儿,你这话是何意?穆王他待你可是不好?”
    “他待我好,只是因为我与你相熟。他想借由我靠近你...谁让你是夏家女。我曾有一丝嫉妒你,可你一直真心待我,我恨我自己生出那般浅薄的想法。所以,我装着不知道一直好好服侍他,许氏暗中给了我许多难堪,我也皆是不在乎。可当我知道他所爱之人是我那表姐时,我实在无法劝服我自己,当做一切并未发生...”
    夏沅芷一怔,“你表姐?穆王怎么会心属你的表姐?”
    陶婉儿凄凉一笑,“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去年春日,我与我表姐乘着小船游湖却不小心拦住了玲珑郡主的去路?那时穆王仗义相救...我因此中意了穆王,之后送去了香囊,他竟是收下了,我那时是那样的欢喜,只是不知,他以为那香囊是我表姐所赠。若不是我在书房为他收拾书画时,不小心碰到了那幅绘了我表姐的画像,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竟会爱上我表姐...”
    夏沅芷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兜兜转转,陶婉儿依旧成了那悲苦女人,前世,他有穆王宠爱,却因善妒的自己而死;今世,她顺利入了王府,穆王竟是爱上了她的表姐,命运怎么会如此曲折。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只听得许佳怡在外头道,“王妃,妾身让人做了些点心,您出来尝尝?”
    夏沅芷冷笑一声,道了一声,“好。”
    又对那陶婉儿小声道,“婉儿,你尚且年轻,孩子没有可以再怀,可若是你人没有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他不喜欢你又如何?日子是你在过,没有了牵绊,这过起日子来反倒潇洒。”
    陶婉儿点点头,只是心里的那道坎却是如何也难迈过去。
    只见着许佳怡已是笑着在院中等她,“妾身真是有些羡慕这陶氏了,王妃如此器重她。”
    到了那前堂内,陈祁礼见到她来,好似放下了心。而后竟是说道,“想必琪文还有些时辰才能回府,我与内人改日再来拜访。”
    夏沅芷方咬了一口点心,听他这么说,真是有些恼他,囫囵吞枣似的一口咽下了点心。
    许佳怡有些面露难色,但仍是道,“那妾身也就不留二位。”
    夏沅芷直到上了马车,还觉得有一口点心噎在喉口。这不停地拍着胸口,想让那点心下去。这马车几时停了下来,她也不曾注意,直到那陈祁礼掀了帘子进来,夏沅芷竟还以为到了府门口,便要下马车去。
    那陈祁礼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至了自己的怀中。
    马车复又前行,夏沅芷却是面色绯红,“你怎么好端端的到了这马车来?”
    陈祁礼却是说道,“你不舒服?”
    夏沅芷摇摇头,却是莫名有些恶心感。
    陈祁礼忙轻抚她的背,“怎么了?”
    夏沅芷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颇是难受,埋怨他道,“还不是你,我正吃着,你却说要走了。”
    陈祁礼皱了皱眉,他本意便不想让夏沅芷动那穆王府的东西,可这圆圆手快,家里又不曾少了她的吃喝,怎么见了那吃的就毫无防备地吃了?
    马车已是在一家医馆门口停了下来,陈祁礼扶着她下来。
    夏沅芷颇是意外,自己只是有些积食,怎么还到了这医馆?
    大夫取了一块素色绸缎放于她的手腕,为她把了脉,也不曾说什么,便开了药方。
    只是取药时,陈祁礼却是将那大夫叫至了一旁问话。
    “她的身子无碍?”
    “无碍,只是有些积食之症。”
    陈祁礼听罢,放下心来。
    只是那大夫却是又问他道,“她可是曾误食了红元豆?”
    陈祁礼沉默片刻,才点点头。
    这红元豆长于青州高山峻岭间,很是难采摘,虽与普通红豆类似,只是性寒无比,极其伤身,但磨成豆沙后,口感很是细腻,香味浓郁。大夫也是纳闷这样的不吉之物这夫人竟能误食。
    “令夫人食这红元豆许是有些日子,这宫寒之症已是显现,只是好似又服用了另外补身回暖之物,这宫寒之症已是消了许多。看夫人年纪尚小,想必还未生育,若想怀上孩子,那回暖之物还需按时服用。”
    “多谢大夫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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