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有媳唤温蔓

做狠做绝总会有结果，
    但结果总是不可控的。
    —————序
    邓少爷是邓老太爷老来得子的心头肉，一直好吃好喝得供着。但是八年前邓少爷的母亲病重去世，没了束缚的邓少爷就此堕落，与好几家的小姐厮混不清，等等老太爷发现的时候已经闹出了“人命”。
    不久之后孩子出生了，但邓少爷死活不肯娶孩子的母亲。邓老太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好说歹说就是没用，到头来赔给女方过半的家产才了事。
    被他这一气，老太爷再无心事业，卸了公司的职位专心在家养老，整天在家养养花草养养孙子。
    邓家老太爷虽然久未在商界露面。但是谁能不看老太爷的面子？这次邓少爷能拉拢到那么多家族帮忙，八成也是那些人为了间接讨好老太爷。
    以季父和邓老爷子的交情来看，他不应该支持邓少爷的行为。邓少爷的行动如此高调，邓老爷子也不可能不知道，但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表示？这才是季辉一直好奇的。
    最近季辉有点烦，一方面是猜不透邓老爷子的心思，另一方面是因为温凡。
    温凡瘦了。
    明明每天一顿饭也不少，但她还是瘦了。
    刚开始季辉想，是不是给她的饭是不是不够？虽然她整天不出门，但只是晚上那一顿鞭打也是很浪费体力的。
    所以之后的几天季辉每天尽量按时回家，把每顿饭的份量从一碗增加到了两碗，并且看着她吃完才离开。
    可是即使这样，她的体重仍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季辉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温凡会越来越瘦。
    后来季辉趁温凡睡着时在卧室中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可是电脑屏幕里的温凡没有任何反常，一半时间躺在床上，一半时间坐在床上，除了去厕所之外几乎一动不动。
    难道卫生间里有什么？
    季辉又在卫生间安了摄像头，于是，真相大白。
    他紧锁眉头看着传送过来的画面，上面的温凡对着抽水马桶吐得昏天黑地，身体不时的还有些痉挛，最后洗了把脸，脚步不稳地离开了卫生间。
    看到这些心情如何？有没有报复后的快感？
    季辉并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懵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整天季辉都在一遍遍地回想那个画面，她是怎么吐出来的？抠喉咙？没看到动作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抗议？那为什么不干脆不吃？
    晚上季辉没再拿出那些工具，而是坐在床边打算聊聊。
    温凡的精神状态显然不如刚开始，即使季辉已经盯着她将近半个小时，她仍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没有反应。
    “在想什么？”季辉问。
    出乎他的意料，温凡竟然平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在想你想要干什么。”
    “聊聊吧！”
    “好。”温凡边坐起来边应了一声。
    “这个月一直也没机会好好聊一聊，今天晚上时间很充足，我们就从……你最近在想什么聊起吧！”
    “刚开始我经常在想，到底是谁的错，让我们走到这一步。”
    “想清楚了吗？”季辉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没有。也许是你，也许是我，也许我们都有，也许与我们无关。其实这并不重要了，我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之后呢？之后想了什么？”
    温凡忽然笑了笑，然后才回答道：“我想过该怎么逃。”
    季辉没有生气，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想过该怎么解开这个。”温凡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也想过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不过后来发现我逃不了也没必要逃，就不想了。”
    第二天一早季辉联系了赵久渊。他并不是只认识他一个医生，况且久渊是皮肤科的，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事儿找久渊合适，大概是心里也知道温凡不想见外人吧！
    “赵医生，我是季辉”
    “季总，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
    “蔓蔓出了点事。”
    “她怎么了？”久渊声音有点儿紧张。
    “她好像病了，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吗？”
    “好，我现在过去。”久渊边起床穿衣服边挂断电话，很快就收到了季辉发来的简讯。
    他这几天一直住在医院，离季辉发来的地址不算远，此时还不到五点，街上人不太多，他开着车连闯了几个红灯，幸好没出什么事。
    十五分钟之后，久渊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地方，门铃才响门就开了，正对上了季辉满是血丝的眼睛。也顾不上客套，久渊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凡凡呢？”
    “进来吧，在里边。”
    在客厅没看到温凡，久渊猜到她在卧室，但是他还没急昏头到不管不顾地直接闯进去。
    “蔓蔓这几天吃完饭就吐了，已经瘦了好多，我不知道是她病了还是别的原因，所以请赵医生来看看，你这边请。”
    然后季辉打开了卧室门，温凡平静的坐在床上，看到久渊笑了笑说：“你来了啊！”。
    这种状态和前几天一样，她表现得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却没有生气。要说一样也不完全一样，至少她今天穿着衣服，也没有带项圈。
    久渊和温凡聊了一会儿，然后走出客厅，看到季辉在沙发旁坐着，面前放着几个空酒瓶。
    他走到季辉对面：“我大致看过了，初步估计是厌食症。除此之外，她精神也不太好，暂时还没抑郁，但不保证这样下去之后不会得抑郁症。具体的确诊需要去一趟医院找专业的医生。”
    从久渊说话开始，季辉一直侧着头，目光定格在卧室门上：“厌食症，严重吗？”
    好几分钟都没等到久渊回答，季辉把目光调回但久渊身上。
    忽然，久渊提起季辉的领子一拳打在季辉脸上。季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
    “季总，你当年救笑笑的恩情我赵久渊这辈子都忘不了，所以即使我现在有把你活活打死的心我也不会那么做。但是也请你适可而止一点，你和凡凡的事儿我不插手只是因为她不想而已，不代表我会袖手旁观到底。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保证再有下次我一定替她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