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夭夭

第10章


  静静听着,舞起手中刚折过的柳枝,多久没有发泄了,我亦不知。
  第二十话 整蛊
  (番外于然篇)
  家父给自己订了一门亲,十二分不乐意,带上小童在外晃,再过三个月就要成婚,真要娶她回去?心里闷闷的,一路没少发脾气。无意看见一个淡色紫衣的女子,发丝乌黑垂至腰间,紫色蝴蝶发带迎风飘起。如果缕起发丝闻闻一定带有清香,正想着,看着她被一黑衣人拉了一把,险些倒下,眼急手快的揽过,发丝,淡淡的,轻香。
  一双眼神带着忧伤,隐隐的泪意,让人心疼,振憾了自己的心。淡白的丝巾遮着,看不到容貌,一定是个,绝色佳人!本想,她会感谢自己,抬头的一瞬,我为她倾心,她却为我心惊。像逃离怪物一样的离我而去。
  反正也是无聊,父亲不过说,要娶个女子让他早日抱孙,如若可以,何不自己找?施了轻功跟着,她正在一红柱屋沿下喘气,跑过之后的脸,泛着潮红,看不见脸下,一定很是动人。
  只见她念念有辞的说着什么,左手放于胸口,右手从额头到胸,从左侧脸到右侧脸画着直线条,三遍,有条不紊。很是奇怪,这样的女子,从哪而来,要去往何处?
  那个黑衣男子一直在讲些下三流的笑话,适图让她开心,或者是她朋友。刚才和她自我介绍时,还有个小傻子一直在旁边安慰她叫媳妇,媳妇。
  难道,是已嫁之人?哼,我于然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如今二十五的年华,岂会是乖乖孩子?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把她夺到手。
  那黑衣男子,身上的花纹像是蝙蝠,又不像。如若是江湖上的蝙蝠童,就有些扎手了。不过,应该不太可能,看他个子瘦瘦小小,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那女子可怜惜惜的跟他说着什么,他便哼起歌来,是一首没有听过的曲子,不过很好听,颇有侠气过后的无奈,正想什么来历,那女子已舞起了手中适时摘到的柳枝,起舞,碗若花中精灵般,让人晕眩。
  捡到个活宝了!我为自己庆会,如此女子,不抢回家,也太可怜了这浑然天成的遇见。
  寨主夫人,非她莫属。挑挑眉,落在树枝上,看着他们,那男子的歌,倒也还不赖,有点山歌的味道,她却能舞出别样风味,这样的女子,正合我意。
  童子追上来了,不急不徐的跟着。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她如果愿意,就自己跟我回去,如果不愿意,哼哼,抢我也要抢回去。
  哈哈哈哈,想我于然是何许人也。祖父三代执山,爹爹的小妾数不胜数,如若不是山头有限,我看都能和当今皇帝老儿聘美了。只可惜一路传下来,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娘也有心,让她下面的小妾,都没有生养。我自是家中宝,寨子里光夫人就有一百多,兄弟三百。
  父亲执掌,以后也会传到我手上来。大伯们,也只有眼馋的份吧,哈哈,想想就得意,那帮笨蛋。
  蒸蒸酒,那姑娘刚上了楼,顺势跟进来。看她的情形,我似乎让她联想到了谁,不愿意相见。不过,我未来的压寨夫人,怎么可以怕他丈夫呢?泯泯酒,给了小二点碎银,到了那姑娘的房门口。不知道她会干什么呢,没来由的好奇,在这门口偷看,恐怕不好。
  一跃而起,落在屋檐。搬开些石瓦,向下看,没有人。会在哪呢?看着床后有些动静,轻跃过去,哈哈,有艳福拉,美人正在洗澡!只是背面,要是再转一点,再转一点就好了,就能看到了……
  “啊”有人从后面踹了我屁股一脚,从房檐上一个不稳就滚落下来。还好习过些武,不至于摔得很惨,扶着旁边的树站起来,是那个黑衣男人。
  “在下小黑,于公子,你光天天化日之下,趴在人间房顶上看什么呢,抓青蛙?不像吧,房顶上没有青蛙!抓蚂蚁?房顶上的蚂蚁可不好抓哟,你看,这不摔下来了?”
  恼火的很,想我于然什么时候挨过别人训,别人打?
  刚想冲上去,美人的房门开了,换了身衣掌,鲜绿,映得人更美,粉红的丝巾下,冷漠的神情。只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不论是鄙视还是讨厌都不重要了,至少她看我了撒+-+!哈哈,太好了!
  “不理他,我们走。”那个小黑还真走了。原来在美人眼里,我还是这么不起眼。让人颓丧。我一定要想办法打动美人芳心,对,一定要打动,让她心甘情愿和我回山寨。至于那个傻小黑,找个时间,嘣了他,敢跟我抢,哼哼!……
  吹着小曲,进了房间,悠闲的泡澡,正舒服呢,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滑动。水是小二倒的,看着他来来去去,没有什么不妥啊。会有什么呢?越来越贴着自己,凉凉的是活的。碰了碰,不会是??
  第二十一话 叙心
  “啊”杀猪一样的嚎叫刺响了房子,店小二上来,于然大公子正抱着腿不停的甩啊甩,在干嘛呢,原来他腿上趴了条虫子,什么虫子呢,其实用现代话来说,是条蛇,有四条腿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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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然一路跟随,我并不知道他会起逮心偷看我洗澡,蝙蝠将他从房顶踢了下去,立马穿了衣服出来。看来以后,还要防色狼了。
  鄙视的看了一眼趴在树旁一身狼狈的他,不想多说什么。
  要离开客栈的时候,听到楼上有尖叫,叫得绿叶为之心碎啊!小笼包憨憨的拍着我的肩,“媳妇,媳妇,没事,不怕怕,是我放了条蛇在他洗澡盆里。”其实小笼包,对我,真的很好。默默低着头,说:“走吧。”小笼包喜欢抓四脚蛇,以前我还听到他和蛇说话。不知道说什么,但一切,只要他开心就好。
  如果父亲真是被官府所劫,如蝙蝠所说,那来者应该是当朝帝园。什么事,需要陛下亲自便装请爹娘入宫,是福是祸?到京城还有些路程。蝙蝠说,如果步行,至少还得半来一个月。心中急切,这样出行,如果遇到那些想从我身上问出藏宝图的人,或许,我又是难出虎门。
  蝙蝠当天雇了辆马车,有些惊讶,他知我容貌,却并未离去,一路跟随,欢欢乐乐。看了看他,再看看马车,轻轻哲了哲身:“大恩不言谢。”
  扶着小笼包上轿,他驾车。于然,不紧不慢的跟着。每每我们下车休息,在远远都能看得到他。成的什么心,不知道,但,不得不防。
  马车一路直走,也许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到达京城,心中有些迫不急待,一直催促蝙蝠尽快。蝙蝠说:“再快,再快就成死人了,不是我们撞人,就是被人撞了,你想黑发彪彪见阎王呢?”
  听着他悠哉悠哉的这么一说,微微一笑。是啊,我是不是太过急切了。
  是夜,方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暗夜里有动物行走,悉啐悉碎的声音。蟋蟀鸣鸣不断的哼歌,蝙蝠生了火,也许露宿于他而言,是件很平常的事。
  拿了袋里的干粮,各自啃着,各自心事。
  小笼包累了,枕着我的腿沉沉睡去。是不是如果没有我,他会一直幸福的过着日子?做留府的小少爷,无忧无虑。
  蝙蝠起身离开,没有问,也没有抬头。
  很多时候发现,和蝙蝠之间无言胜千言万语。看着四边的天,风来寒意上心头。老天保佑,不要再遇上那些想抓我的人了。
  蝙蝠再回来时手里提了两只兔子,灰灰的,颇有些让人意外。他利索的拿了枝丫,穿了起来,在火上翻滚。另一只腿被绳索缠绕,它的眼,在火光里映得更红。
  他能看得懂不久的自己也会落入火中,翻滚成食物?
  蝙蝠盘膝坐在对面,神情专注。咳了咳嗓子,示意他过来。“这里的冬季,有些冷。”他点点头。没有应答。
  “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他点点头。
  “想知道我的容貌是怎么毁的吗?”点点头。
  平日里叽叽叽喳喳热闹的他今天异常的安静,我们互换了角色,变成我说,他听。
  “其实,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他抬起头看着我,我看着升起的火焰,缓缓的说。
  “我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我有只白色绒毛的宠物,有个很爱很爱我的男人。可以对他撒娇,耍赖,淘气的做他心中的唯一。我们那里,坚持一夫一妻制,也会有人勾心斗角。我会做饭,但讨厌吃饭,他总会很耐心的哄我;我很懒,有时候,衣服都是他在帮我洗。他总说我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女人,他总会说,我是他的贝贝,我做的饭永远最好吃。他总说,永远不会在外露宿,也永远不会弃我而去。他总说,如若哪天他对我不好,可以让他滚。他总说……很多很多誓言给我听。每夜枕着他的臂膀而眠,为小狗洗澡,为他洗手羹汤是最幸福的事。”
  “我很想家,很想回去,回到他身边。”抬头看着黑得不见边迹的天,“可是我在这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这里的楚兰心,有人想从我身上知道落莫崖藏宝图的秘密。为了掩人耳目,所以给我毁了容。后来把我安放在醉红楼,和这个朝代本就无亲无故,又能和谁联系呢?所以他们监视的计划就落了空。一个月以前,也许就是你所遇到的,我父母被人带走,他们就把我从醉红楼关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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