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夭夭

第19章


  回过头看到我,微微笑了笑提起裙摆退场。台下叫疯了的出赏银百十来千要求再上一场,乐得嬷嬷咋咋乎乎为之添茶倒水。
  窜场过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子,比起艳妃的娇态,还真自愧不如,草草收场。
  艳妃一袭水红的蝴蝶装振憾全场。最让人注目的是那从腰后漫延的蝴蝶翅膀,闪闪发光的金点在烛光下更是炫目。没有遮掩的面庞,如与恋人般甜蜜的相亲相依,忘我的舞。这是境界。
  揣磨着艳妃是否已解开心结,遇上有缘之人?小笼包在后面憨憨的拍着手掌,大叫着“好,好,好美。”声音掩落在人群的废杂中,无人注意。艳妃看着这边,舞得仙花烂漫,充着这边甜甜一笑,晃忽间跌入仙境。
  这丫头一定恋爱了,暗自搓着下巴想着。月色很美,蝙蝠立在树下衣角随风飘起,背景让人生疼。过多的语言只会是伤感,回头,或许什么也不问也不说更好。
  他的手从背后环抱我的腰,空气静止,时间静止,酒味在呼吸中弥漫。如果你想抱抱,抱抱你会好受些,那我就在这,在这站着。他的吻霸道而下,我就那样木木的站着,甚至忘了拒绝。
  木桥上晃悠的坐着,蝙蝠的酒气少了不少。“对不起。”“没关系。”
  无尽的沉默,徒留桥下溪声不断。
  月上眉梢,“我们回去吧。”“好。”
  五月六,我,小笼包,大木头,蝙蝠,艳妃盘桌而坐。意思委婉而简单,小笼包需要和我们走。艳妃的反应很强烈“我不同意,小傻子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不允许你们带走他。”小笼包也憨憨的回应着,“恩,我不要和美女姐姐分开,我还要娶她做媳妇。”原来,是这一对佳人,昨夜还以为艳妃恋上的是蝙蝠,看来是误会了。将意思大致说到,小笼包需要和我们一起拯救苍生,非他不可。
  艳妃泪眼婆娑的道:“那我和你们一起上路,可以吗?”动情至深,天涯海角亦相随。
  犹豫的看看她说:“嬷嬷会同意你走吗?你现在是这里的顶梁柱。”
  “没关系”她露出开心的笑颜,“以前不想离开,是无处可归;遇上小傻子不离开,是因为他不懂生活;现在我的盘缠够我们去做些小本生意,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那种幸福的笑颜,让人羡慕,一生能遇自己爱的,爱自己的,莫大幸福!
  五月七,鸟语花香,留二府。
  曾经我也在这里,差点披上嫁衣。
  今日喜气洋洋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小笼包有些兴奋,跑得欢快,里面装修已是另一翻模样,人来人往的恭祝,血洗留家的历史似乎从未发生过。
  如若艳妃与小笼包两情相悦,我这个半真不假的“妻子”身份亦是隐藏的好,故一路男装北上。
  本是带小笼包一人,现在是多带了三人,蝙蝠执意要跟着不容拒绝。
  大红的灯笼,喜字上龙飞凤舞,好不热闹!
  大厅里胸前带花的男子,一米八,一身红装,红发带,意气风发。奉承的恭迎来来去去的客人,岁月在他眉目上的皱文淡淡的舒展,有书卷的味道儿。
  第四十话 参与婚宴
  小笼包眼睛里奇亮的光点闪烁着叫道:“大哥。”虽然憨憨的,却让人听了格外心暖。见到小笼包那人似乎也颇感意外,拍着他的肩膀眼睛露出欣喜的神色“太好了,二少,你没事,你没事就好!”相拥而抱,让人连连拍撑祝贺。
  有人提醒着他吉时快到了,男子整整衣装,抱拳弯下一腰道:“小生,留二虎,今天是小婿娶亲之日又逢上弟弟安然归来,适逢双喜,大家只管放心的吃喝,留某供应得起!不醉不归,不尽兴不许回!”鞭炮许许归期,喜娇越来越近,小笼包的大哥有些激动步出大厅时都差点摔了一跤,脸色潮红的说着,来了来了。
  新娘落娇,牵入大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主婚的是个和谒的大叔,约摸四十左右,二虎叫他干爹。送入洞房,仪式完了,新郎留下与人赔酒,独留新娘守空房。小笼包和我们此去海日棠也不知道结局会怎样,我们真的能过六月六的劫吗?归归无期。人世间的温暖,能享受就享用吧。
  在新娘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袭衣的影子,脚步朝着里屋而去,满阁的灯火通明,信步而行。
  小笼包开心的前后招呼着祝兴的人,大木头和蝙蝠也落席而坐,艳妃自是陪着小笼包张罗。
  一袭火红的女子立在湖边,她该不是想寻死吧?看着她蹲下身用手点着湖面,在身上擦试了一下转身,看到我 嘣咚 卡嚓一下就掉下去了。
  这下完了完了,人家不是想自尽的被我吓得也成落水了。立马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加上她自己也有求生的本能,人是拉上来了,只可惜两人的衣裳全是泥巴……
  不是袭衣,这一点让自己有着小小的失望。当日我被抓走,袭衣和春香是在一块儿的。
  新娘看着我湿湿的衣服,取笑的说:“公子??”
  耸耸肩朝她尴尬的笑笑:“姑娘,得借你件衣服穿了。”
  “呵呵,没问题,不过没有男装。”
  “呵呵,行。”
  铜镜里的女子,发丝未干,带着湿漉。“我看你家相公要过来了,把你吓到真不好意思,谢谢你的衣裳,我该走了。”
  “呵呵,你是女孩子我相公又不会说什么,若是我给你男装,那可就不保我名誉喽!”语言里的娇态一览无余,抱拳而过“多谢。”便转出后院。
  头发未干又是一身女儿装能去哪呢,艳妃若看到自己会认出来吗?
  靠着柱子愣愣的想着就看到了大木头,他也看到了我。
  “怎么在这,头发还湿湿的。”
  “我偷偷跑去看人家新娘,把人家吓到湖里去了,费了劲拉她上来,我也湿透就借了人家的衣裳成这样了。”无奈的看着他,心里明白得很,和他求助等于对牛弹琴拉!
  “恩,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看他纳纳的样子就想笑。
  “恩,你说吧。”
  “那个留二少,是你未婚夫,可我看他和那个叫艳妃的女子相亲相爱,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呵呵,我和小笼包只是名义上。艳妃是个命苦的女子,难得遇上真爱。何况我看他俩也确实适合,当年我的出走,他们一家遭灭门之灾,我对他,更多的是一种照顾和责任,他能幸福也是我最希望的。”
  看着大木头夜下的脸,如此安静的和他说话,恬静的脸上浓眉大眼唇微轻抿。
  其实,大木头,你也是个相当英俊的男子,我说。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看着大木头纳纳的表情,我柔捏着衣的下摆角,暗暗骂自己白痴。
  有道白影落在身旁,抬眼望去竟是简爱。有些惊讶,他微微将手搭在腰间揽着我说:“走吧,我就是你的夫婿。”
  于简爱是有感激的,爱,却不敢爱。
  留下大木头对空感叹:恨不相逢未嫁时。
  第四十一话 姐夫苏君波
  出现在酒桌上,一袭女装,着实让他们的嘴张得可以噻下一个鸭蛋。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身执暧昧动作的简爱。蝙蝠手里的酒杯微微晃了晃洒出两滴于桌上,一仰便喝了下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站在简爱身边我不能去关心另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对我有情的男人。忍着心疼看他独自饮酒,夜半,各自散去。
  小笼包的大哥哥听简爱说是夫妻,很善解人意的将我们安排在一间房内,望着一张床,他坐在桌前悠闲地倒茶,我杵在门口,进不是,退不是。
  茶在他唇边微微湿了湿说:“今天不打算睡了么,明天还有正事。”
  一句话,走不是,留不是。
  “虽然我们有夫妻之实,可我们一没有媒婆,二未见过父母长上,三未成亲实礼,何来夫妻之谈?”他走过来,揽着我的肩,唇在耳背后轻轻的磨索:“那个很重要么?”
  我暗问自己,很重要吗?于我来说,是重要的。我要明媒正娶,不是见不得光的小女人。
  记忆里依人衣舞飞飞的轻笑,犹在耳边。
  “那好,等我光复简氏家族我们就办场风风火火的婚礼,体体面面的迎你入我简氏门。”
  不管如何,有他这句话还是欣尉的,至少他说他愿意娶我。
  他有他家庭的恩怨,有他的责任,我懂。任由他抱着,温暖的体漫靠着就睡着了,醒时,已是大亮。
  辞别留府,门外一男子持扇玉树堂堂地立于正中,想让人不注意都难。长相,气度,身材就在那摆着呢!帅哥是养眼,看过便走罢,不想,他劲直走上来开扇拦下我。
  “兰妹,我是苏君波。”
  我有些晃然的看着他,想起父亲临死前说姐姐被逼于后宫让那狗帝园临幸,如今还在水深水热之中。只怕这一生是要负这苏家了,一个商人拿何以对朝延?
  只见他晃晃手中山水扇,道:“苏某有心与兰妹一同前往。”
  “是为了姐姐吗?”
  “是的。”
  辑了个身,“兰心替姐姐谢谢苏公子这翻心意了,有些事,还请苏公子慎重。于情,你是宰相府的二公子;于理,民不与官斗。”淡淡的说完,着着远处,一介商人又能如何呢?他还有家,有高亲,对姐姐再痴心怕也是受不了被别的男人临幸了罢。悲从中来。
  “兰妹,于情我与你姐姐还是夫妻,我们一拜高堂,二拜天地,三有高亲为证,按理你要称我一声姐夫;于理,我与你姐真心相爱,无论她发生何事我都不会弃她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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