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娃娃

他愤怒的火把整个屋子给点燃了。
  辛梓看着暴怒的展君霆：“主人，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在我没有决定要杀你之前，你给我滚的越远越好。”他的眸子锁定在殷素上。
  辛梓看了一眼殷素，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展君霆，把门给反锁上，把殷素拽了起来，阴冷的说：“我的娃娃，你的胆子真大呀。”他抽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尖直直的对着殷素的胸口。
  他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寒战：“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让他帮我搽了一下药酒。”
  “是吗。”他的刀贴着她美妙的曲线划了下去，割开了她刚换上不久的棉质衬衫，锋利的刀尖轻轻的划破她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他扔下刀，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吮吸着她身上渗出的血珠，“为什么让他碰你？”
  “我受伤了，需要用人帮我上药。”她闭着眼睛，无力的抵抗他的残忍。
  他的手摸着她胸前的淤痕。雪白的乳房间，清晰的黑色的印痕，像盛开的大丽花。他的手沿到她的美背，她的背上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淤青。他用手压着那么些刚涂完药酒的地方，让她发出疼痛的呻吟。
  “他的手也像我一样能给你带来感觉吗。”他眯着细长的眼睛，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点着火，让她在情欲和疼痛之间挣扎。
  “回答我。”他压住她的身体。
  “我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她冷冷的说。
  “希望。”他动手剥去她下身的长裤。
  她闭上眼睛，像一只待宰的羊羔。她的动作让他的怒火更旺了，该死的，她刚刚柔媚的声音到哪去了。他用力的咬着她的锁骨，她还是倔强的闭着眼睛。
  第六章
  很快他就回来了，还带了一瓶酒。他邪恶的笑着，把瓶中的红色的液体倒在一个白玉的杯子里。他优雅的举着那只杯子走到她的床前：“素，过来，把这杯酒喝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一个体贴的情人。
  他一把她拽起，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大眼睛，撬开她的嘴，把那杯辛辣的酒倒了进去。
  白色的酒杯空了，他把她推倒在床上。“我的娃娃，你的声音已经买给魔鬼了。”他发出诡异的笑声。
  她的喉咙像火烧过一样，干涩的让她痛苦的在床上打滚。她的声带像被硫酸腐蚀了一样，她难过的抓着床单，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他的俊颜笑的有些抽搐，在她的眼里有些变形了。她挣扎的说：“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但是她却听不见自己清脆的声音。她只能听见鸭子一样的叫声。
  他得意的笑着，她再也没有了声音，她在床上曼妙的呻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了。他看着她，笑的像一个魔鬼。
  “想知道我刚刚给你喝的是什么吗？”他抓住她的长发，把她拖到自己的面前，用手指甲轻轻的刮着她的脸，用磁性的声音说：“那是展门里训练哑奴用的毒酒，喝下去以后，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她挣扎着，眼前的他是那样的陌生。她的眼泪缓缓的流下来，她曾经在母亲的骨灰盒前发誓再也懦弱的哭泣，但是现在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她的眼睛望着他残酷的俊颜，微微的挪动着唇无声的说：“君霆，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你记不记得你曾和我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你一定是不记得了，你忘了你十二岁的誓言，可是我还记得。”
  她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咙，没有了美丽的嗓子她不在乎，可是他不经意间击碎了她的梦。梦里面那个搂着她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孩已经死去。她凄然的微笑，带着泪和着破碎的梦。
  “你在笑什么。”他狂怒的抓着她的双臂，她的笑容让他的心变的很不安。那种诀别似的微笑让他烦躁。她是不是也要像他的父母一样抛弃他。他不允许。
  她回答不了他，她现在是个安静的不语娃娃。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眼前的他又变成了那个看似冰冷的小男孩：“我叫展君霆，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主人。”
  “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十二岁的他搂着她的腰发誓。
  “素，我想吻你可以吗。”十三岁的他小声的问。
  “素，我舍不得你走，你能不去日本吗。”十四岁的他抱着她哭泣。
  “素，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惜你不能来。我给你寄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十五岁的他写给她的第一封信。
  为什么她要认识十六岁的他，残忍的他毁了她所有的梦。翎子穿着白色和服的身影变的那样的清晰，“素，我们都是被诅咒的人，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的存在，容不下。”
  “是的。这个世界上容不上我们的存在。我们都是弱者，终有一天会被强者吞噬。”她盯着空气中的翎子无声的说。
  “你在想什么。”他扳过她的脸，轻轻的咬着她的鼻尖。他的手抚动着她美丽的身体，“你是我的。素永远都不要想离开我。”他冲进了她的身体里，寻求她的温暖，可是她的身体异常的冰冷。
  “素，你怎么了。”她全身都在颤抖，嘴唇变的惨白。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满腔的怒火在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立刻打电话给鬼医，他是展门里面医术最高的人，也是他的舅舅。
  “舅舅，你能马上过来吗，素病了。”他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
  “我马上过去。”鬼医难得见到自己的冷面外甥那么焦急，素，是那个君霆捡的那个小女孩吗。
  鬼医开着车，飞快的赶到君园，在佣人的带领下径直的来到了二楼。展君霆听到脚步声，迅速的打开门，鬼医这才看见床上躺着的女子。素白色的小脸，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娇小的唇，完美的五官像个陶瓷做的娃娃，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她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眼睛也没有焦距。
  “舅舅，素怎么了。”展君霆一脸的担忧。
  “她只是情绪很不稳定，没有什么大碍。”鬼医看着她身上未被衣服遮掩住的淤青，也猜出了这个小子没有干什么好事，跟他父亲的臭脾气有的一比。
  “真的吗。”展君霆不放心的问。
  “我是医生，不要置疑我的权威。我给她打过镇定剂了，大约十二个小时以后，她的情绪会稳定下来。”
  “那就好。”展君霆不安的心慢慢的恢复平静。
  “小子，对女孩子要温柔，别学你老爸。看看好好的人被你折磨的。”鬼医看着殷素苍白的脸想起了他的妹妹。
  “不要拿他和我比。我没有他那么冷血。”展君霆恨那个人的绝情。
  “好了，我不说了。下次那么小的事情不要找我了，林医生能处理的。”鬼医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舅舅，展门里面给哑奴配的药有解药吗。”展君霆小声的问。
  “没有，那些特别配制的药能在短时间内能让声带上的细胞彻底的萎缩坏死，基本上来说除非是奇迹，否则即使是上帝都没有办法让他们重新说话。你问这干什么呀。”
  “没有什么，随便问问。”他的脸依旧很平静。
  “君霆，你真的和你父亲太像了，我真不想看到你成为第二个他。”鬼医看着快到自己肩膀的外甥，他眼中的高傲，冷酷与当年的展启航如出一辙。他们的深情都隐藏在冷漠的外面之下。爱他们的女人和被他们爱的女人都要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我不是他，也不会像他一样。”展君霆的手重重的捶在了床头的雕花柱子上。他恨自己的父亲，恨他对自己的冷酷，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他在乎的人都不在乎他呢。
  送走鬼医，他看着安静的睡去的殷素，发出痛苦的叫声。没有人在乎他内心想什么，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他就像个可有可无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他手中的权势和与生俱来的财富没有给他任何的快乐，他把自己伪装的很坚强，可是内心却无比的脆弱。
  “娃娃，你是我的，不能背叛我，要不，我会杀了你。”他搂着她，现在只有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孤寂的夜晚，展君霆抱着殷素，就像四年前一样，她淡淡的体香和微微的呼吸声陪伴着他。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他比她个子还小，他习惯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现在的他已经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他能轻易的把她揽进怀里。
  此刻，她像一个婴儿一样卷缩在他的怀中，让他觉得很幸福。“素，晚安。”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关上灯。希望，明天会是一个艳阳天。
   第七章
   黑夜过去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内，殷素醒了过来。他已经走了，床的那一侧空荡荡的。她穿上白色的睡衣，光着脚踩地板上。她轻轻的打开窗，温暖的阳光撒落在她无暇的脸上和美丽的裙摆着，却没有照射进她阴霾的心里。
  她打开衣柜，里面都是他买的衣服，全是粉色和白色的长裙。她用手触摸着那些上好的衣料，微微的苦笑，一个展门里培养出来的没有心的冷血杀手配不上这些透着高贵和少女纯真的衣服。随意的取出一件白色的长裙，一张心形的纸片掉了下来，上面有一行苍劲有力的小字：送给我美丽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