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血是梦里血
眼前人是泪里人
眉间雪是寒冬雪
飘零叶是落木叶
我希望所有的仇恨都可以包裹上坚冰
所有的泪水都可以毫无保留的流进大海
来日天翻地覆
所有的眼泪都可以化成甜蜜的回响
所有的仇恨都可以消融流逝
所有的爱情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给人无数的幻想
我希望所有的严雪都可以浸染上阳光
所有的寒冷都可以倾尽所有的绣上风霜
尔后大雪倾城
所有的离人都可以重新牵手重新流浪
所有的郁结都可以重新解开
重新带来那些看不清未来的恩恩怨怨
弥漫了岁月
弥漫了芬芳
亚特斯特众源—南之寒渊:
连日的细雨慢慢的停歇下来,远处群山的际线开始慢慢的变得清晰,现出起起伏伏的轮廓来,山上成片成片的树木在细雨初霁里模糊出大片大片的绿意,天空明亮的蔚蓝色轻淡的带着些细细的云,慢慢的晃荡着,空气里一股迷人心扉的芳香浓浓的闯入肺腑,像是梦境。
眼前高大的树木疯狂的凋落着一些带着些枯黄色泽的树叶,厚厚的落满了一地,一阵带着雨后温润湿意的风吹过,干枯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沿着青黑卵石铺就的步道一直走啊走,眼前现出一片宽阔的湖面,湖面上孤孤单单的飘着一叶孤舟,周围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些纯白的雾气,烟波浩渺,静谧又带着些忧伤。
周围的候鸟还没来得及飞走,嘶哑着嗓子呼唤着未到的同伴。
湖边落尽树叶的枝桠,呆呆的站在岸边,痴痴的望着远处。
湖面的小船形单影只的飘在水面上,乌黑的船篷,船沿上放着浆,无人划水。
蓬里坐着一个人,一身素净的衣服,腰间系着些布带,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眼神里尽是迷失,他身子靠着船边,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不大的酒壶,摇摇晃晃,一副喝醉的神态。
“百年的事情了结了,心中郁结了那么长时间,报了仇,尽头也是无趣……”
他自言自语着,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转而站起身来,缓缓地睁开眼,步履蹒跚的走到船头,眼神无力的看着面前这烟波浩渺的湖面,心头思绪万千一齐涌上心头,再往前走了几步,他举起手里的酒壶,慢慢的把壶口朝下倾倒,壶里的清酒便流进湖面,水声交错碰撞的清冽声,犹如刀剑一般晃荡成泛着白光的声音。
“哗啦啦……”
他伸出手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黑布,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赫然显现,他自然的垂着双手,精神恍惚之际,湖面上传来几声水鸟的鸣叫,叫声直入心底。
他对着湖面,自言自语着:“这么多年了,上傅,云屿终究是了结了心里的怨恨,但我究竟是开心不起来,是不是人都是这样的,一直以来想拥有的东西,想要达到的目的,等到某一天实现之后,是不是都会茫然无措,那些一直以来奢求未果的心情,那些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辛辛苦苦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千载江水自流去,心头爱恨难停留,千秋功过,后人谁又能记得呢!这壶酒,云屿敬您,上傅,知遇之恩,云屿此生难报!”
湖面上轻轻的起了些风,推着小船慢慢的往岸边靠拢,云屿一脸红晕,满身的酒气,醉了酒无力的瘫坐在船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忽然听得岸边有人鼓掌,云屿努力的睁开眼。
来人一边鼓着掌,一边往岸边走来,慢慢的靠近着卓云屿,一脸得意的坏笑:“真没想到,你还没被炸死!”
云屿看到来人,和这熟悉的声音,心头立即闪过一阵愤怒,他睁大了眼,努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右手手里的酒壶往船上一摔,“砰”的一声,酒壶被摔碎,壶底剩的点余酒沾湿了船板,云屿伸出手,指着岸边的来人,愤怒的说着:“我没去找你就已经算你命大,你还敢来找我!是这么想急着去死,活得不耐烦了吗!”
岸边的人莞尔一笑,伸出手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不急不躁的说着:“那我可真是感谢你啊,卓云屿,我虽和你有过约定,你助我登上寒渊城主的宝座,我将夙水琴交给你,但是我早就看不惯你那副傲人的态度,你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以为想杀你的人只有我一个吗!”
云屿趁着酒意,斜了一眼岸上的他,满不在乎的回答着:“梁丘印,你自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能杀得了我,你设计引我和赴尘上钩,想用炸药把我和他都尽埋废墟,你这一石二鸟的计策未免套过于草率了!”
岸上的梁丘印原本一脸的得意神情,听到船上云屿的一番话,忽而生了疑问。继续说着:“赴尘毕竟是离极的城主,他那无限神祇的天秉就算是梁丘水也要顾忌三分,莫说我了,要去杀了赴尘简直是以卵击石,同你也一样,你的神力自然是可以同梁丘水和赴尘匹敌,于是我便让你那日来屠了寒渊,血洗雨中城,我再派士兵让赴尘来阻止你,趁你和赴尘都专心放出神力对峙之时,我让士兵点燃炸药,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你为何说的草率?”
“梁丘印,你生性狡诈,但唯一一点的缺点就是低估了别人,赴尘那老贼自是活了几百年,你以为区区的几包炸药就能结束了他的生命,然而让我不解的是,梁丘水是你我计划的绊脚石,自然是要除去,那赴尘与你梁丘印无冤无仇,你何故要连他一起算计?”云屿皱着眉头,问着岸边梁丘印。
梁丘印在岸边徘回了几步,终究还是解释着:“你说的没错,那赴尘的确是与我无冤无仇,但是假如有一天,我真的登上了寒渊城主的宝座,我的神力自然是不足以对抗赴尘,那赴尘野心勃勃,说不定哪天就起了吞并寒渊的心思,那我岂不是白白的得了这寒渊城主的宝座,枉费了心机!所以我要连同赴尘一起除去,来保证我城主的位置坐的稳固!”
“你可真是心思缜密啊,为了保证你城主的位置坐的稳固,连未来的计划都考虑到了,我倒真的是有点佩服你的小聪明!”
岸上的梁丘印得意的一笑:“过奖了!”
云屿闭着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弯过一个弧度,继续说着:“那你今天来此,目的是为何啊!”
“为了杀你!”梁丘印干脆利落的回答着。
云屿不屑的一笑,翻了个白眼看着梁丘印,鄙夷的说着:“就凭你?”话音刚落,云屿抬起脚踏着船边,一个飞身掠过水面,瞬间到了岸上,犹如幻影一般飞快的伸出手紧紧地掐紧了梁丘印的脖子,眼神厌恶的看着他,趁着醉酒,瞪着眼珠,狠狠的说着:“当年梁丘水放出天秉都不一定打得过我,就凭你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后生小辈,就敢在这大放厥词,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梁丘印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切,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瞬间感到一阵窒息,自己的喉咙被一股力量团团围住,他强忍着心脏因为缺氧产生的剧痛,并没有反抗,而是用一种深邃邪恶的眼神,得意的看着云屿,慢慢的说着:“我……当然…是杀不了……你,我…..也自然…不会孤身前来!”
“你说什么!”云屿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后方冰冷的横着两把尖刀。他回头一看,两个士兵拿着两把锋利的长刀紧紧的贴着自己脖子。
“不止他们,还有他们!”梁丘印一脸的阴邪,得意的看着云屿。
云屿又紧紧的掐紧着梁丘印的脖子,抬眼看到梁丘印的身后方整整齐齐的走来一阵军队,黑压压走过来。
云屿心头一惊,但是还是壮着语气:“你以为这些士兵就能杀了我?”
“卓云屿,和你合作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还是对你有点了解的,你虽然对梁丘水充满了恨意,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你对没有得罪你的人往往是网开一面,一个心肠软的人,就算你能耐再高,也是两拳难敌四脚,更何况,他们都是我精心培养了好些年的死士,所以今天,你是死定了!”
卓云屿并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紧紧地和梁丘印僵持在原地。
“卓云屿,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倒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在我手下做事,等到哪天我统一了亚特斯特,我到时能封你个官做!”梁丘印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里尽是让人厌恶!
“你休想,你以为这样的局势我就动不得你?”
云屿刚刚要放出“缚龙之限”,就听到那片黑压压的士兵后方,传来一声那么熟悉的声音。
“你今天若是能杀得了云屿,就算我无能!”这句话像是穿越了七百年的沧桑,带着灰尘,还是那么熟悉,传到卓云屿的耳朵里。
“你…..”云屿的心头一阵柔软。
那人慢慢的从士兵后方现出身影,,眉间鼻梁上纹着条银光闪闪的龙,一身玄黑的衣衫,腰间别着一个酒壶。
“二…..”云屿的话哽咽住了,他的心里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种七百年后,经历过生死。以为此生都无法再与对方相见,却又再见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来人伸出手打断了云屿的话,转而走向梁丘印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相劝的说着:“我劝你,赶快让你这群士兵撤退,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后果!”
梁丘印一脸的傲意,满不在乎的说着:“你算哪根葱!赶来威胁我!真以为我这三千的死士是吃干饭的?”
那人脸上忽然一笑,转眼眉眼带笑的看了看云屿,轻轻的问着:“这几个小喽啰,还不至于你使出缚龙之限!你放心,给我三秒钟!”
卓云屿仍然是掐着梁丘印的脖子,朝着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人斜了一眼梁丘印,淡淡一笑,一边往那群黑压压的士兵走去,看着梁丘印,语气轻松的说着:“看好了,你的三千死士是怎么死的,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
那人眉间鼻梁上的银龙借着光一闪而过,大地上便开始荡出一圈圈火红的涟漪,犹如湖面的水圈一般,迅速扩大到士兵的队伍里,霎时之间,三千死士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已经站在了还在扩大的涟漪之中,随着大地上金色的涟漪荡开扩大,士兵便开始纷纷的应声倒地。
不到三秒,整整三千死士纷纷断气倒地,地面上气势恢宏的涟漪慢慢的消散,慢慢的消失无影无踪。
“这是!”梁丘印眼神惊恐的看着倒在地面上,一群黑压压的尸体,心头的恐惧翻天地覆的袭来!
眉间纹龙的人转过身来,眼神锋利的看着拿着长剑横在云屿脖颈后方的两个士兵,伸出手示意让他们离开,两个士兵眼神惊恐的对视了几秒,扔下手里的长剑,惶恐的逃去。
“二哥!为什么是你!”云屿眼神惊讶的看着面前在走过来的千山,心头出了惊讶,再无其他心情,他手心放出一阵深蓝色的电光,梁丘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炽热的鲜血,在空气里挥洒出一道姽红的轨迹,瘫坐在一边,无力的喘着气。
千山看了看地上尸横遍野的士兵尸体,一脸轻松的表情,转过身来拍了拍手里的灰尘,看着云屿眼神里惊讶的表情,缓缓地说着:“云屿,果真是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记得没错的话,二哥你除了这恐怖的天秉之外,并不擅长神力感知啊,如何来的这么及时?”云屿一脸的欣慰,整理好刚刚被刀剑划坏的衣领,不急不躁的说着。
“我确实是不喜欢神力感知的,像我这暴脾气,难得使用这么细致的神术,是大哥感知到你放出天秉的力量,让我来找你的,谁知道我刚刚碰见你,就看到你和这个小喽啰在对峙着。”千山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角斜了一眼梁丘印。
“你!”梁丘印瘫坐在一边,心中一团怒火却又无处施放!
“你什么你!”千山一脸高傲,居高临下的走过来,借着云层里若隐若现的金黄色阳光,眉间鼻梁上的银色纹龙霸气的闪着光,他一边走过来,幽幽的看着梁丘印,缓缓地蹲下来,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疑惑的问着:“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梁丘印一脸厌恶的用手甩开千山抬着自己下巴的手,恼羞成怒的说着:“我是谁要你管!”
千山轻轻的把嘴角挑起一个细小的弧度,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双手扶着膝盖站起身来,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倒是不喜欢杀戮的,因为一旦我出手,没有人能逃得了我的手心,非死即残什么的,我倒不在乎,你要是如此不近人情,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你看。”千山重新转回半个身,淡淡的说着:“如何?”
“二哥,你且先不必动怒,对于他来说,就算刚才你不出手,我也可以化解的刚才的局面,毕竟他有点小聪明,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了他,倒是便宜,不过我到真有点兴趣,此次放了你,说不定他以后还能折腾出什么新鲜玩意,二哥,你觉得呢?”
千山眉头紧紧的皱着,往云屿的方向走近几步,压低了语气说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无妨!”云屿风轻云淡的看着梁丘印,轻轻的说着:“梁丘印,这次我放了你,你好自为之!”
梁丘印愤愤的丢下慢慢的仇恨,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踉跄的往远处走去!
“三弟,这人是谁啊,怎么想取了你性命?”
“此人名叫梁丘印,二哥你可对梁丘这个姓氏熟悉几分?”云屿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千山,语气里带着些许兄弟重见后的欣喜。
“梁丘?七百年前,赴尘带着梁丘水及其他两国城主前来挑战……”
“对!那梁丘印便是七百年前,梁丘水的义子!”云屿打断了千山的话,斩钉截铁的说着。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点说!我杀了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千山忽然提高了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云屿忽然一笑,走过去拍了拍千山的肩膀,神秘的说着:“二哥你有所不知,那梁丘水心中深知梁丘印不是他的血亲,便有意的疏远着他,但是你要知道,人与人之间,出现裂缝的地方往往是从最深厚的地方开始,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待人接物,梁丘水都有意偏向他自己的亲儿子,也就是梁丘泽,但是这梁丘印天性狡黠,心胸狭窄,梁丘水越是这么做,梁丘印心中的仇恨就越积越深,后来我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了这个秘密,便同他合作,我助他登上寒渊城主的宝座之后,他就告诉我夙水琴的藏身之处,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梁丘印的野心竟然这么大,就连我,和那离极的赴尘,都始料未及!”
千山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着云屿的背影,问着他:“就算这梁丘印与他的养父心生嫌隙,这和你放走他有什么关系?”
云屿重新转过身来,脸上尽是得意的笑:“二哥,你的神力虽然无可匹敌,但是你脑子不会转弯啊,我得不到那夙水琴也便罢了,如今雨中城人去楼空,赴尘野心勃勃,又上了那梁丘印的套,绝对会恼羞成怒染指夙水琴,一旦赴尘得了夙水琴,后果可想而知!”
千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摇摇头叹了口气:“所以你放了他,是为了对付赴尘?三弟啊,这许久不见,你又聪明不少啊!”
“二哥过奖了,你说的只是其一,梁丘印神力普通,相对于对付赴尘,梁丘印只是以卵击石,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但是梁丘印的小聪明的确可以干扰赴尘一阵子,我就可以趁机寻找夙水琴的下落,其二,梁丘印是出了梁丘水职位外,唯一知道夙水琴下落的人,一旦杀了他,我想再得到夙水琴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我不得不佩服你啊,这样也好,那么走吧!”
“走去哪?”云屿一脸的疑惑。
“去见大哥和少主啊!”千山从腰间解下酒壶的细带,“咕嘟咕嘟”的好了好几口烈酒。
“少主?什么少主?大哥他?你带我去哪?”云屿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千山,千山一边喝着酒,一边拉着云屿匆匆忙忙的往北方的失落之地走去!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九尘山云津殿
高低起伏的群山穿透云雾,沾染着些中午的阳光,山顶上断断续续的落下一道道雪白如练的山泉,悬挂在郁郁葱葱的山腰之间,虽然是深秋的时候了,九尘山的常青树还是闪着些璀璨的绿意,偶尔有几片叶子被秋风吹的落了下来,随着山泉从山顶倾泻而下,最后在山脚下的深潭里旋转,像极了旋涡里的一块块翡翠,通体透亮的发着光。
然而零剑宗庭院里的芳华树,早就随着深秋的露水落尽了树叶,惚恍萧瑟,叠叠枯黄,黑漆漆的枝桠悬浮在空气里,时不时的有几只还未离去的候鸟停驻在枝头上,悲伤的啼叫了几声,又匆匆忙忙的飞去,消失在中午浓厚的阳光里了。
从零剑宗的山门直走,没有几里的路,就到了零剑宗的大殿——云津殿,这是历代掌门和弟子商量大事,决策意见的地方。
今天是这届零剑宗弟子的加冕仪式,殿外的阳光是格外的灿烂。
大殿的门槛外,整整齐齐的站着通过零剑宗三层试练,脱颖而出的五个人,五个人全部是统一的换上了纯白的衣衫,同零剑宗其他弟子的着装一样干净整洁。
阳欢同其他人站成一个横排,表情严肃的看着殿内,星眸剑眉,五官深刻,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他的额头上系着一道黑色丝线,把头发简单的盘了几个圈,用一条淡蓝色的发带紧紧的系着,两侧耳边飘着缕几寸长的黑发,除此之外,头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饰物。
徐复回同样的穿着一件纯白的衣衫,头上也是简单的束着一条发带,身后整整齐齐的披着不长的头发,循规蹈矩的站在阳欢的身边,眼神深邃又空洞,警惕的看着四周,周身散发着未知又让人恐惧的气场。
五个人站立了片刻,云津殿内,大师兄白洲和零剑宗的青一掌门从内房走出来,青一仍然是一身紫色的衣衫,花白的胡子已经蓄的几寸长,白洲跟在身后,一身白衣飞扬。
青一走到大殿的中央,轻轻的冲站在一边的小师弟传递了个眼神,小师弟便让站在门口的五个人整整齐齐的走进来,站在青一的面前。
青一掌门一脸严肃的站在云津殿的中央,面对着五位弟子,字斟句酌的说着:“首先我代表零剑宗的所有人祝贺你们五位,名正言顺的成为了零剑宗本届弟子,前几日的幻境,生死棋局,还有异兽的考试分别对你们的勇气胆量,宽容慈爱和正气刚直进行试练,你们五位皆是从那百余位的人里选拔出来的有勇有谋,有胆有识的人,我希望你们在今日我为你们加冕陈给零剑宗正式的弟子之后,要秉承着一颗慈爱的心去行为处事,不求你们可以闻达于世,显赫扬名,只求你们可以多多关心身边的人,一身正气,遇事沉着冷静,英勇不屈,还希望你们可以造福零剑宗!为风侧有所贡献!”
青一的话说完,尹碧渊,连水,祝成天,阳欢,徐复回,五个人齐刷刷的单膝跪在大殿上,双手抱拳,眼神尊敬的看着零剑宗已逝的尊师故者,齐声说道:“我们五人今日拜入零剑宗门下,定不忘师上教诲,凛然做人,刚直做事,绝不做有违天理,覆逆平命之事,如有违反,定然引的五雷天火,车碾加身,不得入下世轮回!诸位先烈前辈在此作证,以此明志!”
青一听完五人的誓言,微笑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接过小师弟递过来的一片片洁白的羽毛,一位位的为他们佩戴到腰间玄黑的腰带上,五个人的腰带左方,整整齐齐的轻微飘荡着白色的羽毛,一眼明了。
青一给他们佩戴好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又继续说着:“这是我们零剑宗特有的“零羽”,是零剑宗特有的标志,以后你们下山游历或者是采办购置,只要遇到这“零羽“,应当识得!”
“是,师上”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零剑宗名正言顺的弟子了,要恪守零剑宗的规定,不得作出逾矩之事!”
“是!”
阳欢和徐复回互相看了看对方,相视一笑,对方的心中便已明了。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阳欢才反应过来,无论有没有北迁在自己的身后帮扶自己,都应该自立自强,根据复回说的零剑宗顶阁上的那本神秘的《继灵传血录》,自己何曾不想亲眼见到,记忆里模糊的很多人,在每个半梦半醒之际,都在接近绝望的呼喊着想要再次回到世间,无论是那日在风神村被荒夜用黑色冰晶炸开胸膛的母亲,还是北迁口里,为了自己的父亲鬼王冥戮被逼跳下诛生涯的慕霜,都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想要复活的人,此时此刻,自己眼前一片明了的长路,自己要拿到零剑宗首榜首名,要亲眼看到《继灵传血录》,亲手复活那些逝去的人,那些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
徐复回站在一边,习惯性的感知了一下周围的神祇之力,确认没有异样或者是危险之后,自己才开始静静的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曾经在失落之地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吃过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人的轻视践踏,终于遇见了生命里的另一半,歆儿,谁知道造化弄人,偶然一次错误的时机,自己没有控制住体内贮存已久的魔气暴走,亲手杀死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从那以后,自己的双手便沾满了爱人的鲜血,心头郁结难解,再后来来到风侧,誓要夺得零剑宗的《继灵传血录》,复活歆儿!
两个人的眼神里异常的坚定!
殿外,秋高气爽,空气里充满了芳华树枯死之后的奇怪芳香,深入肺腑,沁人心脾。这世间无数的人都有着无数的梦想,那路上长满荆棘,充满陷坑,无数的危险像是一只只巨大的猛兽,张开大嘴,等着你自投罗网,或许这路上会遇上大雨,会遇上风霜,再或者会心情低落,想要放弃那奢求已久的梦想,或许会因为某个人,某些事,让自己内心的一切更加坚定,从此身体的伤痕更加深刻,鲜血越来越红,心灵越坠越重,还是伸出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抓着长满尖刺的荆棘,茅草,渴望着能往前进一步,哪怕是半步,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求不到,有时候,折磨人的,不只是路上的风霜雨雪,艰苦磨难,还有那些所谓的梦想,所谓的希望,所谓的一切,所谓的美好,等到你筋疲力尽,丢掉身上所有的一切,拼尽全力去走到路的尽头的时候,看见眼前的一切,心头像是刀绞一般疼痛,路的尽头还是尽头,生命的尽头还是生命,前头的路更加漫长,更加遥远,更加未知,也更加迷惘!
无数的飞鸟带着凄凉的惨叫划破天空
天空划开一道道伤口
坠落下透明的鲜血
把世间浇灌的透彻荒凉
地上的荒草被岁月的大火无情的焚烧
彻骨的冷风清冷的吹起灰烬
洋洋洒洒的弥漫到人的心底
一天一天的累积
变成一天一天的仇恨
变成一世一世的苦难
折磨着自己
折磨着别人
像是草原里的一只孤单飞鸟
生命过后
除了孤单就是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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