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灵祭司

二、抽离魂魄


    二、抽离魂魄
    “哗哗哗…”本来预报晴朗的天,突然下起雨,雨点越下越急,浇灭了祭坛上点燃的香烛。
    老道长挑了一下眉,有些不解:这…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的精魂……一定是我的!!老道长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党季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贫道……怎么可能………让步…!”
    党季晓一个激灵,越挣扎绳子就越紧,麻绳已经紧紧的箍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肤已经被勒得青一块紫一块,她想要躲开,却被老道长鹰爪一样的大手死死的扣住脑袋,她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只见道长干瘪的手指泛着金光,他似乎很用力的从脑子里抽出什么模糊的东西,正当她绝望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嘲笑声,那嘲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最深处……
    “不可以!晓晓!”“你给我老实点儿!”“晓晓她爸,晓晓会没事的吧?”“嗯,她张叔说这道长在清华山很有名,一般人请不动的,应该没事……”
    “哦~~~~”“哦~~~~”嗯?这是什么怪声?“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儿?!”这怪声……好像是什么大型怪兽的低吼……寻龙郊的人从来没有听过,不光是村民们恐慌,老道长也怔住了,这声音,似乎在召唤什么…
    “砰!~”一个身影不知何时落在祭坛上,轻易就打掉了道长的手,道长往后跳了一下,怒目相对:“什么人,不知死活,敢闯贫道的祭坛?!”
    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党季晓的面前,这女子二十五六的样子,眼生媚态,皮肤吹弹可破,一身白色宽松的太极八卦服,更是耀眼。
    “臭丫头片子…”老道长看了看台下有些恐慌的人群,回过头低沉着嗓音,咬牙切齿的说,“快给贫道让开,否则连你的…”
    “连我的精魂你也敢要?”女子眯着眼,蔑视的看向老道。
    “你怎么知道…?!”老道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眼前气质非凡的女子……莫非……也是同道中人?或许……也想要这个女人的精魂来提升修为?“好啊,敢上这儿来和贫道抢东西,找!死!”
    老道长桃木剑一挥,直指女子的眉心而来。
    女子气定神闲的慢慢闭上眼睛,道长的桃木剑和女子差一毫米就要挨边的时候,女子轻轻一个字:“开。”
    道长身后,凭空出现一条裂缝,裂缝越来越大,像是空间撕裂的口子,里面黑漆漆的,风却很大,上一秒还嚣张蛮横的老道长,下一秒就变成一个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收!”女子的嘴角,笑意渐浓。
    老道长的嘴里还在喊些什么,就被一股强风吸进了空间裂缝里,女子回头,看见了早就晕过去的党季晓,双手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我总算找到你了……不行……我现在还不能杀你…等你复活了神王殿下,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等党季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生疼,原来,这就是被人抽离魂魄的感觉啊……她强忍着疼痛坐起来,自己已经回到土地庙的地下室了…
    “你暂时就做我徒弟吧。”门口有道白色的背影,党季晓揉了揉还在疼的头,是这个女的救了自己,慌忙起身跟了过去,而这个女的也不顾她刚刚魂魄归位,自顾自的在前面走,“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你也不用总找我,记得天天上香磕头就行。”
    说着,指了指偏方正对大门的桌子上,党季晓走了过去,桌子上摆着供果,祭拜的却是一幅画,这画上只有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玉冠华服,神采奕奕。但……党季晓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酸疼酸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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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怎么能这么做!”回到家的张娟不禁质问父亲,“晓晓可是救过我们全家的命啊!”
    “啪!”老张气得脸上的横肉一直抖动,忍不住给了女儿一巴掌:“我知道,我都知道……七年前你爷爷去世,他压棺压得厉害,谁都抬不动,谁也不敢抬,是党季晓去棺材那儿说了话,你爷爷才肯走……你大学毕业那会儿,得罪了山鬼,肚子大的厉害,也是党季晓找人给你弄好了,可那又怎么样?!她说到底就是个怪物!!她出生的时候谁不知道…”
    “她爸,快别说了!”听到这儿张娟的妈妈吓得捂住了嘴巴,想要制止张娟她爸。
    “你别管…”老张也像是想起了极其害怕的事,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那晚……风很大……雨很急……电闪雷鸣,接生婆说…她赶在去党家接生的路上,一个闪电劈开了党家门前的百年梧桐树,一闪而过的闪电,晃出天上云里的一个身影…身影……人的身影………后来跟党季晓一天出生的大春……却是个傻子……”
    “啊!”一道闪电凭空响起,吓得三人,瑟瑟的抱成一团。
    党季晓迎着光走了进来,张娟一看来人,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晓晓,你怎么样了?”
    张娟这个人,没有心眼,还非常善良,特别看不惯村子里一直欺负党季晓,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漂亮衣服给晓晓,所以,在党季晓心中,最了解自己的,最心疼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眼前这个,没有血缘的张娟:“没事了,娟姐,我师傅说,老道长死了会回来寻仇的,让你们把这个符泡水喝了,一人一杯。”说着,递给张娟三个黄色的三角符布。
    张娟看着手心的三个符布,心中说不出来的愧疚:“对不起,晓晓,你别怨我爸……他……”
    “我以后还住在土地庙,有时可以来找我…”党季晓勉强勾了勾嘴角,生硬的笑她装不出来,索性也懒得装了,扭头就要回了。
    “拿走你的破符!想害老子啊!你还嫩了点儿!”老张一把抢过符布,扔在了转身的党季晓后背上。
    党季晓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回身:“你和那个道士做了什么交易,我不管,但我不能让他死了之后还害人。”
    “滚!”老张还是不依不饶,“你离我们家远点儿,就是给我活路了!!”
    “爸!晓晓要是想害我们,何必又救我们啊!”“是啊,她爸,快别这么说晓晓了。”
    党季晓低着头走出老张的家门,四下看了看,邻居们却一哄而散,“砰!”“砰!”“砰!”大门、窗户都紧紧的关了起来。党季晓知道,老道士肯定给了老张不少好处,又能除掉自己,又能赚钱,他的如意算盘,早就被自己识破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生来就被人厌恶,是因为自己出生带来的那块玉牌吗?她一把扯下脖子上天天挂着的玉牌,听说这是块举世罕见的白玉,只可惜上面有一抹似血的红色,所以即使是卖掉,也没有人愿意买,因为传说,玉,有记忆,认主人,红瑕为血,前世的宿命,不是主人占有了它,会被玉反噬,不日惨死……
    党季晓打量着手里的玉牌,冰凉的触感通过纤细白净的手指,传入心田…背面是古朴的九条龙纹,正面是不知道什么字体的三个字,通过猜测,只知道第一个字是个“大”字。
    “哼。”党季晓不屑的扔掉玉牌,“我既然出来了,就要重新生活,再也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你再找个主人吧!”
    党季晓头也不回的走了,玉牌被无情的扔在雨后的泥水里,裹着清新的空气,在党季晓越走越模糊的背影后,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一只好看的手,凭空出现,拾起了被丢弃的玉牌……淡淡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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