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颜改

第118章


不过一笑,便负手在外等着。这块地方临近西山。每年冬天腊梅盛开的季节,隔着围墙老远都能闻到花香。而且因为来往地人少,他们弟兄几个都喜欢来这里,他年长龙承霄与龙承烈好几岁,骑马射箭都由他手把手的教。后来封王了。国事日渐繁忙,再加上先帝体弱,皇后一手遮天,于是不得不变得生分了,一直到今天……
“皇……王爷……”
子墨回头,就见刘铁一路跌跌撞撞的从台阶上跑了下来,一张老脸已是煞白。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身着湖蓝长袍,面如冠玉。眸似晨星,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然,直叫人如沐春风。
“皇……不见了。只有侯爷在里头!”刘铁吓得一头地汗,刚才他跑进念尘阁。还依着礼数求见。谁知皇帝没见着,却见到安乐侯萧见离施施然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一下就叫刘铁三魂吓去了两魂半!他顾不得其他。当着安乐侯的面在整个念尘阁里跑了个遍,也没瞧见龙承霄地人影!
这真是邪了门儿了!昨晚上宁安太妃还上念尘阁来瞧过皇上的,是他在一边伺候着的,玉喜开的门,一切都好端端的!是了!太妃是命他侯在殿外地,他并没有瞧见皇上,莫非……莫非皇上跑啦?对了!还有玉喜也不见了。难怪今儿早上叫他出宫宣读逊位诏书呢!感情是找他当替死鬼啊!
就算是逊位的皇帝,那也不能跑了,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刘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把自己从这事里头摘出去!
“怎么样?”
“一切都好!”萧见离微笑着走到他身侧。
“嗯!”子墨不再言语,只转身朝外望去,墙外就是“丹莲宫”,虽说因为战事而停工了,可因为之前工匠卖力,已是初具规模,从这边望去可以看到高高的支架。
这座宫殿,是应该继续造下去,还是拆了了事?
或许可以问问颜儿。
萧见离见子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去打扰他,头一低却看见刘铁依旧愁眉苦脸,不由笑道:“刘公公!”
“啊!侯爷!”刘铁现在一听到有人叫他心就“扑扑”直跳,刚才还在纳闷儿,怎么皇上不见了,睿王爷跟安乐侯还挺自在的,一点儿也不着急!
“这边没什么事儿了,我陪王爷走走就好,宫里如今百废待兴,一切还需你去操持!”
刘铁一听明白了,这是要支他走啊!不过他也挺高兴的,看来安乐侯也主张由他主持内廷事务,可不是么,玉喜不见了,那就轮到他了啊!
“奴才遵命!”刘铁一骨碌的爬起来,欢欢喜喜的就跑了。
萧见离望着子墨,也不出声,只是淡笑。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终于被他看得不自在,子墨皱眉问道。
“一直想着该不该问,甚至还猜过你会怎么回答,但就是忍不住要问!”萧见离摸着鼻子道:“走到今天,是因为你自己,还是因为颜儿?”
子墨想了想,才道:“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你是不是要大笑了?其实,你我筹谋了这十来年,总也需要一个证明吧。颜儿……”他地眼神温柔起来,“是关键,八五八书房没有她,我或许还是会走这条路,但很有可能会走偏……”
“王爷……不好啦,不好啦!”有人一路大叫着跑过来。
子墨和萧见离同时看去,就见才走不久的刘铁又飞似的跑了回来,到了跟前也顾不上行礼了,汗淋淋地边说边喘:“求王爷和侯爷去看看吧,太妃和成郡王爷……在……在慈宁宫闹起来了!”
“太妃与成郡王?”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厉芒。
“是啊!闹得很厉害,像是要出人命!”
“走!”
子墨点头,与萧见离并肩往慈宁宫而去,刘铁立刻跟上。念尘阁与慈宁宫一东一西,相距甚远,刘铁今儿算是用脚把整个皇宫丈量了一遍,累地他脸红脖子粗。而子墨与萧见离都是内家高手,袍袖轻摆,人已是去地远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刘铁给拉下了老大一截。
刘铁眼瞅着跟不上,干脆就慢吞吞的走算了。他心想着咱家今儿算是倒霉透顶了,刚才还没到慈宁宫就撞上成郡王,成郡王年纪轻轻地,可说话怎么就阴阳怪气儿的!问了几个问题也都古里古怪,自己心慌意乱的答完了,没想到他倒赶在前头进了慈宁宫!他胆子小,没敢进内殿,就听见两人在里头说话,一开始还好好的,可跟着嗓门儿就越来越高,跟着是“唏哩哗啦”,像是砸了东西!这可把刘铁给吓坏了,想着眼下宫里也就睿王爷最大,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跑回念尘阁去请救兵。
如今有睿王和安乐侯在,无论如何也就闹不起来了……刘铁想到此处不由停下脚步,对啊,他干嘛跟去呀,还嫌事儿不够乱的么?这兵荒马乱的,也别想着趁机揽权了,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多好啊……眼珠往四下里一看,登时转了个方向朝另一边走了。
一句话简介:大唐的历史,一如春华般绚烂多姿。但我的大唐却不是真正的大唐。繁华依旧,美人依旧,大唐依旧,风流亦能依旧。
简介:
一本空白的《大唐依旧》,谁能将它填满?
盛唐的艳,浓烈而饱满。
大唐的美人,才子,风流也极致,清雅同样也极致。
若给你一个机会来重新书写大唐的历史,你,会怎样下笔呢?036952.aspx
第一百三十章 裘敝入门空太息,信古来、才命真相负
“你……你这个畜生!”
宁安太妃气的凤目圆睁,眼里几乎能流出血来!
龙承烈冷哼一声,“太妃娘娘果然是虎死不倒威,一路皇后、太后的,眼下成了太妃却还当自己是六宫主宰……哦……是天下主宰!真是叫儿臣好不佩服!”
宁安太妃一向地位尊崇,几时受过这样的奚落,而原先的宫人又碍于成郡王权势,一个个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自己面对。
当初她暗里害了龙承烈的生母莲妃,并没有将年纪尚幼的龙承烈放在心上。后来却发现端王开始有意无意的扶植龙承烈,这才派人暗中查探,可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原来莲妃曾与端王有旧,又在临死前将一封书信托人送到端王府上,想必是求他保护龙承烈。这样说来,龙承烈究竟是谁的儿子,恐怕连莲妃自己也说不清!而端王膝下无子,只当龙承烈是他的种,自然乐不可支。宁安太妃获悉这一切后,反倒定下心来。倘若龙承烈长大后成了威胁,那么只要说出这个秘密,他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出现!
龙承烈见宁安太妃浑身乱颤,手扶椅背几乎站立不稳,不由心中大快,喝道:“别再装样子了,快说,龙承霄究竟在哪里?”他这人疑心病极重,又因为儿时的经历而养成了种睚眦必报的心理,此前子墨命他与百官商议朝政,他脑海里便疑云陡升,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匆匆赶回宫来,正好撞见六神无主的刘铁。
刘铁哪里是龙承烈的对手。三句两句就被他把话套问了个一干二净。他一听龙承霄不在念尘阁,而子墨与萧见离却跟没事人一样,就知道龙承霄一定是跑了!他听刘铁说子墨与萧见离还在西边儿。像是要待一段时间,便立即找上了慈宁宫。逼着宁安太妃说出龙承霄的下落!
龙承霄跑了,算他运气!可要是让那个女人还安安稳稳地留在后宫里享清福,那他龙承烈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他恨母妃和端王,也恨龙承霄,更恨宁安太妃!
若不是莲妃与端王暗通款曲。他便不会一辈子都顶着个“孽种”的名头,以至于从小到大,他都觉得别人看他的目光是饱含深意地!
他恨龙承霄,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所有地人都成了他前进之路上的牺牲品,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在后宫大开杀戒!就因为莲妃知道自己无法幸免,才会写了那样一封信给端王,使得龙承烈永远都要背着这份耻辱存活。而龙承霄明明拥有一切。却为了女人要生要死,这样的人,根本不懂得珍惜。便是死了也不值什么!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宁安太妃!就是因为她地一己私欲,才使一切变成了今天这种局面!他究竟是谁的儿子。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说得清了!唯有自己成为主宰。然后将那些不该存在的记忆抹去……所以宁安太妃,她必须死!
龙承烈定了定神。就见宁安太妃似乎想朝殿外走去,立刻摸出腰间的匕首就掷了出去,那匕首锋利无比,被龙承烈掷出后直接钉在了一根红漆大柱上,足足深入两寸,且距离宁安太妃的面颊不过半尺!
宁安太妃尖叫一声,登时吓得手脚俱软,可她向来刚烈果断,其心肠手腕绝不逊于须眉男儿,手指着龙承烈颤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想刺杀本宫!本宫乃是先帝正宫,亦是睿王母辈,就算皇上逊位,本宫也不是任人欺侮的!”
“说得真好!大义凛然!”龙承烈干巴巴的鼓了几下掌,“太妃娘娘,儿臣并不想对您怎么样,可眼下四哥不见了,这可是件大事!您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他地下落,再说了……就算说出来,也未必能把四哥怎么样,是不是?”
“痴心妄想!”宁安太妃冷笑连连,“你当本宫是那三岁小儿不成?去!叫子墨来,他是我大陈新主,有什么事,本宫只与他说!哪里轮得到你!”
她这话正好触动龙承烈的心事,不由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揪住宁安太妃的发髻,狠狠地向后一扯,寒声道:“我不是四哥,更不是大皇兄,你还是快些说出来,省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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