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花凋零过半之后
开始轰轰烈烈的灰飞烟灭
天上的大雨连同潮水在世间泛滥
夜晚的星光闪着蔚蓝的眼泪
眼泪里燃烧着尘事种种
无数的悲伤从头顶坍塌下来
带着看不见摸不清的过往
夹杂着漩涡般壮丽的光线在岁月里蒙尘
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洪水呼呼的席卷过去
在那些充满伤疤的时光里
在那个一直掉落樱花的梦里
在那个倒影着天空的湖里
慢慢的煎熬着痛苦和苍白的誓言
亚特斯特北之失落:松灵镇
院子里无声的落满了还带着些许绿意的树叶,深埋进泥土的枯黑树干上深深的刻着些刀砍斧凿的痕迹,粗粗细细的枝桠密密麻麻的伸向天空,深秋里,纷繁的树叶却长势喜人的洋溢着绿色,院子屋外的地势开阔的很,看不到尽头,仿佛是一直连绵到天边去了,透明的阳光挤满了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轻轻的洋溢着些许的温暖。
院子里,夕照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一身素净的衣裳在午后的微风里轻轻晃动,迎刺在一边站着,一脸挑衅的意味,对面站着轻羽,眼神里有点轻蔑也有点担心。
“怎么?”迎刺挑起眉毛,从嘴里“呸”的吐了一声:“你不是看不惯嘛?不是要出手吗?怎么光说不动弹啊!”
“看看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说完了吗?”轻羽伸出手轻轻的掸去左肩衣服上的细小灰尘,轻细的声音像是针尖一般,淡白的飘摇,却不失孔武有力。
“不敢出手就算了,干嘛为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
轻羽没控制住,“噗”的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风轻云淡的说着:“你说你自己还是说我?不敢出手的是你吧!”
“多说无益!”迎刺飞快的说完一句话,右手掌心处喷薄而出一股炽烈的火焰,“刷!”的一声冲到轻羽的面前,与此同时,轻羽驾驭着比迎刺更快的速度一个飞身掠过,闪到迎刺的身后的瞬间,双手凝结出数道火焰往迎刺的后背席卷而去。
迎刺扑了个空,转而后背就感觉到一阵火烧火燎般的刺痛,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轻羽什么话都没说出,暗暗地打量着。
“看什么看?和我比速度?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轻羽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根本没把面前嚣张跋扈的迎刺放在眼里。
迎刺沉默了一会,嘴角忽然一笑:“不得不承认,你的速度我倒真的是比不上你,不过你这攻击的力量也太弱了吧!后背和挠痒痒似的,让人忒不痛快了!”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痛快的!”轻羽刚刚要出手,就听到站在另外一边春来的声音。
“慢着!”北迁一脸冰冷的走过来,眼里带着一股阴险的笑意,淡淡的说着:“你说这话不怕闪了舌头吗?既然你想来个痛快的,我和你打一场如何?”
“喂!大块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干嘛来捣乱啊!”轻羽往前走了几步,一脸的不服气像个豪放不羁的少年,青衫磊落。
北迁转过头看了看轻羽,什么话都没说,又转过头对着迎刺,深厚的嗓音像是钝重的刀刃一般:“如何啊!”
“赐教!”
迎刺双手放出一簇火焰幻化成一把燃烧着烈焰的长刀,手一挥,往北迁的方向撕裂空气急驰而去,北迁站在原地,看着飞过来的长刀,一脸的不在意,淡然的扬起袖子在空气里一挥,一股气浪铺天盖地的往对面冲去,沾满火焰的长刀被空气里无形的气浪冲碎崩塌,鬼魅一般的火焰瞬时间四散没了踪影,迎刺被那股气浪震到胸口,远远地甩到地上,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这也太不禁打了吧!”北迁往前走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一脸鄙夷的走到迎刺的面前,俯视这瘫坐在地上的迎刺。
迎刺用手捂着胸口,嘴里大口大口的往外冒血,眼神里尽是不服,想说什么话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北迁缓缓地蹲下来,伸出手把迎刺额前被气浪冲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冰冷的说着:“怎么,想说什么话?不着急,慢慢说。”
“喂!大块头!你可别把他打死了!”轻羽从后面凑上来,着急的看着地面上的迎刺。
北迁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轻羽,来了兴趣:“谁让你叫我大块头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叫人很不礼貌吗?”
北迁眼神犀利的看着轻羽。
“小心!”轻羽拽着北迁的衣袖,把他推开,从北迁的身后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北迁回过神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地面上的迎刺,狠狠的说着:“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还想背后伸阴手!”
“大块头,这可是我救了你第二次了啊!”轻羽一脸的兴奋。
北迁看着轻羽兴奋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转过去看着迎刺,干脆利落的蹲下去伸出手掐着迎刺的脖子。
“看来你还真的是不想活了!”
迎刺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涣散,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上因为充血满满的红色,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你……杀了…我,就……永远不…要想知道……冥神…镜的下……落!”
北迁瞳孔闪过一阵细微的光芒,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激动地说着:“你知道冥神镜的下落?快说!”
迎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匆匆的咳嗽了几声,尽力的平稳着气息。
“哇哇哇!了不起了!我在失落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见到过冥神镜是什么样子呢!”一边的轻羽好奇的凑过来,脸上写满了纨绔和不羁。
“你快说啊!”
迎刺斜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轻羽,眼神滴溜溜的转着。
“喂!你可不要耍花样啊,你要是计划着想怎么逃跑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了吧,天下没人能比得上我的速度!”轻羽站在一边看穿了迎刺的心思,斩钉截铁语气的警告着他。
“冥神镜的本体就是……”迎刺一边喘着气,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抬起眼看着北迁那锋利的眼神。
“是什么!赶紧说!”北迁一步一步紧紧的逼问着他。
“本体就是……”迎刺话没说完,就往夕照的方向跑去。
一眨眼的瞬间,刚才还在原地的轻羽已经出现在了迎刺的面前,伸出手挡住了夕照。
轻羽不耐烦的说着:“我说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论速度没人能比得上我!这小姑娘哪里惹到你了,你要攻击她?”
夕照畏畏缩缩的躲在轻羽的身后,胆小的探出头来,颤颤巍巍的说着话:“你们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解决啊,我可不想搀和你们的事!”
“你赶快给我说冥神镜在哪!要不然我不客气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钥匙把握惹毛了,我就给你个痛快!”北迁慢慢的站起来,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在迎刺的身后冷冷的说着。
迎刺往前看看,轻羽伸出手护着夕照,往后看看,北迁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脊梁不禁意之间冒出一股股寒意!
“怎么和你没关系,冥神镜的本体就是你,你怎可说和你没关系!”迎刺冲着夕照激动的说着!
“什么!”
“不可能!”
北迁和轻羽一前一后,不约而同的喊出声来!
“信不信由你们!”
北迁霎时之间觉得一阵霹雳,“这绝对不可能!”
迎刺擦赶紧嘴角的鲜血,平稳了自己的气息,慢慢地说着:“十七年前,我路过这里,因为某种偶然的关系,我本想控制这名女子的灵魂,但是发现,她的灵魂停留在三面之间,简单的来说,就是冥神镜的本体被人施法幻化成了人形。”
“你没骗我?”北迁步步往前紧逼的问着他!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就是冒着危险抽离出你的灵魂吗?”迎刺转过头去,看着北迁,缓缓地说着。
“你胡说吧!这明明是个人!怎么会是冥神镜啊!”轻羽满脸茫然的摇摇头,看着身后的夕照,一脸的不相信!
“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啊!”夕照从轻羽的身后慢慢站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三个人。
周围的空气开始慢慢的变得冰冷,远处开阔的地面辉映的天空,开始慢慢的堆积了好几层灰色的云层,沉重的好像马上要坍塌下来,原本透明纯澈的阳光霎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里的冷风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刺刀把人的脸颊刺得生疼,院子上方的天空,无形之中旋转成漩涡一般的云层,席卷着天地之间的沙石和灰尘在空气里飞散蔓延,一片萧瑟的肃杀意味。
院子里,北迁站在原地,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也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现实,但是他必须接受,犹如百年前的兰月,今日竟然是冥神镜的本体!
轻羽站在夕照的面前,眼神惊讶的看着夕照,惊讶里还带着些许的好奇。
迎刺站在轻羽和北迁之间,眼神狐疑的看着眼下的一切,盘算着如何取出冥神镜又可以不让面前这两个强大的对手夺去!
然而夕照,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这个灰蒙蒙的世界,心头恍如一座冰山拔地而出,冷冷的冒着寒气,双脚好像一时之间悬在万丈悬崖上,无所依托,她好像一时之间失去了甚至,眼神疯狂的看着一切,不情愿相信自己的命运变得如此戏剧!
“你说他是冥神镜的本体,你可有什么证据!”北迁眼神惊讶的往前逼问着迎刺。
迎刺转过身来,一脸的不耐烦:“你要什么证据?”
“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有个根据,如果今天你拿不出证据来,我就让你死在这!”北迁面对着迎刺,伸出手指着他,从袖子间“刷”的一声冲出一把流光绚烂的长剑紧紧地停留在北迁的手心处,北迁顺势握紧了剑柄,侧着半个身子,眼神锋利的看着迎刺。
“流光剑!”轻羽失声叫了出来。
“你怎么会有流光剑!”迎刺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心头闪过一阵恐惧。
“本来对付你,我不想拿出这把剑,但是看你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迫不得已让它出来透透气,你要是再不给我说,我就杀了你!这把剑七百年前沾染了亚特斯特无数人的滚烫鲜血,今天不在乎再多沾染一点,说不说由你,杀不杀由我!”
轻羽和夕照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眼下的局势变化。
“我说那个什么刺,你赶快说吧,这个大块头看起来脾气不是特别好啊!”
迎刺一脸愤怒的转过身去,眼角闪过一点犀利的光,语气横冲的说着话:“冥神镜的本体我已经说出来了,你们还要我说什么!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我现在想问你,你说她是冥神镜的本体有什么根据!”
迎刺低着头,细细的思考了一会:“冥神镜的本体被人施法封印变成了人形,现在只要把她的灵魂从施法封印的术法里抽离出来就可以了!”
“你这是什么招数!我看是在胡说八道吧!”轻羽不屑的应答着迎刺的话,斜了他一眼,干净利落的眉脚明显的露出不悦。
“你别仗着你的速度无人企及就毫无顾忌的说,没那个本事就少出来丢人现眼!”话音刚落,迎刺飞快的闪过身影,绕道夕照的后面,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死死的抵着夕照的脖子,夕照来不及反应这一切,拼命的反抗着,雪白的脖颈处被冰冷的匕首割开一道大约一寸长的浅浅的伤口,殷红的鲜血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美艳的像是一朵花,鲜艳欲滴的颜色犹如红蛇一般鬼簌簌的缠绕在喉咙处。
“想要冥神镜就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就杀了她!”迎刺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轻羽和北迁,眼神慌张又激动,他嘶喊着,这是唯一的一个安全抽身的机会,这是背水一战!
北迁一脸淡然的站在原地,手心里的长剑在空气里飞快的闪过无数个幻影,冲往迎刺的方向,迎刺抬眼一看,一只手死死的扼住夕照的喉咙,一只手唤出一团火焰抵挡着上下翻飞的流光剑。
“喂!大块头,你干嘛对他手下留情!”轻羽在一边疑惑的喊着:“和他那么多废话干嘛!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能力可以唤出冥神镜的人了!一旦杀了他,冥神镜从此就再也现不了世了!他的天秉是对冥神镜出现最合适的契机,没有人的天秉能对人的灵魂精确控制到这种程度,今天若是我杀了他,恐怕没有人再能……”
“我还以为你打不过他啊!”轻羽在一边长出了一口气。
“我要是想杀了他,现在他的尸体早就干了!”
“你们不要给我废话!赶紧给我滚开!要不然我就杀了她,玉石俱焚!”迎刺站在原地,失控的喊着:“是不是你们都想要这样的结果啊!”
北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甩手,在空气里斑斓纷飞的流光剑迅速的化作一缕光芒消失在北迁手臂的银色纹路周围,他强忍着怒火,淡淡的说着:“你走吧!”
轻羽遗体拿到北迁的话,当场就急了:“喂!你怎么让他走啊!他这一走,我可就再也见不到冥神镜了!”
“少废话!”
迎刺躲在夕照的身后,慢慢的往院子外的开阔地退去。
夕照一脸焦急的模样,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的被迎刺挟持着,只能随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她的心里,只是还惦记着屋子里,床榻上的老父亲,滚烫的泪水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担心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那一瞬间,只是单单的感觉到一阵害怕和无助,没有人来帮自己,也没有人能听得到自己的心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跑出来,顺着洁白的面颊,滴落到喉咙处冰冷的刀刃上。
哪怕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哪怕再喂父亲一口汤药!
哪怕再见一面!
“谁能来帮帮我!“夕照在内心里着急无措的嘶喊着,恍惚的瞬间,内心“刷啦刷啦”的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再温暖的阳光怕是也化不了这寒冷的冰了!无数的细小针尖在血管里随着血液疯狂的擦过,划出无数道密密麻麻的伤痕,肆意的溃散着伤痛。
头顶的云层慢慢的聚集成银河一般壮丽辽阔的漩涡,暗暗地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院子里,不甘心的站着轻羽,他跑到北迁的身边,急匆匆的说着:“喂!大块头!你就这样放他走了吗!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翘翘了!”
北迁转过头看着轻羽,平静的说着:“第一,他跑不出我的手心,第二,我的名字叫北迁,不叫大块头,你救了我一命,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的,就此别过!”话说完,北迁匆匆的往迎刺撤退的方向追过去。
轻羽一脸的不愿意,相隔孩子一般,带着男生特有的气息,嬉戏的说着话:“嘿,我可是救了你两命啊!什么就此别过,诶,你别走啊!”轻羽说着话,一边追着北迁的身影出了庭院。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
漫天弥漫的金黄色阳光洋洋洒洒的涂抹在大地之上,枯黄的草丛里不时的被瑟瑟的冷风吹出来好些秋虫的尸体,往日的聒噪早已烟消云散,树上的蝉鸣在弥漫成河的白光里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风侧的地势偏高,一眼望过去,尽是怪石嶙峋的山石和刀削斧砍的险峰,沿着眼前这座荒山上的枯草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就看到一座破败的祠堂,祠堂里的石像东倒西歪的,地面上,摆放贡品的案上凌乱的盖着些枯黄的稻草,屋顶角落,厚厚的结满了蜘蛛网,网上沾满了灰尘,满眼荒凉的景象。
祠堂前的门槛,被人来来往往的踩踏早就剥落了朱红的漆,只剩下枯黄的木头坑坑洼洼里存着好些泥巴。祠堂再往前走几步,是一棵枯死的白杨树,树干上没有一点的绿意,张牙舞爪的枝桠茫乱的的伸向天空,像是地狱来的恶鬼一般像天堂索要着什么东西。
转眼一股黑色的雾气从零剑宗的方向慌乱的冲进祠堂,破碎的一块大木板钱,黑色雾气里渐渐的显露出类似人形的怪物,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忌惮三分。
他脸色苍白的躺倒在木板上,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来了?”从祠堂的门口传来另外一声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像是在问候久久未见的故人。
野兽一般的男子眼神忽然警觉起来,他飞快转过头看着祠堂门口的来人,心头一惊,他终于颤抖着嘴唇,试探性的问着他:“你是谁!”
祠堂门口的来人一头苍白的银发,邪邃的五官,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然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张开嘴轻轻地说着:“我叫荒夜!”
躺在木板上的男子一脸的惊恐和不安,深深的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用手捂着胸口,尽力的平稳自己的气息,喉咙处上下蠕动了几下,战战兢兢的说着:“你就是那……”
男子话没说完,就被荒夜冰冷的声音打断:“没错,就是我,看你这一身的气息,想必就是冥神了吧!我在这等你多时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
荒夜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身玄黑的长袍像是鬼魅一般,他轻轻的伸出一只脚,跨过门槛,走到冥神的面前,说话的声音像是幽灵一般空洞:“这,你没必要知道,你可知道你来寻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冥神紧盯着面前魁梧的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刚才在零剑宗,已经被阳欢和那徐复回伤了三四成功力,无论眼前这个荒夜的来意是怎么样的,都对自己不会有利,若是眼下动起手来,能不能赢得了他,眼前这个鬼魅一般的怪物,都还是未知数!
“怎么了,说话啊?”荒夜的声音冰凉的像是冬天里的河水,“哗啦啦”的流淌,冰冷刺骨直入心底,后知后觉才知严冷!
祠堂里透明的冷空气像是忽然衍生出无数的碎裂的冰块,顺着呼吸被吸进体内,一时之间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触电一般传遍全身,这么多年,无论荒夜出现在哪里,总会带来一股压倒性的气场,这种气场里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绝对的孤傲和冰冷,这冰冷里总是带来无数人的死亡,无数人的哀嚎,这么多年,散星箫下的亡魂怕是早已经累积成了汪洋大海,上到国家护卫,下到平民百庶,见到荒夜,就仿佛在黑暗里看见了空前绝望的恐惧,没什么人逃脱得了!
荒夜转过身来,正对着冥神,风轻云淡的说这:“看样子,你是受了伤呢,我要是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收了你进冥神镜,以后传出去,怕是对我的名声不好啊。”
“用不着假惺惺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别这么多废话!”
“嘶。”荒夜一眼故作怜惜的眼神,嘴里发出毒蛇般的魅凉声音。
听到这声犹如毒蛇信号的终结声,冥神绝望的闭上了眼,然而安静的等待了几秒,身体没有任何的受伤,他试图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荒夜一只脚蹲下来,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
“你……什么意思!”冥神问着他。
荒夜歪着脑袋寻思了一会,忽然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转过身去,长出了一口气:“我一向不喜欢趁人之危,站起来,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胜了也好,败了也罢,也让你甘心!”
“你说什么!”冥神像是忽然遭遇了幻听,他不相信这个传说里的杀手竟然如此的讲道义。
荒夜一边说着话,一边背着火速昂受往祠堂门外走过去:“来吧!”
冥神拖着身子,用尽全力平稳这自己的气息,眼下自己的身体被阳欢伤害的大不如前,不管如何,尽力一搏,就算是被收进冥神镜,也算是心甘情愿!
荒夜转过身,双手悠然自得背在身后,眉眼锋利的看着面前虚弱的冥神,轻轻的说着话:“出手吧!”
冥神硬着头皮从身体里唤出无数道黑色的雾气,雾气里嘶啸着像是恶鬼一般凄厉的惨叫,撕裂人心的声音像是无数条黑蛇一般往荒夜的面前冲去。
荒夜一脸的淡然,还是保持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眼看着黑色雾气冲撞到自己身体的瞬间,荒夜的面前忽然冲出一面闪耀着雷电的辉煌盾牌,击碎了那数道黑色雾气之后,盾牌闪过一阵耀眼的电石闪光消失在荒夜的身体某处。
冥神见势不好,一个飞身,冲到荒夜的面前,伸出手抓着他的衣服,一脸恶狠狠的样子准备张嘴咬下去,荒夜伸出手把冥神一掌震开,一时之间,祠堂门口爆炸出一连串的电光,无数道弯弯曲曲密密麻麻的青黑色闪电夹杂着深蓝色的电光,像是硝石火药一般在这片荒草遍地的祠堂门口毫无顾忌的炸裂开来,空气里立即充满了一种硝石的味道,无数的闪电像是暴雨一般,将冥神的身体瞬间穿袭而过,那一刹那,冥神脸色苍白的望着天空,绝望的兽性双眼处挤出漆黑的液体来,从嘴里喷洒而出一道黑色的液体,在白光泛滥的空气里扬起一刀弧度,洒落到枯死的白杨树上!
漆黑和枯黄的撞色,甚是慎人!
冥神全身无力的躺在地上,一脸煞白的颜色,嘴角漆黑的不明液体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粘稠又恐怖,他抬起眼,不甘心的看着面前这个神力无限膨胀的怪物,嘴唇颤颤巍巍的抖动着说着话:“要不是我之前被人伤了,你岂是我的对手!你这周身肆无忌惮磅礴的雷元神祇,若是吃了,想必定是痛快!只怕我无福消受了!”
“死都要死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周围的冷风萧萧的席卷着地面上成堆成堆的落叶和断落的枯草,悲哀的像是一首凄凉的挽歌,静静的唱着人世间难以放手的往事。
荒夜从身后腰间取出了迎刺给的一方玉刻,从手心里唤出一大片雷光,打开了玉刻的一端,从玉刻里立即放出一大团黑色的烟雾,像是大雾一般迅速的弥散开来,在空气里愈演愈烈,愈来愈浓,一边瘫坐在地面上的自顾自的冥神紧紧地捂着胸口,原本充满兽性般的狂澜双眼像是忽然之间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似的,呆滞无神的看着慢慢悬浮在空气里的玉刻,转眼便看见冥神被空气里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周身缠绕满了黑色的烟雾,在空气里旋转了几圈之后化作一股血黑的液体,一股腥臭的气味随着冷风迅速的弥漫开来,旋而那股血黑的液体被收进了空气里还在绽放烟雾的玉刻里,接着荒夜伸出手唤回那方玉刻,敛了黑光,重新收回腰间。
荒夜仍然是一脸的淡然,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双手自然的背在身后,一脸冷峻的面容,一步一步的离开了祠堂,他一边轻缓缓的走着,一边轻轻的哼着歌:“天地难止啊,江水难回……”
天上辽阔壮丽的云彩慢慢的堆积聚拢,旋转成一片片漩涡,空气里的温度骤然冷却下来,冻结了所有的声音,枯草被吹动的荒凉声忽然消失,整片空间里像是安静的犹如暴雨来临前的景象,原本空气里泛滥的白光慢慢的被天上昏黄的云彩一层一层的染上杂色,远处怪石林立的山峰像是一头头巨大而又恐怖的怪兽,张开黑漆漆的大嘴直直的仰着天空,像是在索要什么东西。
荒夜面前的远处,不清晰的慢慢显现出模糊的身影,一个男子,身上背着一个女子,一步一步脚步匆忙的朝着荒夜的的方向赶过来,荒夜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一股阴邪的笑容,周围的空气里交织了至少四个人奇特的神力,纷繁错乱,分辨不清,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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