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詹炯明

第32章


这对我震动很大。我想到――有一天我们终会人去楼空。   
我住在了何婉清家里,除了帮花蕾复习作业和烧饭之外,整日没事情可做。何婉清对我留在她家里显然是乐坏了头,至少她不用担心没人给天幼做饭。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家里,说我要晚点回家。我尚未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父亲对我的晚回去没有异议。自从我懂事以后,他几乎没有干预过我的事情。母亲在电话那头除了对我说要注意身体多穿衣服多吃东西之外,没有其它的话。   
他们两个一贯如此。   
每天下午,我都会到医院接何婉清下班。何婉清劝我不要去,可是我依旧坚持这么做。其实我对自己能这样坚持也感到不可思议,我曾试图不去医院。可是每天到了下午,我总会不由自主的出门。   
有时我会先带花蕾出去玩,玩到何婉清快下班时,再和花蕾一起去医院。几次以后,何婉清的同事也都认识我。   
一天,何婉清的一个女同事还请我们到她家里吃饭。这令我十分意外。对于这顿饭,我总觉得最尴尬的是我。   
虽然何婉清的同事对于我是何婉清的男朋友后来也不再有异议,但是到了何婉清同事的家里,与她同事四十多岁的老公边抽烟边喝酒,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相称。不过幸运的是,对于喝酒和抽烟这两件事,我基本上已经游刃有余,不逊于任何人。   
那天要不是何婉清暗地里制止我,我几乎就把她同事的男人给喝倒了。嘿嘿。这令我很是得意。   
从小区到家里的路上,何婉清总是说我喝多了。我说我没有喝多,不信可以再去喝。何婉清马上就改口说我没有喝多。因为她怕我真的再去喝。   
花蕾在一旁说:“叔叔,你喝了那么多还能喝啊?”   
我说:“是啊,叔叔还能喝上一大缸。”   
花蕾抿着嘴哈哈大笑。她笑的时候,右脸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我似乎此刻才发现。   
我说:“你什么时候有酒窝啦,怎么我以前都没看见。”   
花蕾说:“我不是一直都有酒窝的啊,是你没注意看。”   
何婉清说:“你看,我脸上也有一个酒窝。”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对何婉清说:“哪里啊?过来我看看。”   
何婉清把脸伸了过来,我乘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花蕾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你……你什么,要不要再来一下。”   
说完,我又乘机在何婉清脸上亲了一下。熟知,花蕾忽然叫道:“叔叔,我也要亲。”   
我非常乐意地蹲下来亲了一口花蕾。亲完后,我站起来得意的对何婉清说:“你看,你们俩母女的豆腐我都吃到了,还说我臭美。”   
何婉清愤怒的扭我手臂,说:“还要不要吃豆腐。”   
我“啊”的叫了一声,赶忙说:“不要吃了。”   
何婉清马上替我揉捏她扭过的地方。   
我说:“谢谢老婆。”   
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但是时间依然过得飞快。过年的气息在小区里越来越浓。我花了两天时间在小区里还没有一户家庭开始打扫屋子的情况下,打扫了整个房子。何婉清下班回来看见后,十分感动,也十分开心。   
她说:“今年总算请了一个免费保姆兼家政工。”   
为此,何婉清特地抽空烧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慰劳我。吃过晚餐后,我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绝对的好事。因为吃完饭后,我还要帮忙洗碗。惟独花蕾一个人渔翁得利。   
几天之后,何婉清也开始放假。我的免费保姆兼家政的工作终于得到解脱。不过回不回家过年,成了我心里的难题。何婉清建议我回家。   
我对何婉清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   
何婉清一阵无所顾忌的笑过之后,说:“好啊,我就当你未来的丈母娘提早到你家拜年。”   
我说:“有这么年轻漂亮的丈母娘和聪明可爱的媳妇,我妈肯定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过有一个问题挺麻烦的。”我接着说。   
“什么问题?”何婉清问。   
“如果我妈急着想抱孙子,我该跟丈母娘生还是跟我媳妇生呢?”我说。   
“流氓。”何婉清夸张的给了我两个字。   
“我流氓你就是流氓丈母娘,我媳妇就是流氓媳妇。”我说。   
“亏你还是大学生,脑子里尽是肮脏的东西。”何婉清说。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没有不肮脏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还嘴硬!”何婉清说。   
“我嘴唇厚,很软的,天幼都摸过好几回了,她摸过了都说软软的,你还说我嘴硬。”我说。   
何婉清痴笑着,不理我。   
最终,我还是因为车票的难买,放弃了回家过年的念头。   
这年冬天,我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母亲打电话问我为何不回家,我说我留在学校里。母亲对我的解释显得忧虑重重。她怕她唯一的儿子在外面会有什么不测。我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对于这些雷同而又重复的话,我曾经显得很不耐烦。可是有一天当我突然发现父母已经老得很像个老人时,我很快改变了想法,觉得这些话非常有必要。对于他们,这个必要好像是一种安慰。   
这年冬天,我还前所未有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住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很像是一对夫妻。我开玩笑的对何婉清说:“我入赘你家了。”   
何婉清对我的话没有丝毫的异议。   
除夕那天,我们一起包了饺子。每年在家里过年,母亲也会包饺子,但是我很少帮她一起包过。我只在饺子下锅的时候,等站在锅旁,母亲一捞起饺子,就先尝为快。然后,看着母亲继续包她的饺子。   
今年冬天,在何婉清家里,我学会了包饺子。我开心的吃着自己包的饺子,同时对何婉清说:“以后,我要包饺子给我妈吃。”   
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吃过饺子后,我们三人一同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花蕾兴奋过后,新年的钟声并没有抵挡住她的睡意。她靠在我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我把她抱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少了花蕾,仿佛整个世界少了一半人。何婉清温柔地靠在我肩上,看着电视。   
我突然说:“虽然我留下来,但是好像也没给你们带来热闹。”   
对此,我感到有一点点内疚。   
何婉清说:“傻瓜,别想多了,有你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问:“有多长时间只有你和天幼两个人过年了?”   
何婉清回答:“三年。”   
我不禁抱紧了何婉清,说:“以后不会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何婉清紧紧抱住我。她单薄的身体在我怀里几乎瑟瑟发抖。   
正文 37   
屋外烟花爆竹的响声不断,使我想起我在家里过年的情形。家里每年过年都有很多人,既热闹又融洽。几个姐姐对我疼爱有加,每年都给我买一大堆衣服,还给我压岁钱。   
父亲因为众多子女都聚在一起,显得很开心。这在他,很少有。父亲很少有开口笑的时候。他总是沉默多于说话。母亲虽然忙于厨房,几乎忙得不可开交,但她依然乐此不疲。她一生都没有停止过劳动。我们叫她休息,可是她一停下来就全身不自在。   
我除了和四个姐姐聊个没完之外,还负责照看外甥和小妹。小妹虽然不经常和我们在一起,但是她和我们在一起很融洽,也很愉快,四个姐姐都对她很好。我有这么多姐姐,难得有一个妹妹,对她也特别照顾。   
何婉清听了我对自己家里的描述,既羡慕又难以置信。她说她三十五岁以后就只有和天幼两个人生活。   
我依旧对她说:“以后不会了,有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之前我对何婉清说这句话,她总是默默接受,不给我答复。而今天,我说完这句话,她忽然失声痛哭,然后抽泣着对我说:“我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我一定陪你到老。”我坚定地说。   
何婉清搂紧我,我依然感到她瘦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想之前的两次婚姻对她打击实在太大。   
我还想起了监狱里的那个男人和那个说要用命去还债的男人。这两个都大我十多岁的男人我从未了解过他们。   
他们我都憎恨过,此刻我却很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知道那个用命去还债的男人是否还在世。监狱里的那个男人不知道长什么样,我也突然想知道。   
我问何婉清要不要到监狱看看花蕾的爸爸,虽然花蕾几乎已经把他忘掉,但是他毕竟是她的亲身父亲。何婉清考虑过后,决定带花蕾去看他。我陪她们一起去。   
过完大年初一和初二,初三一早我们便坐上了去监狱的车,监狱在较远的另一个市。满车几乎都是赶着去拜年的人,人们兴奋地谈论着新年的话题。花蕾与何婉清坐在一起。与周围的人相比,她们显得冷静很多。我坐在她们后面,我的旁边是一个与我年龄差不多的男人。但是,看起来,我比他老成很多。   
他主动跟我交流,我随便跟他聊了几句。但是,他却一发不可收拾。他跟我讲了许多关于他的事,而且声音跟大声,大得当旁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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