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甄莲

第23章 制衣
  这日一早柳湘莲便拿着弓箭出发了，临走时带了些干粮和一个水壶，对甄莲道：“我可能要去几天才回来，你别担心，最迟五日。不管有没有收获，我都会回来。”
  
  甄莲诧异，“怎么要那么久，你在山里睡吗？晚上很冷，你也没带些厚衣服和被子，这怎么能睡！”
  
  “哪里需要那些，带着那些反而不方便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柳湘莲知道甄莲担心，忙解释。
  
  甄莲反而更担心了，原先还以为柳湘莲只是去一日半日的。这一去四五日，定是进深山了，哪能不担心。“你是不是要去深山！”
  
  “我哪敢去那些地方，只在山脚转转罢了。”柳湘莲见自己的打算被甄莲知道了，忙道不好，笑着解释，“青鸣山山脉延长，我只在外围活动。只是我初次去，要些时日熟悉熟悉，这才要呆久一些。”
  
  甄莲半信半疑，还是不放心，“这是你第一次去，你也说了不熟悉。那得最迟三日就回来才行，以后再去我也不管你了。”
  
  柳湘莲无奈，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想着三日也可以打些猎物了，也怕她在家里日夜悬心，方答应了。“我一会再去买些设陷阱的东西，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并不会跟猎物照面。”看着甄莲挑眉一笑，“还不放下心？”
  
  甄莲脸微微红了，嘟嚷道：“你回来了我才放心呢！”
  
  “我出门了。”柳湘莲看了天色不早，笑着道别。
  
  “三日就回来，不回来我就去找你！”甄莲低声威胁，歪着头笑看着他。
  
  柳湘莲失笑，这下就算爬也要按时回来了！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甄莲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才回身关了门。心里正有些担忧，不想身后突的传来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孙氏站在甄莲不远处，一脸语重心长道：“我说表妹，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该知道些男女之别才是。整日里和个大男人呆在一起，还在门口腻腻歪歪的，被人看到了你的名声哪里还有好。本来你回来这名声就不好，再这样以后还怎么说人家！你说是不是，嫂子也是为了你好才说这话，不像有些人，只会哄你高兴。”
  
  这么噼里啪啦不带停顿的说了一通，甄莲都插不上嘴，只得任她说完。才笑着说：“嫂子的心我知道，只是我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不管那些嘴碎的人怎么说我都是不在意的。知道我的自然信我，不信我的我又何必去管她呢！不是自讨没趣嘛！”
  
  说完见她脸色不好看，心里高兴，也不管她自回了房。
  
  孙氏被暗讽了一通气的火冒三丈，这个家里谁给她这个气受过。正要回过去却见人走了，更是生气，一天都没给甄莲好脸色。甄莲也不理她，除了嘴上说些她也不能怎么样。
  
  孙氏一天气不顺，晚上回房顿时发起气来，对封起抱怨：“你这表妹好生厉害，我才说了她几句就顶嘴说我嘴碎。我这不是为她好吗？我一片真心她却不领情倒还罢了，还反倒是给我摆脸色。她也不想想她一个被拐的女孩家回来我们收留她就不错了，还丝毫不顾及名声整日里跟个大男人待在一起。她没了清白不要紧，别连累了家里才好！”
  
  封起被她说的心烦，“你管她做什么，自有姑姑去烦心。我看她要是跟柳湘莲成亲了也不错，他人我看着很好。”
  
  孙氏听她袒护甄莲，顿时哭起来道：“她是你表妹，你肯定向着她了。这个家里谁还想着我，不就是没有给封家生下一男半女罢了，原先都偏着大嫂，现在又多了一个她，家里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封起听她一哭就心软了，又说到孩子心里更是愧疚。抱着她安慰道：“孩子总会有的，你好好养好身子，大夫都说你身子没问题了，缘分到了孩子也就来了。”
  
  孙氏越发哭得伤心起来，“我见着婉儿和临儿便想起我那无缘的孩子。要是他生了出来，现在也跟临儿差不多大了，也能读书识字了。”
  
  封起这才明白今日妻子为何去找表妹茬的原因，定是见着表妹教侄子侄女认字，想起孩子这才又受不了了。无奈的哄她，“你别哭了，小心哭伤了身子，这样哭我们的孩子哪还敢来呢！等明年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也叫表妹教他认字。等他大了就送他去上学，将来考功名，让你也享福。”
  
  只说了半日好话哄她，孙氏这才好转。擦干眼泪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就是一时忍不住。”
  
  “我知道的，都不是你的错，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了！”封起想起往事，自己也低落下来。
  
  孙氏听他自责之语，忙道：“我也有错，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要是忍不住，你就提醒我。”
  
  封起答应了，看她好转了。哭过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泪珠，美艳中带着丝丝怜意。娇妻在怀，笑嘻嘻道：“今日我们就生个大胖儿子吧！”
  
  一时室内春光明媚，不可说也。
  
  
  
  ***
  
  甄莲担忧着柳湘莲，不知他现在如何，是否安全，不由得心不在焉的。甄母见了道：“既然你们的亲事就要定下，那有些东西就要着手准备了。”
  
  “要准备些什么？”甄莲对这些一无所知，忙问。
  
  “一般人家在女儿几岁的时候就要开始准备嫁妆了。你当年小时候我和你父亲还准备了些好木头呢！只是被烧了，后来也没给你准备，现在都要一一备齐了。”甄母伤感道。
  
  甄莲想了想，她和柳湘莲两人都是一贫如洗。虽然柳湘莲说还有些家当在他姑妈那里，但也可能不多。两人家里也都没人准备，一切从简便罢了。遂笑道：“只要准备些基本的就是了，不用那么麻烦。”
  
  甄母不同意，“哪能这样，该有的都得有。只是家里不比往日，有些东西没有银钱置办，只得委屈了你！”
  
  “那您跟我说说，要准备些什么，我先准备着。我这里还有二百五十两银子，应该是够了。”甄莲把银票拿出来递给甄母。
  
  甄母接过看了看，“也够用了，剩下的买些田地就是。”
  
  甄莲也是这么打算的，买田地最不亏。只是要买就要到神京京郊买才是，不然在这里买过几年也要转手也麻烦。
  
  “家里还有十几亩地，是当初刚来你外祖家时买的，只是中等田地，收成倒还可以。”甄母又走到床头从一口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用钥匙打开，拿给甄莲。“这里面是家里剩下的银子了，只有几十两。外加当年我带着的首饰几件，你拿着一起收好。”
  
  甄莲接过来看，里面躺着几块大的银锭，剩下的都是小块的碎银。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盒子，没上锁，甄莲拿出来打开。
  
  里面是几样首饰，两只玉镯，一只玉簪，两只金钗，还有两块玉佩。都用手帕仔细的包着。
  
  “这些都是好东西，当年最艰难的时候我也没舍得动，想着留给你的。金钗有些旧了，样子也有些过时了，拿去重做就行。”拿起玉佩，“这两块玉佩是我跟你父亲的，是一对。当年你父亲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块玉，又找人做了这对玉佩，原先我们一直带着的。”
  
  甄莲一一看了，都是很好的东西。原样包好放回小盒子里，关好交给甄母。甄母把银票放进去，又递给甄莲，“都是给你的，你保管好吧。”
  
  甄莲便也接过来锁上，放回大箱子里。
  
  想着倒是可以给柳湘莲做个荷包，还可以做套衣服。衣服的布料得再去买，荷包可以用碎布。问甄母，“家里有可以做荷包的碎布吗？”
  
  甄母笑道：“有的，日常做了针线有剩的，你给谁做？我给你选布料。”
  
  “给柳大哥做一个，还想给他做一身衣服，明日再去买布料。”不知道柳湘莲喜欢什么颜色的，现在他也不在，没法问他。
  
  “你这孩子！既然是给他做定要选新的料子，哪能用那些碎布呢。”拉着甄莲到衣柜旁打开衣柜道：“家里还有两匹人家送的布料，正好能用，你看看喜不喜欢。”
  
  柜子的下层里几匹素色的布料，一匹青色，一匹蓝色，还有半匹月牙色白的。正适合给男子做衣服。甄莲拿起那匹月白色和蓝色的，“那就这两个颜色吧，里外各做一套。裁一点青色的做荷包，娘帮给我估估他的尺寸。”
  
  甄母按着记忆说了大致，甄莲记好。晚上也不好做针线，甄莲把布剪裁好便放下歇息了。
  
  次日起来甄莲便动手做衣服。布料本就是带着暗纹的，甄莲也不准备在衣服上刺绣，只简单缝制好就是了。
  
  一日下来也只做了一套中衣，中衣简单，不需要讲究款式，这才能在一天里做好。展开衣服，甄莲不禁暗自满意自己的手艺，越看越是喜欢。
  比划了一下，应当是能穿的，她特意按着尺寸做大了些。柳湘莲这个岁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月就能串一截，这才几日，柳湘莲就比他们初见时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