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径

第二卷 白狼古国 第三十一章 九眼天珠


    衮曲旦增堪布道:“我还在大昭寺时,我们同样收到过这样几本苯教的伏藏,据说是从阿里那边的一个措(湖)中被发现的,那时我的上师格列朗杰给了发现的人三十两黄金。
    你这书好过那几本伏藏许多,况且还有这人头鼓和金盒,我给你一百两黄金买下这些东西吧。”
    我一惊,没想到这衮曲旦增堪布如此阔绰,一出手就是百两黄金。
    我当即应允,衮曲旦增堪布将前两本放入金盒之中,又翻看最后一本,最后一本牛皮书很薄,就那么十几页,衮曲旦增堪布越看似乎越奇怪,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一边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我好奇的问道:“仁波切,这书讲的啥子啊,咋看你越看越奇怪一样呢?”
    衮曲旦增堪布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道:“这书记载了一件事情,倒让我觉得有几分意外。”
    我问道:“什么事情?”
    衮曲旦增堪布道:“书里面记录了上古时代的一个晚上,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团,这个火团拖着长长的尾巴,最先大家还以为是月亮掉了下来,渐渐的那火团在空中分成了许多小火团,分散到了地上各个地方,这书中的密咒师说这是“鲁”界在对地上的黑头凡人进行惩罚。
    后来,密咒师们到了各个地方打探,终于在一个雪山之中找到了一个深坑,发现这深坑竟然还在有的地方还在燃烧,他们在这个深坑之中找到了一个碧绿色的发光的石头。密咒师认为这是天神洒落在人间的圣物,于是将这石头捡了回来,妥善保管。
    不过后来离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些接触过这块石头的密咒师不少人都离奇的死亡了,密咒师都慌了神,认为这块石头是个不详的征兆。
    密咒师们于是将这会发光的石头装进一个盛满了天珠的金盒之中,然后将这个金盒沉入了一个雪山之下的圣湖之中。
    几年后,当密咒师再次从圣湖之中取出这个金盒之后,只见这金盒之中,大部分的天珠都已经破裂损毁了,只有四颗九眼天珠保存了下来,而那个石头还是完好无损,但是至此之后,再没有发生过密咒师出现离奇死亡的事情了。”
    我问道:“什么是天珠?”
    衮曲旦增堪布道:“天珠又叫做九眼珠,在藏区,天珠被认为是一种超自然之物,传说是天神用旧的圣物,丢掉后就到了人间,所以我们看到天珠并没有十全十美的。
    还有种说法说是天珠的起源与原始的苯教联系在一起。苯教法师在举行某项法会时,会身着用人头盖骨做成的法衣,在墓地修行。当法师的修行达到一定境界时,便会有描绘着神秘图案的珠子从法师身上掉落,这就是天珠。苯教法师便将它作为除魔的法器。
    藏人都认为天珠可以消灾避祸,佩戴天珠能够防止受到邪魔势力的侵袭。因为数字九是苯教中的重要数字,所以藏人对九眼天珠最为喜爱。
    如果天珠出现了裂隙,也就是这天珠代替了人去受了这一难。”
    我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后来呢?”
    衮曲旦增堪布指着一段文字道:“你看这里,后来密咒师们将这会发光的石头和那四颗九眼天珠分布放在两座圣湖之中保存。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发现这些伏藏的地方,正是苯教的一处圣湖。”
    我问道:“那藏着天珠的圣湖在哪里呢?”
    衮曲旦增堪布道:“书中记载的只有这四颗九眼天珠被封存在一个琉璃瓶中,被送到了冈底斯山下的一个圣湖之中,具体也没有记载。”
    我问道:“为什么把这几个天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衮曲旦增堪布道:“陈先生有所不知,这苯教就是发源于冈底斯山地区,苯教的密咒师们认为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自然应该把最吉祥的圣物放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从怀里掏出那个金属片,指着上面的符号给衮曲旦增堪布看。
    我问道:“仁波切,这个符号,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衮曲旦增堪布接过金属片,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最后皱眉道:“这个符号绝对不是佛教或者苯教的图案,在藏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图案。不知陈先生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只得道:“是一位故去的叔叔所有,却不知他是从何处得来。”
    衮曲旦增堪布道:“这东西似铁非铁,拿在手里竟然如此轻巧,却不知是何物打造而成。而且这上面似乎有烧灼过的痕迹,似乎是一块很大的东西上的一个外壳。”
    经衮曲旦增堪布一提醒,我也醒悟过来,确实应该是什么东西的外壳才对,但是就这么巴掌大一块,我们都没法判断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上面所有。
    离开这件小屋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衮曲旦增堪布又派人去锅庄请来了周二毛等人,说是为我们接风洗尘,摆上一桌筵席请我们吃饭。
    周二毛听说衮曲旦增堪布给我那金盒和那几本书和人头鼓一百两黄金时,眼睛都瞪圆了。
    任谁也没料到那东西如此值钱,也没想到这衮曲旦增堪布竟然这么有钱。
    藏人是全体信佛的民族,每年对寺庙的布施本来就特别多,而且寺庙里面还有不少的产业,特别是旭日寺这种号称康区第一大寺庙,这点钱对于他们也不算什么。
    何况向衮曲旦增堪布这种大德高僧,向他求法,想要接受灌顶的弟子是不计其数。
    按照藏传佛教的规矩,弟子向上师求法,那都是要尽其所有的供奉上师,一次不成二次,二次不成三次,知道上师认为弟子心愿坚定,根器俱足时才符合传法条件,而传法灌顶到最后圆满这天,还必须送上很多的绫罗绸缎,金银和贵重的礼物供养给上师作为酬谢。
    只是这个中缘由,确实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是因为我不识得藏文,而无意让这本书流入到了藏区,现在本来藏区就有些混乱和国民政府关系又比较微妙,还有外国势力在暗中操控,这么多年后,我现在想来,衮曲旦增堪布的想法确实是有先见之明的。
    我对周二毛说了这些之后,周二毛自然也相当愿意将那带着苯教符号的法螺交给衮曲旦增堪布。
    衮曲旦增堪布笑着也将这法螺估价收了。
    那夜的酒宴吃到很晚,期间又来了一个藏族的军官叫索朗泽仁,还是个拉萨的贵族,在藏军中任代本(团长),要经过甘孜县,前往德格公干,特地前来拜会衮曲旦增堪布,我们又聊了一阵,不料聊得极为投机,说愿意写一封信给昌都的关卡,我们通过昌都一定会放行不误。
    不过我们已经决定明日便下高原了,只得作罢。
    临走时,衮曲旦增堪布将我引到内室,将黄金点放后,放在一个皮袋子里面交给了我,并嘱咐我要妥善保管。
    回到锅庄,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我们几个都喝得有点多了,互相搀扶着才回来得了。
    周二毛兴奋的道:“二娃,这一趟真他妈值,没想到来一次康区,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
    我最先也是高兴,不过想着前有伯父他们和林夏都还不知所踪,后又有杜汪叔的离奇死亡,又觉得有些失落和伤感。
    想着明日便要离开高原了,其实对这事情,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和认识,也有些不甘心。
    周二毛道:“二娃,你是不是想林夏那妹娃了?”
    我边烫脚边没好气的道:“自己睡觉去,别JB一天磨磨唧唧的。”
    周二毛嘿嘿一笑,道:“旧的不去啊,新的不来。这次回去,你娃就发达了。”
    我叹了口气,不去理会周二毛,心里却一直想着今天下午和衮曲旦增堪布说起的那段关于会亮的石头和天珠的故事来。
    真不知道伯父他们是如何找到那个陨石坑去的,他们在那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还有那个金属片,到底是个啥子东西,上面的符号,连见多识广的衮曲旦增堪布都说没见过。
    还有那个啥子九眼天珠,难道真的有如此大的神力不成?竟然能够镇住哪邪恶的石头。
    “邪恶的石头?”我心里咯噔一声。
    “诅咒?”我一下坐了起来。
    周二毛看着我一下坐起来,也好奇的起来,看着我道:“咋个了。二娃?”
    我一把抓住周二毛的肩膀,道:“二毛,老子好像找到接触诅咒的方法了。”
    周二毛一惊,道:“啥子方法?你娃是醒老子瞌睡吧?”
    我道:“我们不回去了!”
    周二毛奇怪的看着我道:“为啥子不回去了?”
    我道:“先不急着说这个,我们赶紧去找索朗泽仁,让他帮忙开张路条,我们明天进藏!”
    “进藏???”周二毛惊呼了一声。
    我道:“对,赶紧和我走,不然明天别个要是起一大早,走了我们就来不及了。”
    等我们找到索朗泽仁下榻的地方,索朗泽仁还好没有睡,听得我们要进藏,满口答应了我们,当即便给我们开了一张路条,并给我们说,不管是到了昌都还是拉萨,有啥子事情都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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